第6頁 文 / 子澄
「你……別過來……別……啊∼∼你別亂摸啦!」該死!他無辜的褲子啊!
「這什麼東西?怎麼鼓鼓的?」好奇的在他身上摸來抹去,她毫無自覺的扇風點火。「還很燙呢!」
「你你你……再摸下去會出事啦!」害羞的咬著才被脫下不久的襯衫,他快控制不住衝上喉管的呻吟了。
「咦?會動耶!好好玩喔!」驚異的瞪著他身上某個膨脹的部位,她興奮的彎起大眼,不聽話的動手戳戳看。
「啊呀∼∼」他躲、他喘,直到他再也難以忍受,迅速將她扛上肩,直接衝往自己的房間。「不管了!你這該死的女人!」
房門砰地一聲被甩上,那該死的女人卻仍是一臉茫然,還沒弄清楚自己哪裡「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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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沉沉的睜開眼,齒間泛著似酒的苦味,入目所及是陌生的天花板,還有一盞從沒見過的美術燈。
夏宜婷兩眼發直的瞪著美術燈,過了半晌才將臉轉向身畔,陡地驚愕的瞠大雙眼——若不是她趕忙伸手搗住自己的嘴,震天的驚叫就衝口而出了。
黎學長怎會躺在她旁邊?
這裡又是哪裡?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
一堆的問號還沒找到解答,她霍地驚覺適才雙臂劃過被子時的觸感……她微顫著手,不敢妄加揣測的微微拉開覆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後火速放下,兩隻眼差點沒瞪凸了出來!
歐賣尬!被子底下的她竟然什麼都沒穿?!
這是什麼情況?
她怎麼可能全身赤裸的跟學長躺在一起?
驚異間,片段式的記憶逐一掠過她的腦海——
是了,昨晚她參加了戚學長辦的聯誼會,她依稀記得自己還熱心的建議葉惟蓁去買個巫毒娃娃來祈求她和戚學長的戀情有所進展,然後黎學長遲到了,與會者紛紛起哄。
也不曉得誰帶了酒,好像一堆人開始灌黎學長喝酒……喝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大夥兒全沾了酒精,然後……然後……然後她的記憶便跳到躺在床上的此刻,中間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通通都沒印象,
慘慘慘!她用這麼曖昧的姿態和學長躺在一起,到底她跟學長之間……
老天!她壓根兒沒勇氣去拉開學長身上的被子,看看他是不是如同自己一樣一絲不掛——感覺臉上灼熱一片,她想下床又怕驚動身邊的學長,猶豫半天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嗯……」黎志浩突然翻了個身,倏地睜開雙眸,正巧對上她那雙驚恐到不行的水眸。「早。」
早?他跟她說早?!
這……她該不該禮貌性的回禮一下?
「怎了?還沒醒嗎?一臉呆樣。」黎志浩顯然一點都不意外她的存在,自在得宛如她原本就該躺在那裡似的,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
「啊呀呀呀……」她被捏疼了,一邊哀叫一邊拍掉他的手。「很痛耶!」
「很好,滿有精神的嘛!」隔著被子拍了下她的臀,他毫不遮掩的起身下床。
「啊呀呀呀∼∼」沒想到他這一動作,立刻嚇得她放聲尖叫。
黎志浩回頭睨她一眼。「幹麼?我又沒捏你鼻子,叫魂哪?」
「你你你……你的屁股……」救郎喔!黎學長竟然光著屁屁站在她面前?!她是不是該當場暈死比較好?
「屁股?」視線落在自己的臀線上,他揚起一抹性感的淺笑。「還不賴吧?或許我可以去參加男模選秀賽。」他竟得意的沾沾自喜起來。
她快昏倒了!不敢相信學長竟是這樣的反應?!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怎能在自己眼前光著身體,卻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幾乎快被嚇死的夏宜婷,完全不敢細想其問可能已然發生過的煽情情節。
不會吧?不會的,學長不會對她這種肉圓妹有「性致」才對,應該……不,絕對不會!
「盥洗室我先用喔,等等就好。」他大搖大擺的晃進盥洗室,留下呆滯的夏宜婷還躺在原處,腦子紊亂得理不出任何頭緒。
這裡看得出來是個男人的房間,淺藍色的牆面、乾淨的擺設,沒有多餘的小東西,顯得整個房間極為精簡,這該不會是黎學長的房間吧?
該死的!她實在不該碰酒的,天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差,喝沒兩杯就掛了,而她甚至不曉得自己的酒品如何……因為往往沾了酒的下場,就是睜開眼便看到隔天的太陽。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趁學長去盥洗,她趕快穿好衣服落跑,管他昨晚發生了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她一概不認!
她迅速跳下床找到自個兒的衣服,刻意忽略因被單掀開而顯露出來,床罩上那抹刺眼的紅,七手八腳的套好內衣褲,便見黎志浩大大方方的踏出盥洗室——
「啊∼∼」霎時,尖叫聲響徹雲霄,驚得黎志浩趕忙衝上前去,一把搗住她的嘴。
「幹麼啊你?叫魂哪?」
要死了!雖然他家的隔音還不算太差,但以她如此高分貝的嗓音,還是極有可能讓人誤以為他家裡發生了兇殺案,他不得不阻止她繼續「唱高調」下去。
「你你你……我我我……」拉下他的手,她脹紅臉且結巴得語不成句。
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耶穌基督還有阿拉,她真的不是故意看到學長的「溜鳥圖」,千萬不要讓她長針眼,千萬不要!
「什麼你啊我的?講清楚!」凝著她脹紅的臉,活脫脫像顆成熟的蘋果,他感覺牙艱發癢,真想給她咬一口。
「你、你就不能穿條褲子嗎?」滿腦子充塞著性感的裸男畫面,尤其是某個重點部位硬是清楚的印在她的腦海裡,她虛軟無力的低喃。
「褲子?」狐疑的低頭睞了自己一眼,他霍地笑了開來。「有什麼關係,我們倆哪個地方沒看過?」
轟∼∼
—顆炸彈猛地在她腦子裡炸開,炸得她頭昏腦脹,呆滯的化成石像。
「你還好吧?怎麼臉紅成這副德行?」輕拍她的臉,他顯得有些擔憂。
「你是說……我們……那個了?」雖然隱隱有這預感,她仍問得極為艱辛。
「那個?!」他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弄懂她的意思,不禁又笑了。「做愛就做愛,還這個那個?!我們當然做了啊!」成年人竟說不出那兩個字,她真是單純得可愛!
什麼叫晴天霹靂?夏宜婷發誓自己此刻全然能體會這四個宇的意思。
「怎麼會……」她失神的喃喃自語。
「哪不會?你抱著我又親又咬,還不管我怎麼防備都被你剝個精光,那種狀態之下,你認為我還能怎麼做?」黎志浩開始弄懂她弔詭的反應,一雙漂亮的濃眉差點沒蹙成一條直線。
天殺的!這丫頭竟全忘光了?!
該死的酒精!
雖然他的行為是有點乘人之危,但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他只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會進展成那樣也是理所當然,但他現在卻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沒能更理智一點,狠心將她一個人丟下,反而意亂情迷的佔了她的便宜。
她的清白毀在自己手上,雖說男歡女愛在現代輕鬆得宛如三餐,但再怎麼說她總是吃虧的一方。
「我、我的酒品那麼差喔?」她大受打擊!第一次知道自己喝了酒會抱著人又親又咬,慘的是,那顯然不是個會讓人感到愉快的發現。
睞了她一眼,他感到一陣無力。
「現在才討論你的酒品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你要我負責,我會負責到底。」他淺歎一口,認了。
所幸他們並不算陌生,還算小有感情,雖然之前的情誼緣自於學長學妹的關係,但感情這種東西可以培養,或許相處久了,那種單純的感情會變成男女之情也說不定,所以他並不急於跟她撇清關係。
況且他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不會做了又不承認,該他負的責,他絕對會一肩擔下。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夏宜婷嚇一大跳,心裡難受極了。「我沒有要你負責,也不會要你負責……」
雖說她沒了那片代表純真的薄膜,但好在她並沒有傳統的處女情結,相反的,她還該感謝學長願意抱一個向來沒男人緣的女人,在她看來,他還吃了大虧呢!
「幹麼?我條件這麼差,要負責你都不讓我負?」聽她這麼表態,他應該鬆了口氣才對,但弔詭的是,他感覺更悶了,眉心幾乎聳成一座小山。
「不是這樣啦……吼!你別曲解人家的意思!」
這個人怎麼這樣啦?她還在消化自己跟他上了床的「噩耗」,他不但沒體諒,還曲解她不讓他負責的好意,真是過分過分過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對你負責嘍?」他挑眉,心情梢梢好轉。
「款……」
學長這話問得怪,好似他才是那個咬著手帕哭泣,淚汪汪的要對方負責的那個,感覺挺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