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巫靈
「算了,管不了那麼多,我就拚了!」
現在都已經到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地步,不管多離譜的事他都做得出來,只要小朔能醒來。
匆匆忙忙將隕石給磨戍粉狀,凌軾央以口將和著隕石粉末的水哺入俞朔晚的口中,讓她吞了下去。
吞完粉末,他又將她平穩的放回床上,擔心的注意著她的情況,只是等了好一陣子,她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禁讓人越來越著急。
「小朔……求求你,絕對不能拋下我們……」
然後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卻還是得不到俞朔晚的任何一絲反應,這讓焦躁不已的凌軾央又衝向前去揪住凌士鈞的衣領,狠聲威脅,「我警告你,如果一點效用也沒有的話,你就等著看我……」
凌士鈞心虛的笑著想拉開兒子的手,其實他還滿擔心自己會被抓狂的瘋兒子給扭斷脖子,「我說兒子呀,遷怒是不好的行為哦。」
「你管我是不是遷……」
「等等,好像有反應了!」俞修任訝異的摸著女兒的額頭,「小朔她好像正在……發燒?」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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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熱中,她不斷呼救,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只能任由噬人的高溫灼燙全身。
正當她覺得自己就要死於炙熱下時,額上適時傳來一道冰涼,然後慢慢往下,直至全身,舒緩她就要燃燒的皮膚。
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那沁人心脾的涼意便會定時貼上她高熱的肌膚,為她降下嚇人的溫度。
分不清過了多久,她終於有力氣睜開雙眼。
還是死了嗎?真可惜,她還沒等到柯南完結篇,就先他一步的踏上黃泉了。看著慘白的天花板,俞朔晚平靜的想。
她緩緩轉動有些酸澀的脖頸,打量右方的景象,有點熟悉呢,接下來會遇到哪些人為她解惑呢?她有些好奇的想著《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書中的故事。
然後,又將視線轉王左方,一張熟悉卻憔悴的臉倏地映入眼簾。
「嗨。」胡碴亂冒,整個人感覺走頹廢風的男子啞著嗓音開口。
俞朔晚顫抖的抬起手,遲遲不敢貼上那張瘦削的俊顏。「你死了嗎?」
「還沒。」他直接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讓她感受規律又有力的心跳。「所以,我還活著?」
男人的回答,是直接俯身,以唇印上她的,給她一記纏綿又激情的熱吻,半晌,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卻又不滿足的頻頻以舌描繪她那美好飽滿的唇形。「你說呢?」
被吻得迷濛的女人勉強撿回渙散的神智,「我睡了多久」。雙手無意識的纏上男人精瘦的腰。
「三天。」
「那你幾天沒睡?」
凌軾央看著身下因伸出雙手而展現出不著寸褸的美麗成人胴體,眼神一黯。
「真高興還能見到你。」俞朔晚主動在他唇上琢了一記,強自鎮定地將激動壓抑在心底最深處,淚水也倔強的在眼中打轉。
「我等著你說那句話給我聽。」
輕輕的吻落在那雙濕潤的眼上,柔情萬分的舔去即將溢出的晶瑩,凌軾央暗啞的說。
「一起睡吧,你累了。」捧住那張最不想也不會忘的臉,俞朔晚溫柔的勤道。
可是男人卻對這樣看似曖昧的邀請有些不滿。「雖然我很樂意,可是想先聽最動聽的那一句。」她最真實的心意。
「睡了再告訴你,反正現在時間不只有一個小時了,不是嗎?」她微笑的眨眨眼。
扁著嘴的男人還是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卻默默地爬上床,在女人的身邊躺下,然後將她環進自己的勢力範圍裡,直到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一絲空隙。「我說過要連本帶利從你身上要回你該給的一切,你沒忘吧?」他啃啖著她性感的鎖骨,安心的感覺自四面八方襲來,倦意亦同。
俞朔晚也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伸手拍拍頸邊逐漸停止動作的男人,輕聲安撫。「睡吧,這次,換我守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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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央,為什麼我會變回來?」
這天傍晚,俞朔晚和凌軾央窩在房間裡,一邊吃著青梅果凍,一邊悠閒的靠在床上看卡通。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隕石上的奇妙物質發揮效用吧。」聳聳肩,凌軾央對於那種怪力亂神卻誤打誤撞救人的東西提不起興趣。
「那你覺得我們應不應該把這個點子提供給作者?」指著螢幕上因縮小而無法在小蘭面前坦承一切的柯南,俞朔晚頗為認真。
「我覺得比起這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三兩下解決完果凍,凌軾央拉著她站到窗前。
「什麼?」她不解的望向身旁的他。
「噓,開始了。」
砰——
炫爛的煙火破空升起,在空中四散成無數璀璨光點,一道一地道此起彼落,交織出最美麗的流星雨,讓俞朔晚讚歎地張大嘴。
「好漂亮哦!」
十八歲那年的景象重新躍上兩人心頭,那年,長長的河堤邊有他們兩人相依偎的身影,滿空的美麗煙花見證了一段來不及說出口的青澀愛情。
「現在,滿空煙火有了,心愛的人也有了,熱吻應該可以上場了吧?」等了這麼久,他終於可以說完這句話了。
俞朔晚卻一臉問號。「小央,你在說什麼?」
「你忘了?」他錯愕地瞪大眼。
「什麼?」要記得什麼嗎?
死瞪著眼前這個欺騙他感情很多年的女人,看著她從滿臉疑惑變得有些心虛,他無奈的抓過她,低頭就是一個懲罰性十足的深吻。
算了,他早該知道這輩子他注定被她吃定,那些鬼心願想必也是當年她為了逼他上學而隨口胡謔的吧。
沒關係,是他自己心甘情願,不過,也該是她做點補償的時候了。
「小央……」俞朔晚無力地抓住不知如何時溜進衣服內的大掌,臉紅得不像樣。
凌軾央不費吹灰之力地便將她攔腰抱起,邊吻邊走的一起倒上床,然後開始和她的衣物奮戰,不一會兒便將那些礙事的布料全都丟下床。
「你……」俞朔晚被吻得暈頭轉向,卻沒忘記拉過被子遮住外洩的春光。
「我說過會連本帶利要回來的。爸爸他們大概三天都不會在家,而我……」他壞壞地欺近她耳邊,拉開阻隔兩人的被子,說出讓她更加臉紅心跳的話。「絕對會讓你三天下不了床。」他一點也不浪費時間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激情的吻痕,雙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探索,讓俞朔晚只能無助地臣服在他以雙手及唇捻起的火花下,任他予取予求,全身酥軟得無法移動半分。
他的長指一路下探,來到緊窒濕潤的甬道入口,接著長驅直入地來回進入花叢中,隨著身下人兒的輕吟聲加快速度,讓她在陌生的情慾中熟悉美好的感受。
「央……」俞朔晚難受的扭動著身體,不明白那股強大的快感從何而來。只覺得既痛苦又歡愉。
就在她就要因他帶有魔力的手指而發狂尖叫時,他卻猛地停手,讓她因承受不住立時而來的空虛而低泣出聲。
「小朔,你愛我嗎?」溫柔的吻去她頰畔的淚水,凌軾央以最快的速度褪下自己的衣物,將自己結實的身軀貼上她的。
抬起淚眼,她委屈的回答,「這還要問嗎?」都已經隨他擺佈了還在問這種問題。
「我想聽你親口說。」他不斷地吻著她,下身更是色情的在花徑入口來回磨蹭,重新挑起她未滅的情潮。
「你很……討厭……」她下意識的挺起臀,卻被他巧妙的閃過,如螞蟻啃咬的癢意佈滿全身,得不到滿足的感受讓她痛苦的咬住上方男人的臂膀。
凌軾央的情況也好不去哪裡,緊繃的灼熱急待宣洩,斗大的汗滴自額頭滑落,但他仍是咬著牙苦撐,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你快說……」
「我愛你,很愛很愛……」受不了這種親密折磨的俞朔晚終於低吼出聲,隨即便被欣喜若狂的男人截去話語,以吻封緘,並順勢挺身,展開一波又一波讓人臉紅心跳的原始律動。
窗外的煙花秀仍舊持續著,不遠處的空地上,兩道修長身影任勞任怨的點燃各式各樣的煙火。
「為什麼我要幫你家臭小子?」俞修任很不滿的又點燃一顆昂貴的煙火。
「就當是可憐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能辣手摧花……不是,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嘛。」凌士鈞到看得很開,與其在家讓他看兩個小輩親親我我的起蕁麻疹,還不如繼續流浪拍照去。
「這不公平啊……開心的都是他,我有什麼好處啊!」俞修任費了好大勁才不讓自己說出「爽」這樣有違他知書達禮形象的字眼,瞪著那個偷空拍攝夜景米蟲抱怨。
「那你要不要跟我去流浪?最近我常聽見塞爾維亞的山毛樺在呼喚我哩!」他抽空轉頭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