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博物館驚魂之 又死一個 文 / 梨花笑
夜得色彩有點暗,明明才下午六點鐘的天,已經很暗了,路上的行人很少,從窗戶往外看,就好像我那天的夢境一樣。我的眼睛有些酸澀,拿過一小盒眼藥水偷偷摸摸的滴了兩滴,並沒有將我不睡覺的事情告訴給霍彥聽,她肯定會強迫著讓我繼續睡覺的。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我將兩個瓷娃娃從包中拿了出來鎖在了櫃子中,不知道這次去哪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她們兩個能不冒險就最好不要去冒險。
霍彥對今天晚上的事情貌似很興奮,從下午開始就不斷地在說晚上的事情一直到現在,嘴巴都沒有聽過。她快速的將碗中的餛飩全部倒進嘴巴中,「吧唧吧唧」得嚼著,難得自覺地去廚房幫我把這兩隻碗給洗了。我拿出外婆送我的小包,從小包中抽出兩張黃色的紙放入口袋中,看霍彥還沒有進房間,快速得將外婆給我的小包再放好,若無其事的披上了外衣,催促著霍彥一起出了家門。
在車站等公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於心急還是別的什麼,公車總是不願意準時出現在我們面前,霍彥顯得有些焦急,在車站來回踱著步子,最終還是伸出了手叫了輛出租車,上車後催促著司機以最快的速度去博物館,司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人,腳踩油門,開了出去。我們開出不久,就看到車後面我們等待的公交車終於是來到了公交車站,霍彥一臉的不爽,口中碎碎念著:「特麼的,害的老娘又要浪費車錢,我呸」司機裝作聽不見,看不見,繼續開著他的車子。
「暮夜,等下門口都是警察,我們怎麼進去啊?」她就好像根本看不到車上還有一個司機,就明目張膽得開始說話了。
司機的眼角邪了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拍了拍自己的口袋輕聲說著:「我有辦法,噓馬上到了。」霍彥點了點頭。
車子開得很穩,沒一會兒的時間就來到了博物館門口,霍彥付了車錢就跟在我的身後屁顛屁顛兒的。今天很奇怪,門口沒有一個警察。霍彥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聲音微微地帶著顫音:「暮夜,你,你說這是什麼情況啊?我們,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今天的博物館好陰森的樣子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道:「沒事的,你害怕就在外面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開玩笑,我霍彥是會害怕的人嗎?我才不害怕呢,不就是黑了一點嘛是不是」說完就往博物館中走去,博物館的大門緊緊地關著,兩把大鎖穩穩地鎖在門上,一動不動。霍彥看向門衛室,燈還亮著,對我努了努嘴。
我摸了摸口袋,摸到了大門的鑰匙,拿過手套給霍彥戴上,叫她開鎖,她罵罵咧咧的說著:「你怎麼不自己開?」卻還是動手開門了。就在她開門的時候,我從口袋中拿出了兩張黃紙,其實這兩張是外婆留給我的符紙。我拿在手中唸唸有詞,霍彥好像在看好戲一般看著我。沒一會兒的時間,符紙消失不見了,霍彥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巴張的老大。
「這這這變魔術啊?」
「行了,快走吧,我沒法力的,符咒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還不進去?」
霍彥用力嚥了一口口水,輕輕地將大門再關上,邊走邊緊緊地拉著我,嘴巴還是不願意停下來:「剛才那個是什麼符紙啊?」
「隱身符符紙上本身就有符咒,只要我念出打開符咒的咒語,它就會幫助我們隱身。不過我沒有任何的法力,只是能夠看到鬼怪而已,所以這種符紙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用處,只能夠維持一個小時而已。」
霍彥似懂非懂得點著頭,博物館中的生物此刻已經全部甦醒過來了,霍彥看著有些咋舌,我帶著霍彥從員工通道往三樓走去,因為二樓出事了,通道很多都封掉了,員工通道最安全,就算警察在裡面也很難發現我們兩個人。
上了三樓,四周黑漆漆的,看不真切,我從背包中拿過手電筒拿了一支給霍彥,霍彥很自然的接過去,一小步一小步小心翼翼得往裡面走著。我皺著眉,似乎已經能夠聞到血腥味道了,不是很濃郁,沒有辦法分辨是從哪個位置發出來的。
三樓不知道為什麼,顯得特別的冷,冷入骨髓。霍彥抖了抖身子,就連霍彥這種普通人都會感覺到寒冷,說明現在的博物館十分詭異。
「暮夜,你說是不是到了晚上,在哪裡死去的亡靈就會在哪裡飄蕩啊?」不知道霍彥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
我「唔」了一聲算是回答。
「那現在你有看到亡靈嗎?」
「沒有」我搖了搖頭,或許是霍彥覺得寒冷,理所當然得覺得是有亡靈。
「那為什麼羅家的人不出現在博物館中呢?不是亡靈都會找到能夠看到自己的人去尋求幫助的嘛為什麼羅家的人不來找你呢?」她似是無意間問著,但卻打開了我心中的那扇門。是啊,為什麼羅家的人不來找我呢?她們按理說也是地縛靈,在這裡死去那麼有冤屈的她們的亡靈就應該在這裡出現啊
「暮夜,你還在聽嗎暮夜?」她說罷,手電筒照在了我的臉上。我用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點了點頭:「在聽呢!我也不確定,可能是有什麼力量牽制住她們了吧!」
「那是什麼力量才能夠牽制住她們呢?」她的問題不斷,我卻也回答不上來。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憑之前的一些經驗告訴我可能是有什麼更加強大的力量牽制住她們了,可是我卻不確定到底是不是。
「滴答滴答滴答」從什麼地方傳來了水聲,水滴滴落在地面上發出的響聲。
「什麼聲音啊?」霍彥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著,手電筒隨意的亂照著。我也跟在霍彥的身後,水聲很近,好像就在附近。
突然沒了聲音了,我們好像失去了尋找的方向,難道三樓有別的什麼人在嗎?
「暮暮夜你們博物館是不是天花板漏水啦?」她說罷,手摸上了自己的肩頭。我的手電筒也找到了她的方向,腦子「嗡」得一聲,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臉無辜的霍彥。
霍彥摸到了肩膀上粘稠的液體,放在自己面前看了大概有十秒鐘的時間,她的表情越來越猙獰,「啊」得一聲,滑倒在了地上,地上也全是血跡。
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警察趕到三樓的時候,霍彥已經嚇得呆愣在地上回不過神來了。齊靚趕過來伸手想要拉坐在地上的霍彥,霍彥一把拍開了齊靚的手,目光呆滯的看著我的方向。我向齊靚點了點頭,拉著霍彥小步得挪到樓梯邊,霍彥的手還在顫抖著,她根本就不敢抬頭看,只是低著頭,輕聲的對著我說道:「暮夜暮夜,我嚇尿了我尿在褲子上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看向剛才霍彥站著的上方。
警員來了後將整個博物館的燈光全都打開了,透亮的博物館卻沒有辦法給人一絲安全感。一個女人的屍體掛在霍彥剛才站著的位置上方,微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一身的套裝不知道被什麼凶器劃開了道道的口子,鮮血從口子中不斷地滴落,地面上已經被血染紅了,本來乾乾淨淨的地面現在全是我和霍彥的腳印,血腳印。
安裔進來了,跟在安裔身邊的還有柳翩然。原來安裔和柳翩然在一起,或許是商量著關於這次案件的事情吧!安裔皺著眉看到我和霍彥坐在樓道邊,快步的走了過來。齊靚拉住安裔說了些什麼,安裔的眉蹙得更深了。
柳翩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今天他身後竟然沒有跟著那個女鬼。
「霍彥小姐,暮夜小姐,如果你們準備好了的話,我要開始問你們一些問題了,可以嗎?」齊靚先走了過來,安裔和柳翩然向屍體靠近了過去。
霍彥呆愣愣的點了點頭,問的不外乎是我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我們進來有什麼目的之類的我隨口胡謅著,齊靚也不管我說的是真是假,就動手開始記了起來。霍彥始終低著頭不敢抬起來,今天好像已經讓她丟盡了臉面。
口供都問完了,齊靚善意的拍了拍霍彥的肩頭,或許是想要安慰霍彥:「霍彥小姐,沒事的。誰見到這種場面都會嚇得尿褲子的」
齊靚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霍彥抬頭狠狠地瞪了齊靚一眼,齊靚這小子好像特別的沒有眼色,還在說著:「向我剛來到刑警隊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具屍體別提多噁心了,我當時也是嚇得尿褲子了,還吐了一地呢!」
我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心想霍彥一定會生氣的,為這個年輕的小警員默哀,沒想到霍彥一把抓住了齊靚的手臂,眼中帶著疑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齊靚認真的點著頭。我有些反應不過來,站起來不去打擾兩個人,向安裔的方向走去。
屍體被驗證是羅玲娟的,死於下午,具體幾點還要等法醫進一步認證。血已經快流乾了。死因是失血過多而死,死後被人掉在了天花板頂部。攝像頭仍然在這一段時間內壞死了,沒有反應。而地板上除了我和霍彥的腳印之外,就看不到別人的了。所有的物體上一律找不到任何的指紋,好像是鬼魂在殺人一般。
霍彥驚嚇過度被送去了醫院,我沒有跟過去,留在了現場。安裔在忙著指揮著,吳峰很快的就趕到了現場,看著自己老婆的屍體淚流不止,哭的痛不欲生。他跟著屍體一起離開的。
晚上的風一些涼,吹在臉上生生的疼,臉上因為被安裔打過幾巴掌,現在被風吹著火辣辣的,難過的很。安裔坐在台階上狠狠地吐出了一口煙,眉頭緊緊地蹙著,這樣的他我反而不太敢靠近了。我再次的回到了三樓,三樓的警員幾乎都已經撤離了,留下兩個警員在現場收拾殘局。自從吳峰來了後,柳翩然就不見了,根本來不及看清楚他去哪裡,好像就地失蹤了一般。我走到轉角處,轉角處還有嬉笑的聲音。
兩個et在和穿著長衫的應先生玩著桌游,還不時得放肆的大笑著。
其實對於這些生物來說,死一個人和她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對於我這個活人來說,卻不能夠忍受在死人面前還如此放肆的大笑,是一種不尊重。
「你們誰能」我思考了片刻,看了一眼應先生,才柔聲道:「應先生,您能下樓去嗎?我有些事情要問一下我們的外星朋友們,可以嗎?」我盡量將聲音放輕,如果讓別的警員看到我對著幾個et模型說話的話,估計當我是瘋子了。
應先生似乎不太情願,抱怨著:「可是我們正在玩大富翁兒呢,我都買了好多地了,它們都快輸給我了」
我心情有些急躁,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先去一下樓下現在,馬上。你一個教書的,為什麼會到樓上來和這些外星人玩大富翁?」
「好,我馬上下去」還沒等我問完,他就一溜煙兒的跑了下去。et們撓了撓自己圓圓的大頭,用那雙比我的拳頭還要大的眼睛看著我,好像在研究什麼一般。
看著這些友善的外星人朋友們,剛才的氣好像一下子就消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問道:「你們誰看到了下午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et們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羅玲娟的屍體被發現在天文館中,天文館中有著各種各樣的星球和一些假的隕石,還有三架天文望遠鏡。我除了能夠來問這些有眼睛的外星人外,難道還要我去問望遠鏡嗎?
看它們不說話,我的心情更加的糟了:「你們到底有沒有看到下午的時候那個女人是被誰殺死的?又是哪一個被控制的地縛靈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眠嚴重不足的原因還是這些天事情太多的原因,竟然把我的耐性全都消磨殆盡了。我也不管我的聲音會不會把周圍還在收拾現場的警員給引來。不過顯然警員的耳朵真的不是太好,這樣子都沒有過來。
其中一個et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顫抖著舉起了手來。我鬆了一口氣,還好有人看到。我走到它的身邊,它伸出了那根比我手臂還要長的手指,輕輕的點在了我的太陽穴上,另一隻手的手指點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我似乎看到了它腦中想的那些事情,這些事情就發生在下午兩點鐘左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