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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又一具屍體 文 / 梨花笑

    雖然是兩天的晴好天氣,不過這個晚上看來,溫度還是會繼續得往下降了,今天的天氣有些冷,晚上的風有些大,吹亂著每一個人的頭髮。不過這些風似乎對我們幾個人沒有半點影響,每一個人的臉上總是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在裡面。

    郭向南向後退了退,雖然沒有太多的舉動,但是臉上的神色不如之前來的神采飛揚了。他眼神有些許的閃爍,並不看我的眼,裝作沒聽清楚似的說道:「你說什麼?」

    「屍油,也就是你給方梓橦的蠟燭!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很好奇!」

    「什麼蠟燭什麼屍油?我聽不懂」

    「你懂得如果你還想再見到方梓橦,如果你真的愛方梓橦,如果你是真的想和方梓橦結婚的話,那麼,你就會懂得。這樣東西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你應該是明白的!」此時換做我的臉上有了得意的笑容,至於他會不會告訴我,就要看他和方梓橦的感情深不深了。

    看著他在那邊思考的很認真的樣子,雖然說不太願意去打擾他,但是形勢所迫,不得不打斷他的思路,畢竟時間已經越來越接近了。我拿出手機看了看,身邊的霍彥頭靠了過來和我一起看,她皺了皺眉,似乎不太滿意這個人為了一根蠟燭要思考那麼長時間,終於是忍不住對著他大聲的吼道:「你不是為了方梓橦來的嘛?你不是愛方梓橦愛的死去活來的嘛?你不是說要和她結婚的嘛?怎麼了你現在,為了一根蠟燭的來歷連你的老婆都不管不問了?」現在伶牙俐齒的霍彥讓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被王嬋上身了?她原本對郭向南不是絕對的說好話麼?

    郭向南動了動唇瓣,欲言又止的,最後什麼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好吧,感情不如這個一根蠟燭來的深。

    霍彥鼻頭發出了不削的聲音,轉身將方梓橦那邊坑出來的唇膏放在了我的手中,一看還是倩碧的呢!陸佳謠則是把王嬋那邊翻找出來的明星寫真集拿了出來,我一看,哇塞賽,超級型男古天樂,他的確是王嬋的最愛,同樣也是我的愛。我分別將兩樣東西放在兩個大的碟中,如同那天一樣在兩個碟子的前面分別點燃兩根蠟燭和一碗米,米上分別插上三支香,一切的程序準備好了後,首當其衝願意來嘗試的不用猜自然是秦芹,她激動的霸佔著方梓橦的位置,問我應該做些什麼事情,我把大概要注意的事項和她說過一遍後,她激動不已,已經在地上用力地開始磕了三個響頭,好像額頭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如果沒有出別的錯的話,以她這種虔誠的樣子,絕對是能夠請到她要的鬼的。

    而王嬋的這邊,霍彥主動要求她來,我也點頭同意了。雖然在宿舍我和王嬋的關係最好,但是很多的時候霍彥和王嬋總是在一起的,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比我和王嬋的關係來的淺。看著她虔誠的樣子,我也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著:「王嬋,如果你在天有靈看到霍彥的樣子的話,就來遇我們相見吧,告訴我們你們到底去了哪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風還是這樣大,夜仍然如此的深,葉博站在我的身邊,用手肘推了推我,輕聲的在我耳邊問著:「你這招有沒有用啊?都過去十分鐘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是嗎?我看人家電視裡都要用符啊什麼的,是不是用了會靈一點啊?」

    「如果你要控制鬼的話,你就用符吧!用肯定是有的,只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沒有出現最主要的是不知道她們是消失後馬上就死了還是或許根本就沒有死!」霍彥猛地張開眼睛回過了頭,眼中充滿了希望的色彩。

    「暮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是不是王嬋她們還沒有死?」霍彥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希望從我這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看著她,臉上有些難色,因為我也不是太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死,沒死固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死了,卻好像給了她們一個假的希望。而陸佳謠也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現在唯一還在認真的念著方梓橦名字的就是秦芹了。

    「我也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死,因為請不來鬼有幾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請鬼的人不夠誠心,不過你們的誠心看得出來;二,東西並不是死者的;三,死者死去的日子不對,但是這個沒有關係,因為我沒有用生成八字的請發,生成八字可以換做是名字;四,請鬼的東西不是死者的或者死者根本不喜歡這些東西;五,日子和時間不對最後則是,她可能根本就沒有死,我們請的很可能是一個活著得人,所以請不到!」

    「原來有那麼多種可能?那是不是用生辰八字的話會靈驗一點?」葉博看似隨意得問著。

    我點了點頭:「但是死寂也要寫上,我們甚至現在根本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已經死了還是可能只是失蹤」

    「你就那麼確定她們可能只是失蹤?」

    我瞇起眼看了看葉博,我知道葉博可能真的很想找出殺死自己姐姐的兇手,但是有希望的話沒有人會往最壞的方面去想。我想了想自己的措辭,回答著他:「如果她們真的死了的話,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會來找我們,希望我們找到她們的屍首。」

    「可能時間還沒到呢!」

    「那杜柏淳呢?為什麼她來找過我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而我們宿舍的人卻沒有來?只有三種可能,一,她們被控制了,被靈力很強的人控制住了沒有辦法脫身或者被比她們更加厲害的鬼控制住了;二,她們去找比我們宿舍更親的親人,或者她們一點怨氣都沒有;三,她們還沒有死。」

    葉博深鎖著眉,點了點頭,並不言語了。

    霍彥拉了拉我的手:「確定嗎?她們真的沒有死吧!」

    「不確定,不過還是有希望的!」

    我們一起看向秦芹的方向,此時只有秦芹還在虔誠得叩拜著,按照我的意思,口中默念滿十聲,叩三個頭,繼續默念十聲,反覆數次,直至請來鬼為止。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總之沒有人去阻止秦芹,就任由她繼續下去,直到她自己終於是叩不動了,才慢慢站起來,跌跌撞撞得回過頭,額頭上紅紅的一個大包,她傻兮兮的笑著,我們都有些害怕她不會是叩著叩著叩傻了吧?她這才緩緩開口道:「你們怎麼都站著?快點來個人換了我吧我快吃不消了咦?怎麼那麼多的星星啊」然後就倒了下來,的虧得葉博眼疾手快,不然如果只有我們幾個女生的話(說來真是冷血,看著她倒下來三個女生竟然沒有一個動一下的),估計得摔死。

    葉博將她抗到肩上,和陸佳謠先離開了,陸佳謠帶路將秦芹扶回去。我和霍彥留下來收拾東西。似乎是因為有了希望,所以霍彥變得比之前來的開朗了很多。

    等東西全都扔進包中後,我和霍彥一起向宿舍樓的方向走去。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沒有請來任何的鬼怪,心中卻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好像會發生什麼事情一般。而越往宿舍樓的方向走,這種感覺也就越是強烈。

    「暮夜暮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聲聲的呼喚,由遠到近的。我好奇的看著霍彥,她並沒有什麼表情和動作。

    「怎麼了暮夜?」霍彥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停下了腳步,眼中有著擔憂。

    「你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她皺著眉仔細地聽了一會兒:「沒有啊,什麼都沒有。怎麼了?有什麼聲音嗎?」

    我也皺著眉認真的聽著,不過好像從剛才她和我說話開始,就聽不見那個聲音了。我自嘲的笑了笑:「沒,大概是我神經過度緊張,聽錯了吧!」

    「哦,那就快點走吧!外面怪冷的!」她雙手搓了搓自己的雙臂,肩膀縮著往前面走著。不過被她這樣一說,我也感覺到,現在好像格外的冷一些。

    快接近宿舍樓了,宿舍樓的門口一樓處有一個水房,提供給學生熱水的地方,此時好像有些人在門口,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衝了上前。

    幸虧人不多,才十來個同學,圍著一個昏睡在水房門口的女同學,大家都很好奇為什麼這個女同學會昏睡在這裡卻沒有人去扶她一把。此時宿管阿姨走了過來,罵罵咧咧的:「看看看的,都在看些什麼?還不給我回去睡覺?」宿管阿姨的吼聲還是比較有威懾力的,被這樣一吼,同學們都紛紛散去,那個女生宿舍的人也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和霍彥安安靜靜地往樓上走著,各自都有各自得想法。不安的感覺並沒有減弱,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我如此的不安呢?不會是宿舍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我慌忙轉頭看了一眼霍彥,發現霍彥竟然也看著我,我們似乎想到一塊兒去了,心照不宣得邁著步子跑了起來。

    開個門好像是用去了霍彥全部的力氣一般,當打開門看到陸佳謠開著洗手間的門在洗臉,秦芹安安靜靜得躺在床上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並沒有減弱,到底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的呢?

    早晨五點,一聲尖叫響徹了整個宿舍樓,我猛地從床上跳了下去,也來不及換衣服就和霍彥屁顛兒屁顛兒得往樓下跑去,聲音似乎是從樓下傳上來的。此時樓下已經擠滿了人,還有不斷地抱怨聲傳過來。我和霍彥好不容易擠了進去,還是昨天的那個女生,她哭紅了雙眼,宿管阿姨口中念叨著,似乎對這個女生十分的不滿意。

    霍彥抓住邊上看熱鬧的同學問著:「她大清早的叫什麼叫啊?」

    邊上的同學顯然是還沒有睡醒,一臉倦意的回答道:「誰知道她叫什麼叫啊?昨天半夜突然口渴,說要喝熱水,下來接水。看她很長時間沒回來就下來看,結果人就昏倒在了門口,我們好不容易把她抬上去,早上醒來又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嘴巴裡面一直在嘀咕著,然後神色慌張的下樓,結果嘛你懂得!」

    身邊一起聽熱鬧的學生紛紛議論著:「不會是神經病了吧?」

    「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還真多,可能是嚇出毛病來了」

    「不會是見鬼了吧?」說什麼的都有,宿管阿姨一哄,大家又散了。宿管阿姨對著那個女孩兒又罵了一會兒,才放女孩兒回來。女孩兒邊上樓邊哭著。我和霍彥迎了上去。

    霍彥這個人比較會做事和說話,馬上遞上了一張紙巾。女孩兒接過紙巾,說了聲「謝謝」後繼續向樓上走去。

    霍彥繼續加把勁兒:「同學,你是幾樓的啊?大清早的不會是遇到鬼了吧?我聽說最近遇到鬼的特別的多,你看我的這位朋友,前兩天就遇到鬼了,哭著跑回來的,是不是?」

    我看著霍彥,無奈的點了點頭,女同學似信非信的:「真的嗎?」我努力地再點了點頭。

    她才緩緩地開口:「你們知道嗎?我,我昨天半夜口渴,想要喝水,我那個來了,不能喝冷水,就下來接水了。可是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在水房裡面有一個女孩子,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對著我說『好熱,水房裡好熱』的,可怕人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後來我接著水接著水竟然有頭髮從裡面掉出來,我出於好奇心就爬了上去,打開蓋子竟然看到一個已經腐爛的女孩兒躺在裡面,我當時嚇得就腿軟了,連滾帶爬得從裡面出來後昏了過去。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宿舍裡,我以為我做夢呢,一問才知道昨天真的是從水房那邊回來的,都不相信我,我馬上跑到樓下,還是那個地方,我繼續打開,雖然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是我還是被裡面躺著的人嚇到了可是可是阿姨她們來了,再打開,根本就沒有人,每一個都打開了,就是找不到人。阿姨說我在騙人,同學說我有病,可是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你們要相信我!」女孩兒的情緒很激動,說罷還緊緊拽住霍彥的手臂。

    霍彥點著頭,將女孩兒送到三樓,又和我折返了回去。如果那個女孩兒不是精神失常的話,那麼那個水房一定是有問題的,那麼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麼從昨天開始我會那麼得不安了。

    我和霍彥緩緩地向水房得方向挪去,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什麼一般。當然,我們不是怕驚動了鬼怪,我們要找的就是鬼怪,我們是怕驚動了宿管阿姨,在某些程度上來講,宿管阿姨可是比那些鬼怪來的更加讓人覺得恐怖。

    因為是冬天的緣故,天還沒有泛白,正好給了我們一個緩衝得時間。我躡手躡腳得走了進去,霍彥則是在門口為我把風。裡面給人的感覺冷颼颼的,明明每一個罐子裡都是滾燙滾燙的水,卻還是讓人感覺到寒冷。我並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哪一個裡面,總之一個一個慢慢來吧,反正就十個大罐的,也不會浪費太多的時間。

    我從門口的第一個開始看起,每一個打開的時候,心情總是會莫名的激動一下,最後失望而歸,帶給我的酬勞就是受傷被燙傷的水泡,其他什麼都沒有。

    我聳拉著腦袋走了出去,霍彥迎了上來,小聲地問著:「怎麼樣怎麼樣?難道什麼都沒有發現嗎?」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想了想回答著:「什麼都沒有!不過裡面真的挺冷的!」

    「那個女孩兒不會真的是神經有問題吧?」

    「神經有問題怎麼可能考上大學?行了行了,快點回去吧,等下要天亮了!」霍彥點了一下頭,固有所思的往樓上走著,可是不安的感覺還是那樣的強烈。好像有一種感覺告訴我,那個女同學並沒有騙人,真的有事情發生,不過,屍體並不在水房。那麼,到底在哪裡呢?

    天慢慢開始泛白,我張著眼睛躺在床上,今天早上有課,可是有一種不太想去的感覺,這種想法不常出現,從小和我關係最好的,就是書本,書本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怎麼可能會拒絕朋友的邀請不是學校呢?可是最近卻好像有了些倦意。

    「暮夜,你還不起床嗎?再不去要遲到咯?」

    我點了下頭,下了床,隨意的收拾了一下就和霍彥一起出門了。經過教室宿舍的時候,門口圍滿了人,還有穿著警服的,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同學同學,發生什麼事情了?」霍彥拉著一個男生問著。

    那個男生看著邊上還在吐的同學,歎了一口氣告訴我們:「又是一具屍體,在教師宿舍的水房裡面找到」

    水房!我和霍彥交換了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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