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若只如初見 文 / 晴芊若素
序
「一生至少有一次，為了某人而忘記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徐志摩十五歲那年，因為無法扯斷的情緣雪妮與樂莫宣牽扯在一起，從此陷入一片混亂之中。而他們身邊的朋友也不知不覺地踏出青春的第一步。當彼此揭開所有的留白，這自以為是的無悔青春又該如何收場？
迎面而來的高考重壓是將他們隔裂還是將他們融和？
在各奔東西後，這場青春盛宴本該悄然散場，誰想不動聲色的轉身卻抵擋不住內心深藏的情節，是否還能找回當初的那份悸動？而曾經攜手的他們又流落在哪裡上演著怎樣的聚散離別？
世事又如何會聽任安排，青春的單純怎敵現實的殘酷，是否執著的一切都成為一種幻象。當摘下華麗的面具，那久久縈繞在心間的身影是否還會停留在原地，等待那個被歲月打磨過的我？
祭奠我曾經歷過的青春，和那些完美了我的過往的朋友，雪妮、樂莫宣、薇藍、秋凝、趙舒樂、小q、晨鴿、巖煊、筱貝、艾媛蕙、祭風……
下一段旅程你們會是在哪裡？我們都知道青春給了我們最美的年華，也讓我們蛻變。
還記得嗎？我說過的，我不後悔。
一若只如如初見
——「千萬年裡千萬人中，只有這個少年便是他，只有這個女子便是她，竟是不可以選擇的。」
已是傍晚時分，黯淡蒼穹靜靜籠罩著大地，一切生靈也已悄然無息了。偶然一陣清風拂過，嬌瘦的櫻花簌簌地飄下，悄然瞧見它們憔悴的容顏卻又難以掩蓋一絲絲泛紅的嬌俏。朦朧之中，他將她的手甩開，慢慢的轉過身。望著他遠去的身影熟悉而陌生，她竟不能自已，任憑淚水肆意，不由得上前去伸手抓住，卻一切成空，眼前的情景支離破碎……
「啊！」雪妮恍然驚起，拭去額頭的汗水，看看鬧鐘6：15。唉！竟做了一個如此怪異的夢，怎麼會有這種事呢？他是誰呀？細細想來，我竟不曾看清他的臉，真是奇怪呀！望望窗外，天的那邊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一陣風掠進窗子，一片樹葉飄下，在空中抖動、翻轉、迴旋，悄無聲息地落在了窗台上。雪妮無心再睡去，輾轉反側，再過兩個小時她就要成為高中生了，肩負高考重任，說不出的激動、興奮、期待。
終於她走進了教室，高一1班——多麼鼓舞人心的班級呀。據說，1班是學校根據成績挑選出特意留校的高才班。那一刻，雪妮暗暗決定要加油了。排好座位開始點名了……
「雪妮？」
「到！」她猛然站起來答道，坐之後感覺輕鬆很多，高中生活終於開始了。
「你好，我叫雪妮，你呢？」她望著眼前的同位，看起來很神奇有種說不出莫名的感覺，和別人不太一樣。而以後的相處更加驗證了雪妮的第六感，她神奇而特別，可愛而令她無奈。
「就叫我小q吧！」她們彼此對視，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點名仍在繼續「……晨鴿？」
雪妮一愣，哦？那個人。
而驚奇的不止這一個，「樂莫宣」！
「到！」
好不一般的名字呀，好聽又有內涵，莫宣莫宣心照不宣，想必一定是個帥哥。雪妮心中暗喜，瞬間聞聲望去。呀！想不到他竟然也會出現在這裡。雪妮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驚歎著這個世界的無奇不有，同時大失所望，哪裡是什麼帥哥呀！約一米七高剛剛比雪妮高出半頭，濃黑的眉毛隱隱約約飄出一縷英氣，眼睛圓圓的飄緲不定的眼神流露出太多複雜的糾結，白皙的臉龐，倒是頭形還算可愛根根聳立長短適中。就這樣，雪妮和同位小q，樂莫宣和同位晨鴿這般巧合地出現在同一個班裡，密切而匆匆地度過了三個春夏秋冬。一幕幕碎片般的情景猶在眼前飄落，俯身撿起卻難以再去拼湊。可是，那已撰滿的史書又怎能如此輕易的翻過呢。
那天中午，雪妮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初中在四班的那個小學同學。
「你們班留在一班的有多少？」雪妮問道。
「我只知道晨鴿。」江林說道。
「哦，我知道他。初中時我總和他在一考場，特別巧，我去哪個考場他就在哪個考場，都遇見四五次了，他學習挺不錯的。我聽荊昊阿姨說過他文科超級好。」
「晨鴿人很好的。」江林繼續說道。
雪妮微微一笑，暗想：這話聽著怎麼跟婚介似的！
「對了，好像樂莫宣也是你們班的吧。」雪妮問道。
「嗯，可是他根本就沒有留校，要是按當初的分他可以在一班那我也可以了。」雪妮看了看江林，難道真有特例。
開學第二天，班長拿著積分冊來核對，小q要了過來饒有興趣的看起來，「呀！那麼低的分呀！」雪妮一驚，聞聲湊去看『樂莫宣——579.5』，不由得心中一陣莫名的酸楚，暗想：確實夠低的，但小q也太不留情面了，這麼大叫讓人家聽見了多不好。雪妮咋了咋舌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想起那時。
那時，初三，雪妮在5班，是一個眾人眼中沉默寡言刻苦學習的好學生。在她寧靜而冷漠的眼睛裡看到的只有阿拉伯數字、幾何圖形和一個足球。即使是下課即使她已經被書本壓得喘不過氣，也只是靜靜的趴在桌子上默默的看著門外的樓道。那時，樓道裡總會出現一個身影。之所以讓她記憶猶新是因為那副純白色的眼鏡。白色的校服、白色的鏡框，給人很乾淨很純真的感覺，像牛奶一樣。也像陽光一樣散發著光芒。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幾乎每個課間都穿梭於樓道，手中時常會捧著各類的參考書，跑向各個辦公室。一副不知疲倦的樣子，活力也許是他一生的代名詞。
真是個高材生呀，一定成績斐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問題呢？那時沉默的雪妮思量著。可笑的是，日日見他從四班進出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即便兩個班僅一牆之隔。而如今看來，竟有些出乎意料的出現在高中的同一教室裡。
中考前艱苦奮鬥了多年的的雪妮不堪重任，她累了煩了，放下了書本去看那四年一屆的世界盃，結果本來可以上600分的她只考得個592，自此她再也不會相信收穫與付出成正比，她也終於明白世界的瞬息萬變，哪怕你停留一刻，世界就翻天覆地的改變了，時間不會等你，任何人都不會等你。就是這樣的雪妮都比她眼中的高材生樂莫宣的成績要好。也許，真的不可以只看外表。也許，同是天涯淪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