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男女授受不親 文 / 冰綾藍月
「那你認為呢?」慕容芷凝挑眉。
「我認為也是這樣的!」君燁輕笑,貪婪的將頭埋在她的秀髮下,「我這麼挑剔,也只有你能滿足我胃口。別人都滿足不了!」
慕容芷凝雙眸一蹬,羞紅一片,「好癢,你丫的每天都吃還沒飽。這裡可能會有人啊。」
「這裡怎麼會有人,有人也不用放在心上。咱們膩咱們的,怕誰?」
反正他內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再怕戀山那個惡女人。只要她敢來打攪他的好事,新帳舊賬一起算。
「你不怕我怕!」慕容芷凝掙扎著從君燁的懷抱中起來,「你的傷還沒好,而且,我的傷也還沒好。」
君燁這才驚覺,她背上還時而有些滲出。連忙放手了,剛才她那麼活潑毒舌的樣子,他都忘了凝兒重傷出愈。
「是我太貪戀了,乖,再躺一會兒……」
那地上,是君燁自己為慕容芷凝做成的一個床。下面墊得很高,上面全是柔軟的樹葉。雖然做得不比王府的床舒適但在這荒郊野外做得也算是貼心被子了。
「燁,救我吃了很多苦吧?」
她自然很清楚當時的君燁內力耗盡身體早已透支,在那種環境下要去絕崖峭壁找藥,還要照顧她。是件不容易的事。當初讓她丟下他自己離開便是這個原因!
就算是閉著眼睛她也知道,救下她君燁有多少心酸。若是身邊沒有這麼強悍的夫君,她如今哪裡能站在這裡。
「只要是為凝兒做的事,再苦也不覺得苦!」
他輕笑,依舊貪婪的在她唇角一吻。
她鳳目中,淡淡的瑩光閃落,「我們離開這裡吧,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嗎?」
「嗯!」君燁點了點頭。
「那便離開吧。」慕容芷凝輕笑,「兒子還在等著我們。」
她轉身便欲離去,只是接著便跌入一個懷抱,「燁……」
「凝兒,傷還沒好。你若硬要離開,我抱著你走吧。」君燁輕笑,看了下周圍發現沒什麼遺留的。便朝著出口去了。
「可是你手上還有傷,都出血了。」慕容芷凝心疼的看著那雙曾經白皙的手,如今,掌心結了厚厚的疤痕。
「小事!」君燁並不在意。
「大事,我喜歡你手白白嫩嫩的。我喜歡我家男人長得這麼妖孽。」她撫摸著那依舊風華絕代,絕世之姿。
君燁差點沒吐血,「可是我更喜歡你的肌膚白白嫩嫩的,喜歡你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你就不怕我嫌棄你?」
「嫌棄吧!」
「……」
誰都在為對方著想,誰也改不了這個毛病。
偉岸的山再次豎立在君燁面前,君燁指了指那山,「凝兒,出口便在這山上。」
慕容芷凝看了看這山,好像一望看不見底。頓時有些糾結,「你怎麼知道在這山上?」
「我上去過!」
她瞬間心中一顫,望了君燁半響,「是為我採藥?」
君燁不答,而那眼神卻告訴了慕容芷凝一切。她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君燁如何爬上去了,受了多少苦。最終卻是將這份感動收入心中,「上去吧!」
「等等!」
他踏著腳步,走向不遠處。然後找來一根籐條,「凝兒,你背你上去吧。你放心,我內力恢復了。可以的!」
慕容芷凝眸光一黯,抬起眸子,「你騙誰呢?四層的內力,你一個人上去都很費力。何況是還帶上我。」
君燁面色一僵
「我自己爬上去!」慕容芷凝笑著,僵持著。
「你身上有傷,都說箭上動著一個月不能起床。凝兒,不要逞能好不好?」君燁蹙眉,不悅道。
「可是……」
她無奈的歎息,他們之間怎麼總是有這麼多事情拿來吵。
「在這座山的背面,十分之一處。也有個山洞!那裡也是出口。」
鶯鶯燕燕的聲音傳來,像是春天的鶯啼,又像是夏天的凝露。如珠滾落一般。那潔白的衣衫如水般的,慕容芷凝一下子愣了。好一個美人啊。
「戀山見過姑娘!」
戀山行了一禮。
「呵呵,原來這山上還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啊。」慕容芷凝眸光一閃,換上溫潤有力的笑。
「哪裡,姑娘的美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難怪能得到公子的心,戀山的確有不足之處。」戀山低頭,於往日那些性格像較之溫柔很多。
慕容芷凝並不是太喜歡戀山,但想著給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心中還是感激的,相視一笑本欲說些什麼卻被君燁拉回身邊。
「她是山主,給迷路的人指路是職責。」君燁薄唇一抿,沒給好顏色。對於這女人他一直不喜歡,自然也不希望凝兒接近。
戀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了眼兩人,「你們走吧!」
君燁轉身,抱著慕容芷凝的腰。足尖輕點,下一秒已經到達那山峰十分之一處,走了不遠的距離。果然看見一個極其狹隘的山洞。
「我總覺得有什麼陰謀!」君燁不滿的看著那只能通一人的洞。
「就算有陰謀現在好像也沒什麼選擇吧。」慕容芷凝白了她一眼,俯下身子去看,裡面清晰明朗豁然開朗,「說不定是條路呢!」
「罷了!」
君燁領先走了進去,發現裡面的確不是想像得那麼糟糕。硬著頭皮牽著慕容芷凝走進去。
下面
戀山看著那兩人的身影離去,微微歎息一聲。看見那些動物跳過來,輕輕的蹲下身子,讓那些兔子跳到她的手上。她眸中微微漾起波瀾,若有所思。
那些兔子在她手裡跳上跳下的,似乎習慣了她的存在。只是,久久才聽到她的聲音,「也許,是該離開這裡了!」
這句話,輕輕的。卻沒有人注意到她眸中的異樣。
*
馬車蕩漾在大道上,黎明的風吹過。饒是冬日,瀟緣也春風得意的。時不時的將那鞭子落在馬的背上。
「小馬兒快跑,快點去悅城!」
瀟緣得意的洛洛直笑,一串稚嫩的聲音蕩漾在春風中。
身旁,那個翠花布破爛不堪的小女孩意識恢復。感覺到自己如今在馬車上,身邊還坐著一個人。那人揮舞著鞭子好生厲害。頓時嚇得臉色鐵青,連忙坐起來。
「嗚……」
低低的抽噎,恐懼的縮成一團。女孩的動作引起了瀟緣的注意,於是他停下手中的鞭子。停下馬車看向那女孩,「你怎麼了?」
那女孩是他昨晚上劫財劫到的,被鎖在一個箱子裡面。週身上下全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衣衫破爛不堪。全身上下瀟緣總結出髒亂差三個字,不過,女孩平躺時的靈氣,卻吸引著瀟緣。雖然昨晚她噩夢不斷,蜷縮成一團。但他很樂意的將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上,然後安慰她。
後來的女孩睡得很香,很香。可是一起床,又跟她對著幹了。他不由的歎息,女孩子就是麻煩,那麼膽小。可是為什麼,對於這個女孩子他很有耐心。願意去付出耐心安撫。
「要不要喝水?」
女孩退了兩步
「要不要吃東西,我給你準備了好吃的桂花糕點。」
女孩又退後兩步,因為被那幾箱財寶擋著。所以,又往旁邊挪一下。
瀟緣自認為自己還是很有魅力的,哪次跟娘親出來逛街不是迷倒一片大家閨秀小妹妹。可惜他總是用那種不屑的眼神一眼漂過或者是,直接連看都懶得看。
可是,當他願意去看一個女孩子的時候。卻受到這樣的待遇,瀟緣的心狠狠的涼了一下。
「小妹妹,你有沒有看到哥哥長得很……不像壞人?」瀟緣無奈,他勉強抿了抿唇。丫的感情這女孩是瞎子,居然看不到他那麼和善的面孔?
瞎子?
當自己的手在女孩面前晃了晃,女孩沒有任何反應。瀟緣沉默了,果然她看不見!
「告訴你哦,哥哥是好人。不會像那些壞蛋一樣欺負你。乖,吃點東西。吃點東西才有力氣陪哥哥玩。」
瀟緣耐心的哄著,他從來沒覺得會有多大耐心。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對除了娘親以外的女孩子好。這女孩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大,大概也是五六歲的樣子,可是瀟緣喜歡叫小妹妹。這樣感覺自己又長大了不少。
女孩子蜷縮的身子,似乎鬆開了一點點。而當瀟緣想要走過去抱住她的時候,又開始鬧騰了。
「我沒有惡意好不好,哥哥只是無聊想找個人一起玩。以後你安全了,以後哥哥保護你絕對不會再讓誰欺負你了。」
「嗚……」
又是低低的抽泣,女孩子好像只會哭。她的手顫抖著,卻好像在一點點的放鬆警惕,等瀟緣靠近然後抱著她。生澀的拍著她的背安撫的時候,女孩子的抽噎聲漸漸的停下來了。
「好可憐的妹妹,居然被打成這樣。要是知道,我昨晚就該直接把那些人殺了拖出去餵狗。」
女孩身上的鞭傷再次觸怒了瀟緣,那些個混蛋,一定是那些個混蛋弄瞎了她的眼還每天欺負她鞭打她。
「唔——」
女孩好像要發聲,瀟緣喜悅了,「別著急,慢慢說,慢慢說……」
而當女孩再怎麼說,都從嘴巴裡吐不出一個字來。瀟緣徹底心涼了。
啥?不僅瞎了,還聾了。
瀟緣差點一口氣沒回過來,這些個混蛋是怎麼就這麼狠毒。五六歲的孩子,集殘疾於一身。到底誰這麼歹毒。
他重重的歎息一聲,見那女孩子委屈的在他懷裡。瀟緣似乎立馬領悟了她的意思,「哥哥不會嫌棄你的,哥哥會一直照顧你。我告訴你哦,哥哥的娘親可厲害了,等我找到我娘親一定讓她給你治眼睛。一定可以讓你恢復健康的。」
那女孩不知是聽到前一句話還是後一句話,感動的瞬間靠在瀟緣的懷裡。
瀟緣嘴角一僵,丟了快糕點在她嘴裡,「吶,吃東西吃東西。」顯然他受寵若驚了。小妹妹居然直接靠在他懷裡耶。好幸福好幸福。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問出這個問題之後,瀟緣才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問得唐突了。人家不會說話吶。
女孩子驚覺,雙手在他懷裡摸索著。然後拿起他的手,在他手上不停的劃弄著一個字。
反覆的寫,瀟緣突然明白了,「冰——」好聰明的女孩,這麼小就認識字了。還會寫。看得出她這麼多年的生活顛沛流離的,又瞎又啞的還寫得一副好字真厲害。
「那我以後就叫你冰冰如何?」瀟緣又將一塊糕點放在她的嘴裡,準備去摸摸她的臉才想到什麼,連忙將女孩放在一邊,「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毀了冰冰的名節。」
冰冰本來驚慌失措的,後來突然覺得沒什麼。輕輕的笑了笑再次躺回瀟緣的懷裡,搖搖頭。
「真的沒關係?」
瀟緣驚覺,顫抖的手撫摸著她的手臂,發現她身上的鞭傷還沒好。輕笑著將懷裡的一瓶金瘡藥遞給她,「這是我娘親送給我的,一擦就好了!」
冰冰似乎不太相信瀟緣,但後來的真實效果卻讓冰冰不得不相信。哇,他娘親好厲害。
一路上有了冰冰的陪伴,瀟緣無聲的多了很多快樂。
趕著財寶當然有很多人會去爭奪,不過,瀟緣在車上預備了一百多把匕首。敢靠近的不是斷腳就是斷手。不過他也不小氣,遇到那什麼貧窮的乞丐啊,孤寡的奶奶,可憐的小妹妹。或者生活無依無靠的阿姨。那可是一擲千金。
順便還附帶一句話,這陣子風聲緊。等過段日子在拿出來用!當然,其也不吝嗇的增些散碎銀子。
一路瀟灑的趕著馬車,有了財寶瞬間瀟緣成為一顆閃亮的星。當然這麼招搖是有原因的,他希望他家娘親能夠知道他的蹤跡。能夠快速的找到他。
悅城
那城不如名,清冷,莊嚴。來來往往的人,如影隨形,街道上叫賣的聲音越來越弱。就像是斷了氣!曾經的悅城,煙柳畫橋,繁花似錦。曾經的悅城男耕女織,往來種座。曾經的悅城乃是斂南國十大繁榮鼎盛城市之一。
不知從何時起,變得這般死氣沉沉。
知州府門前大大的牌匾懸浮在半空,似乎很久沒有再擦過。鳴冤鼓響起無數次,知州府內恍若未聞。
「大人,你救救我們吧。」
「大人,落霞村三千四百口人。已經死了一半了。大人……」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