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母后,這滋味如何? 文 / 冰綾藍月
慕容芷凝風中凌亂了,這孩子是真不懂還是裝的。他跟君燁長這麼像,這臭小子裝什麼裝?
「就是,跟娘親一起回來的那位啊。你跟他聊天的那個啊。」慕容芷凝耐心的將君燁抱在懷內。
「他被我趕走了!」瀟緣滴溜溜的目光轉動著,那般清純。當然,清純是指在慕容芷凝面前。
慕容芷凝蹙眉,忌不自信,「你把他趕走了?」
「是啊!他說,我不讓他進,他不進就是了。」瀟緣得意的說。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抿唇一笑,「哦,這樣啊!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瀟緣撅了撅嘴,笑道,「娘親,我吩咐廚房給娘親做好吃的了。」
「我問你他說什麼了!」慕容芷凝再一次提醒道。
「娘親,我這麼關心你。你妹發現嗎?」瀟緣扁了扁嘴,故作傷心的拭淚,「娘親,你不愛我了。」
慕容芷凝無語,差點嘔出老血。這父子兩人當真是一個德行,一個老子吃兒子的醋,一個兒子吃老子的醋。丫的真是,把他分成兩半算了。不過她現在才發現吃醋這事男人比女人還嚴重。
當然,慕容芷凝也發現一個問題。如果瀟緣是個女孩子,那麼是不是該她吃醋了?想想,她不由的一陣惡寒。這個問題真是夠糾結的。
「娘親若是不愛你,怎麼飯都沒吃就跑回來看你?」慕容芷凝不滿,抱著他朝客廳走去。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瀟緣終是拗不過慕容芷凝那性子,怕惹他生氣乖乖的說著,「他說讓我記得提醒你吃飯,別餓著。還有,他說等他把欺負娘親的壞人全部弄死之後,來教我怎麼突破瓶頸,將天地真經練到十級。」
慕容芷凝指尖一顫,沉吟片刻,笑道,「他對緣兒很好是不是?」
「還行!」瀟緣不滿,至少逸叔叔對他也很好。還有鴻叔叔,對他也很好的。
「緣兒有沒有發現,自己跟他長得很像。」
慕容芷凝循循善誘,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心已經慢慢的偏向君燁。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當初對歐陽雲鴻的,越來越覺得只是一種平平淡淡的感情。就像是一個哥哥一樣。有的只是依賴。
「哪裡像?」瀟緣思索著。
慕容芷凝將他放在凳子上,冷冷的盯著她,饒有興致道,「你說呢?」
瀟緣思索著,而眼睛卻盯著桌上的飯菜。當然他自是沒有忘記,自家最喜歡吃的杏仁炸蝦。而當那筷子觸及炸蝦的時候,卻被慕容芷凝護在手裡。
「說出一個共同點,給吃一個。」慕容芷凝奸笑。
於是,瀟緣這才發現娘親的愛真的已經分給另外一個人一半了。他的筷子懸在半空中不知該縮回去還是繼續停留在原處,「娘親!你不能這樣。」
沒用,因為慕容芷凝仍舊閒的蛋疼的惡整自家的孩子。瀟緣甚至覺得自家這個娘親的肚子是什麼做的,一天不吃飯居然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他的眼睛跟我很像,好像經常帶著刀子。而最像的卻是對著娘親的時候,越來越溫柔。」瀟緣思索著,說完一個蝦仁自動跑到他碗裡來。一下子更是得意了。
「娘親,我發現他的唇跟我也很像。一樣的薄薄的,笑起來很好看。我從來沒看到過那麼好看的男人。」
於是又一個炸蝦跑到自己碗裡來,受到鼓勵的瀟緣頓時更是得意了。
「還有氣勢也很像,他是一個像風一樣的男人。全身帶著讓人很癡迷的霸氣,我剛才在門口看到他離開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我夢想中的爹爹,就是那樣的。」
一盤蝦仁讓瀟緣把真心話全吐出來了,慕容芷凝賊賊的看著空盤。一點點的喝著米粥,「那緣兒還問誰是你爹爹嗎?」
「可是,他……」他欺負過娘親。瀟緣是一個嫉惡如仇的孩子。
慕容芷凝勾唇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剩下的,只能看君燁自己了。她能做的只有那麼多。
正思索著,忽覺門口一人接近,且有些內力。
「誰?」
慕容芷凝蹙眉,驚覺問。
「小凝兒回來了,才多久時間是不是把我忘了?」
夜赫逸走了進來,他薄唇泛起一絲光澤。手裡端著一盤菜。很久沒見了,當再看到夜赫逸時,竟是有一絲經久不見的想念感。或許,是真的很久沒跟他鬥嘴了吧。
「把你忘了又有什麼稀奇?」慕容芷凝笑,語間仍是那沒心沒肺的話。
「本世子這樣的美男,你捨得忘記?」夜赫逸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
慕容芷凝真想一碗砸過去,可是實在是有些餓了,還好手中還有一碗粥。她是大夫自然知道餓久了不能暴飲暴食,再說對這些食物早就吃膩了能夠提得起興致才怪。
「我真是想不明白,這世間美食那麼多。你為什麼就是不感興趣。」夜赫逸漸漸走進,將手中的盤子端起來。
「不知道啊,從小就比別人缺根品嚐美食基因。」
慕容芷凝不以為然的搖搖頭,前世閨蜜說她是個奇葩。好吧,的確自己夠奇葩的。而當夜赫逸將那盤菜放在慕容芷凝面前時,她頓時來了興趣。
「芙蓉燒魚!?」
慕容芷凝在食趣漸漸湧上來時,同時也詫異於這香味,似乎只有歐陽雲鴻的酒樓才做得出來,她不禁問,「哪兒來的?」
「我進來別院的時候,青峰遞給我的。說給你!」夜赫逸道。
慕容芷凝當即心頭一撞,忙問,「雲鴻沒來嗎?」
「馬車剛走,我看見他從別院走出去。然後將食盒交給青峰,之後上了馬車。」夜赫逸蹙眉,面色不豫。
她想追出去,但腳步一頓。似乎怎麼都走不動,看著面前的芙蓉燒魚頓時心中的食慾一下子又淡了下去。難道剛才她聽到她和緣兒的對話了,所以生氣走了?當初她明明答應要嫁給他的,但是世事變幻無窮,到最後她終是負了他。
「青楓說,榮親王有話給你。」夜赫逸又道。
「說!」她的聲音微乎其微。
「他說,若他何時負你,上天入地。本王替你滅了他!」
聞言慕容芷凝心中一沉,拿起筷子一點點的夾著那芙蓉燒魚。當日他們約定一個月的時日,他要和君燁比誰對她更好,可是,現在才二十天不到。從那天以後他從來沒出現過,到底為什麼?他不是很恨君燁嗎?那麼理所應當跟燁搶才對。
……老子是皇宮大門的分割線,附帶三個字,求月票……
御書房內,冉冉香氣升起。奢華極致的金色藏書閣左側的龍椅上,南帝坐起。
「皇上,梅妃娘娘她……」太監上前稟報。
南帝狹長的眸子一側,眸內含著冷波,「她怎麼了?」
「歿了!」太監面色凝重。梅妃和南帝的關係,近身太監看得很仔細,這兩人關係很怪。
「啪」的一聲,手中的奏折放了下來。御書房的氣氛頓時凝重了幾分。
「這個女人,餓了幾天都不求饒。看來這次是真的跟本王玩硬的了。」
聲線冷得顫人,帶著帝王別具一格的霸氣。
梅妃的宮內
一排排御醫跪在地上,為首的是公孫子越和劉御醫令。紛紛為梅妃把脈。
「如何?」南帝側眼,問道。
「回皇上,梅妃娘娘已經去了……」眾御醫異口同聲。
「公孫太醫也這麼認為麼?」南帝笑,冷聲問。
公孫子越頭低得很低,梅妃此刻的狀態他略知的。若是仔細聽,其實還有一脈存在。只是那脈象細微得幾乎不是平常人能感覺得出來的。莫非,梅妃服用了門主研製的獨門秘藥?
梅妃若真想逃出宮,他又如何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是!梅妃娘娘已經去世。」公孫子越恭敬答。
南帝表情淡然,但誰也沒發現那眼底深處的一絲憂鬱。這次他玩大了,這女人沒求饒也就算了,竟然活活餓死。
「皇上,宮內有規定。妃嬪死後應該葬於皇陵左側。可是梅妃娘娘如今已經是廢妃,按理可隨意拉出宮去擇地處理。」太監稟報道。
南帝眸光一閃,當即冷笑,「梅妃是朕最寵愛的妃子,理應對待特別些。」
公孫子越頓時詫異,只見南帝那口齒間充滿了邪笑,「劉公公,朕要將梅妃做成冰雕。留作念想,去辦!」
還真是夠特別的,但對於知曉梅妃還活著的公孫子越來說。心頭卻是一上一下的,梅妃生前最厭惡的就是皇宮,此次她服藥不過是為了能夠離開皇宮。可到死,這個南帝都沒放過她。當真是好歹毒!
可是若是救她,一個人勢單力薄如何是好?或許,去求求門主。有辦法才是。
……絕無僅有的分割線路過,求月票……
別院
慕容芷凝正在研製那獨特的解藥,八個時辰了。剛有眉目。房門被打開,「芷凝,子越說他有急事求見!」
手中的活計頓時放下,她抬腳走出房間。只見公孫子越一身黑衣,面巾裹著,見到慕容芷凝連忙跪下行禮。
「虛禮就不用了,直接說事!」
這樣的見面方式對公孫子越非常不利,還好,一路有那兩個暗衛跟著並沒發現有任何不對。也預示著沒人看見公孫子越出現。
「門主,可還記得梅妃?」公孫子越眼色很急,看得出其中對梅妃的擔憂。
梅妃?
記得她可是說過,她是東籬皇室的公主。那麼,應該和她娘親是姐妹才是。那麼,鳳夜梅是她小姨才是。如此重要的人,她怎會忘記?
「梅妃娘娘服了你給她的假死藥,可南帝還不肯放她出宮。要把她做成**冰雕。」公孫子越這次是真的急的跪在地上,「她救過屬下,請門給個薄面救下梅妃娘娘吧。」
公孫子越的話剛落不久,慕容芷凝便已經開始行動,「十八暗衛出動,今夜皇宮,本宮要跟南帝好好玩一下!」
「門主可有把握?」公孫子越不禁擔心。
「本仙就算是再沒把握今夜也要跟南帝鬥!」慕容芷凝咬牙,該死的南帝當真是欺人太甚,「連本仙的姨母都敢殺,看本仙今天不把他的脖子漂漂亮亮的削下來。」
「門主!」公孫子越從未看到過這般殺氣騰騰的門主,但有些事卻不得不提醒,「還有一個時辰,宮門就要關了。門主帶著那麼多人能進去嗎?」
「隱士家族從來都有隱蔽的功能,沒有誰能夠看見。」慕容芷凝道。
「可是若是被發現了,整個皇宮的御林軍出動!」公孫子越一點點的提醒著眼前這個被親情沖昏頭腦的慕容芷凝。
「他整個皇宮的人也不一定能拿得下本仙!」
絕傲九天的風姿,那種臨危不懼,俯視蒼天的戾氣。正是鳳星應該具備的。
大斂南剎那間風雲測變,斗轉星移。
慕容芷凝的進宮,也宣佈著一場戰爭的開始。鹿死誰手,這是一個誰也不知的未知數。當然在此之前,當晚便已經秘密送走別院所有人,並命令風輕塵一路保護好瀟緣。做好一切妥善安排之後,才進了宮。
而進宮的目的,竟然是為了看皇后。當初皇后便給過她一塊金牌!此次,總算是有了用處。
「凝兒,這麼晚了還來看本宮。有心了。」
鳳儀殿的榻椅上,皇后雍容華貴的靠在椅子上。身體有些不適,但當看到慕容芷凝時,卻是異常愉悅。
「有些事,要跟皇后好好談談。」慕容芷凝薄唇揚起,看不出喜怒。
「正好,哀家也有很多事要跟凝兒談一下。」皇后坐直了身子,寵溺的笑著,「來,坐哀家身邊來。」
「是!」
慕容芷凝閒定的移步,每一步都很慢。看著眼前這個皇后,她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這般恨他。當年母親寢宮的火,是她放的。毋庸置疑。此刻仇人就在她眼前,她在想,她要如何去將這人殺死。才能洩憤。
從容的神色,在皇后看來原本覺得沒什麼。但似乎,這夜慕容芷凝的出現非常詭異。讓她有些寒顫,這孩子怎麼突然直接帶著殺氣。難道不知道,她是她的母后嗎?
「凝兒,你可知這宮內的生存之道是什麼?」皇后蹙眉,將慕容芷凝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循循善誘。
「還請皇后娘娘賜教!」
慕容芷凝纖長的婕羽顫了顫,低頭「虛心」的求教。將週身的殺氣漸漸隱藏著,她自然明白忍耐了這麼久也不靠這麼一時。她倒要好好的跟她磨一磨。
「哀家在這宮內生活得太久太久,手裡殺人無數。但哀家會害誰,也不會害你!」
皇后語重心長的說著。手心的溫暖一點點的暖著慕容芷凝那雙冰涼的手,宮內寂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音。因為今日情勢特殊,所有皇后早就屏退所有宮女太監。
她說完,又繼續說著,「這宮裡,除了明爭暗鬥。但最大的資本,卻是孩子。只有為皇上生下嫡長子,母憑子貴。在這後宮才是主子。」
「可是這些,跟凝兒又有什麼關係?」慕容芷凝婕羽顫了顫,笑著說道。
皇后的眉宇蹙了蹙,不禁搖頭,「凝兒就真的沒發現,為何哀家對你不同?」這個孩子為何這般不像她,要知道在這後宮生存這般單純的心思絕對不行的。
「凝兒也很好奇!」
她笑,是那種天真爛漫的笑。曾幾何時,一向不善於說謊的慕容芷凝在這個女人面前還有了一定的演技。呵,好奇怪。難道真的是被逼出來的?
「其實本宮覺得,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皇后暗自輕歎,看了看周圍確定無人才道,「二十年前,宮內好幾位貴妃同時懷有生孕。本宮十月懷胎,怕生下的孩子非龍子。因而失寵!卻不想,命運弄人。生下的確是女嬰。於是萬不得已之下偷龍轉鳳,所以……」
她看向慕容芷凝,這個孩子才是她的親骨肉。百里諾辰,永遠跟她不是一條心。甚至連慕容建樹都從來沒將這個皇后當回事,甚至想著什麼時候百里諾辰登上帝位之後將她除去。
慕容芷凝指尖一顫,眸光漸漸的平息。似乎在深思著什麼。
「孩子,不懂嗎?」皇后看著她呆滯的眼神,有些擔憂。若是個聰明的孩子,便會懂的。
只是,慕容芷凝哪裡是不懂。只是有些糾結於,這後宮至今無一字。可見這個皇后到底除去了多少對手。可是,偏偏就因為她頂替了她女兒的身份。便對她如此特殊。而這種特殊,卻讓她一時有些揪心。為什麼她對自己的女兒能這麼好,而對別人的,卻視如糞土。難道,真的只有她的孩子才是孩子嗎?
「百里諾辰才是慕容建樹的孩子?而我,才是你的女兒。是不是?」
慕容芷凝眨了眨眼睛,目光仍舊呆滯。
二十年前冷宮那場大火她沒有看到,但她知道的是,父親為了救母親。雙腿癱瘓。很多年後依舊一瘸一拐的,還得照顧他們母女兩人。而母親也因那場大火,身體變得大不如前。生下她之後更是整日咳嗽不停。
十五年後,沒有將母親趕盡殺絕的,竟然又重新來一次。那一次父親終於死在了大火之中。母親也因此殉葬丟下她一人。她不會忘記,那個沒有任何血液關係的父親是怎樣對待她的。如此完美的一個家庭,最終卻毀在這個女人和南帝的手裡。
如今對她好又怎樣?上天當真是有眼,不知道若是她知曉自己的身份的時候會是一個怎樣的表情?
「對!」皇后明顯眼睛一下子來了神,「哀家知道凝兒可能難以接受,但是,你要知道母親當時也是沒法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容芷凝突然笑了,「凝兒自然不會怪你,母后!」那聲母后,叫得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血液在翻騰,母親,我現在為了一時利益在叫一個仇人母后。不知道你若聽到會有什麼反應?
「乖!」
皇后將她擁入懷中,這聲母后,叫得她心裡好生淋漓暢快。多久久違的孩子,百里諾辰怎麼叫都不會有那麼感覺。
慕容芷凝任憑皇后的淚水打濕在自己的肩上,雙手一滯,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竟是將皇后也抱入懷中,輕輕的安撫。
「凝兒,本宮跟你一起努力。把這江山奪過來,讓凝兒或凝兒的孩子來擔任國君。如何?」皇后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斂南國的江山,只有你配繼承。因為凝兒是百里青唯一的孩子。」
「自然是好!」她不帶一絲溫度的回答。
待她哭完準備離開時,手裡的匕首卻是鋒利無比的抵著皇后。使得皇后身子一僵。
「凝兒,你跟母后開玩笑的對不對?」
皇后想不明白,此時此刻就算慕容芷凝再激動也不應該拿刀子比著自己的母親吧。外界傳言,凝兒心地善良,拯救青城疫病。雖然這些對於皇后來說,絕對不會希望凝兒去做。但是轉而一想,如此一來這天下不都擁護她麼?那麼這對江山的繼承無疑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她漸漸的離開皇后的肩,那鋒利的刀在經過脖頸間時,沾染到了皇后的一根毛髮。卻是瞬間斷裂,這讓皇后心中劇烈顫抖著。對於誰她都設防,偏偏從未都慕容芷凝設過任何防備。
「母后千萬不要亂動哦,這可是我隨身的那把防身刀。而是真刀真槍!」
那是君燁送給他的,在知道慕容芷凝那把刀刺進去只傷皮肉不損經脈五臟時。便讓她換了。這把刀,而她卻是第一次用。那森冷冰寒的眸子,無不提醒著皇后,她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為何?」她只想知道原因,別的她再不想問。
只是那一問,慕容芷凝便笑了,「母后知道凝兒的手,為何怎麼悟都捂不熱嗎?」她觀察著皇后的眼神,當觸及到那是疑惑的時候,才笑了。蠱惑般的再次開口,「那是曾經中了寒毒留下的後遺症,寒毒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