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算賬? 文 / 冰綾藍月
「死女人!」赫逸狠狠的詛咒了一句慕容芷凝,大聲吼道,「有什麼事比陪本座療毒更大!」
慕容芷凝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不過就是本仙撿回來提鞋的男人罷了,再囉嗦我連鞋子都不讓你提了。你就真完了!」
「提鞋!?」赫逸死死的蹬著慕容芷凝遠去的方向,「你……」他幾乎氣得吐血。
「行了行了!」慕容芷凝鄙夷的看了一眼赫逸,「解你毒還需要一味藥引!你說我是去找藥引重要還是陪你重要?」
「這……」赫逸難以辯駁。
慕容芷凝轉身沒再看他一眼,打了個哈欠,玉步生風,抬步離去。
「爺,要不要屬下過去把這男人幹掉!」暗一非常體貼的問。
君燁狹長的丹鳳眸微微一咪,閃過玩味的笑,「本王倒是從不知道本王還有做藥引的功效。」
「爺,您千金之軀。怎麼能給這個臭男人做藥引?」暗一鄙夷的看著眼前那男人。
君燁看向遠處,那一池的水好像因為那男人漸漸的要變成溫泉了。竟然還升騰起白霧!月光下赫逸的容貌更加俊逸,他在琢磨,這男人有什麼地方吸引她的!
「慕容芷凝,對這個男人如何?」
「額,說不好!」暗一無法回答。
「罷了,回府吧!」君燁收回視線,平淡道。
「爺,就這樣回去了?」
君燁轉身,足尖輕點,「本王想到一齣好戲,明日開始!」
暗一遲疑片刻,一頭霧水的追了上去。
翌日
慕容芷凝一身淺藍色衣著,腰間橫著一條繡蘭紋飾的腰帶。外面一件薄紗披肩,整裝待發。
「門主,你說他會去嗎?」風輕塵有些擔心的問。
慕容芷凝頓時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數百條人命,我想他應該會來吧!我要的東西,對他來說舉手之勞。」
「可是他從不按常理出牌!」風輕塵提醒道。
「或許我應該下點狠手!再狠一點。」
銅鏡內,那雙鳳眸劃過利刃般的光芒。
特麼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當真以為她慕容芷凝好欺負麼?記得前世爺爺曾教導她,為醫者應當以治病救人為已任。不可讓手上的銀針變成劊子手上的刀。
呵……可是在這種人吃人的社會,爺爺若看到你的曾孫子受苦。自己被那人百般折磨,到最後仍然沒拿到解藥。若是爺爺看到還會這樣說嗎?為了兒子她就是要違背祖訓,就是要對某些人下毒手!
與其讓有些**害這個社會,還不如為民除害來得爽些!
樹林裡,慕容芷凝命人擺好茶。靜候他的到來。太陽透過林子的縫隙,散落一地的陽光。茶水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卻仍然沒見到君燁的身影。
「他在逼我麼?」慕容芷凝眉間蹙起一絲不耐。
「是你在逼本王!」
嗓音散落在林中格外響亮。一襲寶藍色勾勒山水的袍子,墨髮束於鷹玉冠中。那張臉,不管看多少次好像都不會膩。尤其是那種風輕雲淡的氣勢,氣定神閒。
只是,這種爛桃花。這個狂妄自大,欺負過他的男人。對於慕容芷凝來說,永遠只有看一眼的價值。
拍桌而起,鋒刃眸仁對視間兩人好像都要將對方殺死於無形。
「看來你還是挺在乎自己府上的人的!」慕容芷凝冷笑。
君燁低首,沉吟半響突然迅如閃電般的劃到慕容芷凝面前,危險的眸子盯著她,「誰給你的膽子?」
慕容芷凝冷笑,玉指慢慢的劃到君燁臉頰,隨後擦過他的下巴,「其實你沒發現我一直膽子都很大嗎?比如,現在調戲你就跟調戲憐人倌一樣。」
「該死!」
君燁怒得一掌拍下,慕容芷凝身形一閃。站在遠處,「凌卿王注意形象啊!若是這樣被哪個女人看到了傳出去,這斂南國的女人還會把你當成男寵一樣疼著麼?」
「你有種再說一次!」君燁週身肆意著無邊的殺氣。
「你知道醉鄉樓的夜素素嗎?」慕容芷凝絲毫沒有畏懼君燁,自顧自的調侃著,「京都的女人好多都寵著他不是?不過你比他厲害,你是全天下女人都寵著你!」
君燁集中內力於手,狠狠的劈向慕容芷凝。她再閃身。正欲施展內力,與他一決高下。才看見他好像又在施展那什麼吸功**。
「等,等等……」
慕容芷凝心虛的做了個暫停的動作。
「嗯?」君燁狠戾一笑。
「咱們談談正事吧!」慕容芷凝一本正經道,「咱們做個交易!我這裡是有解藥的。你今日來正是為了你府裡的事吧?我……」
「不是為了府裡的人來的!」
她的話未說完,君燁便接了過去。
「……」慕容芷凝無奈的撇了撇嘴,丫的,不按劇情演啊,怎麼回事啊。
「那你來做什麼?」她問。
「過了段時間沒玩弄你,手癢了!」君燁氣定神閒的負手言語。
該死!聽到這話慕容芷凝便忍不住磨牙。明明他的聲音若絲竹般清脆,如珠羅盤般悅耳。但偏偏說出來的話總是讓她想瞬間將這男人掐死。
「果然夠無恥的!」慕容芷凝皓齒發出磨損的聲音,「我很好奇,你真不在乎你府裡近兩百口人的生命?」
「本王已經在昨夜就把人給換了」讓人無奈的是,他說話的時候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用這種方法威脅本王,你似乎太愚蠢了。」
慕容芷凝心頭一撞,早就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以她的心態來想問題。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樣。絕仙門上上下下兩千人,她雖然也處罰過不少弟子。甚至是處決過手下的人。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像這樣視人命為草芥。
「果然是大斂南國赫赫有名的凌卿王!」慕容芷凝無奈的搖搖頭,「幹起事來從未想過後果!」
「你也會誇本王?」他挑眉,極有興味的瞇眸。
「……」
她幾乎吐血,這男人懂什麼叫諷刺麼?
踏著一地的樹葉,簌簌作響,君燁步步朝她靠近。慕容芷凝慣性的退後幾步。
「別動!」君燁呵斥一聲。
慕容芷凝遲疑片刻,叛逆的又退後幾步。
「乖乖的不許動!不然本王砍了你的雙腿。」君燁一聲厲喝。
腳底卻加快的速度,如影般劃到她面前,將她桎梏在他手裡。
「君燁,我們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威脅我?」
慕容芷凝一雙怨恨的眸子冷冷的抬起,五年前他一紙休書將他休棄。如今還想管他,真是可笑!
「我們沒關係嗎?」君燁冷笑,指尖劃過她的下巴慣性的玩弄著,「你給本王下迷藥,你毒殺王府兩百三十口人!可知這是什麼罪?」
慕容芷凝咬牙切齒,玉指狠狠的與他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相對抗。繞是無功而返,仍然沒有停息反抗。
「什麼狗屁罪,還不都是你自己說了算!」慕容芷凝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無恥的權貴!老娘恨不得通通殺了。」
君燁冷嗤一聲,「就憑你,還能把這天翻了不成?」
慕容芷凝頓時沉默不語,的確這斂南國她佔的空間很少。此時此刻她的確還沒有權利和權貴抗衡。君燁無疑說出了她的心聲。
「所以,你就是一個底層的賤民!要看清自己的身份。」君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中滿含蔑視,警告道。
「你……」慕容芷凝眉峰緊緊蹙起,憤怒的看著此刻正無邊得瑟的君燁。
「你現在知道跟本王的關係了麼?」
君燁咧嘴一笑,無比諷刺的將慕容芷凝的手拽在他手上,「不知道本王可以再為你重複一次!」
慕容芷凝鳳目冷對,如果可以,她想把這男人千刀萬剮。如果可以,她想把這男人踩在腳底。狠狠的踩踏。如果可以,她要他痛苦一輩子。偏偏這人特麼的得瑟,得瑟得她很想一巴掌扇過去。
「你殺了本王的人,對本王下毒。你說這筆帳該如何算?」他一字一句的警告。聲音砸入她耳內,字字句句如詛咒那般。
「誰殺你的人了?我不過是下了點毒而已。」慕容芷凝狡辯道。
「你毒了他們,他們沒用了自然該殺了。你說這是不是你殺的?」君燁陰笑道。
「無恥!」
慕容芷凝差點沒兩眼一抹黑氣得暈倒過去。她怎麼不知道這帳還能這麼算!
「你特麼怎麼從不算算自己所做的事?」她滔天怒意,唇齒指尖緊密摩擦著,「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鞭痕都忘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