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2章 惹了不該惹的人 文 / 連笙
「滾!」祁墨無語,回到辦公桌後,拿起《重生之德容天下》的樣書和自己的公文包,起身朝門口走去。
余鑫怔愣在原地,表情呆傻,仍舊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砰!」
門口傳來一聲巨響,余鑫肥胖地身體顫了顫,轉頭朝門口看去。
最後忍不住伸手去抹額頭上的汗,顫抖著雙腳朝門口走去。
凌晨四點,瀾海之家。
「嗯……」連笙嚶嚀一聲,翻身,本能地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熟悉的味道隨即將她包圍。
睡夢中的人兒蹙了蹙眉,這感覺,很熟悉,很真實,難道……
緊閉的眼皮下眼珠轉動,很快,星眸睜開,帶著初醒的迷濛望著身旁的人。
昏暗的床頭燈下,身旁的男人卻很真實,連笙兩眼放光,而後又似不敢相信一般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最後興奮一笑:「真的回來了?怎麼會這麼晚?」
她可愛的小動作讓他微揚嘴角,寵溺的笑直達眼底,他俯首在她額前印下一吻,將人擁入懷中:「吵醒你了?」
「沒關係。」連笙往他懷裡鑽,他似乎剛洗過澡,身上的沐浴乳味道很清晰,他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一周不見,竟很迷戀他的懷抱,一靠上去就不想離開。
「呵……」祁墨笑,將她抱緊,說,「睡吧!」
「嗯!」連笙乖乖閉上眼睛,靠在他臂彎裡,放心睡去。
祁墨望著她恬靜的睡顏,自己也閉上了眼睛,還是睡覺吧,否則,還真的會把持不住的。
翌日,連笙醒來,眨了眨眼睛,看到眼前眼前某人裸露在睡袍外的結實胸膛,證實了他確實已經回來的事實。
小心翼翼地拿走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躡手躡腳地爬起來,盡量小心地不發出任何聲音,然後去浴室梳洗,再次出來的時候,他還保持地原來的姿勢睡得沈穩,連笙這才放心。
先去換衣間換了衣服,這才出門去做早餐。
知道他昨天要回來,所以她上午就去買了食材,新鮮的豬肉和皮蛋,連笙要為他做皮蛋瘦肉粥。
「叮鈴鈴……」將粥盛好放到餐桌上之後,連笙去了臥房,才扭開門把,就聽到了床頭櫃上的靜音鬧鐘響起,床上的那人隨即也睜開了雙眼。
「我在這裡!」見他習慣性地伸手去到旁邊找她,她立刻含笑朝他走去。
「早。」祁墨從床上坐起,在她走到床邊之後,拉著她的手,讓她在床沿坐下。
「早。」連笙忍不住伸手去揉他俊朗的臉,好讓他精神一點,祁墨並不反抗,任由她淘氣地小動作。
「起床啦!」見他依舊坐在床上,連笙站起身,拉著他的手,要他起來,「我做好了皮蛋瘦肉粥,快點起來吃!」
祁墨卻並沒有如她所願地起身,而是手臂一用力,將她拉入了懷中,靈活翻身,便壓在了身下。
#上架點#「祁……」連笙張口想要阻止他,張口卻被他的唇堵住,因為他原本就是想要跟她說話的,因此他有機可乘,無須費任何力氣,便闖入了她口中,纏住小舌,引其與自己纏.綿。
「嗯……」一聲嚶嚀自連笙喉間溢出,祁墨再也按耐不住,移開唇舌,啃咬她的小下巴,隨即如願往下,意圖前往柔嫩的雪頸上。
她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服,高領的雪白色毛衣,扒起來很費力,讓他不能如願,只好不情不願地折回她粉.嫩的雙唇上,肆意糾纏。
修長的雙手著往下移去,最後在腰部鑽入。
屋內開著暖氣,他又剛剛起床,因此手上的溫度剛剛好,緊貼著她纖細的腰部肌膚也並不覺得冰冷。
連笙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心裡有些矛盾,想要拒絕,也知道自己該拒絕,卻,又捨不得。
他的大掌一路來到她胸前,連笙的身體開始顫抖,呼吸越來越紊亂。
「嗚……」床頭櫃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振動,隨即,開機提示響起,是她的手機自動開機了。
「祁墨……」連笙努力地找回最後一絲理智,伸手去推他,「別……」
軟軟的聲音帶著些許嬌媚,卻又透著一絲絲委屈,聽入祁墨耳中,拉回了他的一絲理智。
擱在她胸上的大掌停住,最後離開,為她整理好衣服,手的主人這才起身,不敢在看她,赤腳往浴室走去。
床上的連笙眨了眨眼睛,直到聽到浴室內傳來嘩嘩水聲,這才坐起身,坐在床上發起呆來。
四十分鐘之後,祁墨還沒有出來,坐在床上的連笙回過神來,抬手看了看時間,距離她設定的手機開機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祁墨卻還在沖涼。
若是在平時,他半個小時就能搞定,今天卻這麼久,祁墨擔心他又跟上次一樣因為太累而在浴室裡睡著,因此去敲了敲浴室的門。
浴室的祁墨將花灑開到最大,冷水嘩嘩嘩自頭頂衝下,掩蓋了門口的聲音,因此他並不知道外面的連笙在擔心他。
「祁墨……祁墨……」叫了幾聲都沒得回應,裡面的水聲也沒有停下,連笙實在無法放心,只得扭開門把朝裡面看去。
淋浴區裡,側身站在水簾中的男人擁有完美的身材,感受到她的視線,他立即轉頭朝門口看來,眼神疑惑,劍眉皺了皺。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怕你出意外……」連笙趕忙道歉,好容易恢復過來的臉色再度緋紅一片,飛速把門關上,逃一般地退出了臥房。
祁墨無奈一笑,伸手斷掉花灑開關,扯了浴巾擦乾自己,然後裹著出去。
冷水還是有一點作用的,否則……想到她剛才若是看到自己側面時候,那裡是那個樣子的話,祁墨還真的不有些不好意思。
朝換衣間走去,祁墨竟覺得好笑,什麼時候起,自己會在一個異性面前不好意思了?
想必是因為她吧,因為對象是她,因此不想給她造成任何不好的影響。
祁墨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竟這麼在乎她。
換好衣服出去,她坐在餐桌旁,背對著自己。
祁墨嘴角一勾,果然是害羞了,要是在平時,她可是做在面對著臥房的位置,好讓他一出來就被她看到的。
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明知故問:「怎麼坐了我位置?」
她今天坐的,是他平時的位置,因為他喜歡坐在她對面,一抬頭能看到她。
「我隨便坐的。」連笙臉頰一紅,腦裡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感概推開浴室門時候見到場景,緋紅更深。
「哦,是麼?」祁墨哦了一聲,尾音拉得有些高,可見他很開心,「吃早餐吧。」
「好。」連笙點頭,拿起勺子,咬了一口粥,送入口中。
「笙兒。」他決定轉移注意力,化解她的尷尬,於是,有一次明知故問,「我在法國的這幾天,為什麼沒把余鑫的事情告訴我?」
「我……」連笙果然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件事上,連忙解釋,「你在出差,我不能影響到你,所以沒說,況且,王叔叔已經在為我解決了。」
「嗯。」祁墨點頭,她確實是很為自己照想,這麼善解人意,他又怎麼能怪她,只是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高興,因為他是她男人,想為她解決所有的問題。
見他沒說什麼,連笙也不再說話,兩人默默吃了早餐,祁墨這陣子已經攬下了洗碗的活兒,只因他不捨得連笙那雙好看的小手因為洗碗而變得粗糙。
連笙當然爭不過他,便也不去爭了,洗碗的時候,他說:「你希望余鑫怎麼做?」
「當然是公開道歉,然後……」連笙聳聳肩,「沒有了。」
「沒了?」祁墨皺眉,深思這個問題。
「是的,沒有了,法律對抄襲者相對比較寬鬆,判了刑,罰了款又能如何?人心不正,抄襲不止。」連笙抬眼望他,說出自己的看法,「如今網絡文學盛行,很多對寫作感興趣的人都選擇在網絡上實現文學夢,可,興趣與特長並非同一個概念,當這兩者被混淆,當有人無法承受碼字的艱辛與寂寞,最初因為興趣而萌生的熱情就會消失殆盡,就會有人想要走捷徑,於是抄襲出現了,高仿也出現了,我只能約束自己,卻約束不了別人。」
「你做決定吧。」祁墨已經洗好碗,再洗了手,最後將她攬入懷中,語氣心疼,「笙兒,我相信你會處理好,但是你要記住,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有什麼計劃,我都會站在你身後,做你的後盾!」
「嗯!」連笙仰頭朝他微笑。
「去公司。」祁墨滿意一笑,鬆開她,兩人一起出門,驅車朝michelle珠寶大樓而去。
「祁總!」將車停好,祁墨牽著連笙一同出現在michelle專賣店門前空地上時,老早等候在一旁的余鑫立即上前來,看清楚祁墨身旁的人是連笙之後,表情一變,臉色隨即變得慘白,「連笙,你怎麼……」
「跟你介紹一下。」祁墨很自然地拉起連笙的小手,將她拉近,對余鑫說,「我未婚妻,連笙。」
「啊……」余鑫的臉色更是往死裡慘白,張了張厚如香腸的雙唇,想說什麼,最後沒說。
祁墨很滿意余鑫現在的表現,此人做人實在不行,智商不咋滴,連情商也這麼低,昨晚跟他暗示過自己與連笙有親密關係,他到今天親眼看到還要他說明了才知道自己攤上了一件什麼樣的大事。
難道作者樣書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到的麼?虧他還是混這一行的。
「今晚六點之前,我沒在媒體上看到你的公開道歉的話,你就請好自為之。」祁墨的聲音充滿威嚴。
「是!是!是!」余鑫此刻已經不能思考,如一個被祁墨設定了程序的機器人,不停地點頭稱是。
「余先生再見。」連笙忍住心中的笑,對余鑫現在的表現很滿意。
是的,對抄襲者而言,坐牢或者罰款,都不算什麼,最嚴重的打擊是名譽受損。
所以,不管是寫書還是做人,都是一門值得很入研究的學問。
余鑫是看重名利的,祁墨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此人的愛慕虛榮,他向來打蛇打七寸,知道如何用敵人最致命的方法將敵人制服。
當天中午,余鑫終於發佈了一條被他酌字酌句修改了無數遍的微博:
「經過有關專業人士的判定,以及我這幾天的反覆對比,今天,在這裡,我鄭重地向雪笙作者道歉,我承認我抄襲了你的作品,我願意接受相關的制裁。」
這條微博就如同一瓢澆在沸油上的一點冷水,將整個娛樂圈與網文圈都炸得劈啪作響。
一直對此事報以圍觀態度的網友們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出來轉播這條微博,待大家反應過來之後,立即又有一大群人跑到蘭蔻的微博上她。
之前選擇明哲保身的人,也都有底氣站出來替連笙說話,各大網站娛樂板塊的首頁新聞的標題都跟「余鑫自打嘴巴」、「蘭蔻自打嘴巴」、「余鑫承認抄襲」等等關鍵詞有關。
連笙這才滿意,可,儘管如此,王明還是沒有撤回對余鑫的訴訟,當晚,他再次收到王明的第二封律師函。
余鑫迫於無奈,只得再次給連笙打電話。
連笙此時正在和祁墨吃晚飯,手機被她放在了客廳的茶几上,余鑫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的手機正在茶几上嗚嗚嗚的振動。
「我去拿。」祁墨放下筷子,他正好坐在外面,便起身去給她那手機,看到上面的名字,他不悅地皺了皺眉,按下了接聽鍵,寒著聲音問,「什麼事?」
「你……您……您是……」電話那段的余鑫瞬間愣住,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個男人,仔細聽對方的聲音才想起對方的身份,立刻結巴起來,「您是祁總。」
「說。」祁墨拿著手機回到原味上,連笙朝他偷來一個詢問的眼神,問他是誰打來的電話,他直接回答,「余鑫。」
聞言,電話那邊的余鑫以為祁墨在叫自己,立刻回答:「是,祁總,您請吩咐。」儼然一副奴才相,渾然忘記了是他有事打連笙的電話的。
「你找我未婚妻想做什麼?」祁墨語氣裡的不悅並未漸退半分,惹來的對面連笙撲哧一笑。
祁墨看了她一眼,聲音變得柔和:「乖乖吃飯!」
「哦!」連笙繼續笑著,卻很聽話地夾菜往自己嘴裡送。
「嘎?」電話那邊的余鑫卻懵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祁墨的話。
「你有什麼事?」祁墨的聲音依舊冰冷。
「祁總,我想找連小姐談一下,您能否將電話給她?」余鑫戰戰兢兢地問。
「不可以。」祁墨回答,說罷,便把電話掛斷,隨便關機。
對面的連笙笑起來,嚥下了口中的飯菜,問:「你說他找我做什麼啊?」
「王叔叔一定又給他發律師函了,而他不敢來找我。」祁墨漫不經心地分析著。
「嗯,有道理。」連笙點點頭。
「吃飯。」他下令,連笙便不在說話。
吃過了飯,祁墨正在洗碗,外面響起了砰砰砰的聲音,隨即,一朵朵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咦。」連笙移到窗邊去看窗外的煙花,「誰這麼早就放煙花。」
外面才入夜,其實還不是很黑,卻已經人開始放煙花了,一朵朵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很是絢爛奪目。
「想看?」祁墨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擦碗用的乾淨棉布,轉頭看她,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該去買筒煙花到樓頂放一放。
「嘿嘿,不急。」連笙微笑,回到他身旁,這時,客廳裡的茶几上再次傳來嗚嗚嗚的聲音,是他的手機。
「去幫我接一下。」祁墨繼續擦碗。
「好!」連笙走過去,拿起他的手機,上面顯示一串很吉利的數字,卻沒有被他存如手機裡。
「您好。」連笙點了接聽,將手機鎖屏放到耳邊。
「你好。」對方似乎上了年紀,聲音聽上去充滿滄桑。
「叔叔您好,您找祁墨是麼?」連笙一邊對電話那邊的人說一邊朝祁墨走去。
他已經將碗一個個擦好,正放在架子上。
「是的,能把電話給他麼?」
「好,您稍等。」連笙應著,將電話遞給祁墨。
「是誰?」祁墨將最後一個碟子放到架子上,接過連笙遞來的手機。
「一個老人家。」
「你好。」祁墨將電話放在耳邊,伸手去牽她,兩人一起來到客廳的沙發裡坐下。
「祁墨,是我。」
屋內很安靜,連笙坐得離他又很近,因此能隱約聽到聽筒裡傳來的聲音,但她依舊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什麼事?」祁墨的聲音瞬間變得冷淡。
「明天是新年,也是你媽媽的……」
「你還有臉提我媽媽?」祁墨的聲音突然太高,由冷漠變成憤怒。
連笙立即握.住他的手,仰頭朝他望去,表情關心。
「祁墨,這麼多年了,你還不原諒爸爸嗎?」聽筒裡,蒼老的聲音隱約傳來,連笙聽著,心裡隱隱有些不捨。
「除非你死,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祁墨咬著牙齒說完,而後拿下手機,解鎖,結束通話,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