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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如若不曾相遇 文 / 蠟筆小桃

    假若,我不曾遇到過你。

    假若,你不曾遇到過我。

    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各自在某個人身邊扮演那個不可或缺的角色?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彼此的路人甲?

    一。

    「那個,同學,你是不是白舒南?」我紅著臉站在你面前。

    你挑著眉毛反問:「有什麼事嗎?」

    「那個,這是別人拜託我遞給你的信,請你一定要看呀。」把那封折成心形的心塞進你手裡,我就匆匆跑開了。我害怕你會當著我的面拆開那封信。

    確信你看不到我了,我才慢下腳步思索,如果你看了信會不會來找我?如果你來找我,我該怎麼回答?想來想去,我得出一個我很滿意的結論:白舒南不會來找我。得出此結論的條件是:據說,白舒南極少有看「情書」的習慣,倒是有隨手扔信的嗜好。

    我在心裡祈禱,白舒南,你一定要保持你的「良好」嗜好呀。一抬手,很不小心就把信扔到某個角落吧。所以,白舒南,當你站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的時候,我第一次感覺世界原來也不是這麼的美好,上帝也會有偶爾打盹的時候。

    「昨天給我信的女生是你吧?」我不敢抬頭看你,不知道你此刻的表情,更不敢吱聲。

    「喂,同學,跟你講話你怎麼可以不理人呢?這樣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的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度。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你叫我『喂』,也是不禮貌的行為。」我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你說。或許,你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你愣了一下。

    「那好,你叫什麼?」你算是對我的的回答做了回應。

    「簡一。簡單的『簡』,一二三四的『一』。」我很認真地說給你聽。

    「那好,簡一同學,昨天是不是你塞了一封信給我?」你開始重複你找我的真正目的。

    「是。」

    「那,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你真正的意思是什麼?」你有些咬牙切齒的問我,「難道玉樹臨風的白舒南是一隻豬嗎?」

    白舒南,昨天,只是我跟同學打賭而已。只不過,輸了的人要完成對方提出來的要求。很不幸,我成了執行特殊任務的人。本來,知道信的內容後我是死活不肯去的。可她們說你沒有看信習慣的時候,我壯著膽子就去了。

    當我盡量用很簡單的語言給你解釋完事情的原委後,你那張好看的臉變得很委屈:「簡一同學,難道因為你們的賭注,我就要當一隻豬嗎?」

    呵,我記得信上寫的字,那是我親手寫上去的:白舒南,你是一隻豬。

    你就那麼站在我面前跟我僵持著,帶著滿臉的委屈,就像我做了特對不起你的事情一樣。最終,我心裡的負罪感作祟,我答應請你去吃拉麵。

    坐在拉麵館,你熟練的把你碗裡的香菜都夾到我碗裡。那情景,像是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一對感情很好的情侶。我這樣給我們之間定義。因為,你是一個好看的男子。剛好,屬於我喜歡的那種。

    白舒南,你就這麼的走進了我的世界,帶著些許的荒唐色彩,霸道的佔據了我生活的一大部分。

    二。

    「簡一,你請我去吃拉麵吧。」你經常站在我的教室門口不顧形象地喊。

    當我紅著臉跑到你跟前的時候,你就會伸手牽著我,一直把我拖到拉麵館。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我看你把香菜一根一根的都夾到我碗裡。然後你很享受的的大口大口吃著拉麵。我奇怪,既然不喜歡吃香菜,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拉麵師傅,不要放香菜。你的回答是,如果不放的話,就沒了那種香味,拉麵便不好吃了。因為這個理由,我成了你的香菜回收機。

    你總是心安理得的看我去櫃檯付賬。我有些不情願,於是我在心裡告訴自己,拉麵是很便宜的食物。不過,每次回學校的路上,你總送給我一個小掛件,很可愛,很別緻。你告訴我,那是你親手做的,獨一無二的。我通通喊它們「小白」。

    「簡一,你怎麼那麼喜歡臉紅?」

    「簡一,你怎麼會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簡一,你怎麼能是這麼安靜的女孩子?」

    「簡一,你怎麼總是喜歡不眨眼地盯著我看?」

    這些都是你經常問我,而臥卻沒有給你答案的問題。

    那麼,白舒南。我現在告訴你吧。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在你面前,我總是臉紅。或許是因為你的某個專注的眼神,或者是因為你某個不經意的動作,也可能是你隨口說的某句話。或者,你所傳達的任何一個信息,都可以讓我輕而易舉的臉紅。」

    「如果我的姓氏一般,爸爸希望我做一個簡單的女孩。一輩子守候著一份簡單快樂的幸福。有一個很好的人疼我。」

    「白舒南,你沒有發現,在別人面前我是多麼活潑的一個姑娘。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那麼的安靜。雖然,每次跟你在一起,我的心都是雀躍著的。」

    「關於我總是盯著你看的事情,我需要做個解釋。不排除你總是很自戀的把我盯著你看歸結於你長得好看的原因。但是,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是一個健康的姑娘。雖然說,別人眼裡,我是個家庭好,學習好,人緣好的好姑娘。可是,我的耳朵有小小的不完美。不像饒雪漫筆下的那個好姑娘李珥一樣,她只是左耳有一點小毛病。而我是兩隻耳朵都有瑕疵。簡單的說,我弱聽。很多時候,我聽不到別人的聲音。為了不錯過你的每句話,我只能認真的看你說話時候的嘴型。這就是我總是盯著你看的原因,其實,就這麼簡單。」

    白舒南,你看,你現在知道了。可是,是不是有些晚了?

    白舒南,我想,關於打賭的事件,她們應該是預謀好的吧。比如,她們很不小心看到我在白紙上關於你名字的塗鴉。比如,發現我手機上存了一個你的號碼,卻從未使用過。比如,關於你不喜歡看信的嗜好也是她們捏造的吧。總之,成功的讓我跟你的生活有了交集。並讓我一輩子都想要守著我們生命重疊的這一小段時間。

    三。

    我記得我問你為什麼第二天能找到我?

    你很狡猾地告訴我,你接到過許多女生遞給你的信,可是,從未遇見過一個像我一樣的臉紅害羞的。根據你的描述,那天,我像做賊一樣,把信塞給你以後,轉身就跑。你曾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夠好,把我嚇著了。你的好奇心驅使你,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一直到我走進教室。

    你說,看我忽快忽慢的腳步,你一直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可是,結果卻是,一直到我走進教室,都沒有回頭看一眼。這讓你很鬱悶。

    於是,你選擇了第二天去找我。你說,你覺得我是個可愛的姑娘。

    你一直這樣說:「簡一,如果要你做地下黨工作者,咱們國家肯定不能解放。」

    我問你為什麼。

    你一本正經地說:「地下黨工作者的手裡總有機密情報,所以做這份工作的每個人都很機警,不容易被跟蹤。可是,你看你,我跟蹤了你那麼久,你都沒發現。那麼,由此可知,如果你做地下黨個的工作,情報估計都被敵人弄去了。」

    我總是笑著追著你打,追不上你的時候便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上,等著你回來拉我。我想,如果那天我不是給你信,我就不會那麼緊張吧。那麼,或許我會發現有人跟蹤呢。可是,我忽略了一點,我的耳朵不會配合我,讓我聽見身後微小的聲音的。

    所以,注定,我不知道白舒南你就在我身後。就像那個女生哭哭啼啼來找我的時候一樣。

    她說:「簡一,你離開白舒南好嗎?」

    她說:「簡一,你是個幸福的姑娘,你擁有那麼多美好的東西。」

    她說:「簡一,我的世界就只有白舒南,沒有他,我便一無所有了。」

    她說:「簡一,我求求你了,你可以跟別的男孩子在一起。」

    她哭得梨花帶雨,哭得讓我覺得自己很惡毒。於是,我聽見自己對面前的這個女孩子說:「我不喜歡白舒南,我沒有跟白舒南在一起。他是你的,我又怎麼會搶呢?」

    她笑著說:「簡一,你真是個善良的好姑娘。」她歡天喜地的走了,留下我在原地悲傷。可是,她不知道,我擁有再多,沒有了你,也是一無所有。再多的男孩子,也都不是白舒南。明明就在昨天,我還在日基本上寫:簡一喜歡白舒南,簡一想要一輩子跟白舒南在一起。可是今天我就說謊了,重要的是,我又一次沒有發現你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

    白舒南,我真的是個大笨蛋吧?怎麼可以這樣把自己重要的人拱手相讓?

    可是,白舒南,雖然你天天找我。可是並沒有說過關於喜歡的話吧。所以,我又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四。

    你拖著我站在周大福的櫃檯前,很霸道的把一枚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就像你沒有跟我打招呼便跌跌撞撞的闖進了我的生活一樣,你不給猶豫的時間,你很痛快的的付款。我看見店員小姐羨慕的眼神。

    我摘下戒指放在你的手心。你很疑惑。

    「白舒南,你是什麼意思?你從來不解釋什麼,一直都是你對我做什麼,從來不聽我說我是否願意接受。」我突然暴躁起來,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浮現在腦海裡,「你問過我是否願意被你拖著去拉麵館嗎?你問過我喜歡吃香菜嗎?你問過我喜歡你沒有?你問過我願意接受這枚戒指嗎?」最後,我聲嘶力竭,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流淌。

    白舒南,你慌了神。緊緊地把我擁在懷裡。

    你說:「簡一,你從未拒絕,所以我以為你喜歡。」

    你看,就這麼一句話,讓我柔軟下來,不再像是一隻憤怒的刺蝟。是的,白舒南,我明明就是喜歡你的。這一刻,我也堅定的相信,你如我喜歡你那般的喜歡我。那麼,那些不相關的,都可以放在一邊。我只要知道,我們彼此喜歡就好。

    我不需要時時都做個善良的好姑娘。因為白舒南你說:「我只喜歡簡一一個人。」

    那天,我左手的無名指上套著那枚細細的戒指,被你牽著晃在校園裡。我是多麼的幸福,我們是多麼的幸福。

    那個女孩子跑到我們面前,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她尖叫著喊著:「簡一,你是一個惡毒的女人,你沒有做到答應我的。白舒南,你是個混蛋,我那麼的喜歡你,你怎麼可以不喜歡我。」

    最後,她捂著臉哭著離去。原因是白舒南你抬手很利落的給了她一巴掌。

    你說:「夠了,我從未喜歡過你,從開始到現在,我都只喜歡簡一一個人。到將來,我也只喜歡簡一一個人。」

    你說:「簡一是我的女人,那麼,你打她,我會加倍的還給你。」

    你看,白舒南,你為了我打了一個漂亮的女生。你緊緊德牽著我,穿過人群。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那個漂亮女生的老爸是我們學院的院長。後來的後來,我才明白,我們的兩個人的專業課總是不過關不是因為我們笨的原因。

    白舒南,我們就這麼一直牽著手走下去。不離不棄。

    五。

    白舒南,你站在我面前,對我說出分手的時候,我以為我的耳朵在搗亂。可是,我清楚地看到你的嘴型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腦子裡湧現出那些你對我好的片段。你背著我,你牽著我。你溫柔的對我笑,你擦掉我嘴角的麵包屑。可是,這些片段就要消失,我卻怎麼也抓不住。

    你說:「簡一,你是個好姑娘。」

    你說:「簡一,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你說:「簡一,我配不上你。」

    你說:「簡一,會有別人代替我給你幸福的。」

    你說:「簡一,忘記我。」

    白舒南,可是沒了你,我怎麼會幸福?

    白舒南,我想,我肯定是太憤怒了,所以沒有發現你眼中隱忍的淚水。我想,我對你的愛不夠堅定,所以才不會辨別你突然的這番話的真偽。明明昨天你還跟我一起規劃著將來,我怎麼愚蠢到相信你的這番話呢?

    我甩開你的手,跌跌撞撞地走,耳朵在嗡嗡作響,我似乎聽不到聲音了。我又一次沒有發現你跟在我身後的不遠處。而這一次,居然成了最後一次。直到你衝上來把我推開,直到我看見你倒在血泊中對著我說:「簡一,我愛你。」

    你看,白舒南,多麼搞笑。我們就像悲情電視劇的男女主角。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我天真的以為,這也是演戲。我以為,我一轉身你便會安然無恙的站在我面前。我以為,演故事的人卸下一身裝束依舊還是自己。

    可是,最後的最後,只剩了我。

    白舒南,我承認我是個笨蛋了。只有我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你那麼蹩腳的謊言。我任性的的用你的生命換了自己的生命。

    ——畢業了,我可以用雙手養活簡一了,我會努力的賺錢,買一所大大的房子。我可以給我們的愛情一個幸福的家。

    ——簡一是多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子,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守護她。

    ——簡一總是容易臉紅的樣子讓我忍不住疼惜。其實她不會知道,那一年,關於那封信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劃的。還好,這個小傻瓜被我騙到手了。當然,我知道從最開始她就對我圖謀不軌了。那麼,這個秘密,等到我們都八十歲的時候再說吧。

    ——簡一的父母找到我,他們光鮮的衣著,犀利的語言,很清楚的表達了一個意思。我不能給簡一他們所認為的幸福,所以,請我離開簡一。他們說,簡一的耳朵不好,以後還需要治療。他們說,他們會替她找到一個最合適的的人來愛她。

    ——我才發現,在簡一的父母前,我對簡一的愛是那麼蒼白。那麼,簡一,對不起,我離開。我們就這樣,誰也不要怪誰,好嗎?

    那,白舒南,一直以來你都沒有跟我商量過。你霸道的出現,用最殘酷的方式離開我。你一直說我是笨蛋,可是,有誰比你還笨?你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沒有你愛我,那麼你認為會有最合適的人來愛我嗎?

    你看,生活總是如此,由不得我們。我把你送我的小白擺在窗台上,每天下午都跟它們說說話,彷彿你在一樣。

    可是,白舒南,我們之間是這樣的結局,我寧願,我們從未遇見過。

    假若,我不曾遇到過你。

    假若,你不曾遇到過我。

    我們是不是各自好好的?誰也不是誰的誰。

    假若我不曾遇到過你。

    假若你不曾遇到過我。

    那麼我是不是就可以閉上眼睛自己走完那大片大片繁花滿地,你是不是也可以獨自終結那段無從延續的夢境。

    六。

    白舒南,對我而言,即使你只是一個再不復存在的幻影,對我依舊重要。

    難受的時候就大喊你的名字,那時候我清晰聽見我的聲音堅定向前,我希望它可以延伸到你面前。我會一個人在喧嘩吵鬧的拉麵館裡捧著面把香菜吃掉,周圍的聲音嘈雜夾雜謾罵抱怨我通通只當自己聽不見——我又確實聽不見了。

    我把自己的快樂悲傷通通都放在別人的眼裡,把自己的生活徹頭徹尾改變,雖然有些晚,可是,無論如何,都多像一個失去你的玩笑。可是有的時候又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黑色的鳥,把習慣當成最後的強硬的留下的記憶,用羽毛掩蓋所有血色,撲扇著翅膀,卻總是被現實生生的劃傷。

    有人對我說,簡一,你要回到過去。回到原來的乾淨快樂的你。

    可是我的過去,我的過去。到底是什麼樣子呢,是有你之後的才是我的過去嗎?在你出現之前,那些記憶彷彿一幕發黃的舊片子,拍的拙劣而且膠片殘破不堪。在你出現之後,卻什麼都沒有,連默劇都算不上。

    斯人已逝,我是否可以放棄追逐對你的夢。

    你說,從沒有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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