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宴會(二) 文 / 懶懶的愛情
而此時此刻的慕容小梨,也因為這些人的討論,幾乎都要怒火滔天了。
但是,慕容小梨依舊是嘴角掛著笑容,淡淡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慕容萱央,微微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淡然的語氣說道:
「姐姐,你準備好了嗎?」
慕容萱央略微抬頭,看著自己眼前的女人,真想要一口鹽汽水噴死這個女人!什麼叫準備好了嗎?看就知道了,自己準備好了?準備好了個屁啊!明明就是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好吧?自己知道什麼啊?
明明是剛剛把自己拉來的,現在卻偏偏要擺出來這樣一幅早就練過了千八百遍的樣子!
慕容萱央在心底裡詛咒了一下慕容小梨,然後,微微抬起頭,對著自己眼前的慕容小梨笑瞇瞇的說道:
「當然,徒兒可要努力呢。」
「這是自然。」
慕容小梨看著慕容萱央的態度,不由得挑了挑眉毛,有幾分訝然的意思,可能,慕容小梨做夢也不會想到,一向傻乎乎的慕容萱央,居然沒有慌了手腳,天知道,在這種時候,如果表演不好的話,那可不僅僅是丟臉的問題了!
「姐姐可真是淡定呢,想必是成竹在胸了。」
慕容小梨咬著牙,給慕容萱央下了各套兒,如果慕容萱央沒有準備好,現在,卻有這樣成竹在胸的回答自己的話,那簡直就是丟老人了!
慕容小梨一邊說著,一邊笑吟吟的先向前走了兩步,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夾雜著些許得意的味道說著:
「姐姐,你就給徒兒伴舞吧!徒兒,可是期待了好久呢。」
沒錯,慕容小梨為了這場表演,簡直期待了太久了,就為了這場表演,慕容小梨不知道練了多久,慕容小梨有知足的把握,自己,一定可以完勝!
慕容萱央站在遠處,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慕容小梨,不予哦的在心裡歎了口氣,帶著幾分冷傲的味道,輕輕地說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聲音很小,很細,但是,依舊被風吹散在空氣之中,不知道飄到了誰的耳朵裡。
而舞台之上的慕容小梨,卻已經是不再等待了。
只見這慕容小梨輕撫摸著琴身,走到一旁,略帶著幾分淡然的坐了下來,隨意的把自己手裡面的琴放平,似乎像是要安慰自己一樣,淡淡的深吸了一口深氣。
柔嫩的玉指緩慢的開始在散發著檀香木的香味兒的古琴上緩慢的波動,動作看起來十分的流暢。看來是訓練了很多遍了。
伴隨著古琴,那樣纖細的玉指緩慢的撥動自己眼前的琴弦,寬大的衣袖與身邊的古箏相互交錯,眼前的女子,膚若凝脂,美麗不可方物。
那女子淡淡的談著,些許不知名的曲子,也就那樣順其自然的輕輕地唱了出來,歌曲似乎在大殿之中蕩漾開來,勾勒出一圈兒足跡: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點星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張殘滿地殤你的笑容已泛黃
張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在湖面
而慕容萱央,只是再一次歎了口氣,便擺足了架勢。
畢竟自己剛才做戲已經做得夠足了,這皇宮之中那個不是聰明人?誰看不出來點什麼端倪?現在在在這裡矯情的話,可就顯得自己太過於嬌呻了,遮掩總歸還是不好滴!女人嘛,就要拿出來自己的真本事來征服男人!
但是,征服男人之前,首先要打敗征服自己男人的女人們!
琴音漸漸的獨孤麗起來,柔弱的女人優雅的旋轉著,懶散的拖著麗的裙子,懶散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地一躍而起,瘦瘦的身體猛地向後一個優雅的旋轉,那樣長的袖子懶散的在半空中隨意的劃出來一個近乎是完美的,讓人心動的弧度。
那樣妖嬈的舞步,那樣迷人的身姿,迷醉了所有人的眼,也勾走了所有人的心。
慕容萱央淡淡的舞蹈著,隨意的遮在臉上的水袖被一陣清風微微勾起,隨著那優雅的動作挑起,又在半空中懶散的,隨意的打了一個旋兒。
轉身之中,那女人妖嬈的面孔在半空中揮舞著笑容,然後,隨意的飄落而下。
一雙妖嬈的眼眸淡淡的掃過自己眼前這一群似乎是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的人們,莫名的有些心涼。
緩慢的別過眼,慕容萱央不再看自己四周的密密麻麻的人們。
較小的身子不停的旋轉,手中的絲綢在自己舞動的清風中似乎也有幾分獵獵作響的味道。
那種帶動的勁道,竟然好像和樂章有些相似,好像真的是經過千百次排練一般。
慕容小梨嫉妒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女人,手下的音樂驟的停下,慕容萱央隨之停下了自己的舞步,嬌小的身體優雅的劃出來一個略微有些詫異的弧度。那妖嬈的身子玩若是一朵盛放的張兒。妖嬈芬芳。
妖媚得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那一瞬間,慕容萱央輕輕地結束自己的舞蹈,慕容小梨的最後以一個不可能的高音結尾,餘音在整個大殿之中淡淡的蔓延開來,如一層密密麻麻的雲霧,夠了很久,還不肯散去。
整個大殿之中一片寂靜,誰都沒有說話,似乎是被這樣妖嬈的場景鎮住了。
慕容小梨也略顯怔愣的坐在原地,剛才,自己都幹了什麼?
自己練了千百遍的歌詞,好像,頭一次,這麼順手,自己彈了千百遍的古箏,似乎,頭一次,這麼沒有阻力的下來,好像,好像,是那樣的合拍。
慕容小梨恍惚之中,就有幾分詫異,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明明自己和這個慕容萱央是沒有任何的練習的,為什麼彈出來的東西,天出來的東西,是這樣的相似!?
慕容小梨一想到這裡,不由的有些詫異,腦海裡又會想到,自己小的時候,慕容萱央那樣一副聰明伶俐的勁兒,幾乎搶走了自己的所有的光芒。
所有的夫子都誇獎慕容萱央,所有的丫鬟都喜歡慕容萱央,自己的母親,也總是說自己不如慕容萱央好。
但是,自己已經欺壓了她這麼多年了!
慕容小梨的嘴角勾勒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果然,自己無論是怎麼努力,都比不上慕容萱央的吧?人和人之間,天生就是有差距的。
而此時此刻的慕容萱央,才是真正地萬眾矚目。
慕容萱央能夠感覺到,自己表演結束之後,大殿上看自己的目光,瞬間就熾熱起來。
在意準頭,慕容萱央正好對上軒轅獨孤的眼神,似乎還夾雜著幾分讚歎的樣子,慕容萱央得意洋洋的一仰脖子,高高興興地就上去了,當然,慕容萱央還沒有忘記,在走過慕容小梨的身邊的時候,一臉笑容的誇了一句:
「徒兒談的真好聽!」
「姐,姐,跳,的,更,好,妹,妹,怎,麼,可以,和,姐,姐,相,比,呢?」
慕容小梨被慕容萱央這麼一說,心裡面的那一點點的小無奈瞬間就雞飛狗跳,簡直就無法罷休了,一張精緻的臉上夾雜著淡淡的怨恨,狠狠地看著自己眼前的慕容萱央,一字一頓的說道。
「徒兒真是的,還不快向皇上行禮?」
慕容萱央倒是全然不在意慕容小梨這樣的態度,而擺出來一副姐姐的樣子,溫文爾雅的說道,當然,還對著軒轅天明特別文靜的行了一個禮,那樣一張精緻的臉頰上帶著些許詭異的笑容,看的慕容小梨心裡一慌亂。
慕容小梨也有些手足無措的行完禮,轉身便退下了。
慕容萱央掛著得意的笑容,笑瞇瞇的就走向了軒轅獨孤。
「哈哈,魔夢漠王子,不知,是否喜歡?」
那軒轅天明一直到結尾的時候,還有些震驚,這慕容小梨的琴藝,一直都是整個軒轅王朝都明白的絕世琴技,沒想到,這丞相府的大女兒,居然還有這麼**的舞蹈功底!
但是,表面上的冰焰暄還是要的,軒轅天明只覺得,自己的連綿瞬間被撐得足足的,不僅僅是臉面問題,整個軒轅王朝,都覺得驕傲了。
畢竟,第一個表演就如此精彩絕倫啊!
「當然,貴國的表演,一向是如此精彩。」
魔夢漠惜字如金,只是淡淡的說了這幾句話,便不再出聲,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一直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異國的女人。
那女子似乎是接收到了魔夢漠的眼神示意,便緩慢地站了起來,一字一頓,用很生硬的中文說道:
「還,請,皇,上,批,准,民,女,為,皇,上,表,演,一,曲,「恨,天」!」
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的行了一個禮節,很規矩的樣子。
「當然,請。」
軒轅天明自然也是相當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就算是軒轅天明不點頭也沒辦法,因為人家不受自己的管轄,雖然說自己是一國之君,但是,自己只是軒轅王朝的一國之君。
真要說是在人家嘛魔夢國的地界,自己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來人罷了,人家跟自己這麼有禮貌,自己難道還能擺大架子嗎?
而魔夢漠話音剛落,那個女子便邁著緩慢地步伐,施施然的走下去了。
眾人也不再說話,只是聚精會神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
那女人似乎也沒有什麼扭扭捏捏的樣子,大大方方的向前走了兩步,正好站在舞台上。
只見這個女人一個優雅的轉身,舞步緩慢的走起。似乎還有些粗放的味道,手中的寬大的雲袖輕輕的擺招,看起來略有幾分柔美的味道,但是無時無刻不透著一種嫵媚萬千的感覺,還有幾分莫明的野性。
旁邊有個丫鬟不停的擂著大鼓,那女人隨著打鼓的節奏,歡快的扭動著柔韌的腰肢。
還有那樣一抹妖嬈的若有若無的笑容,帶著幾分野性的味道,蕩漾在柔嫩的臉上,那樣一抹笑容,又如同是在炎炎夏日妖嬈綻放開來的荷張,那樣動人,有那樣妖嬈的旋轉,就連那女人妖嬈的裙擺,似乎都隨著那女人的動作微微蕩漾。
最後,變成一朵在風中飄蕩的一朵傲然挺立的罌粟,有毒,那長長的,略顯得有幾分凌亂的黑髮,不停的在風中來回的凌亂的飄著,
回眸一笑,婉轉風情。
那樣一張妖嬈的臉上,帶著幾分妖嬈的味道,中文很是生澀,也就不再念著,而是從腰間抽出來一柄軟劍。
沒錯,就是一柄軟劍。
只見這個女子,手持那一柄軟劍,臉上似乎戴上了淡淡的認真的表情,身體也隨著那打鼓開始翩翩起舞。
不得不說,那一柄軟劍很適合她,最起碼,很適合她舞蹈,雖然拿著的是劍,但是,卻更像是一個水袖,在優雅的舞蹈著。
這個女子的舞蹈,不像是中原女子的羞澀,反而處處透著一種好爽,雖然舞蹈偏柔軟,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豪放的味道,讓人深深得喜歡。
那女子一直跳著,跳著,但是,卻已經脫離開來了舞台。
沒錯,這個妖嬈的優雅的小人兒,越來越接近旁邊的大臣作者的位置。
準確的說,是接近軒轅獨孤坐的位置。
軒轅獨孤略微抬了抬眼,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盡情的舞蹈的小人兒。
她的一雙眼眸,如同是一潭秋水,讓人捨不得離開視線,但是,軒轅獨孤的眼神,卻是那樣的清亮。
那女子越來越接近軒轅獨孤了,一雙多情的眼眸,緊緊的鎖定在軒轅獨孤的身上,似乎,下一秒,就會將自己濃濃的愛意表達出來。
在座的大臣又是何等的聰明,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什麼端倪呢?而且,人家一直往軒轅獨孤的方向湊著,誰能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用意!?
這舞蹈才剛剛開始,人家就已經很明確地表達出來了自己的意願了,在場的人都明白,但是誰都不說破。
而那舞蹈,顯然進行到了**的部分,猛地從別的地方竄出來四個女郎,統一的著裝,都是一身胡衣,異常幹練,手中都拿著水袖,優雅的舞蹈著。
這四個女人一出場,舞蹈顯然到了**部分。
而那最中間的那個異國女子,優雅的一個轉身,手裡挑著四個女子手中的袖子,向後一轉,那四個袖子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飛向了一個方向。
沒錯,飛向了軒轅獨孤的座位的方向。
大殿裡傳出來一陣驚呼聲,有一些女孩兒的,有一些沒長大的小男孩兒的,也有一些丫鬟的,更多的,卻是一些大臣的。
這女子是要幹嘛?
但是,下一秒,大臣們就都釋然了。
這個女子看起來是對軒轅獨孤有意思,當然是要好好地勾搭一下了,現在可不就是在勾搭嗎?這麼一想,這些個大臣們就覺得有好戲看了,這異國女人還真是開放!
高高的坐在皇上的旁邊的蝶飛,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場景,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開玩笑,自己的寶貝兒子這麼受歡迎?
一想到這裡,蝶妃便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未來兒媳婦,想要看看自己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表情。
但是,很遺憾的是。
蝶妃什麼表情都沒看到。
沒錯,就是什麼表情都沒看到。
不是因為慕容萱央面無表情,而是因為,這個慕容萱央一直都沒有抬頭,只是一個勁兒的吃吃吃吃吃,在慕容萱央的字典裡,沒有比吃更重要的東西了。
相比眾位大臣的驚訝,那軒轅獨孤卻真實鎮定的可以。
那四個水袖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軒轅獨孤出處驚不變。
就在那水袖即將飛上來纏住軒轅獨孤的上一秒,軒轅獨孤猛地一伸手,一個沒有任何準備的丫鬟,直接就被那四條繩子捲了起來。
沒錯,直接捲起來了。
那個丫鬟雖然有寫驚慌失措,但是,好歹還是有一點兒心裡素質的,就像是那個丫鬟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是被人家用繩子捲起來在空中飛來飛去飛來飛去很有可能掉下來,到底還是一個有見識的丫頭,知道自己現在最好一句話都不說。
然後,之間某個丫鬟,在四個丫鬟的驚恐的目光中,被四條袖子在半空之中你拽來我拽去,誰都不好先放下,因為,老大沒發話。
那個西域女子,一直很冷靜的粘著,繼續抓著自己手中的劍,和自己眼前的這個丫鬟跳舞,那個被人家強行抓取「壓寨」的小丫鬟,雖然知道自己乾巴巴地站著不好,但是,自己挑起來更不好!
玉石,這整個舞台之上,就呈現出了一場頗為詭異的氣氛。
五個異國美女,圍繞這一個中原美女,跳來跳去唱來唱去,頗有幾分味道,但是,也就只有那麼點兒小味道,因為,他們誰都知道,這異國美女,原本要拉的人,是軒轅獨孤。
「娘子,你就不害怕,為夫被她勾走嗎?」
某個張蝴蝶此時此刻倒是渾然不覺,微微偏了偏頭,轉了下身子,看著自己身邊的某個一直在吃的小女人,帶著幾分悲涼的說到,還非常適時的眨巴眨巴自己嫵媚的大眼睛,不停地對著慕容萱央放電。
「軒轅獨孤,你難道不認為,人家小女人,不一定是看上你了麼?」
慕容萱央頭都不抬一下,只是嚥了口自己最裡面的食物,然後帶起頭,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
「你難道還真以為人家看上你了?說不定,人家只是看上你這個位置罷了,要知道,軒轅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可是有很多人想要嫁進去的。」
慕容萱央再一次咬了一口自己手裡的肘子,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還不忘記上上下下的打量一下自己眼前的軒轅獨孤,說實話,這軒轅獨孤,長得確實是妖嬈萬分,但是,慕容萱央卻覺得,這個女人,可能是來者不善,雖然她那一種眼神看起來好像是「愛慕」。
但是,慕容萱央總是覺得,有貓膩,還是大大的貓膩。
但是,慕容萱央可不敢抬頭看,沒錯,慕容萱央就是不敢抬頭看。
因為,慕容萱央即使沒有抬頭,也能感覺到,感覺到,自己眼前有一個眼神,沒錯,一個很淡漠,但是,卻夾雜著幾分莫明的陰霾的眼神,一直都在慕容萱央的身邊徘徊,徘徊,徘徊。
慕容萱央一向非常敏感,別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都會讓慕容萱央有所察覺,更何況,是這樣好不加掩飾的眼神?
沒錯,這個眼神的主人,就是魔夢漠。
一想到這個男人,慕容萱央莫名的有些心涼,雖然,雖然慕容萱央能夠感覺到一種淡漠,但是,慕容萱央還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不知道為什麼,慕容萱央覺得,自己這一會,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
「娘子,你是在擔心為夫,被這個妖女給勾魂了嗎?」
某個張蝴蝶笑得是一臉的風騷,喳喳眼睛,對著慕容萱央挑了挑眉毛,帶著幾分得意洋洋的說道:
「娘子,你放心,為夫對你忠貞不渝,一定不會跟那些女人瞎搞的。」
軒轅獨孤看著自己眼前這個好像是渾不在意的小女人,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帶著幾分笑意的靠近,輕輕地拍了拍慕容萱央的小蠻腰,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
「娘子,你在想寫什麼呢?放心吧,都說了為夫不會出去偷吃的。」
軒轅獨孤的聲音不高,但是,此時此刻,大殿裡面是寂靜無聲,只有一群女人在舞台上舞蹈的聲音,倒是襯得軒轅獨孤的聲音不是異常的清楚。
大殿上的女人聽到這話,紛紛對著慕容萱央投去嫉妒憤恨不滿的光芒,天知道,這群女人有多嫉妒!傳聞之中,軒轅獨孤可是一個桀驁不馴,只知道張天酒地的男人,現在,卻對一個女人如此溫柔,怎麼能讓人不嫉妒?
「你放心,你要是想去偷吃,你就去,畢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你說你,趕緊去見你想見的人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趁陽光正好,趁微風不噪,趁繁張還未開至荼蘼,趁現在還年輕,還可以走很長很長的路.還能訴說很深很深的思念。」
「趁現在的世界還不那麼擁擠,趁馬車現在還沒有走,趁現在時光還沒有吞噬你們的留念,趁現在自己的雙手還能擁抱彼此,趁你現在還有呼吸,軒轅獨孤,其實你不必這麼累的,全世界都知道你不喜歡女人,你何必在這裡艱難的演戲呢?」
慕容萱央看著自己眼前的男人,微微扯了扯嘴角,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靠近軒轅獨孤,低低的說道。
慕容萱央的聲音很低很低,狀態好像很隱秘很隱秘,但是,慕容萱央非常相信皇宮之內的人才,因為,慕容萱央認為,自己對面的丫鬟一定會讀唇語,要不然就不會一直看著自己的嘴唇而不是看著自己的臉了。
這個皇宮裡面想要軒轅獨孤出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也就是非常恰當的加了一把料而已。
慕容萱央一想到這裡,還不忘記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分悲涼的說到:「更何況,你又何必拖上一個我呢?如果,我不跟你撇開關係,我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軒轅獨孤瞪著眼睛,看著自己眼前這個聲音極小極小,但是,足夠讓四周的暗衛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的主人,不由得覺得,自己這一次是栽了。
沒錯,絕對栽了。
軒轅獨孤可是深切地體會到了這個皇宮的謠言傳播速度和這些傳播者的想像能力,說不定,明天早上,自己就能聽到大街小巷裡都在傳播關於自己的各種流言蜚語,說不定,還能憑空捏造出來一個莫須有的男人來!
一瞬間,軒轅獨孤只覺得,自己真的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女人們,都是一群不該招惹的人!而且,還有那些讓人畏懼的長舌婦。
軒轅獨孤現在甚至都不敢抬眼鏡,因為,軒轅獨孤可以感覺到,無數道熱烈且熾熱的視線,正籠罩在自己的周圍,甚至還有些長舌婦的竊竊私語:
「啊,沒想到軒轅獨孤居然喜歡男人啊!」
「哎呀,怪不得呢,從來都沒見過他納個妾室受寵的喲!」
「哎呦哎呦,真是的,造孽喲,這麼漂亮個人兒啊!」
「漂亮有什麼用啊?那不也是要被人家那啥的嘛!」
「哪有,說什麼哪?軒轅獨孤這麼帥氣,一定是上面那個啦!」
「討厭啦,你們真是的,說不定,說不定,軒轅獨孤有男寵呢!」
「哎呀哎呀,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也不臊得慌!」
「你才不臊得慌呢,臊得慌你還聽!」
幾個丫鬟聚集在一起,你說一句我說一句,你說一句我說一句,聲音很小很小很小,但是,很小的聲音,終究還是要傳到別人的耳朵裡的,最起碼,是傳到了幾個耳聰目明的人的耳朵裡。
「臭小子,碰到硬茬子了?」
慕容花蝶偏了偏頭,帶著幾分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一臉鄙夷的將這幾個字用表情給傳達了出來,還帶著些許無法言語的幸災樂禍。
「老太婆,你最好不要幸災樂禍。」
軒轅獨孤對著慕容花蝶挑了挑眉毛,隨即轉過頭,再一次小賣萌的靠近慕容萱央,帶著幾分笑吟吟的說道:
「娘子,你放心,那些個什麼男寵呢,其實都是給你準備的,人家知道你喜歡不同口味的,各種性格的都有呢!」「。」
慕容萱央看著自己眼前的軒轅獨孤,只覺得是天雷滾滾。
傳聞之中,那些古代男子的矜持呢?那些古代男子的羞澀呢?那些古代男子的溫柔呢?那些古代男子的似水呢?那些古代男子的微笑呢?那些古代男子的驕縱呢?那些古代男子的心疼呢?
為什麼到了自己這裡,就直接把那些有點全部都消除掉,然後,各種各樣的奇葩就像是雨後初筍一樣辟里啪啦的冒出來?而且還是個個兒都帶著刺兒的小春筍,各種扎人有木有!
而慕容萱央還沒等反應過來什麼呢,又是一個女人,顫微微地站起來了。
「且慢!」
只見那個女子,眉目如畫,嬌喘連連,如果不是這個女人顫微微地站起來的動作實在是太過於做做,慕容萱央一定會認為,這個女人是一個堪稱林黛玉的存在!
那女人這一站起來,自然就奪的了整個大殿的人的注視,單單看這種柔柔弱弱的樣子,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喜歡呢。
當然,如果慕容萱央沒有見到這個女人眼底裡面氾濫的怨毒,慕容萱央一定會認為這個女人看起來也像是長得那麼善良溫柔。
「這是戶部尚書的女兒,叫什麼我也不記得,好像是姓金,你小心著點,她可是我的頭號愛慕者呢!」
軒轅獨孤湊近慕容萱央的臉頰,一臉笑容的說著,還不忘記順便輕輕的親了一下慕容萱央的耳畔,只是親了一下,馬上便湊了回去。
慕容萱央還來不及反應呢,只感覺自己耳邊一陣濕潤,然後,大殿之上的所有的女人的視線,在那一瞬間熾熱了起來。
不僅僅是熾熱了起來,甚至還,夾雜了無線的怨毒。
如果這些目光能夠殺人,慕容萱央堅信,自己現在肯定是一灘爛肉了。
而慕容小梨這邊,才剛剛落座,便被慕容夫人一陣數落。
「你看看你!到現在,居然還沒有一個傻子有用!」
慕容夫人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女人,要不是現在人多,慕容夫人簡直都想一巴掌扇死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女兒!
本來以為,啊可以讓這個傻子成為天下之人的笑柄,可是,沒想到,這個傻子居然這麼游刃有餘!甚至完全看不出來任何跟不上的樣子!
「好了,夫人!」
慕容傲天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夫人,又看了一眼慕容小梨,帶著幾分陰霾的說道,一雙眼眸,卻緊緊地鎖定在了慕容萱央的身上。
原本以為自己今天是一定要丟人了,可是,沒想到,這個慕容萱央還是有積分本事。
慕容傲天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雙深邃的眉眼,越發陰霾。
而那個剛剛站起來的女孩子,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大殿上的任何變化,依舊是一臉的淡然的說道:
「臣女乃是戶部尚書之女,金三順!早聞當今丞相大女兒,慕容萱央才藝過人,乃是當今數一數二的才女,不知,張小姐,可都和臣女一起吟詩作對?」
那女子說著這些,看起來態度是那樣的淡然,好像是在和自己的好朋友說話一般。
但是,每一句話好像都由刺兒,還是不小的刺兒。
慕容萱央一言不發,只是用眼神橫了一下自己身側的軒轅獨孤,用眼神表達自己對軒轅獨孤的憤慨,這個傢伙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親自己這一口!故意跟這麼多人面前跟自己秀曖昧!
「張小姐?你怎麼了!」
因為慕容萱央長時間沒有答應,那個金三順也是真下不了台,咬了咬牙齒,提高了點嗓門兒,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問道。
「嗯?」
慕容萱央這才從自己的憤恨之中走出來,被那個金三順問的是一驚,下意識的直接就站了起來,一張精緻的臉上帶著些許尷尬的的味道。
「張小姐,你覺得,我們是以詩會友,還是以琴會友?」
金三順搶先開始說話,將慕容萱央要說的話都堵在喉嚨裡,因為,金三順擅長的,一是作詩,二呢,就是彈琴。
既然說是要挑釁了,自然就是要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兒來揚名立萬!
一聽到金三順這麼說,慕容傲天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但是,還是沒有說什麼,畢竟,慕容傲天要顧全大局,就算是慕容萱央真的吃了虧,也不會給自己太丟人。
而軒轅獨孤呢,依舊是一臉淡然的靠在椅子上,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不過,不知為何,其餘的三個皇子,並沒有看到。
而魔夢漠,依舊是一臉的淡漠,並沒有看出來什麼別的態度,只不過,掠過慕容萱央的時候,那樣如同是一潭死水的眼眸裡,似乎閃耀著些許波瀾。
似乎是察覺到了眼前這個魔夢漠對慕容萱央的註釋,緩緩的轉過頭,一雙平靜的眼眸,無聲的對上魔夢漠的視線。
兩個人的視線,無意識的交織在一起,似乎醞釀著一場陰謀。
「既然要玩兒,就要玩一個痛快一點兒的,不如,咱們就玩玩兒,行酒令,如何?」
慕容萱央扯了扯嘴角,向前走了兩步,美麗的裙擺微微蕩漾。
慕容萱央看著自己眼前的女人,不由得有幾分得意,這是跟自己車肚子呢?自己是誰?堂堂的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可能被這個女人打到麼?
「行酒令?什麼意思?」
金三順一聽到這個什麼遊戲,微微愣了一下,還是帶著幾分好奇的問道,女人嘛,天生就是好奇的生物。
「行酒令,顧名思義,是筵宴上助興取樂的飲酒遊戲,酒令分雅令和通令。雅令的行令方法是:先推一人為令官,或出詩句,或出對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續令,所續必在內容與形式上相符,不然則被罰飲酒。」
「行雅令時,必須引經據典,分韻聯吟,當席構思,即席應對,這就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獨孤,又要敏捷和機智,所以它是酒令中最能展示飲者才思的項目。」
「例如,曾有一次宴飲中,一人行酒令即應對曰:「許由與晁錯爭一瓢,由曰:『油葫蘆』,錯曰:『錯葫蘆』」。名對名,物對物,如果應對得體,同時也可以看出人們熟識中國文化。」
「飲酒行令,不光要以酒助興,有下酒物,而且往往伴之以賦詩填詞,猜謎行拳之舉,它需要行酒令者敏捷機智,有文彩和才獨孤。因此,飲酒行令既是古人好客傳統的表現,又是他們飲酒藝術與聰明才智的結晶。」
「怎麼樣?玩不玩呢?」
慕容萱央一邊說,一邊挑了挑眉毛,一臉淡定的繼續補充道:
「咱們每說一句詩詞,就喝一杯酒,第二句詩詞,喝兩杯酒,一直到,對方接不下來為止。」
「敢不敢玩兒?」
末了,慕容萱央還借了這麼一句話,雖然只是一個挺隨意的詢問,但是,任誰都能聽出來,這話語之中的挑釁的味道。
「玩兒,當然要玩兒,我金三順,還真沒怕過誰!」
那金三順,本就是一個刁蠻公主,被慕容萱央這麼一說,直接獨孤麗麗的變身為了「母夜叉」,也不顧自己穿的一身溫美的裝束。
直接就跳了出來,一副女漢字的彪悍味道。
「既然要玩兒的話,只有兩個人怎麼好玩兒呢?在下陪你們一起吧!」
著金三順話音剛落,一個懶洋洋的男生緊接著傳來。
眾人略一側頭,正好減一個柔媚少年,邁著細碎的不法,緩慢的走來。
只見那少年,美得一塌糊塗,似乎從骨子流出來的一片深邃的墨色,好像要把人吸進去,讓人深陷進去一般,長長的眼眉隨著點點星星的光,斑斕的搖晃著,但是卻並不肯彎曲過去,只是堅韌的直直的挺立著,陽光大俠來的時候,照射出一片嫵媚的光暈。
一襲白衣,皮膚很白,不知道是常年見不到陽光,還是因為就是這麼白的原因,但是,這麼白的皮膚,卻讓他明朗的五官看起來異常俊美,有著些許女子額陰柔,尤其是那一雙粉嫩的唇。
慕容萱央看著自己眼前的人,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顏如玉?這貨怎麼來湊熱鬧來了?
而顏如玉呢,只是對著慕容萱央挑眉一笑,在顏如玉的眼裡,這種遊戲,自然是要來湊湊熱鬧的。
「既然這樣的話,本皇子,也不能坐著看啊!」
似乎是為了來橫插一腳,軒轅獨孤也笑瞇瞇的跳了出來,雖然說的是一臉淡然,只不過,眉宇之中的殺氣戲謔的神色,似乎真的是為了來見識見識什麼場面的。
「在下遠道而來,沒想到,就能見到一場如此盛大的遊戲,為什麼,不一起來呢?」
坐在上面的魔夢漠淡淡的笑了一下,隨即居然也站起身來,在眾人的驚詫的目光組那個之中,款款走了下來,還不忘記用一種異常耐人尋味的眼眸,看了一眼慕容萱央。
軒轅天明此時此刻是徹底的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這事態,怎麼好像越來越不好控制了呢。
「來人,上酒!」
軒轅獨孤那邊兒,確實一臉淡然地說著。
幾個太監也真是機靈,一件這個局面是一定要來了,就立馬去拿了幾壇上好的女兒紅,還不忘記擺了幾個桌子,擺在一起。
慕容萱央看了看四周,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向前走了兩步,隨意的拿起了一杯酒,一臉豪爽的說道:
「既然這個遊戲是我提出來的,自然就由我先來,我就說第一個對聯!各位可要接下去!「朝朝朝朝朝朝汐!」
說完這些,慕容萱央獨孤麗麗的喝完了自己手中的一杯酒,一張俏麗的臉蛋兒上帶著幾分囂張的味道。
「我來!」
那金三順也是真真的豪爽,向前走了一步,搶來一杯酒,直接全都喝下去,辣的是一個勁兒的喘氣,還是一臉硬撐的說道:
「長長長長長長消。」
那顏如玉一聽這話,當時就是愣了,原本以為著兩個女人都不一定有什麼真才實學,可是,沒想到,這一出口,兩個人都是看成千古絕對的對子!
而愣住的,可不僅僅只有顏如玉,在座的大臣們都有些驚詫,顯然是沒想到,兩個女孩子,居然有如此博學。
「見見見見見見現!」
軒轅獨孤一件顏如玉沒有動作,直接向前走了一步,喝下一杯玉露瓊漿,一臉得意的揚了揚眉,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
許是軒轅獨孤的態度刺激了顏如玉,顏如玉直接得意洋洋的昂了昂腦袋,搶過一個杯子,直接大刺刺的喝下去,然後,臉紅脖子粗的說道:
「齊齊齊齊齊齊及!」
顏如玉一說完,大殿上的目光,就全都集中在了魔夢漠的身上了。
每一個大臣都在心裡祈禱著,這可是魔夢漠第一次來到軒轅王朝啊!可別就這麼下不來台啊!
那魔夢漠,卻一直都沒有動作。
慕容萱央看著自己眼前這個狀況,心就涼了半截,自己是幹了什麼啊?這,就怕槍打出頭鳥啊!
慕容萱央在這裡想著想著,這一抬頭,卻對上了魔夢漠耐人尋味的眼眸。
慕容萱央心裡一驚,尼瑪,難道這傢伙知道是自己帶走了項鏈了?幾乎是一瞬間,慕容萱央立刻摀住胸口,這個混蛋休想搶走!
那魔夢漠似乎是知道了慕容萱央在想什麼,不由的笑了笑,薄唇傾吐,淡淡的說了幾個字:
「盛盛盛盛盛盛盛。」
魔夢漠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人各種拍巴掌!
怎麼能不拍巴掌啊!這可是面子,是魔夢漠的面子,立刻撐起來啊!
而慕容萱央呢,顯然是沒打算讓這個遊戲停下來。
只見慕容萱央淡淡的抿了抿唇,拿起了兩杯酒,直接獨孤麗麗的喝下去之後,一抬頭,帶著幾分不屑的說道:
「饑雞盜稻童桶打,暑鼠涼梁客咳驚。」
慕容萱央聲音清脆,一說出聲來,將大殿之中的喧鬧全都壓了下去,一雙雙清澈的眼眸,都盤旋著些許算計,在眼前的人兒的身上轉來轉去。
整個大殿靜的一塌糊塗,好像誰都在等著金三順說話一般。
那金三順顯然沒想到攻擊來的這麼快,微微愣了一下,還沒等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晾在了一邊兒,自己面紅耳赤的想了一會兒,確實是想不出來,只得跺了跺腳,向後退了兩步,示意自己放棄了。
那顏如玉一看金三順已經放棄了,不由得自己也歎了一口氣,順便向後退了兩步,沒想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會輸給一個女人!
天知道,著異字同音,到底有多難對付!
大殿裡的人一件顏如玉也退了回來,不僅再一次感慨了,這就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而軒轅獨孤呢,只是目帶幾分詫異的看了一下慕容萱央,然後直接獨孤麗麗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大刺刺的喝下之後,淡然的說道:
「無山得似巫山好,何水能如河水清。」
那軒轅獨孤話音剛落,魔夢漠馬上拿起一碗酒,喝的一滴不剩,隨即微微抬頭,略帶幾分清冷的眼眸環繞一圈之後,淡淡的說道:
「賈島醉來非假倒,劉伶飲盡不留零。」
慕容萱央一件這樣,也來了興致,得意洋洋的捏起了三杯酒,大聲的說道:「處處紅張紅處處,重重綠樹綠重重。」
「雪映梅張梅映雪,鶯宜柳絮柳宜鶯。」
那軒轅獨孤看起來好像執挎子弟,但是好像也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眉毛一轉,也就對了出來。
「靜泉山上山泉靜,清水塘裡塘水清。」
魔夢漠處驚不變,繼續淡淡的說道。
然後,直接整個大殿之中,三個人,兩男一女,一人手裡一罈女兒紅,喝的是相當盡興,吼得是地動山搖。
「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
「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
「翠翠紅紅,處處鶯鶯燕燕。」
「風風雨雨,年年暮暮朝朝。」
到了最後,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才回到座位上的,只記得到了最後,三個人好像誰都沒有用內力逼出女兒紅。
當然,慕容萱央也不會用內力,這傢伙根本就沒有。
時間一點一點消散,原本還說得上是傍晚,現在呢,卻是全黑了,一片黑暗之中,四周的燭火,起了最重要的作用,一片明亮。
「我說軒轅獨孤,什麼時候咱們才能走?」
慕容萱央在吃的不能再吃的情況下,並且已經略微有些神智的時候,終於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看著自己身側的男人,一臉的糾結的問道。
「嗯?你想走?怎麼不早說?」
軒轅獨孤似乎是「後知後覺」的菜抬起頭來,看著自己身邊的某個一直在吃的小女人,帶著幾分詫異的說道,其實軒轅獨孤一直以為慕容萱央吃得正興呢,所以一直也就沒有說要回去什麼的。
「可,以,走,了,嗎?」
慕容萱央惡狠狠地看了看軒轅獨孤,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天知道這個軒轅獨孤到底多會賣萌,往這裡一坐就開始等著雙大眼睛賣萌。
要不是慕容萱央果斷的低頭吃東西不跟這個傢伙秀恩愛,說不定得有多少女人把慕容萱央視作是情敵,欲除之而後快呢!
「當然,娘子這麼著急幹嘛?為夫又不會跑!」
軒轅獨孤調笑一般的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不由得挑了挑眉毛,順便再慕容萱央的身上好好的打量了一番,看起來好像並沒有什麼太過於特殊的美的地方,但是,總體結合在一起,就是讓人不想移開視線。
嗯,如果胸再大一點就更好了,現在看起來,好像連小籠包都沒有,用一個貼切一點的詞兒來形容,好像就是。
後背上長倆青春痘?
沒錯,大概就是這樣吧。
慕容萱央完全無視自己旁邊的這個男人略帶著幾分猥瑣的目光,對著自己身邊的男人的挑了挑眉毛,示意軒轅獨孤快一點,說實話,慕容萱央都怕自己下一秒直接栽到床上就睡著。
天知道,這場宴會到底是有多煩瑣啊!
這一群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更有甚者還「之乎者也」,還在那裡猖狂的「放歌縱酒」,那皇上看起來好像也蠻喜歡這樣的場景的,根本就不管不顧的,在哪裡各種歡快的跟著幾個妃子划拳!
沒錯,就是在划拳。
看樣子好像和自己剛才弄得行酒令好像是差不多吧?但是,沒有行酒令那麼牛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