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愛一個人好苦 文 / 卿不清
柯念和黃鑫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他們都不提起蘇慕，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那個影子又會出現在柯念的夢裡，夢裡的他們那麼幸福，可是現實那麼殘忍，沒有人有異能可以將被時間過濾過的事情改變，這不是科幻片，沒有時空隧道可以讓你有機會為你曾經做錯的事情後悔。
蘇慕在漫漫長夜裡輾轉反側，是不是自己做錯了，看著柯念那失落的背影，蘇慕的心被揪的生疼，那是自己最愛的女人啊，難道就不能原諒她了？「不，我不能原諒，她早就死在了我的心裡！」蘇慕抓緊身上的被子，面目猙獰。蘇慕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他決定實施下一步計劃。
半個月後，是十一國慶，雖然說蘇慕是高三，可是學校比較仁慈，他們跟高一高二的學生一樣有七天的假期。蘇華盛替自己的兒子在離學校一個很近的地方買了一套房子，方便蘇慕放假的時候可以落落腳。平時學校放假的時間本來就少，蘇慕如果還要在路上耽誤七八個小時，那就太吃虧了。蘇慕收拾好寢室裡的那些東西，準備回到那個雲集市的家中，程曦過來將手搭載在了蘇慕的肩膀上，「嘿，考神！我們打算出去嗨一下，你去不去啊？」蘇慕正好最近鬱悶的很，出去放鬆一下也好，「好啊！必須去啊！」他們一行人提著大包小包笑呵呵的來到了雲集市最豪華的酒吧，樂吧。蘇慕看見門前的那兩個大大的字，突然一陣心痛，自己的母親曾經在這裡受了多大的罪，柯念！我要讓你付出代價！同行的徐暢看到蘇慕遲遲不肯進去，一把將蘇慕拽了進去，「那小子害怕了不成！」「沒有，只是……」「只是什麼？走吧，他們都進去了！」蘇慕被帶到了一個中型包廂裡，寢室的幾個哥們這麼快就喝的不亦樂乎了，他們一邊唱著歌一邊划拳。桌子和人一起扭成一團，蘇慕拿起桌子上的酒一口灌下，大家都拍手稱好，「兄弟，看你平時斯斯文文的，沒想到你這麼好的酒量啊！」陳經緯用他那沾滿酒的手鉤住蘇慕的脖子，又將一瓶酒灌到自己的嘴裡，包廂裡面一片狼藉，大家喝的醉生夢死。
他們喝到很晚，蘇慕提議到他的家裡留宿，大家都一口贊成，大家這個樣子回家肯定會被罵的，剛好蘇慕是一個人住，地方又寬敞，其實蘇慕不說，徐暢都會把大家帶到他家的。一大群人這樣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樓，蘇慕住六樓，六樓比較安靜，而且跟學校寢室的樓層一樣，蘇華盛想讓兒子早點習慣，高三家長都是煞費苦心啊！現在蘇慕領著一群醉醺醺的哥們，他把他們安置在客廳，不一會他們就上吐下瀉的，弄的沙發上，地板上到處都是骯髒的嘔吐物，蘇慕快了瘋了，他一邊清理，那幾個兄弟一邊製造髒物，蘇慕累的死去活來的，弄了半天，那些哥們總算是消停下來了，都倒在一起睡著了。蘇慕精疲力竭的倒在自己的床上，很快就睡著了。這一夜終於無夢。
「啊！」柯念突然驚醒，她飛快的穿好衣服，跑下樓，打了一個的士。她夢見蘇慕死了，「慕哥哥」，不管怎麼樣，她都趕過去，她不能沒有他！很快司機就將她送到了蘇慕住的那棟樓下，上次蘇慕曾經把這個地方告訴過她。她飛快的爬上樓，拚命的按著門鈴，可是遲遲沒有反映，難道是真的出事了！柯念恨不得一腳將門踹開，可是你防盜門太過堅硬，她那麼小的力氣怎麼也能將它踹開，柯念繼續按著門鈴，裡面的兄弟大都睡的死死的，鼾聲如雷，幾乎都聽不見門鈴聲了，陳經緯被自己的尿憋醒了，剛醒就聽見「叮咚，叮咚」的聲音，他睡眼朦朧的走過去，「誰呀？」他將門打開，柯念衝了進來，「蘇慕呢，蘇慕呢？」柯念一臉的焦急，陳經緯將燈打開，大家還是像死豬一樣睡著，「你是誰啊？」陳經緯對於這個突然闖進來的女人很是懷疑，半夜三更的，難道是小偷，長得這麼清純不像啊，難道是，女鬼！想到這裡，陳經緯直接躲到了那一堆人中間，柯念正在四處尋找，陳經緯的大動靜將一坨人都吵醒了，大家都起來，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女子，大家一臉茫然，徐暢輕輕戳了戳程曦，「你認識嗎？」程曦揉著自己的小眼睛，搖搖頭，而被他們兩個壓著的王強一把將自己的腿抽了出來，「你們壓疼我了！」「咦，那個不是上次蘇慕領到我們班上的那個女生嗎？」大家都看著柯念，柯念推開了睡著蘇慕的那扇門，「姑娘！」王強突然叫到，柯念回過頭來，門已經開了，「幹什麼？」王強走了過去，「蘇慕不在。」王強一臉正經，身後的那一群人也正在納悶，柯念焦急的追問，」大哥，你知道他去了哪裡？「我不知道.」柯念突然感覺一陣恐懼，蘇慕真的要出事！她抓著王強拚命的搖，「你告訴我，蘇慕在哪裡！」王強一臉的痛苦，「不知道啊！他說出去辦點事，我也沒在意，我以為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可是到現在他都沒有回來。」大家都著急了，「蘇慕不會真的出事了吧！」「唉，都怪我睡的太死了！」突然一個人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你們在聊什麼啊？」「蘇慕！」柯念一把將蘇慕抱住，大家都舒了一口氣，王強則在一旁一臉的奸笑。蘇慕突然看見柯念，一臉的驚喜，可是沒多久，他表情冷淡的對柯念說，「你是誰阿，我不認識你啊！」且一臉嫌惡的將柯念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徐暢他們幾個也都是雲裡霧裡，這又是唱的哪出？柯念跑過去抓住蘇慕的手，「慕哥哥，我知道錯了，可是你不能不認我啊！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你就出氣了！」柯念抓著蘇慕的手拚命往自己身上打，「夠了，你自己不疼我還疼呢！」蘇慕狠狠的將自己的手抽回，「你走吧！」柯念含著淚，癱軟在地上，「慕哥哥！不要不要念兒！」柯念爬到蘇慕的腳下，抱著蘇慕的腿，泣不成聲，一旁的幾個哥們看到這副場景也都過來勸蘇慕，「蘇慕，你這是幹什麼！」「對啊，有什麼事情好好說嘛！」王強將地上的柯念扶到沙發上，遞上一張紙巾，柯念哪有心情去管自己的形象，她現在心如刀割，已經哭成了淚人兒。蘇慕看著柯念這麼傷心難過，自己的心裡也是一陣絞痛，可是不對她絕情怎麼能讓她死心，蘇慕轉過身走到柯念的面前，「你走不走！」蘇慕大聲的訓斥著，可是柯念依然雙手撐著自己的臉，淚水縱橫在臉上，蘇慕一把將柯念從沙發上扯起，「你到底走不走，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柯念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踮著腳，鉤住蘇慕的脖子，一陣狂吻，用盡一生一世的力氣，似乎要將自己融進蘇慕的身體，她咬破了蘇慕的嘴唇，兩個人的唇都在滴血，一如他們的心。柯念放開了蘇慕，「我不要臉，我就是不要臉，不要臉才會半夜三根跑過來只為了看你是不是安好！」蘇慕聽在耳裡，心裡卻是一顫，可是他的語氣依然那麼冷淡，「既然你那麼不要臉，那麼我的這些弟兄們就有福可享了，囚長，這個女人我交給你了，就當幫我一個忙，你把她，做了吧！」徐暢萬分的無奈，想要勸住蘇慕，「蘇慕，你這是在生哪門子的氣！我看這個姑娘對你挺好的啊！」蘇慕一臉的決絕，憤怒的朝徐暢罵道，「你他媽的還是不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證明給這個賤女人看看那！」雖說徐暢看了很多那什麼片，可是真讓他幹那種事情還是不敢的，況且這個女人是蘇慕的，蘇慕的側臉看上去那麼冷峻，可是冷的讓人渾身直哆嗦，柯念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好，慕哥哥，只要是你願意看到的，我都會做。」柯念擦乾眼裡的淚水，轉身向徐暢走去，她緩緩的將自己的衣服解開，陳經緯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程曦看到他那副色相直接給了一錘子，瞬時陳經緯的眼睛腫了一大塊，柯念繼續解開自己的衣服，徐暢直接傻傻的愣在了那裡，他從來沒有在現實中看到女人的身體，柯念將最後一件脫掉，整個人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她又繼續走近徐暢，抱住了他，拚命的親吻，慢慢解開徐暢的衣服，所有的人都呆在那裡，匪夷所思的看著這個女人的瘋狂行為。徐暢感覺自己的汗毛正在顫慄，一個光滑如絲的女人正貼在自己的身上，怎麼辦！柯念血淋淋的放蕩快了讓徐暢那個都硬了，可是他還是理智的在最後一秒將柯念從自己的身上拿開，他趕緊穿上衣服，順便用自己的外套包住柯念，「姑娘，你又是何苦呢？」柯念表情麻木，突然間又傻傻的笑了，一臉的純真，看著徐暢說，」慕哥哥，你說讓我等你，我就等了你，一直在等你，慕哥哥，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念兒多麼想你！」說完她抱著徐暢又親了起來，「那個時候，我不讓你親我，我說等我十八歲的那天我要把我的初吻獻給你，呵呵。慕哥哥，你說我的嘴巴是甜的還是鹹的？」她抱著徐暢，眼睛裡充滿了天真，徐暢驚訝的看著柯念，轉而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突然蘇慕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慕哥哥，慕哥哥，你不要離開我，念兒會乖，念兒會聽話！」所有的人都在沉默，大家看著一個地上的女孩，一個個唉聲歎氣，「蘇慕，你還是不是人！」程曦一上去就給了蘇慕一拳，血從蘇慕的嘴巴裡冒了出來，蘇慕似乎是麻木了，他沒有還手只是呆呆的看著地上的柯念，「蘇慕，是個爺們就不會把別人逼瘋！」程曦又是一拳將蘇慕打到，蘇慕倒在地上，他緩緩的將自己撐起來，爬到了柯念身邊，一把將柯念抱住，「念兒乖，慕哥哥在這裡，慕哥哥回來了，慕哥哥不會離開你了！」一滴眼淚從蘇慕的右眼滑落，滴在柯念的臉上，柯念抬起頭，幫蘇慕擦擦眼角的淚水，「慕哥哥，不要哭，念兒很乖！念兒保證以後不再讓你生氣了！」柯念溫順的將自己的頭埋進蘇慕的懷裡，蘇慕緊緊地抱住了柯念，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所有的人都哭了，陳經緯將頭靠在程曦的肩膀上，邊哭邊說，「好感動啊！「
是啊，好感動！等一個人好苦，愛一個人好難，守了十幾年，浪費的也只不過是一個人的青春！柯念，你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