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離開 文 / 涅池懶鳳
陶左行心裡一點都不開心,他想和易流螢單獨呆在一起,沒有想到竟然成了聚會,一天下來之剩下失落了。
「我把我的車留給你,明天你自己開車回去。」陶左思把鑰匙交給顧顰若。
顧顰若點了點頭:「好。」
她明天要帶著易流螢去體檢,有一輛車會方便很多,再說她感覺她和陶左思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
「那我們走了。」陶左思說著轉身走了。
陶左行看著易流螢點了點頭走了,他現在感覺只要見到易流螢就會很開心,難道心中最簡單的愉悅就是這樣?
看著他們的車輛消失易流螢和顧顰若才回頭。
「真是奇怪。」顧顰若笑了一下。
「什麼?」易流螢奇怪的看著顧顰若。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已經不早了。」顧顰若拉著易流螢就回去了。
陶左思看著表情不怎麼好的陶左行:「怎麼?不想走了?」
「看來她這裡一點都不冷清。」陶左行板著臉說。
陶左思笑了起來:「你的表情怎麼看著像是在吃醋?」
「你感覺我會有那種感覺嗎?」
「會,而且現在就是,不過這樣的人是不是真實一點了?」陶左思笑著說「我一直認為陶家的人活的太不真實了,看來不管什麼教育都無法磨滅人性的真實,只是看刺激她真實的情況會不會發生。」
「要是姐姐能當一個簡單的哲學家該有多好?」
陶左思大笑了起來:「那我是不是也會出書立傳成為文鄒鄒的文人,而不是滿身銅臭的商人?」
「你和顧顰若是怎麼認識的?」陶左行突然轉了話題。
「我之前去易流螢住的地方,發現顧顰若竟然在那裡,然後就認識了。」陶左思簡單的說。
「我怎麼沒有聽你說?」
「這件事好像沒有必要向你匯報吧?」陶左思玩笑。
「那麼現在好了。」陶左行也不是很在意。
陶存非和岳文柯坐在車裡也很鬱悶,不過他們兩個更加好奇陶左行和易流螢的關係,從第一次看易流螢很怕陶左行,而陶左行見到她是很激動和不相信的神情,這種奇怪的關係究竟是因為什麼?
不要說陶存非就是岳文柯也不相信兩個人有超越認識之外的關係,可是那種感覺完全的說不通的。
「看來這個案子又要落空了。」岳文柯有些無奈的說。
「為什麼?」陶存非開著車。
「她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完全沒有追求的人。」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陶存非皺眉思想了一下。
「什麼?」
「一個人活在世界上最起碼需要基本的物質維持生活,而易流螢完全沒有。」陶存非疑惑的說。
「你沒見她身邊有一個顧顰若嗎?你給她開的工資足以養活她們兩個了吧?」
陶存非搖頭:「顧顰若是一個孤兒,剛開始工作的時候自己都很吃力,但是顧顰若走的路卻完全不是從維持自己生計開始的,她的基礎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岳文柯點了點頭:「那這個怎麼解釋?」
「易流螢不是孤兒,但是卻是像孤兒一樣生活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陶存非繼續思想。
「聽你這麼說好像也是,按照你的邏輯在易流螢身後應該有一個供給她物質的人?」岳文柯看著陶存非「那你說是誰呢?」
「有什麼呀一個人能從小供給另外一個人基本物資呢?」陶存非看著岳文柯。
岳文柯思想了一下:「除了父母之外就從小就和她有莫大聯繫的人。」
「是啊。」
岳文柯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如果這是一個實事,那麼易流螢的人生也太戲劇了吧?」
陶存非點了點頭:「所以她有這樣的性格也不足為奇,也許在她的心裡藏著一個世界,一個我們都看不到的世界。」
「我怎麼感覺你像在說自閉症兒童?」岳文柯雖然這樣玩笑,不過心裡也隱隱的這麼感覺。
「但是她不是自閉症,她並的拒絕和任何人接觸,只是她和別人的接觸就像是過客一樣,你留下來就留下來她不拒絕,你走就走沒有什麼留戀。」
「看你把她說的多灑脫,不過說了這麼多,我們還有沒有說服她的能力讓她把山賣給我們,更何況要是你說的是對的話她一點都沒有物質的威脅,自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岳文柯聳肩。
「無知無懼,無慾無恐,易流螢還真的是一個奇葩。」陶存非也無奈了。
現在天已經徹底的黑了,而在這個山路上尤其黑暗,兩輛車都走的十分的慢。走到岔路的時候,陶左行感覺燈光閃了一下狐疑了一下開著車繼續前行了。
「怎麼了?」陶左思看著陶左行把車停下來了。
「這個時候有誰會上山?」陶左行奇怪的說。
陶左思回頭看剛好看到消失在拐彎處的尾燈:「是啊。」
「姐,我要回去看看。」陶左行說著就要掉頭。
「這裡掉頭太危險了。」陶左思左右看了看,這給地方非常窄根本就無法掉頭。
「那我們退到剛才那裡,那裡有一塊空地剛好可以用來掉頭。」陶左行說著就要退車。
「你先把倒車雷達開開行不行。」陶左思有些無語的說。
陶左行開了倒車雷達,這個地方的坡度不算大,但是路比較狹窄,再倒車的話十分的不方便。
「那個人會不會停在這裡等我們過去才上山的?」陶左思搖開了車窗看著外面。因為剛才他們從這裡經過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車燈光,而且這個地方基本上可以看到他們走的路的所有軌跡。
聽見這樣的話陶左行心裡落了一下,一個不穩直接撞到土坡上了。
「小心一點,車上可是兩條命。」陶左思看著弟弟。
前面的土有點軟,陶左行稍微不注意就陷了一下,不過他側了一下輪胎慌忙退了出來。
小黑在門外狂吠,顧顰若和易流螢正在玩兒模型聽到小黑在叫對視了一下。
「不會是陶左行回來了吧?」顧顰若看著易流螢。
「不是。」易流螢有些緊張的說。
「那會是誰?」顧顰若不知道這個時候易流螢這裡還能來什麼人。
易流螢十分懷疑的走了出去,她剛打開門龍三已經一腳把小黑踹飛了出去,小黑在地上打了一個滾發出痛苦的嗚嗚聲。幾個小狗有些害怕的往後退著狂吠著,龍三直接掏出了手槍。
「住手。」易流螢被嚇了一跳。
龍三有點意外的回頭看著易流螢:「你就是易流螢?」
顧顰若看著龍三立馬把易流螢護在身後,尤其是看到他手中的手槍的時候。
龍三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慢慢的靠近,顧顰若護著易流螢一點一點的後退,龍三就走到屋子裡面。
「你把這個簽了,另外把這座山的政府文件交出來就完事了。」龍三把合同放在桌子上把手槍也扔到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們。
雖然說事情和老闆說的有些出入,不過只是從一個女人變成了兩個女人,對他來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顧顰若瞥眼看著桌子是合同:「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座山。」
她的腦子也是轉的飛快,要這座山的人除了陶家的人還有岳文柯,而且現在這座山對陶左行她們來說十分的重要,她甚至有了一個自己都不願意的想法。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在你們兩個人的命和這座山之間選擇。」龍三說著拿著桌子上的水果咬了一口。
「為什麼呀?」易流螢呆呆的看著龍三。
「人為財死,我當然是為了錢了。」龍三不在意的說,他本來就是一個亡命之徒,做事的目的向來都十分的明確。
「那你死了財怎麼辦?」易流螢十分不明白的說。
「人生在世得快樂時且快樂。」龍三看著呆呆的易流螢。
「可是你要是死了怎麼快樂?」易流螢更加不明白了。
龍三看著易流螢:「你哪裡有那麼多廢話。」
「這怎麼能是廢話呢?」易流螢推開顧顰若走到前面「你看啊,你說你是為了錢財,可是你也說為了錢而死,那麼你要錢和要紙錢有什麼差別嗎?既然沒有差別那你為什麼要為錢死呢?」
龍三看著易流螢:「你是在說服我?」
「我為什麼要說服你呢,我又不為財死。」易流螢說著已經坐在龍三對面了。
「流螢。」顧顰若擔心的要把易流螢拉到一邊。
「緊張什麼,坐下來好好說嗎。」易流螢不在意的推了一下顧顰若。
顧顰若看了一下龍三,他的表情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類型,易流螢為什麼會不害怕呢,可是現在自己也沒有選擇只好坐在易流螢一邊的椅子上了。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說了。」易流螢回頭乖巧的看著龍三。
龍三有些無語:「既然這樣說你把這個簽了,我們誰也不為難誰。」
「我們又不認識,為什麼要為難誰呢?可是這座山的范婆婆的,我只是住在這裡而已。」易流螢很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