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懼怕 文 / 涅池懶鳳
而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沒什麼事,如果真的沒什麼事情易流螢幹嗎看到陶左行就跑,而陶左行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就追了過去。
「我看我們要過去看看。」陶靖載說著就要過去。
陶左思立馬攔在他面前:「私事。」
陶靖載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陶左思:「也用不著這樣幫左行吧?」
「真的是個人問題。」陶左思一點都不在乎他用什麼表情。
而一邊的陶存非和岳柯文更是不知所云,易流螢和陶左行什麼時候認識的?中間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很好奇,可是看陶左思那麼堅決的擋在那裡也只好先在這裡等著。
「別過來。」易流螢跑不過陶左行於是站在那裡指著小黑威脅他。
「你聽我說……」陶左行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我知道你想搶走你的孩子,這是我的,你想都別想。」易流螢說著捂著自己的小腹,很堅決的說。
陶左行有些無語了,看來這個女人真的只在乎那個孩子,但是她難道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捲入了多大的風波之中嗎?
「我沒有。」陶左行無奈的解釋,他突然意識到兩個人的認知差別太大,溝通起來很有障礙。
「你騙人,你分明去買了藥。」易流螢一點都不相信他。
陶左行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我看到你買回去的藥了。」
「我買藥回去的時候你還在屋裡?」陶左行有些意外。
「是。」易流螢帶著不屑的說,雖然說偶爾還會想起這個人,但是再也不會相信這個人了。
「所以你看到你藥,認為我不想讓你有孩子。」
「是。」
「所以你見到我就跑?」陶左行苦笑了一下。
「是。」易流螢說著就低頭。
「你聽著,那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們的孩子的。」陶左行很堅定的說。
「不是。」
「那是什麼?」陶左行無奈了。
「這是我的。」易流螢很霸道的說。
「好,那是你的,我會好好保護你們。」陶左行現在沒辦法了。
易流螢還是不這麼相信,但是已經沒有那麼激動了。她沒有想過會再見到他,因為自己的世界基本上只有顧顰若的別墅那麼大,現在自己的世界也只有這座山這麼大。
易流螢還是搖頭:「我自己可以。」
陶左行有些招架不住了:「可是,我們……我們已經,你懷的是我們的孩子。」
「我的。」易流螢很固執的說。
陶左行徹底無語,看來搞定易流螢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那你知道為什麼你這裡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嗎?」
「不知道。」易流螢想都不想的說。
「因為他們都想買這座山。」陶左行很簡單的說。
「我不賣。」
「可是到時候不是你賣不賣的問題了,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得到這座山的。」
「我就是不賣。」易流螢把頭扭到一邊不看他。
看到易流螢那麼固執,而且一點都不讓自己靠近,陶左行竟然有些愧疚起來了,可是事情為什麼突然會這樣,他們本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人生,突然之間好像再也分不開了一樣。
「我看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岳柯文有些按耐不住了,今天這叫什麼事情嗎?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也都同意了,連陶左思也有些擔心,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如果把自己送易流螢回家那次的時間和地點都重新思考一下,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那麼就是自己把易流螢從自己弟弟身邊帶走的。
「怎麼這麼多蜜蜂。」陶靖載有些討厭的避開那些飛舞的蜜蜂。
陶存非和陶左思倒是沒有那麼討厭,這些飛蟲,只有意識到自己可能要被傷害了才會攻擊,所以就算是落在你的身上也不是什麼問題,因為你對它來說和樹沒什麼區別。
陶靖載討厭的一揮手不想一隻蜜蜂落在他的手上,緊接著就是陶靖載抱著手站在那裡,從小的教育讓他學會太多隱忍,最簡單的就是疼痛。
「怎麼了?」陶左思立馬發現了陶靖載的異常。
「沒事。」陶靖載嘴角抽搐一下說。
「馬上送他去醫院。」陶左思愣了一下慌忙說。
陶存非有些奇怪,但是他們立馬發現陶靖載的臉色開始發白,豆大的汗開始流下來。幾個人慌忙扶著陶靖載回去,由於有些慌忙,陶左思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竟然是岳柯文坐在自己身邊。
「存非呢?」陶左思看了一下後視鏡。
「在前面呢。」岳柯文有些奇怪「你幹嗎這麼緊張?」
「靖載有蜂毒過敏症。」陶左思說著也加快了速度。
「哦,他自己怎麼會不注意?」岳柯文有些奇怪了,難道還有人比自己更瞭解自己的身體。
「因為他一直認為那是花粉過敏。」陶左思一點都不思索的說「他為了避免花粉過敏經常用的鮮花都是去掉花蕊的,所以他一直認為是花粉過敏。」
他們一時間都忽略了他們把陶左行忘在山上了。而很顯然,陶左行一點都不能說服易流螢,真是一個固執又自閉的傢伙。
費盡口舌終於讓易流螢有些動容,因為誰也不知道在這場競爭之中會用什麼手段,尤其是陶靖載,他的手段沒有人知道,但是值得推敲的是每當他遇到難搞定的事情,總是會有另外一股力量出現,這股可以稱之為黑暗的力量,對於易流螢這種類型的人來說很管用,因為不想在廉價和暴力面前屈服,就只好選擇一個自己認為還不錯的買家。
但是陶左行沒有說這些,這些東西對易流螢來說太難懂了,也不應該是屬於她世界裡的東西。
「我不賣還不行嗎?」易流螢突然很委屈的哭了起來。
「不是……」陶左行鬱悶了,還有這一招,一個不好對付的傢伙,於是想靠近一點安慰她。
一邊的小黑立馬警惕的吠叫了一聲,陶左行愣了一下,只好站在原地。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些連語言都有障礙的物種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好,我們先不說這事。」陶左行沒辦法了「我們先回去,要不然他們會擔心的。」
易流螢思想了一下點了點頭,但是仍然和陶左行保持距離。
當陶左行回去的時候傻眼了,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而且一輛車也都不在了,於是立馬想起來給他們打電話,但是突然意識到電話在車裡。
「借用一下電話。」陶左行看著易流螢。
易流螢搖頭:「我不用電話的。」
陶左行有點崩潰,怎麼會出這樣的意外?突然他愣了一下回頭看著易流螢:「你有車嗎?」
易流螢搖頭。
陶左行心中暗笑了一下:「他們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了,我沒有電話,也沒有車,看來只能等著他們回來接我了。」
「你不會走著呀?」易流螢立馬往後退了一步。
這人長的什麼腦袋,這麼遠的地方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我——因為淋雨感冒了,身體還有些弱。」他說著皺了皺眉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易流螢思想了很久:「那你就在這裡等他們回來吧。」
「可是我很累了,想休息一下。」陶左行很為難的說。
易流螢雖然很不願意可是還是帶著他去客房了,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再見。有期待也有恐懼,期待看到他,恐懼他會奪走她的孩子。
這麼緊急的事情陶左思也顧不上隱藏了,直接進了醫院,到醫院的時候陶靖載已經重度昏迷了,醫生已經在那裡等待,陶靖載的父親也在趕來的路上了。
等到安靜下來他們終於想起來陶左行被遺忘在山上了。
「我看還是讓於秘書去接他吧。」陶存非苦笑了一下,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不用了,他自己會解決的。」陶左思也嗤笑了一下,不知道這是天意還是故意。
陶存非和岳柯文對望了一下,看來陶左行也要插足了,這件事似乎越來越棘手了。
陶左行只是想在這裡觀察一下易流螢,而且有一種失而復得的驚喜,但是被她關在屋裡竟然很快就睡著了,醒來就看到易流螢正在觀察著他。
他反射性的往後挪了一點,一個人靠自己這麼近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進來有一會兒了,吃飯了。」易流螢簡單的說。
「怎麼不叫我。」陶左行說著坐了起來,只是心中還是一場的疑惑,難道自己最近變的很遲鈍了?
易流螢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當陶左行看到鏡子了的自己的時候立馬明白易流螢為什麼不叫自己了,這個易流螢竟然把自己畫成了一張貓臉,與此同時易流螢在外面笑的不行。
他忍住笑很沒意思的回頭看著易流螢:「用什麼畫的?」
易流螢晃著手裡的一支記號筆得意起來。
「你——」陶左行鬱悶了,這個傢伙竟然用記號筆在他的臉上畫貓臉。
「我覺得你這樣子比較可愛。」易流螢大笑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