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特殊題目 文 / 涅池懶鳳
兩個人實在沒有什麼借口留下來了,於是謝過茶之後只好開著車走了,順便觀察了一下這裡。
「你什麼時候看上這裡的?」陶存非有些奇怪的說。
「兩年了,只是那個時候這座山的所有者是一個姓范的婆婆,她堅持不會把山賣給我,於是只好作罷。」
「價錢問題?」陶存非有些奇怪。
「不是。」岳柯文搖了搖頭。
「不是價錢問題就難說了。」陶存非也皺了一下眉頭「那現在怎麼又想起來了。」
「前一段時間聽說她過世了,把這裡留給一個姓易的姑娘,於是試一下,不想也是一個極品。」岳柯文苦笑了一下「你知道什麼樣的人最可怕嗎?」
「什麼?」
「無所欲,無所求,這種人對我們商人來說最可怕,我看她那麼久就發現她就是那種人,而且她現在什麼都不缺,范婆婆過世的時候把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她,數目大的連我都驚訝。」
「這個易流螢是什麼來頭?」陶存非也覺得這件事有點難了。
「你還沒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岳柯文轉移了一下話題。
再次被人提起陶存非只好大致的說了一下,不想岳柯文卻笑的不行:「真的有這樣的女人?」
「她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陶存非見他笑到抽筋,自己就奇怪有那麼好笑嗎?
「你說要是你一直不再去那裡,她是不是會一直等下去?」
「也許吧,聽她說出那個原因的時候我自己都有些鬱悶。」
「嗯。」岳柯文這樣說著,心中對易流螢就更加好奇了,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僅僅是一個怪癖就可以瞭解的嗎?
已經到了晚上,易流螢的資料終於出來了,當陶左行看到易流螢的照片的時候立馬拿了外套就出去了,自己思想了這麼久,找了這麼久,原來距離她那麼近僅僅是一步之遙。
「你這麼慌張幹什麼?」陶顯祖差點兒被陶左行迎面撞到。
「爸爸。」陶左行愣了一下立馬側退了一下問好。
而這個時候陶左思也追了出來,她不知道左行只是怎麼了,突然什麼都不顧的衝了出來,所以就跟了上來,剛好遇到父親。
「爸爸。」陶左思叫的有些心虛。
「你麼都這麼慌張幹嗎?」陶顯祖有些奇怪,陶家的孩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冒失了?
「沒什麼。爸爸,你怎麼來了?」陶左思有些奇怪,按理說他們做的時候剛開始,父親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知道了,除非他們之間有父親的人。
「哦,贏柔的父母回來了,今天一起吃飯。」陶顯祖簡單的說。
「那爸爸你打個電話就好,怎麼親自過來了呢?」陶左思乖笑著說。
「我剛好經過這裡,你們換一下衣服,我們現在就過去吧。」陶顯祖看了一下有些不願意的陶左行。
陶左行微微的思想一下:「好。」
「你究竟要幹嘛?」陶左思先進了陶左行的衣帽間。
陶左行並沒有想去參加家宴的意思:「有很重要的事情。」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很重要的事情?」陶左思追著不放。
「總之對我來說很重要,怎麼會巧到這種地步。」陶左行說著自己搖頭。
陶左思皺了一下眉頭:「今天不管有什麼事情,先去吃飯。」說著自己過去換衣服了。
陶左行把衣服摔到地上,然後又撿起來狠狠的換上了,知道了易流螢的消息他一刻都不不想耽誤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他有很多話想問她,但是最重要的是他想知道易流螢究竟有沒有他的孩子,這件事對她來說很重要很嚴重。
但是現在他必須做什麼?
那就是吃,參加那無聊的,該死的家宴,這種冠冕堂皇而虛偽的生活已經讓他崩潰到想逃避,可是,必須穿好了衣服面對。
「好。」陶顯祖看著兩個孩子。
到了宴會陶左行立馬就清楚為什麼父親會親自過去了,他不是剛好路過,他是刻意過去的,因為陶家的精英已經全部在這裡了,他父親自然不會允許他的孩子有任何的差池。
陶靖載回來竟然悄無聲息,連姐姐都沒有注意到,無疑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陶左思都有些驚訝。
「堂伯。」陶靖載看到陶顯祖進來就熱情的迎了上去。
「靖載。」陶顯祖也是一副慈愛的叔叔的摸樣「回來的這麼突然,讓我們都有些失禮了。」
「長輩對晚輩有什麼失禮,倒是怕麻煩了堂伯。」陶靖載很孝順的說。
「哦,左行,左思,你們也這麼長時間沒見過了,你們年輕人好好聊聊吧。」陶顯祖側了一下身給他們讓位。
陶左行和陶左思都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爺爺已經到了,伯伯過去打個招呼吧。」陶靖載微笑著說。
「那我先過去了,你們也快點過來吧。」陶顯祖說著先離開了。
「堂姐。」陶靖載有些驚訝的看著陶左思「我差點兒都認不出來了。」
「變醜了嗎?」陶左思笑了起來。
「玩笑,美的我認不出來了。」陶靖載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堂弟的變化也很大。」陶靖載說著的時候倒是有些隨意。
「堂哥的變化大的讓我們很吃驚。」陶左行微笑著說。
那種招牌式的微笑,如同被凝固的塑膠面具,已經讓人看不出任何真實的感情。
陶靖載在他們幾個中間一直是最莽撞,最強勢的一個,從小在身體優勢上陶左行和陶存非都不如陶靖載,但是其他方面陶靖載自然不能和他倆相比,但是這次見陶靖載的時候鋒芒盡收,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出來了,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
這種耀武揚威的家宴在一片很溫和的氣氛中結束,陶左行不知道坐在這裡的有幾個人在詛咒這種像木偶一樣的吃飯,但是自己已經詛咒了幾百遍了,過去的所有時間了,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像木偶一樣參加了多少次這種家宴,但是從未像今天這樣反感,因為今天他真的有事。
陶左思假裝無意的碰了他好幾次,因為陶左思已經看出陶左行心不在焉,甚至影響到了表情,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可是有什麼事情讓自己極有修養的弟弟竟然成了這樣。
陶江東現在是陶家的主事,因為傳承著陶家最高機密的盒子現在還在他的手裡,這個盒子只有到他駕鶴之時才會傳給下一任管事。而下一任管事就是陶顯祖,他們這次要選出來的是下陶左行這一輩的管事。
氣氛多少有些壓抑,因為這種刻板的規矩,讓人不敢有任何逾越之舉。
食不言,寢不語。
一直到吃過飯到議事廳裡多少才開始說話。
「陶家選今年要選管事,考題我已經出想好了,今年除了要考業績之外,還有一個條件。」陶江東神秘的說。
其他的人也不敢扭頭議論,畢竟不和身份。
「不知父親有什麼安排。」陶顯祖很恭敬的說。
陶顯祖把他們看了一遍:「那就是陶家傳宗接代的事情。」
此語一出所有的人心裡都有些意外,忍不住看了過去,這是什麼考題。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一心在商場,什麼時候還關心過自己的家,所以我們陶家現在商場得意,而到現在一個結婚的都沒有,更不要說開枝散葉了。」陶顯祖很認真的說。
「父親——」陶顯祖認為這個考題不免時間太長了。
「不要說了,我知道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們應該很清楚,賺錢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傳承是一件很難的事情,賺錢關係著我們陶家能站多高,但是傳承關係著我們陶家能走多遠,而真正能站的高的就是走的最遠的那些人。」陶江東說完就走。
陶江東一走,陶顯祖他們四個也跟著出去了。
其實說的也是,陶顯祖這一代,他們兄弟四個,還有幾個姐妹,雖然都在國外,但是也算是門丁興旺,可是他們兄弟四個,現在也只有三個男孩,而老大陶望祖還是抱養了一個女孩,如此看來真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他們五個人留在最後對望了一下,也都覺得不是一般的尷尬,而陶靖載看著陶贏柔笑了一下,因為現在看來誰能得到陶贏柔就一定會是贏家。
「你說爺爺是不是年紀大了。」陶靖載有些為難的說。
「我看爺爺說的也是一個問題。」陶左思笑了一下。
「可是,生孩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陶贏柔有些為難的看著陶左行。
順著陶贏柔的目光,陶靖載看陶左行的眼神有些怪異。
其實陶贏柔不喜歡陶靖載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陶贏柔從小就是陶靖載的欺負對象,而保護她的基本上都是陶左行,所以她害怕陶靖載,而依賴陶左行,這種差異從小就是根深蒂固的。
「算了,我看我們還是各自努力吧。」陶存非笑了起來。
「莫非你已經有對象了?」陶左思有些奇怪的說。
「沒有就不用努力了嗎?」陶存非聳了了一下肩膀「這只是其中一項,還有另外一個常規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