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小黑守門 文 / 涅池懶鳳
因為女人如此的傷心,估計也只有她顧顰若會做到。
她會找到易流螢,因為易流螢的世界就那麼大一點,而且一直都在她的視線之內,但是她沒有去,既然她離開就是不想被找到,那麼找她還有什麼意義?
所有人的生活看似波瀾不驚的在繼續,可是所有人的心裡無疑都是暗流洶湧。
岳柯文從水裡鑽出來接過助理遞過來的毛巾:「查的怎麼樣了?」
「那座山是一個姓范的夫人所有。」文助理說著接過老大的毛巾「不過前不久她過世了,聽她的律師說她把那座山給了一個姓易的小姐。」
岳柯文思想了一下:「那個姓易的什麼情況?」
文助理搖頭:「沒有任何記錄,好像除了身份證之外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一個人長這麼大沒有一點痕跡,除非她與世隔絕。」岳柯文不相信的說。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文助理標示無奈。
「看來我們要去拜訪一下這個易小姐了。」岳柯文說著就去換衣服。
「現在就要去嗎?」
「對!」岳柯文簡單的說。
蟲鳴和繁星是夜晚的奢侈品,易流螢坐在涼台上看星星,腳邊幾隻小狗在追逐,其實她也很想知道顧顰若現在怎麼樣了,可是自己好不容易下的決心,萬一和顰若聯繫了自己又改變主意了。
人最難承受的是自己的寂寞。
而每個人寂寞的定義卻不一樣,不過大體都是一樣的,比如有些人認為身邊沒有人就是寂寞,而有些人認為思想沒有共鳴就是寂寞,而易流螢對這兩種寂寞都無法理解。
突然她的眼睛被兩道燈光吸引了,這裡很少有人來,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會有人來呢?
小黑警惕的吠了幾聲,幾隻小狗便跟在小黑後面也叫了起來。
「這裡真的會有人住嗎?」文助理有些好奇的說。
「那你說住在這裡的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岳柯文看著窗外漆黑的世界思考這個問題,說是一個小姐,可是會有什麼樣的女人住在這裡?
「boss很好奇?」
「開車,向著有燈光的地方。」岳柯文不再說話了。
易流螢看著車上下來的兩個人:「你們要找誰?」
岳柯文看著易流螢和易流螢身後的幾隻狗,原來是一個小女孩?
「我們……」文助理職業性的要說明來意。
岳柯文拉了一下:「我們在這裡迷路了,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住的地方。」
「你撒謊。」易流螢看著岳柯文。
岳柯文有些奇怪了:「我為什麼撒謊了?」
「因為婆婆說這座山不對外開放的,你怎麼可能迷路到這裡。」易流螢思路很清晰的說。
「我——」岳柯文沒有想到她竟然直接這樣說「我們只是不小心來到了這裡。」
一邊的文助理奇怪,boss為什麼不直接說明來意,而要繞這樣一個彎子,不過boss要怎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只好站在後面。
易流螢還是有些不相信:「連我都不會迷路,你為什麼會迷路。」
這種邏輯很奇怪,就是岳柯文都被她的這種邏輯思維搞的不知道如何應對:「那附近有沒有休息的地方?」
「沒有。」易流螢很乾脆的說。
岳柯文一副很無奈的表情:「我們車的油不多了,這可怎麼辦?」
易流螢看著岳文柯文質彬彬的樣子,應該不是什麼壞人:「你可以在這裡住一晚上。」
「真的嗎?真是太謝謝了。」岳柯文一副驚寵的樣子。
范婆婆這裡有三個臥室,易流螢還是住自己以前的房間,另外兩個房間她每天都會大打掃,這樣就有一種這裡還住著人的感覺。
「我讓小黑看著你們。」易流螢警告一樣的看著進屋的岳柯文和文助理。
岳柯文和文助理有點迷茫。
「小黑,你今天守著這裡。」易流螢很鄭重的對小黑說。
小黑吠了兩聲就窩在在門邊,易流螢很滿意的走了。
岳柯文和文助理一臉的驚訝。
「boss,你說這隻小黑狗真的會一晚上看在這裡嗎?」文助理小心的說。
「我感覺會。」岳柯文轉身進去。
文助理在後面關了門:「boss為什麼不直接說明來意。」
岳柯文思想了一下:「我們對她一點都不瞭解,怎麼知道她會有什麼意思。」
「boss的意思的先瞭解一下她。」
岳柯文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
文助理學著做了一遍:「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就不要問了。」岳柯文看著乾淨的屋子,雖然很小,不過很精緻,有幾分古典的感覺,只有經歷了時間沉澱的人才會喜歡這樣的風格,也許是之前范夫人打理的。
「可是……」文助理看著僅有的一張床。
「你睡躺椅。」岳柯文看了一下文助理的表情,指著一邊的躺椅。
「boss真為我著想。」文助理說著去鋪床。
岳文柯躺在床上微微的皺眉,就在他看到那個女孩的一瞬間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清晨的陽光灑在窗戶上,岳柯文醒來感覺精力充沛,而一邊的文助理還睡的正香,他看了一下時間六點多,這個時候應該是鬧鐘響的時間,昨天沒有定鬧鐘。他已經很少有這麼好的睡眠了,自己笑了一下,看來大自然真的有很神奇的力量,不知不覺的滋育著萬物生靈,而這種空靈在塵世之中被慢慢的泯滅。
岳柯文本想叫醒文助理,可是思想了一下穿了外套開門,於是就看見小黑那警惕的眼睛。
天!它不會真的這裡看了一晚上吧!
他思想了一下還是不招惹它為好,於是想慢慢的關上門。
這個時候那個小黑竟然叫了起來,把岳柯文叫的有些慌亂。
「小黑。」易流螢聽到小黑叫就過來了。
小黑看到易流螢就站了起來。
「過來吧!」易流螢蹲在地上摸了摸小黑的頭。
岳柯文有些驚訝,這種雜種狗也可以這麼有教養嗎?
「不好意思,打擾了。」岳柯文很抱歉的說。
易流螢笑了一下:「你們先洗一下,我做了點兒東西吃,吃過之後你們就走吧!」
岳柯文有些意外,不過回頭看了一下文助理,他還流著哈喇子睡的正香,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去公司那麼早是怎麼去的。
再不走人就放狗!
吃過飯岳柯文是再也找不到理由留下來了。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明明對人很和藹,可是要是違背了她的意思就翻臉不認人了,岳柯文這張萬人迷臉一點用處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灰溜溜的開著車走了,而易流螢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她一天的事情。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幫助,是易流螢的原則,當然那些不需要幫助的人就不要賴在這裡了。
「boss!」文助理很鄭重的說。
「說!」
「你在笑。」文助理看著後視鏡。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情。」岳柯文摸了一下下巴,自己真的有在笑嗎?
陶存非看著有些頹廢的顧顰若,她已經消失了一周了再見的時候感覺她好像經歷了一次涅槃一樣。
「沒有什麼事吧?」陶存非試探著問。
「沒有。」顧顰若很不在意的說。
「如果需要,你可以再休息幾天。」陶存非知道顧顰若既然已經來了就應該是想好了,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因為出於關心。
要說陶家人虛偽,那也要虛偽到剛剛好,如果現在顧顰若說謝謝,縱然他心中會有些意外,不過還會笑著說自己好好調整一下,畢竟這不是什麼大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的。
「不用了。」顧顰若說著拿了自己的文件走了出去。
陶左行有些奇怪的看著陶存非掛在衣架的上的一件衣服:「我上次來的時候掛的也是這件?」
陶存非點了點頭:「喝什麼?」
「白水,被你清除出來的東西為什麼一直不扔呢?」陶左行拿過自己的水。
陶存非看了一下衣服愣了一下:「我忘了吧!」
「你每天進進出出從這裡經過,而且你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陶左行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被他這麼一說陶存非也有些奇怪,那天本來隨手就可以扔了是他沒有扔,帶回來也沒有放在衣帽間裡,可是還是掛在那裡也沒有扔。現在提起來他自己也有些困惑,兩個人不知不覺的看著那件衣服。
「難道這件衣服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陶左行突然回頭看著陶存非。
陶存非微微的躲避了一下陶左行的注視:「你是說花了多少錢買的嗎?」他說著笑了起來。
陶左行看陶存非不想說,於是也就不追問了:「聽說你想和紫月合作?」
「這都被你知道了,是的,我對他們生態莊園的項目很有興趣。」
陶左行思想了一下:「岳柯文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
「你們認識?」
「何止認識,我們從小學到畢業都在一個學校裡。」
「怎麼沒有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