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又被威脅了(上) 文 / 漣影
流水立即反應過來,暗想紅塵應該問的是關於秘密採購蛙鳥類的事,立即回答道:「回主子,已採購完畢!」這次採購的數量很龐大,幾乎搜遍了鄴城,北定,西關,南陽這四大城。目前,只有她們的養殖場才有朝廷要採購的蛙鳥類。這養殖場,也是前幾天剛弄的,就是為了應付這次的採購!
冷雪上前,拱手一楫,道:「主子,我也代表養殖場與朝廷的人協商過,只是這個價錢提的太高,朝廷的人還拿不定主意!」
「不是拿不定主意!而是拿不出銀兩!」雖然繳了戶部尚書和屹城太守所貪污的銀兩和他們名下的財產,可都用在了買糧上,還哪有閒錢採購這蛙鳥,況且,這採購的價錢是平時的十倍,也是一筆巨額支付。
冷雪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四國要論國庫富足,榜首雖論不上腈雨,卻也是居第二位。這腈雨的國庫虧空,那被貪官污吏挪用的可不是一般的數目,這腈雨國的朝廷內部還真不是一般的陰暗,感慨到這,她回過神來,疑問道:「那生意是不是做不成了?」
做不成?笑話,她陌紅塵還沒有做不成的生意。
「放心好了,明日這事就可以搞定了!」她復又站起身來,凝視著二人,認真的說道:「後天我便出發前往屹城,醉夢樓和商舖的事你們兩個好生管理,記住不要惹禍端!」這算是臨行前最後的交代吧!待兩人應聲後,她離開了雅間,找到了冷霜,過目了近日的賬本後,兩人便動身趕回皇宮!
高閣上,一道俊逸身影長身而立。
在墨發輕揚,紫袍飛袂的清風中,他拂著銀波紋廣袖的手抱著一隻雪白的小狐狸,瑞香永遠都是慵懶散漫的趟在他溫厚的懷中睡覺。
修長的纖指在瑞香那身雪白的皮毛滑動,美眸凝視著遠處滾動起的煙塵,一輛馬車緩緩行駛在他的視線中。
風月軒有四層樓高,足足高過了前苑大樓,從風月軒的高閣上遠眺,可一覽鄴城。
那輛馬車,行往了北定的方向,平順著瑞香毛髮的手一僵,撫上了脖頸上那層紗布,低語:「這次走北定了麼!出個宮還真的挺難的嘛!」微歎息,瑞香睜開了眸子,抬頭打量著他一眼後,復又低下頭閉眼繼續睡覺。
轉身他走下了高閣,將瑞香放在了西廂房後,在無人察覺下他來到後院的院牆,身體騰空翻過圍牆。
在他離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後,流水出現在風月軒,手裡拿著一盒藥膏,看向西廂閣的眼神多了分堅定。
她手中的藥膏叫做雪蓮心,是用天山雪蓮製成的膏藥,這雪蓮極為珍貴,更何況還是天山的雪蓮。就算有再多錢,也不定能弄到這雪蓮心,不過陌紅塵住的可是皇宮,她可是太后,有這個不稀奇。
只不過流水不明白,這東西以前主子都一直捨不得用,如今卻讓她拿去給寒洛公子!
不過,她說的以前是鍾離雨漣,而現在是陌紅塵,紅塵哪裡知道這東西有多珍貴,反正她又不需要,況且她把人家給弄傷了,就得好生照顧著。
「主子,是被那男人迷惑了不成?」流水一驚,她都不知道該喜該悲了,暗想:主子難道忘了自己的太后身份了麼?
她在西廂房門口停了下來,抬手輕輕敲了一下門,見裡邊沒有人吱聲,便開口:「公子,是我流水,我家主子讓我來送下藥!」回應她的,還是一陣沉默,流水不耐煩的再次敲了一下門,冷聲叫道:「公子!」
話一出,依舊是一片死寂,房門裡面沒上閘,她手一推便推開了門,步入屋內,不見半個人影,只看到鋪著白羽裘的暖炕趟著那隻狐狸。
這隻狐狸睡的很沉般,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換做其它,早就馬上警惕起來。流水微微不滿的瞪了瑞香一眼,眸色輕凝,疑惑道:「人呢?怎麼不在房中?」轉身離開了西廂房,她在風月軒找了一下,仍不見玥空寒洛的身影,心中不由猜測,會不會又跑去前苑了。
一聯想到這個問題,她馬上嚇得拔腿就跑,直接飛奔向前苑。她可不想再出現第二種情況,主子能饒她第一次,不代表第二次就會饒她,更何況,主子不喜歡連續犯同樣錯誤的人。
不過,很遺憾的是,她沒有在前苑發現玥空寒洛的身影。
說來也奇怪,寒洛公子這是去哪了?出去也不說一聲!不過想想只要不給醉夢樓惹什麼事就好,至於其它的關她什麼事,況且寒洛公子是醉夢樓的客人而已,她也管不著,也不敢管啊!
馬車直抵北定碼頭後,兩人乘船而返。在一個地方落腳,換回了宮中的裝扮,紅塵戴上了落花的人皮面具,而冷霜則戴上了流水的人皮面具。
而真正的落花可一直在膽戰心驚的待著,讓她假扮太后娘娘,就怕突然出現了這些問題。
在午時前趕回了北軒門,充分利用了換崗時間兩人小心翼翼的過了北軒門的範圍後,竄進了秘道直接回了腈雨宮。
腈雨宮沒有任何異常,按理說,鍾離炎瀾搬出了皇宮,那麼對她的監視肯定更加森嚴,不過卻沒有,反倒鬆懈了不少。而在紅塵看來,這不是鍾離炎瀾故意設下的圈套,相反是他找的這些人不可靠,因為他大部分的人都盯在了鍾離封軒身上,而像幽蘭幽婷這些人,只會見風使舵做做牆頭草而已。
素秋從大殿裡走出,此刻見到二人回來,不滿的上前問道:「你們二人去趟太醫院怎麼去那麼久?」果然局勢一變,人也變了,若換平時肯定是上來就開罵!
「回素秋姑姑,太醫院事務繁忙,我們兩個便留下來幫忙了!」冷霜淡淡的回了句後,與紅塵朝她一禮後,往大殿而去。
冷霜守在了門外,紅塵朝寢殿而去,推門而進,瞥見珠簾幕裡那席書案趴著一女子,身上的衣服是她的,那面容,也是她的,只不過她不是她,她是落花。
落花完全沒有看書的天分,才看了一會兒就困的趴下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