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洛丹驚魂 文 / 冬之戀歌
第八十六章洛丹驚魂
「快來幫忙,馬兒不受控制了。」李洛丹使勁的拉緊韁繩,可是馬匹受了刺激,突然力氣大增,就要掙脫了。
榮少安見狀,飛身跳上了李洛丹的馬匹,雙腳狠狠地踢在馬肚子上,馬兒吃痛,跳的更加厲害,而袋獅也要在慢慢的逼近自己的獵物。
「到前面看看,信號就是在前面發過來的。」九公公等人看見信號,接到了皇上的指示,先去救人,九公公便帶了一隊人馬,而南黎川等人看見信號,也扔下了手中的活計,趕緊前來救命。
馬兒已經不受控制,榮少安幾次想要將李洛丹拉下來,可是都沒成功,一是擔心李洛丹會受傷,再就是擔心她們在落地的時候,袋獅會衝上來。
兩下為難之際,榮少安便錯過了最好的跳馬時間。
李洛丹死死的拽住馬韁,心中暗暗思考應對之法,「少安,為今之計,只有跳下去,否則,咱們只有死路一條。」
前有史上最為兇惡的袋獅,身旁又是受了驚的厲馬,無論是哪一個,都可以輕輕鬆鬆的要了這兩個人的性命。
李洛丹已經仔細觀察過那個袋獅,袋獅看見馬匹受驚,似乎在猶豫什麼,李洛丹料定,一時半會的,這袋獅是不會奔上來的。
「好!」對待李洛丹的決定,榮少安從來沒有懷疑過。
「跳!」榮少安攬住李洛丹的腰肢,飛身而起,然而袋獅也是在等著這個機會,一聲厲吼之後,很快的撲了上來,榮少安大驚,分神之時立馬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將李洛丹放下。
李洛丹在地上打了個滾,正欲起來,馬兒像是害怕極了,眼睛不斷的發紅,看見李洛丹倒在地上,奔過來,前蹄抬起來,就要踩下去。
一旁躲開袋獅的榮少安飛身而來,在馬蹄之下拉開李洛丹,衣服均被刮開了口子。
李洛丹的臉上被帶刺的小草刮破了口子,正不斷的流著鮮血。
而榮少安被馬兒擊傷,加上剛才跟袋獅搏鬥受到了傷,已經是氣喘如牛,動彈不得了。李洛丹皺著眉頭,「少安,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也看出來了,這馬兒不像是受驚啊。」榮少安剛說完,那匹眼睛發紅的馬又衝過來,榮少安翻過身,「洛丹快躲開。」
李洛丹也本想翻身的,但是感覺自己的身子好像有點麻,低頭一看,該死,這小草她認識,這種植物的枝葉有麻痺作用,現在李洛丹身子難以動彈。
「啊!」李洛丹神情不定,感覺頭頂的陽光被遮住,慌張的抬頭一看,馬兒的前蹄已經踩了下來,「啊!」這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南黎川等人終於找到了源頭,驅馬趕來。
榮少安驚魂未定的看過去,馬兒前蹄落在了李洛丹的胸前,李洛丹胸前的衣服基本成了碎布,而本來如同陶瓷的一樣的皮膚血肉模糊,那聳立在胸前的高峰瞬間土崩瓦解。
「洛丹!」榮少安掙扎的站起身子,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榮少安喃喃低語,兩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挪不動。
李洛丹奄奄一息,早已不會喊叫,只覺得身體的疼痛超乎了想像,她越是想要動,越是覺得自己動彈不得。
馬匹看見血液,似乎更加的興奮,兩前蹄又要踏過來。
李洛丹眼睛半閉著,卻還是看到了眼前的危險,她真的很想躲開,可是身體根本聽不得使喚,這馬蹄,就像是一個毒藥,剛才的一擊,已經讓她徹底的崩潰。
「救命!」這是李洛丹用盡了力氣之後的低語,這一聲救命,早就在袋獅的吼叫之中消失於無形。
可是,那樣的疼痛一直沒有到來。
不對,李洛丹早已經抱了必死之心,自己的身子被弄成這樣,她也沒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彷彿時間靜止了,馬蹄最終沒有落下來。
南黎川的箭準確無誤的射在了馬兒的頭上,而安皖翼的一把劍扔出去,直接割去了馬兒的前蹄。袋獅見危險臨近,扭頭就跑。
李洛丹只當是自己死了,終於閉上了眼睛。
「李小姐!」很多趕來救護的人驚訝的看著眼前。
天啊,這還是剛才英姿煞爽的李洛丹嗎?
這躺著的女子,上半身盡情的裸露著,胸前已經是血肉模糊,已經難以分辨出那個器官。
「這······」南黎川等人慌忙別過臉去,故作不見。
李若然聞訊趕來,脫下自己外面的披風蓋在了李洛丹的身上,「王爺,還請您找人將三姐姐送回去。」李若然有些悲傷的說道。
南黎川點點頭,使喚侍衛尋來了宮娥,李洛丹不省人事,皇上召集了全部的御醫。
狩獵還是一如既往的舉行,在女生這邊,李若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她所獵取的獵物不但是最多的,而且是質量最好的,其中還有一隻老虎,讓很多男子也是黯然失色。
男子這邊,因為李洛丹事情大多人都失去了興趣,倒讓釋家釋冬澤撿了一個冠軍,皇上心情不好,封賞的事情也沒再提。
惠妃一直沒有說話,或者說,在李洛丹這樣的情況之下,她是最不合適說話的人,宮中的人都知道,她惠妃跟李司籍,可是上輩子的冤家,見了面都是要劍拔弩張的。
皇后在房內焦急的走來走去,皇上嚴令,不允許人私自探視李洛丹,在狩獵場上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給祖宗抹黑,更何況,還有魯國的人在場。
李青玫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越國夫人拉著她問過了情況之後,只說了句「苦命的孩子」再沒有了下文,而清女官倒是顯得很淡定,既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也沒有悲傷地情緒。
「這件事情,你是怎麼做到的?」在越國夫人終於被眾人勸的去休息之後,清女官總算是開了口。
李青玫溫婉一笑,「三姐姐聰慧過人,又是武功高強,青玫是萬萬下不得手的。」
清女官很認同李青玫的說法,因為她知道李洛丹的厲害,李青玫雖然有些聰明,卻是不能這樣中創李洛丹的,而當初商定整治李洛丹的計劃,也沒有這一項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清女官的心裡總有一個想法,這件事情如此滴水不漏,一定會是李青玫做的。
「青玫,我知道,你也恨透了李洛丹,紫鶴現對著尚書府的大權虎視眈眈,現在洛丹受了這樣的傷,只怕是老爺會怪罪。」清女官顧左右而言他,似乎在說著不痛不癢的話。
李青玫搖搖頭,人都說女人是一個善變的動物,當初清女官一心掛在太子身上,可是這才嫁入了尚書府幾天,便儼然成了一個賢妻良母,本以為清女官還會跟太子有瓜葛,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心了。既然這樣,倒不如多試探一番,說不定,以後可以作為一個很大的助力。
不過,跟冷函清這樣的聰明人打交道,就必須有耐心,而且,要有不被察覺的心思。
「母親,青玫想給你做一個交易如何。」李青玫笑盈盈的。
清女官一愣,這李青玫怎麼轉變的這麼快,剛才還是一副冷淡大有話不投機的意思,現在就像是一見如故,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什麼交易。」清女官下意思的說道。
李青玫嘴角上揚著,「母親只需要將尚書府的所有銀子交給我,一個月之後,我便五倍奉還。」
「什麼?」清女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什麼玩笑,她冷函清也不過是剛剛接手尚書府,可以說是事業剛剛起步階段,現在有一個人讓自己把家產全部交出去,這不明擺著搶劫嗎。
「母親不必激動,青玫願意保證。」李青玫含笑,從身上抽出了九龍令牌。
這令牌是皇上的信物,清女官知道皇上的九龍令牌乃是無價之寶,說是無價之寶,就是說,你若是拿著這個令牌出去,無論是什麼官員,都願意將銀子送給你,而且還是無償的。
「這個令牌,就算是青玫的抵押。」
看見九龍令牌被放在桌子上,冷函清臉色微變,「誰人不知,這九龍令牌是皇上送給華陽郡主的信物,若是我拿著,只怕還沒與出城,就已經被當成亂黨抓起來了。」
「原來母親是在顧及這個,」李青玫抿嘴笑著,「母親,你是在宮中待過的人,自然知道九龍令牌的用處,還請母親先不要思考如何利用令牌,先將青玫的主意聽一遍。」
清女官滿臉疑惑,便點點頭,「你只管說來。」
李青玫看了看周圍,壓低了聲音,在冷函清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冷函清聽完,大驚失色,臉上的冷汗也隨之流了下來。
「母親不要驚慌。」李青玫笑著,卻不見絲毫的驚慌。
冷函清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女孩,明明只是一個少女的年紀,為何有著比自己還要成熟的老練。
「母親只說可以還是不可以。」李青玫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聲音更加順和。
冷函清點點頭,「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妨陪你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