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與狼共舞:庶不盡殺手鑭

正文 第16章 有其母必有其子 文 / 冬之戀歌

    簡易撇撇嘴,搶先一步撿起來,「二少爺的荷包真是精緻,」那荷包之上金線繡制的蟾宮折桂的圖,讓簡易眼中又是一熱,「也不知道二少爺這荷包中裝了些什麼。」

    「不要亂動二少爺的東西。」三姨娘輕喝,卻沒有阻止的意思。

    李儒壑淡淡的笑著,便要拿過來,「不過是一些小東西,簡公子看不上眼的。」

    「那可不一定,若是二公子的墨寶,那我可就大開眼界了。」簡易手晃了晃,躲過了李儒壑的手。

    李儒壑不會武功,當下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好在裡面只是一些冬季採集的梅花,否則,還真叫這小子得了便宜。

    「噗。」簡易在荷包中梅花花瓣中得到了一個紙團,打開之後,竟然驚呼出來。

    「這是何物,二公子,你竟然······」簡易聲音又打了許多,雖然表情看起來是不敢置信,唇間卻掩飾著一絲的得意。

    「花兵月陣暗交攻,久慣營城一路通,白雪消時還有白,紅花落盡更無紅。寸心獨曉泉流下,萬樂誰知火熱中。信是將軍多便益,起來卻是五更鐘。」

    「哈哈,二少爺文采,當真是舉世無雙啊。」

    聽到這首詩,李儒壑的臉紅了又綠,怎麼可能?

    這等淫詩,清高無塵如他李儒壑,怎麼會寫的出來。

    呼,一陣的嘲笑由李儒壑為據點,立即傳遍了整個大廳,越國夫人疑惑的轉過身看著這群人,安皖翼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好戲終於要開始了,青玫,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徐氏臉白了白,她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更是聽到了簡易口中的淫詩,她上前對著越國夫人拜了拜,「一群孩子,今日高興,許是喝多了。」說著,徐氏怒目看著李儒壑,「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放肆麼,還不退下。」

    「尚書夫人,你家二公子真是天之驕子啊,這等淫詩,真可謂是古今絕唱啊。」此等聲音高昂,大廳先是靜了靜,隨即爆炸似的嘲笑頓時散開,接著,那號稱淫詩的紙團爭相傳誦。

    越國夫人的老臉,更是白了三白。

    李冉墨當下更是拉不下臉來,然而法不責眾,他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滅口吧。

    「這是污蔑,我沒有。」李儒壑臉漲得通紅,急切的辯解。

    「哎喲,這等文采,除了二公子你,誰還能有此造詣,可不要謙虛了。」

    「就是,就是。」

    李儒壑當即恨恨的握緊拳頭,「我問心無愧。」

    「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能讓二公子用如此出眾的詩詞。」

    「也說不定,那春歡樓的頭牌,可不就跟二公子很投緣。」

    李儒壑嘴唇動了動,一口氣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這些人明顯是在挑起事端,如此輪番的精神攻擊,讓他一個書生,還真是承受不來。如今,他就想能趕快離開這裡,找個地方把自己關起來,再也不參與這些俗人的爭鬥。可惜······看著周圍鄙視與嘲笑的面孔,李儒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要炸開了,只恨自己沒有雄辯的才略,只能平白受辱。

    「爾等這般胡說,可是有證據麼?」一聲凌厲的女聲想起,頓時把大廳中的騷動壓了下去。

    誰?越國夫人的壽宴也是這般的猖狂。

    不由的,大廳的眼光均是掃向了門口,二姨娘煞煞的站在廳外,那本來白皙緊致的臉頰,因為過度的氣憤,已經略顯的潮紅,而她雙手緊握,此時,還在不斷的顫抖著。

    徐氏見狀,一臉肅然,大聲的呵斥道,「二姨娘,休得放肆,還不退下。」

    「夫人,」二姨娘臉色變了三變,今日若是徐氏出頭,她也不必這樣暴躁,可話說回來,她也沒有料到自己的脾氣竟然變得急躁起來,也許是太在乎這個兒子了吧,隨即她給徐氏施禮之後,對著端坐的越國夫人也是拜了拜,才開口說道,「二少爺生性儒雅,學富五車,怎麼會做這種事,越國夫人,還請您為二少爺做主。」

    在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之後,越國夫人的老臉也是變幻不定,先是臉紅了紅,又是怒火中燒,而又強裝鎮定,將那詩文交給身旁的劉媽媽,接著說道,「冉墨,你怎麼說?」

    李冉墨早就覺得臉上掛不住了,如今越國夫人當著眾人問起,他也不由得怒從中來,「若真是這逆子所寫,必當逐出家門。」

    越國夫人點點頭,眼睛掃向了徐氏。

    徐氏盈盈一拜,「啟稟越國夫人,二少爺絕不是這樣放蕩之人,還請越國夫人明察。」

    二姨娘更是拉著李儒壑跪在地上,「越國夫人,二少爺向來潔身自好,絕不會做糊塗事情,越國夫人還要還二少爺一個公道啊。」

    三姨娘此時也站起來,緩緩的走到二姨娘身邊,「二姨娘,二少爺做出這樣的糊塗事,簡直是丟盡了李家的顏面,你如今百般的庇護,倒讓別人看了笑話。」

    三姨娘話剛說完,簡易便笑嘻嘻的輕聲說道,「二少爺文采飛揚,這等造詣,絕對是流芳百世。」接著,以簡易為中心,四周的哄笑又一圈圈的盪開。

    二姨娘怒目相向,眸中的火氣更是熊熊,「三姨娘,說話要講證據,你這般誹謗二少爺,是要給整個李家作對麼?」

    三姨娘臉上一白,二姨娘搬出了整個李家,她三姨娘自然是承受不起的,不過在李家這麼多年,她可不是省油的燈,「二姨娘說證據,那好,二少爺的詩詞就在越國夫人那裡,白紙黑字,難道是大家冤枉了二少爺不成。」

    「字跡有相仿,許是別人模仿二少爺的筆跡,故意栽贓陷害。」二姨娘厲聲回應,牙齒咬的咯吱直響。

    此時徐氏也明白過來,「二姨娘,三姨娘,還嫌丟人不夠麼,這裡何曾輪到你們說話,真是放肆,還不退下。」接著,徐氏對著越國夫人施禮說道,「越國夫人,此事尚有疑點,妾身相信,二少爺是不會做出這等的糊塗事,還請越國夫人主持公道。」

    這個燙手的山芋,還是扔回了越國夫人的手裡,越國夫人明顯的壓住了一股火氣,轉而看著旁邊的南黎川,尷尬的說道,「王爺,今日之事讓您見笑了,如今小子遭此誣陷,王爺心思玲瓏,還請王爺還小兒一個清白。」

    南黎川斜眼看著右側一旁面無表情的李青玫,之間她身著鵝黃色的百褶裙,頭戴一根碧玉簪,皮膚雪白,身材曼妙,一雙黑白的眼睛透著不符合她身份的老練與冷淡,正玩味的看著廳中的二姨娘。

    隨即,南黎川淡漠的看了看周圍,嘴角的弧度讓在座的女眷無不失神,「越國夫人,既然二姨娘說筆跡很有可能是別人模仿,不如便讓在場的書畫名家比對一番,莫要冤枉了二少爺。」

    「是。」越國夫人畢恭畢敬的,掃了一眼廳中的眾人,隨後,眼神中充滿了不滿,看向了李冉墨。

    李冉墨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如今已經遭到了皇上的排斥,若是李儒壑的事情再成定局,那領兵出戰,就再也難以挽回了,想到這,他也咬咬牙,對著大廳中的一直做看戲狀的安皖翼拱拱手說道,「侯爺,您是書畫大師,還請您為犬子辨別一下,還犬子一個清白。」

    安皖翼頗有彆扭的看了看李青玫,卻見李青玫只是不管不顧的樣子,只好勉強的一笑,「尚書大人言重了,本侯不過是略懂而已,這樣吧,簡易簡公子,舒雲飛舒公子,釋冬澤釋公子以及尚書大人在書畫方面均是造詣頗高,咱們就一起辨別吧。」

    「是。」被點到名字的幾個人歎了口氣,將那字條平鋪在桌上,又吩咐下人取來了李儒壑的墨寶,仔細的比對。

    廳中的人幾乎都在屏住呼吸,等待著結果,三姨娘眉梢輕佻,頗有嘲笑的看著焦急的二姨娘。

    二姨娘此時身上的薄紗均已濕透,臉上塗抹的胭脂也溶在香汗裡,默默的垂下臉頰,她此時又在不斷的壓制自己的喘息,一時之間,臉竟漲紅的如夕陽下的晚霞,足以媲美火燒雲了。她自從那日在含香園回來之後,便感覺身子怪怪的,甚至對於男子,竟多了許多的慾望,這些在以前,可從不會出現的啊。

    一刻鐘過去之後,幾個人面面相覷,簡易面帶喜色,而李冉墨尷尬的站在當地,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如何?」越國夫人已經猜測到了結果,礙於南黎川在場,還是小心的一問。

    李冉墨轉過身,跪在越國夫人面前,「兒子家教不嚴,讓母親蒙羞了。」

    「嗤」一陣哄笑一波又一波,二姨娘此時就像是處在油鍋之中,身子火熱的無可附加,在這樣下去,她怕是要燃燒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二姨娘突然瘋也似的衝到桌前,將那小紙條拿在手中,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紙條上的詩詞。

    「嘖嘖,有其母必有其子,看來二姨娘好像很喜歡這首詩啊,哈哈。」人群中不知誰感歎了一聲,隨即,又是一陣的哄笑。

    李冉墨本就是心中怒火難當,如今二姨娘還這般丟人,隨即甩出一個巴掌,「賤婦,還不退下。」

    「老爺,」二姨娘被打的退後了幾步,前次徐氏被打,也只不過是當著南黎川安皖翼兩個外人,如今二姨娘被打,可是當著整個皇城的達官貴族,以後,就算是二少爺當真是冤枉的,要想再尋一門好親事,恐怕難如登天啊。「老爺,你竟然不相信我,那是你兒子,你怎麼幫著外人,三姨娘,是你,你陷害二少爺。」二姨娘迅速的掐住三姨娘的脖子,「賤婦,你竟然陷害二少爺,我殺了你,殺了你。」

    三姨娘被二姨娘逼得退到角落,卻還是沒有掙脫,「老······老爺,救······救我。」咳咳,三姨娘面色漲紅,喉間的空氣越來越少,眼神驚恐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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