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9章 我討厭你 文 / 七喜丸子
「對於不聽話的小孩,不應該打嗎?」收回目光,秦昊竟有些心虛,特別是他那委屈的小臉,水霧的雙眼,讓他那絲後悔度又升了一個高度。
他雖然難搞,但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他什麼時候小氣到和一個孩子計較了?像是鄙視著自已的這種行為,秦昊拿過沐浴露,用力的擦在樂樂的身上。
樂樂瑟縮了一下,硬是眨回了眼中的淚意,癟著小嘴不在掙扎,但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冰冷的沒有一點表情。
秦昊看著他這個樣子,想著畢竟是自已過份了,緩下了聲音和他聊天道:「我和你都是男人,一起洗個澡用的著這麼大的反應?難道你父母就沒有給你洗過澡?」
樂樂緊抿著嘴唇不說話,眼眸冷冷的定在他的臉上。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秒,秦昊挑眉回視。
樂樂別過了臉,趴在池邊任由秦昊幫他洗澡,半晌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道:「你還沒到中年,就已經老年癡呆了,我和你說過我爸爸不疼我,更不會給我洗澡!」
秦昊的手一頓,看著樂樂倔強的小臉,疼惜的感覺又浮到心頭,忍不住問道:「你爸爸這麼沒有責任心?」
「他何止沒有責任心,簡直沒長心。」樂樂看著他,咬牙說了句。
「哦?」秦昊放柔了手中的動作,低聲道:「那他這個父親挺失敗的,他平時是怎麼對你的?」
「不聞不問!見面就擺臉色,還會瞪我,吼我,罵我,打我!」盯著他,說到最後一個,樂樂忍不住又加重了字眼。
「還打你?」秦昊皺眉,心底升起一股怒意,這孩子天才的不像話,懂事的不像話,漂亮的不像話,竟然還有人捨的打他?
而此刻,秦昊已經自動過濾掉自已剛打他的事實,或許在他的心中,他連自已也不相信自已會打他。盯著他的小臉,雖然他和他就像是個冤家,見面誰也看不習慣誰。
可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他對這孩子從來沒有過討厭,就算他的牛脾氣把自已氣的半死,心底裡總對他有一份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那感覺是一種親近,在這個世界上,他極少會對別人有親近的感覺。
可這孩子讓他例外了。
「就像你這麼打我,但是我以後絕對不會讓他這麼對我!」眼眸中再次浮起冰冷,同時一句話也把內疚再次送給了秦昊。秦昊冷著臉,心底有些後悔。
同時也有些尷尬,他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快速的為他沖好了身體。剛一洗好,樂樂就裹著浴巾出來,小臉緊繃,似乎一秒也不想和秦昊呆在一起。
秦昊跟在他的身後,剛一出浴室,醫生就走上前來道:「主人,都仔細檢查了,少夫人的病情沒有什麼大礙,只要燒退了就沒事了,我給她輸了液,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好了,我在樓下守著,有什麼事主人隨時叫我。」
「嗯!」冷應了一句,醫生忙退了出去。
「平嬸,帶哈瑞去客房休息。」
「不要,我要陪蘇姐姐。」
這孩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彆扭?秦昊挑著眉頭冷冷的道:「這兒有我,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在賞你幾個巴掌,替你那不負責任的父親,好好教育一下你。」
聽到秦昊的話,麥莉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樂樂抬眸看向秦昊,微微揚起嘴角,眼底有著冷意道:「你不配代替他,他也不配做我的父親,我討厭你!」
說完,樂樂冷冷轉身,目光不捨的在蘇小落身上停留了幾秒,轉身離開。
這個臭小孩!他天生就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方法,可他除了仗勢欺人之外,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打了他?」那句在賞他幾巴掌,麥莉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秦昊的心情已經夠不好了,麥莉一開口,他就向她投了一個幾乎可以凍死人的目光。
麥莉搖著頭,咂著嘴看著他,指了指他道:「完了,你慘了,你會死的很慘!」
死的很慘?蘇小落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讓她生氣,看來為了防止讓他生氣的這種病傳染,他必需一定肯定要把蘇小落從那環境中拿出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女人氣他的本領,肯定都是這兩損友教的吧?
看著麥莉奔出去追哈瑞,他走到了蘇小落的身邊坐下來,將剛沒有完成的工作做完,給蘇小落擦乾頭髮。
昏睡中的蘇小落極不舒服,看著她蒼白的小臉,還有那纖細手腕上剌處的長針,以及那一滴一滴輸入她身體的液體,自責再一次漫上了他的心窩。
低歎一聲,他伸手揉著她的髮絲,輕聲道:「你這個女人,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品諾大哥!」蘇小落呢喃一句,並沒有從睡夢中醒來,好溫暖,身體從冰冷中緩解,是韓品諾在身邊吧?身上有她熟悉的感覺,還有那韓品諾最愛對她做的動作,揉她的髮絲。
只是聽到她夢中呢喃的人臉色驟變,手一頓,心底似被刀尖劃過。
在她的心中,她只愛韓品諾,病成了這個樣子,仍然喚著他的名字。還有之前的衝突,也是因韓品諾而起,韓品諾在她的心中,就這麼重要嗎?
緊盯著她蒼白的小臉,蘇小落絕情的話又響在耳邊:「頭位你是搶了,我等你消息!」
曾經,她為了韓品諾和自已結婚!
曾經,她又為了韓品諾要和自已離婚,並將那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送給了他!
是不是不管他付出多少真心,都換不回來她對自已的愛?一抹悲傷浮在心頭,秦昊真的恨韓品諾,他恨韓家奪走了他的童年,害死了他的父親,更讓他的人生從此改變。
他恨不得將韓家毀的渣都不剩,可是看著床上柔弱的人兒。他對韓家報復的手段越重,床上的人兒就傷的越重。這一刻他真的相信,她是絕對會為了韓家付出生命的人。
緊緊的閉上了雙眸,眉間染上了幾許痛楚。他噌的起身,轉身走出房間,輕輕的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