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2章 我的第一個男人 文 / 七喜丸子
蘇小落推開了房門,目光對上秦昊有些冷然的雙眸,他的眉頭微挑,似乎沒有想到來的人是蘇小落。
自從那晚他和韓品諾的衝突過後,蘇小落只是在接樂樂的時候和他有過短暫的一面,現在仔細看他,幾天下來,他似乎有些瘦了,只是眼眸中的冷意不減,整個人都似籠著一層冰霜。
「這麼晚了,有事?」秦昊皺眉,看著她有些凌亂的髮絲,想著外面的雷鳴狂風,這女人非要找這樣的天氣出現在他面前嗎?
該死的,如果外面下起了暴雨,電閃雷鳴下,她被擋在了半路怎麼辦?想到她之前可能遇到的危險,秦昊的臉更冷了,語氣也不由降了幾分。
蘇小落不是傻子,他那不悅的表情她不是看不到,只是看到了,看懂了,心裡就有一股莫名的怒意,那表情讓她很不是滋味,好似他不想看到她似的。
有了這樣的認知,直接導致蘇小落的心情也不美麗,她上前一步,隔著辦公桌直視著秦昊的目光,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道:「有事!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太久的時間。」
「說!」冷冷的一個字,秦昊收回了視線,目光盯回到了電腦屏幕上。而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韓氏集團涉毒被查封的新聞,蘇小落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臉色更是一冷。
「韓氏集團涉毒的事,是不是你從中使的壞?」
秦昊的手一頓,轉眸直視著她,眼神凌厲,冷冷的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知道真相。我知道,以前你說過和韓家有仇,而且前陣子你又和品諾大哥起了衝突,所以你新仇舊恨一股腦全湧上心頭,氣不過的情況下,你就又從中使壞,讓韓氏集團陷入毒品風波是嗎?」
秦昊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他冷冷的瞪著她!
良久,他笑了,那是怒極而發的笑容,也是帶著淒涼的笑容,他眼中的閃過的危險冷意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蘇小落的心一驚,說實話,她被他眼眸中的怒意給驚到了,也嚇到了,可是她不能後退!她來都來了,不能就這麼落荒而逃。
她努力的挺直了背脊,迎視著秦昊的目光,而這時秦昊緩緩的站起了身,一字一句的道:「蘇小落,我秦昊在你的眼中,就是這麼的卑鄙無恥不堪嗎?」
不是!心裡應了一句,可是蘇小落卻愣是沒有說出口。因為除了他,自已真的想不通還有誰會對韓氏集團下手,而且他有前科的不是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打擊韓家。
比如八年前的股份收購,比如前段時間服裝大賽上他展出的卻是韓家的樣衣,比如他的「秦時明月」都是用他最無恥的手段得到手的,他劣跡斑斑,又怎麼能讓她不懷疑?
蘇小落的沉默,還有那略帶著指控的眼神,都讓秦昊的心降至冰點!
自從有了她,他就像個傻子似的一再改變自已的計劃,他開始變的仁慈,變的猶豫,生怕他的復仇會傷害到她,也害怕像八年前一樣的失去她。
哪怕她心裡裝著的永遠都是韓品諾,哪怕當自已和韓品諾起了衝突的時候,她只是絕情的留給自已一個背影,可是他就是一再為她妥協。
但是這個女人!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可以冒著所有的危險,只為了她的品諾大哥。但也可以隨時對自已翻臉,說些傷人的話,字字如針的扎進自已的心裡。
「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他承認了,看到蘇小落震驚到不敢置信望著自已的表情,他的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味兒道:「我曾經說過貓在吃掉老鼠之前,總是會玩個盡興,現在我玩夠了,是到了把韓家毀掉的時候了。」
「所以你毀了,你就出了這招?」
「這招有什麼不好?」秦昊冷笑,伸手撫上了電腦屏幕上那放大的封條,揚起嗜血般的笑意道:「你瞧,多好的封條,將韓家的未來,名譽,金錢,地位,一切的一切瞬間催毀!」
「你真是個瘋子!」蘇小落搖頭,心似是被刀尖劃過,她痛心的望著秦昊道:「毀掉了韓家,你就能讓死者復生了嗎?你心中的仇恨已經把你化成了魔鬼你知道嗎?」
「那又怎麼樣?」秦昊反問,微挑著冷眉,他那個樣子,就似是一種挑釁,一種張狂,一種鄙夷,就好似我滅就滅了,你又能耐我何的感覺。
這樣的他,頓時激起蘇小落的一腔熱血,她猛的傾身,雙手撐在了桌面上,小臉緊繃,眼神就像是要冒出火來那般。
蘇小落直直的望著秦昊,她的臉湊近了他的臉,冷凝的道:「好,秦昊,你有種!我蘇小落今天就和你槓上了,你不是想韓家死嗎?那我就讓你看看,韓家到底會不會死?有我蘇小落在一天,韓家就會存在一天!」
她怒吼!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帶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而她因為憤怒而漲紅的小臉,更添了幾許嫵媚,特別是那雙眼,隱藏著怒火,卻又晶亮的像要滴出水來一般。
秦昊的心一窒,不光是因為她的美,更是因為她的話。
韓家已經這樣了,就算是自已,也得費點心思才能扭轉乾坤,何況是她?現在網絡發達,人言可畏,在商界,一旦沒有了名譽,就什麼也沒有了。她要怎麼救韓家?
她獨自一人,這件事沒有一定的公關水平,一會半會,怕是過不去了。可是她要怎麼公關?
想到公關,便想到了曾經她為韓家所付出的一切,想到她為了維護韓氏集團的人脈而故意混下的花名!
這讓他的臉色更為難看,他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邪肆的一笑道:「蘇小落,你憑什麼以為你能救韓家?憑你八年前的那些手段嗎?」
秦昊的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特別是看到她眼底的受傷!他是她第一個男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偽裝,但是每一次看到她奮不顧身的去保護韓家,他就氣的失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