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文 / 秦時風
雨水夾著著淚水，自凌雨晨的臉頰流下。
「我知道我不好，也不夠優秀，可是，我真的很難過，很難過。」他拽進了拳頭，使勁的往地面上砸去。手破了，心依舊疼著。
「別砸了」
「別砸了」若曦抱著她喊道。
然後她用手狠狠的拽著他的手臂。
「怎麼了？」
「你這是怎麼了。」若曦哭泣的喊道。
她看著凌雨晨這個樣子很是心疼。她坐在凌雨晨的後面很久了，很久了。喜歡他也很久了，只是他從來也沒有回過頭來，好好的看過她一眼過。
「我們回去好嗎？」若曦在安慰道。
「我們回去，好嗎？雨晨。」她的聲音近乎到了哀求了。
「讓我在這坐坐，我想坐坐。我想安靜會。」他的聲音很輕。
「好，好，好。」
「只要你不再傷害自己就行了。」
雨，還在下個不停。都已經把凌雨晨和若曦的衣服給打濕了。
激動過後，是一陣陣的寒冷襲來。
凌雨晨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若曦把凌雨晨抱的更緊了。
凌雨晨回過頭來，看了若曦一眼，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若素。你是若曦。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知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想騙騙自己，其實你就是她。
「雨晨」若曦看著凌雨晨。
「忘了她好嗎？」
她看著他。只是，他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我，我可以當你女朋友嗎？」
雨還在下，打在了凌雨晨的鼻樑上，低落到了他的嘴角邊，他第一次抬起頭來，看著若曦。看著那張面孔，看著那雙澄澈的眼睛。就像他當初看著若素。
「好」他點點頭。然後又低下頭去。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好了，雨晨不哭了。我們該回去了。」若曦站起來拉著凌雨晨的手。
凌雨晨只是很安靜的坐在地上，他不想起來。
「可以再陪陪我嗎？我還想呆會。」
「好啊」若曦點點頭。
「若曦。」凌雨晨回過頭來看著若曦的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變得很醜了，變得什麼都沒有了？你還會在我身邊嗎？」凌雨晨很認真的看著他。
「會的。」若曦的聲音在雨水的沖刷中依舊很清晰。不管發生了什麼，亦或者你變成了什麼樣，我都會陪著你，不離不棄。」
「好。」凌雨晨點點頭回答道。
「謝謝你。」
若曦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她的心裡也很痛，只是強忍著。
有哪個女生可以承受，可以承受自己喜愛的男朋友，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卻愛著另一個女生。只是，在這一刻，她知道，她必須要承受這一切。這是她走進凌雨晨心裡的第一步。
她在心裡告訴著自己。
他們就這樣在雨中。早已經忘記了雨下了多大，雨下了多久。
知道凌雨晨發現，若曦全身濕漉漉了，還不斷的打著噴嚏。
他心裡有些不捨。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若曦陪著自己在雨中，呆了這麼久。
「我們回去把。」凌雨晨淡淡的說道。
若曦看著那張消瘦的臉，嘴唇已經犯白了。
「好」若曦回答道。
「你，你的腳還疼嗎？」凌雨晨問道。
「沒事了」若曦搖著頭，淡淡的回答道。
「那就好。」
「希望你好好的。」
他伸出手，摸了下若曦額頭上的頭髮。
希望你不會感冒才好。
「嗯」不會的。
若曦被凌雨晨這樣突如其來的關心，搞的有點不適用。她的轉過頭去，臉頰有點紅紅的。
凌雨晨扶著若曦，就這樣在雨中走著，雨水就像一層布簾，在她們的身前，身後落下。
若曦原本歪了的腳，又加上剛才追凌雨晨，她的腳更疼了。只是她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
因為，此刻是她和凌雨晨兩個人，她覺得很幸福。從剛才到現在，她和他從同學，瞬間變成了男女朋友。讓她感覺有些難以置信。她不知道是該快樂，還是該傷心。
他依舊沒有忘記她，只是，也因為她，她把藏在心裡的話，終於可以說給凌雨晨聽了，而且也答應了。
「雨晨？」
「怎麼了。」凌雨晨轉過頭來，看著她。
那是一張很英俊的，刀削的面容。他正不鹹不淡的看著她。
「你剛才說的話，算話嗎？」她說著這話的時候，低著頭。
也是因為怕凌雨晨突然改口了。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形，那樣，她會不知道用怎麼樣的面容去面對他的。
「算話。」凌雨晨很簡單的回答。
「既然選擇了你，那麼，我今後會一心一意的對你的。」凌雨晨回答道。
若曦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飄忽不定，依舊可以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他內心的痛苦。
若曦強擠出一個微笑。
「好的」謝謝你，她對著凌雨晨說道。
凌雨晨就這樣和她在雨中走回了回去。他們上了樓梯，雨水還不停的從他們的衣服上落下，把地打濕了。
「我去洗個臉，你也去洗個臉把。」當他們路過衛生間的時間，凌雨晨對著若曦說道。
「好的。」若曦點點頭。
說完，凌雨晨就徑直的走進了男衛生間。他把水，開的很大。他就把頭，靠在水龍頭下，讓水沖刷著他的臉。很冷，很冷的感覺，刺痛了骨頭。他用手用力擦了擦眼角。把眼淚的痕跡擦乾了去。
他不想，他也不喜歡別人看見他的懦弱。他不想，懦弱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表現。凌雨晨從口袋裡，拿出紙巾，紙巾已經濕了。不過他還勉強的可以擦下。
他走出了男廁所，在外面等著若曦。靜靜的等著。這讓他想起來了以前，他晚自修下課，經常跑到五樓上廁所時候的情景，只為見若素一面。只是，這個時候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樣的變化，一切都彷彿來的太快，快的他還沒來的及眨眼，便已經成了回憶，永遠回不去的記憶。他是那樣的無力，他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伸手去啦的時候，換給他的卻是個飄然而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