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文 / 秦時風
凌雨晨聽著操場上不斷迴盪的歌曲，覺得越來的越孤寂。
當時覺得不怎麼好聽的歌曲，此時他聽來卻是格外的有體會。
他一個人走操場上，周圍是一對對情侶，這似乎讓他有些羨慕。
他去了趟超市。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去超市。
或許是因為好幾天都沒看見若素在食堂了，然後會不會去超市買了泡麵。
那個時候，經常有一堆人，就買泡麵，然後在超市門口的欄杆上吃。
凌雨晨插著口袋，一個人走著。背影被夕陽拉的很長很長。在下一個轉角處，他才看見了若素。只是，她旁邊還站著個男生。凌雨晨立馬會意，
情節就像電視劇裡一樣狗血。
當凌雨晨看見若素的那一刻，若素也正好抬起了吃著泡麵的頭。
「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尷尬抱歉，還是……這一切的一切，凌雨晨有些琢磨不透。
那雙眼睛，或許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了。
當時的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很淡定。沒有悲傷沒有難過，也沒有痛苦。一切的一切，都很平靜。就像對待陌生人一樣，他從她的身邊走過，沒有打招呼，也沒有那個必要。凌雨晨進了超市，買了一根棒冰。
凌雨晨沒有回教室，他一口氣爬上了五樓。
這裡沒有人認識他。
他扒在欄杆上，一邊吃著棒冰，一邊看著操場來往的人群，顯得有些落寞。
不知道是因為風太冷的緣故，還是因為心痛，有一滴晶瑩的淚水，從他的眼睛劃過。
或許，對於若素來說，凌雨晨只是她心裡一個過客，而對於凌雨晨來說，若素卻是他曾經的一生。只是，這一切的一切，曾經凌雨晨認為只要自己努力學校，成為一個優秀的人，便可以贏得若素的青睞的時候，在見到若素的那一刻，便破滅了。
夢醒了，畫面定格了過去。有再多的思念也會不去了。
或許，我應該放下了。他在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在抽搐。或許，是因為還是放不下把。他的手在顫抖，他的臉，也不停的顫抖。
「我知道，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因為思念的流轉，而有所倒退，而認清事實，是我唯一無奈的出路。我承認，我很痛了，可，幻想式的熱氣球，飛得再高又有什麼用呢，當他在空中破裂的時候，那樣只會讓我摔得更疼而已。」
凌雨晨擦了擦嘴角的眼淚，那天，他跑出去了。跑出了離學校很遠的地方，買了很多啤酒，然後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躲在宿舍樓的小樹林裡喝著啤酒。
他喝的醉醺醺的，可是，酒精的刺激，卻沒有減少他的心疼。
凌雨晨習慣了偽裝，他從來也沒有把他和若素的事情對任何人講過。
他意識很模糊。嘴巴開始亂說話。唱著歌曲。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若素要和別人在一起。他很彷徨。他唱著許風曾經教他的歌，一邊唱著，一邊抽泣著。眼淚打在了臉色，也打在了他的心裡。
他回想著那天若素和自己說過的話。
問自己是否有女友，此時他才明白過來那句話的含義。只是，他很搞不懂，為什麼曾經的許諾，在下一秒滄海卻已變成了桑田。
也是此刻，凌雨晨才想起了背叛兩個詞。
凌雨晨回想著曾經和若素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面。
第一次看見若素，穿著素衣。
若素和自己在a風景區拍的照片。
給若素買紅茶時候的談笑。
在極限運動高空時候的幻想。
一切切，曾經最美好的回憶，在此刻。就像是一張擁有天使笑臉的面容，瞬間變成了刺骨的長矛，深深的刺進了凌雨晨的心裡。
凌雨晨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流血，在一點一滴的流血。
那種心被刺穿的感覺，那種希望落空的感覺。凌雨晨閉上眼睛，靜靜的躺在草地上。
他累了，真的很累了。閉著眼睛靜靜的休息。
「小心」
不知道拿來的籃球，像凌雨晨那邊飛去，剛好砸中凌雨晨的臉，在他的臉上硬著球的痕跡。
凌雨晨模模糊糊的，抬起腦袋。擦了擦眼睛。
他心裡很不爽。
「哪個狗娘養的亂扔。」說著他把那球扔向了遠方。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過了幾秒，凌雨晨只覺得腿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被別人狠狠的踢了一腳。
「你給我再罵一遍。」凌雨晨睜開眼，看了看那男生一眼。
那男生挺高的，貌似比凌雨晨高出半個頭
，瘦瘦的臉，像只剩下骨頭了一樣。凌雨晨對他不是很感冒。他依然閉著眼。沒有理會。
「給我把球撿回來。」那男生命令道。
凌雨晨不想理他。
「我再說一遍，你把求撿回來。」因為身後還有他們班的幾個女生在看他打籃球，因此那男生覺得凌雨晨沒有聽他的話，而且躺在草坪上睡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他覺得很沒有了面子。「
「你撿還是不撿？我再問你一邊。」那男生指著遠處的求球，再一次對著凌雨晨命令道。
凌雨晨還是沒有回答。
終於，凌雨晨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終於惹怒了那男生。他當時就抬起腿，狠狠的往凌雨晨的腿踢了去。」
凌雨晨被踢的生疼。他感覺腳都軟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那男生，臉色很平靜。
那男生看著凌雨晨這樣子，心裡很是得意。
他像是在想道：「不服你過來單挑啊，誰讓你犯賤剛才讓你去把球撿起來的時候你不撿起來的。」
凌雨晨用兩手，撐著地面，艱難的站了起來。
那男的則站在那裡，看著凌雨晨，一臉不爽的樣子。
凌雨晨站了站，然後又走了幾步，感覺腿稍微有點知覺了。感覺好多了。
那男生則正等著凌雨晨去撿球，想在女生的面前出出風頭。
只是，凌雨晨下一刻，原本平淡的眼神，在剎那就變得狂野了起來。他一手抓著那男生的頭髮，往下拽，然後抬起腿，膝蓋直接踢在了那個男生的額頭上。」
那男生被凌雨晨一踢，當時躺倒在草地上，額頭流血了。
「啊」周圍的女生，看著那男生躺在草地上以為那男生被凌雨晨踢死了，尖叫起來。
凌雨晨站在草坪上，很平靜。
他是這樣的人，當一切發生的時候，他都可以表現的很平靜。哪怕事情發生之前有萬千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