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文 / 秦時風
凌雨晨病了，或許是心病了，身體也變得疲憊。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七點了。第一節快開始了。
老卷正很慌忙的，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穿著鞋子。
「凌雨晨，上課了。」
凌雨晨的眼睛沒有一絲神色，就像木頭人呆呆的看著老卷。
「上課去了我」
「和老師說一聲，我不舒服。」凌雨晨的聲音很輕，就像棉花一樣，沒有了力氣。
老卷頭也沒有回，只是哦了一聲。
凌雨晨躺在被窩裡。被窩還是很暖的。他的兩眼盯著雪白的牆壁，看了很久，也不知道看些什麼。
窗外，寒風呼嘯，把一片片樹葉吹起。從他的窗前飛過。
「已經是秋天了，他可以感覺的到天氣的變化。」
他想起了還在讀初中時候的那句詩句。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盛春朝。」
想想自己，也和大多數的古人一樣，在秋天的時候，總會有那麼多不開心的事情。
「秋天，真的不是一個好的季節。」
不知道為什麼，凌雨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或許，若素從一開始，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自己，或許，這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把。
「我沒有英俊的外表，也沒有優異的成績。她怎麼可能會喜歡上自己呢」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凌雨晨在若素的面前，他總會升起一股自卑感。總會覺得自己不夠帥，成績不夠好。她就像是自由女神像一樣，讓人神聖不可侵犯。或許，若素平時不善於言談的外表，才會讓凌雨晨有這樣的感覺把。
「若素在幹嘛呢？」他再一次想到。這讓他感覺自己有些犯賤。因為自己並不是那種死纏爛打，抓著別人不放的那種人。要知道，那不是真正的自己。
凌雨晨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直到老卷把飯給他送了過來。他才知道是吃飯了。
老卷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你怎麼不謝謝我的，你看我腿還沒好，你讓我這樣給你送過來，怎麼一句謝謝都沒有的。」
「謝謝」
「老卷只是笑了笑。」
「怎麼樣，好點沒。」老卷問道。
「要不要出去打幾把」說著他做著拿著球拍的動作，呼呼的揮舞了幾下。
還「唬唬」的叫著，以為自己是李小龍了。
凌雨晨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
老卷看他一臉愁臉笑了，他就繼續的在哪裡耍著動作。就像在唱戲一樣。
然後，然後是班主任進來了。
班主任看到老卷在眉飛色舞的舞弄著，當場就被逗笑了。
他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框，笑著說道。
「應健啊，你這是幹嘛啊？」
「一個人在唱戲啊？還是在寢室演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啊。」
「要不下次班級裡有活動的時候，讓你上去表演表演，也不能埋沒了人才嘛，你說是把。」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一臉認真的樣子。」
「凌雨晨被逗笑了，真的是被逗笑了。」他覺得班主任真的是很有說相聲的天賦。
每次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說，說著說著就可以把自己逗笑，把別人逗笑。
老卷被班主任看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當下就厚著臉皮說道：「我是在坐運動，做運動。」他還一邊笑著一邊擺擺姿勢，揉揉手指。
「怎麼樣。凌雨晨，病好點沒。」說著班主任摸了摸凌雨晨的頭。
有些燙，不過發燒發的還不是很嚴重。」
凌雨晨，你好好休息下，不過等病養好了，你自己把課和作業補回去啊。
凌雨晨點點頭。
班主任感覺凌雨晨發燒發的也不是很重，他就放心走了。
「卷，怎麼了，幫我把書拿來把。」
「嗯，好。」
老卷點了點頭。
凌雨晨那天在寢室裡看了一個下午的書，直到晚自習的時候，他實在覺得一個人呆在寢室裡太悶了，他才回到教室自習。
回到教室的時候，英語老師正在放著聽力。
然後他再看看自己的桌子上，又放著一張試卷。
顯然英語老師又霸佔了晚自習，用來考試了。
凌雨晨的英語水平還不錯，很快就把試卷給做完了。
然後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靜靜的休息。原本，他感覺好點了，可是，做了張英語試卷，由於有些用腦過度，讓他有些頭暈。眼睛花花的，感覺桌子都在搖動了。
「他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他還可以很清晰的聽得到雨水打在地上，發出嘀東，嘀東的聲音。很清晰。」
他很想若素，現在生病了，他真的很想若素，幻想著若素來到自己的面前，然後關心下自己。或許，這樣的話，自己病就會快點好起來了把。
鈴聲還沒響，凌雨晨便和老師說去上廁所。他靜靜的走出了教室，來到了四樓。還是和昨天一樣，角落裡，等著鈴聲的響起，等著若素走出教室的門口。
鈴聲響了，他感覺，他真的是等了好久。人潮洶湧，他盯著十二班的門口，只是為了等若素出來，就算不說話，哪怕是看一眼就好。
若素出來了，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回過頭來，朝著凌雨晨這邊看了一眼。
沒有驚訝，沒有喜悅，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然後接下去的是，掉頭轉身離去，沒回頭走了。
凌雨晨站在人群中，看著若素的背影漸漸的遠去，只留下一點空白。
「咳咳」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是幹幹的，沒有血色。
他真的很想若素。下一刻，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他穿梭在人群中，向前走去。他走的很快，走的很急。
沒有為什麼，他只想多看若素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直到在樓梯的轉角，他才追上了若素。可是他，不敢再靠近了。他怕若素察覺。
他靜靜的走著，跟在若素的很後面。用一種若素不會察覺的距離，去追隨。或許，這樣的距離，是自己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不是因為凌雨晨長得不帥，或者是不夠優秀，只是他不自信。他從來沒有挺起胸膛骨氣勇氣，對著若素說道：「我愛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