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提及婚事 文 / 薄翼
「奴、奴婢參加王爺。」鶯鶯較寧疏月先回過神來,立馬在冷炎君身側行禮,還不停的拉扯著呆愣的寧疏月,拚命的給她使眼色。
然而寧疏月卻很不給面子的拍開她的手,撇頭不屑道:「我才不行禮,憑什麼要給他行禮啊?!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古人。」最後一句寧疏月在心裡嘟囔著。
冷炎君卻也不因寧疏月的無禮而生氣,而是輕輕一笑,起身道:「也罷,三小姐行不行禮也沒關係,反正你父親大人是丞相,論地位,我和你父親可是平起平坐呢,這行禮一事就罷了。」說罷,他拿起放在石椅上的寒劍拿在手裡,對面前的主僕二人道:「本王就先走了,半路遇見你們,都耽誤本王練武的時辰了。」
「那王爺您走好。」寧疏月可人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多巴不得他快點走。雖然冷炎君看起來不似剛見面的那般冷漠,可是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尤其是想到以後還要嫁給他,她就覺得特無奈。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那可是聖旨,抗旨是要殺頭的……
目送著冷炎君越走越遠,直到他一身黑變成了一個黑點,寧疏月這才收回視線,無奈的跌坐在石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茶。
「小姐,炎君王爺可是你未來的相公啊,你對他態度那麼差,以後你嫁給他可是會受罪的。」見冷炎君走了,鶯鶯立即站在寧疏月身邊替她擔憂著。
寧疏月很不耐煩的將茶杯重重放下,茶水洋洋灑灑的蕩了出來,她道:「好了好了,你別替我擔心了,我會這樣有我的打算,鶯鶯啊,你都快成大媽了。好啦,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寧疏月站起身,拉過鶯鶯的手,兩人親入姐妹般的手拉手朝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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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想到的是,才不過出去了一上午不到,屋內竟坐滿了人。寧疏月急忙進門,第一眼便看見寧雄坐在主位上,而丞相府唯一的女主人則坐在他身側,一旁還有大姐寧雙雙以及四妹寧品孀,還有一些下人,這樣的仗勢讓寧疏月連裝傻都忘了。
「月兒,見到為父還不行禮?」不怒自威的聲音,讓寧疏月『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鶯鶯也隨之跪下,請安道:「拜見老爺,老爺吉祥。」
「哎呀,爹,疏月可是傻子,她居然會行禮誒。」說話大驚小怪第二日不是別人,正是沒事找事的寧品孀,在這個寧府裡,有她一日,寧疏月覺得自己就一日不得安寧。
「孀兒,不得無禮,她是你三姐,儘管她癡傻,你也休得無禮!」寧雄語氣有些嚴厲的味道,讓一向蠻橫的寧品孀頓時焉了下來,默默的坐在寧雙雙身旁,不悅的瞪著寧疏月。
「老爺,先讓玉月兒起來吧,這暖春二月,可是地上還是有些涼的,莫要讓這丫頭病痛了。」一直未言語的柳依依忽然開口了,看向寧疏月的清眸裡帶著關心。
寧雄點了點頭,對仍跪在地上的寧疏月和鶯鶯道:「你們兩人起來坐下吧。」
「是,老爺。」鶯鶯磕過頭,扶起寧疏月坐到一旁去。
屋內的人都沉默了片刻,寧雄清了清嗓子,開口朝寧疏月道:「月兒啊,今日爹來找你,是為了你的婚事,皇上昨兒個下旨,說是要將你許配給炎君王爺,昨日爹忙,所以就沒有過來告訴你,今天是來通知你一聲,你要做好準備,到時候爹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的。」寧雄將話一口氣說完,便端起茶來潤口。
「月兒,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由父母做主的,再說你爹是朝中的丞相,皇上親自做媒,是你的榮幸。」柳依依也開口道,說罷,還看了看一旁一直沉默無言的寧雙雙。
從寧雄說話開始,到柳依依閉嘴,寧疏月只是坐著沒有焦距的凝視著鞋尖,連一句話也沒有搭理,對於他們來的目的,她已經弄清楚了,對於這種沒有親情的家庭,她甚至巴不得立刻嫁出去,即使是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她也不介意,此刻她就連裝傻她都覺得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