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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雪嬈的計謀 文 / 兮同

    「皇叔不說,朕就走了。」弘雋等了半天,見皇叔浩瀚如海的眸子還是忽漲潮,忽落朝的,不僅更加肯定心裡的猜測。

    「皇上,臣說。臣請求皇上給臣一個恩典。等到三月代理皇位期滿之時,臣想從宮裡帶走一個女人。」廉親王見弘雋要走,也顧不得什麼,只好說出這個不情之請。

    「宮裡的女人?」弘雋蹙眉,但隨即就舒展眉頭,反正宮裡沒有一個是自己喜歡的,管他要誰,都帶走才好呢。「好,朕知道了。朕到時候一定會把皇叔看中的女人統統送給皇叔。」

    「多謝皇上恩典。」廉親王難掩喜悅。

    弘雋點頭出去勤政殿,有些不解,是什麼女人能讓一輩子不近女色的廉親王動了心。出了勤政殿,弘雋要回乾寧宮換身便裝出宮。這一身明黃龍袍,去哪兒都顯得太招搖。

    剛出勤政殿走了不久,一個一身淡紅宮裝的女人翩翩走來,女人手裡還牽著一個和小俊俊大小差不多的男孩子。只是這個孩子沒有小俊俊那麼白嫩,貴氣。孩子有些黑,眼神不如小俊俊的那麼明亮。尤其是看見弘雋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些閃躲。

    這也是弘雋沒法和這孩子親近的原因。孩子總是躲著他,他也就不願意去聯繫他。

    「皇上,您回來了。雪嬈日日為皇上誦經念佛,求菩薩保佑皇上平安歸來呢。」如今已經是皇貴妃的雪嬈衣著華麗精美,頭上的鳳凰步搖也是奢美大氣。若不是淡紅的衣裙標明她是貴妃的身份,恐怕人人都會以為她這個派頭是一過之母皇后。

    弘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曾經天真無邪的小師妹好像變了。也忘了從哪一天開始,她突然就不管自己叫師兄,而是皇上皇上的稱呼。其實相比較皇上而言,弘雋更喜歡聽見她稱呼自己師兄。那樣他還能記起曾經小時候的美好,不至於在感覺上和這個北國的公主越來越疏遠。

    「瑞澤,快叫父皇啊。父皇出宮的時候,瑞澤不是天天嚷著想父皇麼?如今父皇回來了,瑞澤怎麼倒躲到額娘的身後了?」雪嬈和弘雋打了招呼,就把身後的男孩拽出來,推到身前。

    「瑞澤,你是想父皇了麼?」弘雋彎腰捏捏瑞澤的小臉蛋。回手的時候,手卻背在身後在龍泡上擦了擦。

    「是……是……,瑞澤想……父皇了。」瑞澤眼神閃躲的說著還不忘回頭看額娘臉色。

    弘雋起身,眉眼清淡的看著雪嬈,伸手拉住雪嬈柔滑的小手,「你把孩子教的很好。」

    雪嬈欣喜的反握住弘雋的手,卻是垂頭,眼角都是羞怯:「是瑞澤自己聰明。瑞澤是皇上唯一的兒子,臣妾自然要費心的教導。」

    弘雋點頭,抬腳繼續往坤寧宮走。「朕一路風塵,要回寢宮換身衣服。」

    「臣妾知道皇上一路舟車勞頓,特命菊香在乾寧宮已經備下香湯,為皇上沐浴洗塵。」雪嬈急忙跟隨弘雋的腳步,也往乾寧宮走。暗中卻回手,讓身後的宮女把小瑞澤帶走。

    弘雋面上依然雲淡風輕,心裡卻是反感。

    自己只想換了衣服就走,沒想要沐浴,特別還是什麼香湯。自己的女人和兒子還在宮外呢,他擔心還來不及,哪裡還有時間在這兒泡什麼香湯。這個女人越來越會擅自做主了。

    乾寧宮裡,宮女內侍跪了一地恭迎皇上歸來。

    「皇上,香湯已經備好,皇上進去沐浴吧。」雪嬈身邊的大宮女菊香跪地說道。

    弘雋睨了菊香一眼,轉頭看著雪嬈的時候,眼神附上一層誇讚:「雪嬈真是細心。你也累了,會長春.宮歇著吧,朕想好好泡個澡。」

    弘雋違心的說著。

    曾經在山上陪伴自己好幾年的小師妹。如今又是北國和親來的公主,不管怎麼樣,她的面子都還是要給。

    「好,那臣妾恭送皇上。」雪嬈彎腰,恭謹守禮。

    弘雋走進乾寧宮的偏殿,有內侍關上門。一道山水屏風後,有一個巨大的木桶,乘著溫度適宜的水。水面上撒著好幾種花瓣,裊裊花香隨著熱氣撲面而來。

    弘雋沒有心思享受這種調調,快速的脫了龍袍,進了水,想著洗一下,就出來去找唐曉。泡入水中,剛把頭髮打散,殿門就發出一聲輕響。

    「安子麼?給朕拿一套便裝來。」弘雋涼聲說道。自己沐浴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進來,也不喜歡伺候。若是敢進來的,只有給自己送衣服的安子。

    「皇上,安子不知吃壞了什麼,剛剛鬧肚子。臣妾看他挺急,又知道皇上不喜歡別人進這裡,就斗膽自己把衣服送來了。」雪嬈拿著衣服,緩緩的走過屏風,就要過來。

    弘雋眸眼一冷,心下厭惡不覺得更甚。安子伺候自己沐浴從沒有出現過差錯,這次會這樣巧,就拉了肚子?肯定是雪嬈又在和自己玩什麼花樣。

    「好,那你把衣服搭在屏風上,就可以出去了。」

    屏風之後的人影婀娜多姿,躊躇的有些不願走。

    「皇上,您一人沐浴,連個搓背的人都沒有。不如……」雪嬈聲音如蘭花吐蕊一樣好聽,不知怎麼的聽了,心裡就起了漣漪。

    弘雋不解自己的身體反應,但卻依然冷聲拒絕:「不必了,朕不是讓你回長春.宮了嗎?貴妃現在可以回去了。」

    雪嬈心裡一顫,每次皇上稱呼自己貴妃的時候,就是已經生氣的時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布下的這個場景……

    「貴妃還有事?」弘雋看著屏風後的人影還未動分毫,不覺得聲音又冷了一分。

    「無事,那臣妾就告退了。」雪嬈低聲柔柔的說著,雖然不甘心,但還是往殿門口走去。然後帶上門,院子裡也傳來細瑣離去的腳步聲。

    弘雋見雪嬈終於走了,深吸一口氣,正要快點洗完澡。卻突然感覺頭昏昏沉沉,身體裡也燥熱的難受。這種燥熱並不是因為圍繞著自己的熱水,而是……欲.火!

    洗個澡也能洗出欲.火來?

    弘雋不僅火大,忽的從木桶裡出來,拿過屏風上的衣服快速穿上。

    「安子,進來!」一聲冷喝,帶著不脛而走的殺氣。

    殿門外一響,一個三十多歲的內侍忽的跪倒地上,「皇上,小的知錯知錯了……」

    「你有什麼錯?」弘雋轉出屏風,走到伏地請罪的案子跟前。口氣是要命的冷。

    「奴才不該嘴饞,吃了菊香給的酒。然後拉肚子,誤了伺候皇上的事。」安子磕頭如搗蒜,不大一會兒,額頭就磕出了血。

    弘雋心裡已經大概知道怎麼回事,慍怒。「既是嘴饞,就下去自己掌嘴五十,記住今天的教訓。」

    「是是是,奴才謝主隆恩,奴才一定會長記性的。」安子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嚇得冷汗淋漓。

    「去將陳總管叫來。」弘雋突然又說了句。

    「是,奴才這就去叫陳總管。」安子小跑著離開。

    也就是片刻,精瘦的老頭,陳公公就進了偏殿。

    「皇上萬萬歲,奴才來遲,還請皇上定罪。」陳公公進殿就跪下去。

    「行了,起來。」弘雋身體異樣,連帶著口氣也不好。

    「你去看看洗澡水怎麼回事,朕怎麼覺得身體怪怪的。」弘雋說完,去一邊的桌子上自己到了一盞茶喝了,還是覺得口乾舌燥。

    陳公公看出皇帝情緒不對,急忙去屏風後,看了洗澡水,然後又仔細嗅嗅隨著裊裊熱氣流動的香味。眸色大驚,急忙拿水破滅了香爐裡的熏香,又把大殿的窗戶全部打開。

    回身跪倒弘雋面前:「回皇上,那洗澡水沒有問題。是香爐裡不知被誰放了催.情香。只是劑量很小,又混在四種花香中,所以,皇上才沒有第一時間嗅出來。」

    催情香!

    雪嬈的心機越來越深了。

    可是你已經是皇貴妃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弘雋有些痛心和失望,當年的那個天真懵懂的小師妹再也找不到了。

    催.情香聞到的不多,又喝了一杯冷茶,身體中四處流竄的欲.火慢慢平息下來。雖然身體平靜了,但弘雋的臉色還是很不好。他沒想到,自己的後宮,自己,居然也能被人下藥。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只是以後,好好訓誡那些內侍和宮女。不要再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做掉腦袋的事。」弘雋說著揮手,陳公公聲聲應了起來。

    「剛才你做什麼去了?怎麼朕回宮這麼長時間你都不在。」弘雋出了乾寧宮的偏殿往外走,陳公公急忙恭謹的跟上。

    「回皇上,剛才奴才去淑媛院了。」陳公公回道。

    「去那兒幹什麼?」弘雋不解,一幫秀女呆著的地方,能有什麼事。

    「回皇上,淑媛院有兩個秀女打起來了。一個叫陳幽蘭,陳石崇將軍的侄女。一個叫夏河,中書院夏尚書的最小女兒。兩個人脾氣都不小,都看中了宮裡分下的夏裝料子,可那料子就一匹。於是兩個人大打出手。淑媛院的嬤嬤不敢管,只好把老奴叫去了。」

    弘雋揉揉發緊的太陽穴。果然當初就不應該聽皇叔的,就是他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不應該聽的。現在好了,女人多了,頭疼的事來了。

    還一個是陳石崇的侄女,一個是夏尚書的小女兒。一文一武,兩家的嬌嬌女,倒是奇虎相當。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弘雋問道。

    「回皇上,奴才把那匹布收回內務府了,說是內務府給錯的,那原本是要皇貴妃的料子。」陳公公回道。

    「你倒是會做人,兩邊都不得罪,又討好了貴妃。」弘雋滿意陳公公的做法。回寢宮拿了樣物件後,又出來朱雀門走。

    「對了,皇叔好像中意了宮裡的一個女人,你知道是誰麼?」弘雋突然想起這碼子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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