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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重歸於好 文 / 兮同

    「知道了,下次少放點鹽巴。」弘雋說著,又抓起唐曉的另一隻擦起來。

    這是一個多麼好的男人啊,長的那麼好,又會烤兔子,又會不記仇的給她擦手。她居然為了一個才見一次面的男人就和他對著幹。真是太不應該了。

    「對不起……」唐曉聲如蚊吶,可能只有自己能聽見。

    「對不起什麼?」但,弘雋還是聽見了。

    「對不起不該護著那個男人,不該說看見他想咬一口。」唐曉越說聲音越低,到後來直接是哼哼出來的:「其實,是看見你才想咬一口的,不是,是咬很多口。」

    「知道了,以後想咬就來咬,不要憋著。」弘雋撕下一小塊兔肉遞過去,唐曉因為手剛被擦乾淨,所以,伸嘴來吃。順道把弘雋手指上的油也吸了去。

    弘雋心裡軟的好像滴了水,撕下一塊肉放進自己嘴裡。手指上彷彿還留著她甜膩膩的口水。不過,好像還真鹹了。

    「那……那個人到底是誰啊,你這麼關著?」唐曉又吃了一小口,覺得弘雋現在心情不錯,就又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問起那個人。不過,問完,還是心有餘悸的偷偷瞄了弘雋好幾眼的。看他臉色沒變的也往自己嘴裡放了一塊肉,才放下心來。

    「黃禮攸,黃佑庭的獨子,皇妃的親弟弟,任護國右路先鋒官。」弘雋把那人的身份說的很詳細。

    「啊?!」唐曉嘴裡還有沒嚥下去,但是已經嚼碎的肉。在轉頭的一聲『啊』,肉掉了一半,而且還正好掉在弘雋乾淨的一塵不染的白袍子上。

    弘雋歎氣,把袍子上的肉抖落地上,然後回手把唐曉的嘴合上。

    唐曉一咕嚕,伸脖子把肉嚥了,不可思議的說道:「什麼玩意兒?那傢伙是黃元帥的兒子?」

    「如假包換。」弘雋又撕了一塊肉塞到唐曉的嘴裡。

    可現在唐曉哪兒還有心情吃肉,把嘴裡肉拿出來就往弘雋的嘴裡塞。弘雋欣然接受,吃的有滋有味。

    「那你抓住他,故意放到囚車裡,就是為了讓黃元帥看見,他兒子在你手上?」

    「不僅在我手上,還在我手上被折磨的很慘,奄奄一息。不過……」弘雋歪頭看唐曉,笑了一下,這個笑有些毛骨悚然,「這是我們倆的功勞。」

    唐曉吞嚥著口水,不敢再看弘雋。

    丫的,一隻烤兔子,就給他那麼多好評。說到底,他還是個腹黑,笑裡藏刀的貨。居然還記著白天的那茬呢。

    問題是,誰叫白天他也不說那傢伙就是黃元帥的兒子啊。若是說了,她也不會覬覦人家長得好看,還會跟著弘雋去踢上幾腳的。

    為毛?攜兒子以令老子啊。

    黃禮攸是黃元帥的兒子。如今兒子在他們手上,黃元帥做事也好有顧及啊。萬一,黃元帥一時激動,捨不得兒子,投誠了也都是沒準的事呢。

    「……我誤會你了……」

    「現在還覺得那男人好看麼?」弘雋清風明月的斜眼看唐曉一眼。

    「不好看,一點也不好看。媽的,我說怎麼一看他就有點眼熟呢,感情是像極了他的姐姐啊。姐姐腹黑,這弟弟肯定也是那個貨色。」

    「現在,看見他還想去咬一口麼?」弘雋狠狠咬了一口兔子肉,問的柳絮和風。

    「不想咬了,不想咬了。誰想咬他誰是神經病,讓傻子攆了,讓門夾了。」

    唐曉指天發誓,信誓旦旦,唯恐弘雋不信,還在地上花了個小人,圈圈叉叉詛咒一番。

    弘雋忍著笑,一天的鬱悶終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

    弘雋伸手摟住唐曉回帳篷睡覺。

    唐曉心裡歡喜,卻彆扭的扔下一句:「慶王受不住本樓主的勾引,看你以後和唐曉怎麼交代。」

    「小妖精,你操心還挺多,只要本王現在專心疼你不就好了。」弘雋緊緊摟著唐曉笑罵一聲。

    唐曉小手不安分爬上越來越健壯的胸膛,「小妖精是對本樓主的愛稱?」

    「是對我愛的人的稱呼。」弘雋按住不安分的小手。

    儘管現在他也邪火入體,慾火焚身,但是這簡單的帳篷,只怕一動,明早,全軍隊的士兵都會用一種別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了。

    兩個人老實的相擁睡了,還沒睡踏實,唐曉動了一動:「我想到一個讓黃元帥投誠的辦法。」

    「什麼辦法?」弘雋已經困意闌珊了。

    「讓他兒子勸服他老子。」唐曉為想到這個辦法竊喜。

    「黃禮攸是個錚錚男子,並沒有別家二世祖的浮躁。而且從小生活在兵營,一身鐵骨,你又怎麼先去說服他?」弘雋問道。

    「用計策,沒有人是沒有弱點的。」

    「什麼計?」

    「美人計!」

    「……美人呢?」

    唐曉翻身爬起來,指指自己。

    「……」

    「好不好麼?」唐曉又推推弘雋。

    弘雋直接翻身壓住不安分的小妖精。看來今晚不好好治治她真是要翻天了。居然公然給自己戴綠帽子,還問自己好不好。

    好,好得很。

    即使明天所有的士兵都笑話自己也認了。誰叫這這女人太不聽話呢。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如今帳篷裡這兩個人就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弘雋本來是要好好懲罰不安分的小女人的,可是真正做起來,動一下,簡易的床板就「咯吱」一下。那聲音簡直比女人叫.床的聲音還讓人面紅耳赤。加之,唐曉也是覺得太丟臉,十分不配合。於是那「咯吱」的聲音就忽大忽小,忽長忽短,忽輕忽重。

    最後,弘雋只能心一狠,把被子扔到地上,兩人在地上赤膊戰起來。

    又怕帳外的人聽見,又忍不住渾身激情澎湃的熱血。

    這箇中滋味……哎,真是一言難盡啊。

    唐曉起初覺得真是他媽的丟臉啊,在外面近七萬人的圈圍中,她被混蛋做了。可是後來吧,做著做著又想開了。反正現在丟臉也是丟樓萬紅的臉。自己唐曉的名譽還是很清純的吶。

    白天的馬車裡,唐曉根本就是躲在馬車裡不敢見人了。看著那些一雙雙賊亮的,曖昧的,欲八卦還不敢的眼神,饒是唐曉臉上還有別人的面皮都不好意思了。

    嗚嗚……不活了。

    可是為毛,那個偷吃嘴的弘雋卻趾高氣揚的騎著駿馬,意氣風發,得意要死的模樣。

    難道在這件事上,丟臉的一定是女人麼?

    午飯的時候,伙食組的兵士來給唐曉送飯。唐曉看著額外兩個煮熟的雞蛋內牛滿面啊。

    這是知道自己辛苦的表示麼?

    正吃著小灶——煮雞蛋,前方隊伍突然出現一陣騷動,然後有探子來報什麼信。

    唐曉三兩口把雞蛋嚥下去,噎的直伸脖子。也不管是不是丟臉了,跳下馬車就來看出了什麼事。

    「報,前面二十里發現敵人的探子。我們愈上前擒獲,他們卻只是用箭射來一封信,然後就跑了。」

    一個通信兵把一封信雙手呈上。又有副官把信拿給弘雋。

    唐曉呼呼幾步跑上前去,一抬腿,也上了弘雋的馬。反正睡都睡了,還怕別人看麼。

    「寫著什麼?我也看看。」唐曉好奇地的湊上腦袋,完全不管周圍曖昧到死的眼神了。

    弘雋無奈,只好打開信紙,兩人一起看。

    「單槍匹馬,華庭一聚。」

    唐曉看著沒頭沒腦的信,又看看弘雋。

    弘雋倒是一副深思的模樣,顯然他已經知道信是誰射來的,又是什麼意思。

    整個部隊停下來,原地安營紮寨。

    緊急設定的帳篷裡,幾個軍官在商議此事。

    那個有眼色的副官對這封信是堅決否認的態度。

    「主上,您萬萬不能去啊。這沒準就是黃老賊的一個計策。」

    「是啊,他捨棄一個兒子,若能引的主上單槍匹馬的現身,然後擒獲。這樣好事,傻子才不會做。」

    「主上,我們現在也不必怕黃老賊的。就直接把那小子的頭割下來,吊在隊伍的最新面,給我們戰士鼓舞氣勢。」

    幾個人在桌案前勸弘雋不要去。

    可唐曉知道,弘雋是一定會去的。

    只是,那個人的提議真不好,那麼好看的腦袋割下來,還放在隊伍的最前面,當是狗前面吊肉吶,餿主意。

    反正聽到這兒,唐曉也算明白了。

    是黃元帥得知兒子被弘雋生擒。想約他單槍匹馬到一個叫華庭的地方見面。談談換兒子,還是別的什麼。

    但是為什麼一定要單槍匹馬?就一大幫人帶著黃禮攸一起到華庭不行麼?

    背後有人撐腰,說話才有底氣嗎。萬一你君子的不帶人去,黃元帥事先安排了人怎麼辦?到時候你個肉包子打狗,可真是有去無回了。

    哎,要說這點,古代人最不好。什麼君子,什麼道義,什麼江湖規矩都是他媽放屁。只有真正贏了才是硬道理。

    「華庭周圍視野開闊,是不容易藏下伏兵的。而且,黃禮攸是黃佑庭的獨子,一向最為看重。想來,他不會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

    弘雋在一眾人的勸說下,最後還是決定一個人去。

    「備馬,本王要親自去會會黃佑庭。」

    「主上……您要三思啊!」地上跪了一排人。

    但弘雋已經做出了決定。

    他去了,或許是有危險。但是萬一真的可以不戰而驅兵呢?不就是天下百姓的幸事麼?

    去了,有危險,但不去,肯定會後悔。

    弘雋看看唐曉,唐曉扭頭不看他。

    傻子,二百五,去了有你後悔的。反正她已經打算好,不管別人去不去,反正她會不聽話的跟去。

    明知勸不了,偷偷跟著總行吧。

    弘雋有些失望。自己都要去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了,那小妖精居然還胃口很好的吃著雞蛋。真是要氣死他啊。

    含怨翻身上馬,幾個起落間,駿馬已經消失不見。

    「來人,把這周邊最重要的,最近的城鎮給我列出來。」唐曉見弘雋一走,馬上跳起來凝重了神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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