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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騷擾 文 / 兮同

    馬鞍不大,馬鞍上的男女不可避免發生身體摩擦碰撞事件。

    弘雋一身銀質鎧甲堅硬,又因為和唐曉貼的極近,所以,唐曉的後背被鎧甲磨得生疼。後背疼,便想前傾身子,避開這個摩擦。可是身子一前傾,屁股就慣性的往後滑動。

    然後……隨著勁馬奔騰的節奏,挺翹的屁股也特別有節奏的一下一下,不輕不重的皆是落在弘雋的大腿上。

    弘雋極是不自然的已經坐到了馬鞍的最後,可是馬鞍子能有多大。無論怎麼躲,就是躲開不開樓萬紅的『騷擾』。

    又加上,樓萬紅坐著還不老實,一會兒回頭問問戰況。兩會兒又轉頭去看沿途的風景。毛毛的頭髮在她眼前擦來擦去,鬧的弘雋簡直是要在崩潰的邊緣。

    就在弘雋全緊繃,想著是不是要棄馬而走的時候。無意識的一瞥,他發現了一個小紅點。

    小紅點不稀奇,小紅點長在樓萬紅的耳後,也不稀奇。但稀奇的是,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唐曉的耳朵後面,也有一個米粒大小的硃砂紅點。

    猶記得那天,他早早醒了,卻不捨得起來,不捨得就要把唐曉送到安城。於是他傾身,輕輕吻遍了唐曉臉上每一處肌膚。包括還帶著可疑分泌物的眼角和耳後的這一個硃砂點。

    唐曉……樓萬紅……

    唐曉的眼神……樓萬紅的改變……

    閉眼,深呼吸一口氣。鼻翼裡都是熟悉的,清甜的體香。

    弘雋似乎抓住了什麼,可是又有什麼在腦子裡一閃而逝。

    不知不覺,他們的馬被拽的偏離了隊伍的方向還不自知。

    唐曉發現弘雋的走神,忍不住掩嘴吃吃的笑起來:「都說慶王寡情涼薄,不好女色。卻原來也是個欺世盜名之徒。看吧,美人在懷,馬上就心猿意馬了。」

    弘雋被唐曉取笑,渾身一僵,心神復位。才發現,自己牽著馬韁繩,居然策馬到一片沒有人際的漫漫山坡之間。

    山坡上有大片的草,馬兒跑累了,正自在悠閒的吃著草。而樓萬紅就轉著頭,笑的好像偷到刺梨的小松鼠。

    弘雋臉一窘,飛身下馬,單手負到身後,裝起了深沉。

    他素來滿意自己的自持力,可是現在,怎麼會失態到這種地步。

    竟然,帶著樓萬紅,兩人騎一匹馬,擅自離開隊伍,跑這山野滿坡之地,還不知道。

    「喲,王爺生氣了。」唐曉也翻身下馬,輕飄飄的落到草地上,又逗弄了一句。

    樓萬紅越是天真爛漫,弘雋於是覺得彆扭,面子拉不下。此次見他來拽自己,也不給面子,反而袖子一甩,就要去帶回自己的馬去追上大部隊。

    唐曉氣的跺腳,真是個榆木疙瘩。美人在側,百般嬌媚,千般逗弄,他居然一甩袖子就要走。

    雖然是,這是樓萬紅的皮囊。弘雋不被美色迷惑心裡暗暗竊喜。可現在,皮囊裡面可是自己一顆火辣辣的心呢。看著火辣辣的心被一把仍在地上,還真是有點不甘的心思在裡面。

    「王爺別走啊。既然來都來了,何不放鬆一下心情。你看這兒藍天白玉,綠草茵茵,可正是……正是增進有友誼的大好……」

    唐曉一句話沒說完,弘雋已經走出去好幾米開外。

    她氣的一跺腳:「走吧走吧,狼心狗肺的臭男人,走了就再也看不見的你最愛的女人。」

    唐曉發洩一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現在自己身上的裙子是有多麼高貴華美。

    風聲一閃而過。視線裡多看了一雙銀白色的靴子。

    唐曉抬頭咧嘴,笑容在陽光下,格外的晃眼:「咋不走了?」

    「你知道唐曉在哪兒?她還活著對不對?」弘雋急切的聲音和焦灼的眼神讓唐曉心裡好像灌滿了蜜一樣。

    哈哈,終於露餡了吧。

    原來自己真的是他最愛的女人啊。

    平時拽的二五八萬似的,看自己一眼都愛搭不惜理的。可是現在人一丟了,他惶惶了吧。

    爽,這種滋味真爽,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兒唱的感覺。

    唐曉心裡爽翻了,面上卻是撓撓頭,故作不知的樣子:「你的小師妹不才是你最愛的人麼?不然她又怎麼會大了肚子。」

    一句話,讓弘雋所有的希冀落空。

    他緊繃著嘴角,一字一句的吐出:「樓萬紅,這樣很好玩是麼?」

    唐曉慢慢把笑收回去,這個玩笑不好玩麼?不過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弘雋,還真是嚇人。

    「其實……我是想說,唐曉可能沒死……不,是一定沒死!」唐曉看到弘雋又深了一下的瞳孔趕緊開口。

    「唐曉是誰啊,心裡善良,姿容出眾,一顆七竅玲瓏心,心思敏捷,腦筋靈活,就是誰死,她都不會死的。慶王說是吧?」

    弘雋知道樓萬紅是在安慰他,也知道自己這氣生的好沒道理。氣力一洩,默默的也坐到草地上。

    「慶王,你真的很擔心很擔心唐曉,真的希望她回到你身邊?」唐曉試探的靠近一寸,小聲的問一句。

    「很擔心她,也很後悔。如果早知道送走她也是不安全的,當初就應該把她帶在身邊。不管是露宿營地,還是攻城略地,都要帶在身邊。不管是自己去殺人,還是被人殺,也都要帶她在身邊。」

    弘雋痛苦地閉上眼睛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唐曉心裡一暖,差一點脫口而出,『你說話算話,以後都一定要帶我在身邊』。

    可是眼珠子一轉,卻說了句:「你說,如果唐曉回來的時候變了怎麼辦?」

    弘雋轉眸,狐疑的看著樓萬紅勾描精緻的丹鳳眼,卻從這眼神中看出一絲閃躲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說,人總是會變的啊。她又失蹤了這麼久,萬一回來的時候,臉花了怎麼辦?缺胳膊斷腿怎麼辦?肚子裡揣了個小野種又怎麼辦?又或是……」

    「喂喂……怎麼就不把話聽完再走了呢。人家還沒說,或是變成樓萬紅那樣的高手,你會怎麼辦呢!」

    唐曉氣呼呼的起身,看著已經躍上馬奔馳而去,徒留下自己在荒草滿坡的淒涼情景。

    媽的,還想亂裡偷閒,浪漫一下下呢。結果,話還沒說完,那丫的就跑沒影了。

    自己可是千里迢迢來追夫啊,可是夫卻騎著白龍馬把自己扔到荒草地裡。

    唐曉苦逼的只能做11路,向著弘雋消失的方向追去。一直到月上中空,唐曉才拖著疲憊的步子找到弘雋現在安營紮寨的地方。

    空曠的草地上,支著簡易的帳篷。儘管這帳篷簡易,卻也是隊伍裡有點位置的人才有的。大部分兵士只能是裹著衣服直接睡在草地上。

    唐曉一邊罵著自己真是犯賤,人家不理會自己,自己還上趕著。一邊宇不由自主的往帳篷群裡最大,最好的那個走去。反正不用想也知道,弘雋是這裡的老大,住的地方自然也是最好的。

    最好的帳篷裡還燃著油燈,映出昏昏黃黃的光線。

    唐曉毫不客氣的走進帳子,也不顧四五個男人正圍在桌案上商量什麼攻城之策。只是眼眸看了一圈,發現桌子上有一盆正冒著熱氣的粥。肚子空空,消滅它。又看見,床鋪挺大挺軟,爬上去佔有他。睡覺,一路追來,累死老娘了。

    唐曉這一套動作,做的行雲流水,毫不做作,自然到好像到了自己家。

    弘雋,黑虎,加上兩個前鋒,一個副官,都目瞪口呆,紛紛看向門口,以為是自己走錯了地方。

    副官,就是讓馬的副官。很有眼色,急忙拽著黑虎和兩個前鋒官出去帳子。

    白天,他們慶王摟著美人策馬離開隊伍兩個時辰才歸隊。

    兩個時辰,無限遐想的兩個時辰啊。

    所以,現在,樓萬紅大搖大擺的進來又吃又睡,副官是心知肚明的。

    不明的只有弘雋。

    他現在退下一身銀質盔甲,渾身沒有被森冷的鎧甲包圍,僅僅穿著長衫,還沒繫腰帶。頭髮也是隨意散在腦後,倒是有種清俊,凌厲,之外的頹廢美。

    反正就是一句話,現在弘雋就是拿只豁口的破碗去要飯,想來都是極美的。

    弘雋摸著肚子,看著自己的夜宵進了別人的肚子。自己的床鋪被別人佔領。他用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消化掉這個事實。

    能做出這樣的事,還做得理所當然,毫不客氣的,弘雋這輩子就見過一個人。就是小妖精唐曉。

    那時候,在天牢。非.禮他,非.禮的理所當然。纏著他出天牢玩,纏的理所當然。吃他的飯,吃的理所當然。拉下他的脖子就親,親的理所當然。就連『我們有肌膚之親,你要負責』,都說的理所當然。

    這一切,別人做起來,他可能會厭惡到直接一掌拍死。可是唐曉做起來,就是那麼可愛。

    如今……

    弘雋的眸眼不覺得危險的輕瞇。看著床上的女人愈發的懷疑。

    樓萬紅那樣的女人,高傲,自負,眼於頭頂,就是死了,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弘雋心裡莫名的激動,激動他手腳都有些不能自制的發抖。

    輕手輕腳的走到床前,以為床上的女人在假寐。

    可是走進了才知道,她已經睡得很熟。

    一身大紅的衣裙,映襯的的小臉也紅撲撲的。鼻子頭,有細小的汗珠。呼吸勻稱且綿長。

    她到底是有多累,居然頭一挨枕頭,就睡成這樣。

    但睡吧睡吧,你不睡,我又怎麼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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