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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忍不住了麼 文 / 兮同

    唐曉的話,不只是有雪嬈聽見了,弘雋更是聽到了。他也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唐曉手裡的絲帕。很熟悉的感覺一下子閃過心頭。回頭再想專心作畫已經怎麼都是不行。煩躁的抬頭看了一眼雪嬈,雪嬈怪異的神情讓弘雋皺起眉頭。

    喜寶知道姐姐現在肯定不是單純的顯擺絲絹,心有靈犀的又開始唱起雙簧。

    「啊,姐姐,亂墳崗子裡怎麼會有這麼精緻的手帕?是哪個女子丟下,被風吹過去的麼?」

    唐曉滿意喜寶的配合,若是此時是銀翹在這兒,恐怕只會大叫『啊,姐姐你好噁心,亂墳崗子的東西都敢撿回來』。

    「當然不是,那一日一點風都沒有。只是說來寒心,竟是一個女子不知被誰害死仍在亂墳崗子。而手帕那時候只是在她手裡攥著的。我瞧著,這可能是可憐女子最後想藉著手帕說點什麼。於是就把絲帕拿了來,把女子也好生的安葬了。」

    「真是可憐,多麼手巧的女人……」

    喜寶剛感歎一聲,卻聽那面「噗通」一聲,不知道怎麼的,雪嬈居然一頭紮到地上。

    「天啊,雪嬈你怎麼了?怎麼會如此激動?該不會是認識亂墳崗子的可憐女子吧。」唐曉湊上來好心的問道。

    弘雋過來扶起雪嬈,也用一種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

    雪嬈虛弱的喘著氣:「坐了太久,頭暈暈的。可能是……腹中孩兒長大了,氣血不足。」

    「呵呵,雪嬈多慮了。你腹中孩兒滿打滿算才兩個月,長的……也就這麼一丁點大,用不了多少氣血的。」唐曉用手比量一下下,然後輕嗤:「王爺還不快抱著你的小師妹歇著去,別又動了胎氣。」

    弘雋胸口難平,卻還是抱起雪嬈大步的離開。

    唐曉看著他們的背影,露出一抹看好戲的笑容。喜寶雖然不知道什麼,也不問什麼,但也感覺,或許有什麼意外要來了。

    這一晚,唐曉的胃口出奇的好,把之前睡覺少吃的飯都給補回來。

    因為之前睡覺太多,這一晚有些睡不著。她覺得,這一夜,或許會有什麼人來。於是就點著燈,躺在床上翻開桂婆的手札打發時間。

    果不其然,手札才翻了幾頁,弘雋一陣風一樣的飄進屋子裡。

    唐曉打個哈氣,放下手札,挑眉:「慶王爺總有三更半夜進別人房間的嗜好麼?」

    弘雋站在床前,俊容冷凝,潭水一樣的眸子裡閃著一些複雜的神色。

    「白日裡的絲帕,我看看。」弘雋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帶著一些命令的態度。

    唐曉輕笑,從袖籠拿出手帕,又細細摸了那朵雪蓮:「王爺真是菩薩心腸,我不過隨口說說那女子可憐,王爺就動了惻隱之心。不過,我相信,憑著王爺的聰明定然能替苦主伸冤的。」

    唐曉說著,把絲帕遞給弘雋。

    弘雋緊緊攥著帕子,沒有看,先揣進懷裡。得到東西沒有走,依然雙眼如炬的看著唐曉。

    唐曉嬌笑一聲:「王爺不走是想怎麼樣?還想與我風.流一回?」

    弘雋眉頭緊蹙,渾身僵硬:「你就這麼想?」

    「呵呵,我是牡丹樓的雅.妓。雖然名聲好聽點,畢竟還是出來賣的。一晚春.宵……看在我們都這麼熟了,就算你便宜點,一千兩銀子好了。」唐曉說著起身,就要寬衣。

    「你!你還知不知道什麼是羞恥!」弘雋的火氣再一次忍不住,低吼出聲。

    唐曉冷笑:「王爺兩晚偷偷摸入我房間和我顛鸞倒鳳都不覺得羞恥,我現在不過是適當的收點辛苦費,怎麼就羞恥了?還是王爺押.妓,談談感情,就想不用花錢?」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夾雜著滿心的怒氣。

    唐曉捂著臉,回頭,唇角一絲鮮血流出嘴角。眸眼不怒反笑:「原來王爺喜歡這個調調的,這樣是要加錢的。」

    生平第一次打女人,打得卻是最心愛的女人。

    那手掌滾熱的燙,燙的心燒成焦黑的洞。後悔,手伸出去就後悔了。可是這女人為什麼不是哭,不是鬧,而是笑的那麼明艷。

    加錢……

    非得要如此作踐自己,如此惹惱他,才甘心麼?

    弘雋眸底翻江倒海,雙手緊握成拳。不能在這兒呆下去,不然非得被氣死不可。

    弘雋離開不一會兒,喜寶急急忙忙的進來。她就在隔壁,那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她聽得清清楚楚。

    「姐姐,你不是喜歡慶王爺麼?喜歡他為什麼不能試著遷就一點點。哪怕一點點,你也不至於挨打。」喜寶心疼的紅著眼眶拿冰給唐曉敷臉。

    唐曉用手指抹掉嘴角的血跡,嘴裡的血都咽到肚子裡。任著喜寶忙活自己,眸子裡卻是嚇人的平靜。

    「喜歡他,是以前的事了。以後,不會再喜歡。」

    「姐姐,你這是何苦。我都能看出來,慶王爺是喜歡你的,只是表達的方式有點不對而已。」

    「他不是喜歡我,他喜歡的是我的附加功能,這些你不懂。」

    唐曉轉頭握上喜寶的手:「我做完一件事之後,就會離開這裡,我不會給任何人利用。暫時,可能帶不走你。但你放心,等我出去穩定了之後,一定把你帶出去,你要好好的等我知不知道?」

    喜寶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姐姐,你要去哪兒啊……你去哪兒我都跟著你。」

    「現在不知道,如果不能回家,天大地大,總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唐曉伸手抹了喜寶的眼淚,「別哭了,我又不是馬上就走。再說,我以後一定會給你接走的。今天不想一個人睡,陪我睡還不好?」

    這一晚,唐曉想了很多。想怎麼把香火交給她需要的人。想以後怎麼離開這裡。想自己以後是去南國看看南宮逸軒和林纖兒,還是去北國和北冥雪放羊牧馬。

    如果以前,還對弘雋保留著一絲絲的幻想。那這一次,這一巴掌,徹底死心了。

    第二天,唐曉的臉還腫著。可是她不介意別人看,依然和喜寶滿宅子的溜躂。她每一處都看得很仔細,就為給自己以後的離開提前偵查突破口。

    「看見了麼?先生終於重振夫綱了。緊閉期間還偷跑出去會男人,活該挨揍。」

    「嗯,那臉腫的,好像豬屁股似的,真是好看的緊。」

    兩個上了歲數的僕婦一邊洗衣服一邊幸災樂禍。誰也不知道唐曉有一日,也會溜躂到洗衣服的水房來。

    唐曉好笑,人的嘴真是神奇的存在,總是能把一個事情,合理放大,然後還特合情合理的被編成故事,廣為流傳。

    兩個僕婦聽見這聲笑,抬頭,頓時呆若木雞。

    唐曉如今沒有心情和這幫長舌婦計較,只是當做笑話聽了,轉身就走。但已經能想像到,明日裡,自己的不作為,就會傳成,『夫人害怕被打,開始不敢囂張』了吧。

    「姐姐,你怎麼不教訓她們了?」喜寶氣憤填膺。

    「算了,能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也算是一種本事。」唐曉渾不在意的笑笑。

    剛出了洗衣房,到了柴房後,就看見雪嬈東看看西望望的,然後向她們走來。

    「喜寶迴避一下,我有話和這女人說。」唐曉吩咐喜寶。怕喜寶知道些不該知道的,小命遭遇不測。

    喜寶很聽話的離開。

    「找我?」唐曉看到雪嬈走到她跟前,雖然是問話,但是語氣帶著完全的篤定。雪嬈仰首挺胸,腰背挺直,雖然是一如既往溫柔、淡定、自信,但是眉眼裡還是露出一絲慌亂來。

    「不是,只是巧了碰見,隨便說話而已。」雪嬈說著又上前一步。

    唐曉笑了,後退幾步和雪嬈保持一定的距離:「既然你說是巧合就是巧合。但是說話,這麼遠的距離說話就行。我怕我一吃醋,一個忍不住,又把你推倒。」

    雪嬈咬咬牙,眼睛裡一抹狠戾閃過:「你說話不用夾槍帶棒的。花園你推我是師兄親眼看見的,你解釋也沒有。你的解釋,只能證明師兄是愛我的,即使我在說謊,他都願意相信我,這都是因為一個字「愛」。」

    唐曉歎口氣,揉揉太陽穴:「好吧,你的師兄很愛你。我知道,所以,你也不用一而再的跟我強調這件事。若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唐曉說著話,轉身就要走。

    雪嬈見唐曉說走就走,不僅著急,上前就要拽住唐曉。

    唐曉袖子甩開,躲開雪嬈的拉扯,斜睨一眼她:「同樣的手段玩兩回就是傻了,而且我若是真的來個不小心,你沒了孩子,那就是一點砝碼都沒有了。」

    「唐曉,你不要得意。現在皇上的人就在外面找人,若是我送個消息出去,你就會被皇上帶回去。看你還用在這兒囂張,跟我搶師兄!」雪嬈見唐曉對自己如此不屑,不僅拿出底牌。

    「呵呵,你果然是不聰明的。我被樓萬紅親手扔到山崖下,摔的粉身碎骨可是皇上親眼看見的。而你此時把我送出去,是在考驗皇上的疑心病麼?」

    唐曉直直的看著雪嬈,接著說:「皇上看見我,一定會想『是誰弄個和唐曉一樣的女人來迷惑朕,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那北國的細作』。」

    雪嬈聽了唐曉好像的自言自語,臉色一陣發白。原來最引以為傲的底牌拿了半天,就是個屁。後槽牙恨恨的磨了好幾磨,終於忍不住:「好,我不會去告發你,我就問你,亂墳崗子的女屍,你看見長什麼樣了麼?」

    「終於忍不住問到正事上來了。其實你早這樣問,不是省去很多時間?」唐曉湊近一張美眸,仔仔細細的看著雪嬈的臉,看得雪嬈心裡發慌,心跳過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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