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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強者聯盟 文 / 兮同

    黑虎房間的密室,三人面色都頗為凝重。北冥雪帶來的消息是弘雋也沒想到的。樓萬紅和弘雋聯盟,因為他們有共同的目標,都要推翻弘璟的朝代。可是樓萬紅又暗地裡和北冥煙聯絡是為什麼?

    在場三人不用多想也能猜出一二。

    樓萬紅是南國的公主,北冥煙是北國的大皇子,按照現在的勢頭,也就是北國未來的王上。

    他們秘密接觸,動的什麼心思,不但得知。

    渾水摸魚,鷸蚌相爭,他們想做背後的漁人得利。

    弘雋的食指,一下一下輕叩著桌面,細細想著,補救的辦法。

    他昨晚在石榴樹下,心裡還莫名的不安,總覺得,這件事會出現什麼紕漏。現在終於知道紕漏是什麼了。而且,還有可能是一個滿盤皆輸,替別人打天下的紕漏。

    「北冥王子,北國的江山或許也要換一換了。」

    好久,弘雋對北冥雪悠悠說了一句。

    北冥雪自然是知道弘雋的意思。可是推翻了北冥煙,王朝還有誰適合坐江山呢?

    北冥雪看向弘雋,弘雋潭水一樣的眼睛微笑的看著她。

    慶王爺的意思是幫助他登位為王?

    可自己就是草原上一個最低賤的俘虜生下的孩子。很小的時候,阿媽就得病死在了餵羊的羊圈裡。自己是被罵著野孩子長大,一直到十八歲,才被王帳的海爾坎親王找到。告訴他,其實他是王上的孩子。當年,王上帶兵打仗,到了他阿媽所在的草原。夜宿草原,發現阿媽貌美,便有了一次魚水之歡。

    那一次,阿媽是珠胎暗結,可是王上卻只是把這一次的露水姻緣轉頭就忘。那一次,海爾坎親王是跟著王上的,自然也認識了貌美堅韌的靜藍。囑咐草原的一個牧戶照顧,並時不時的捎來一些食物用品。

    時隔十八年,海爾坎再次來到那處草原巡視的時候,便找到牧戶問了靜藍的處境。哪曾想,靜藍早已經化作一捧黃土。而靜藍卻有一個兒子,出落的英姿不凡。

    海爾坎懊悔沒早來這兒看一看靜藍,閉眼,還記得她屈辱之中,隱忍的絕不掉下的淚水。

    海爾坎找到北冥雪的時候,他正在牧馬。奔馳的駿馬上,一個英挺的少年不時做著翻滾,直立,跳躍的姿勢。動作流暢,身姿矯健,比當年的王上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小伙子。等小伙子過來時,他又第一眼就肯定,這個孩子就是靜藍和王上的王子。

    海爾坎把小伙子帶回自己的氈帳,告訴他身世,替他取名北冥雪。

    雖然這些年,海爾坎對北冥雪很信任,什麼大事都交給他。可是,他的身份卻沒有被告知王上。只有海爾坎親王和他的兒子穆勒知道。

    就是這樣的身份,將來有一天會爭北國的王上?

    北冥雪怎麼都不相信。但不知為什麼,心裡的血是熱的,熱的他四肢充滿了力量。

    「我阿媽是大梁人,小時候隨著家人一起被北國俘虜給他們做苦役。小時候,總是聽阿媽說,大梁的人是什麼樣的,大梁的山是什麼樣的。她一直都堅信,大梁的將士會把她們救出去。可是直到阿媽成了天上的雲,也沒有一個大梁的兵士去救她們。」

    北冥雪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深邃的眼睛裡是堅韌,是質樸,是一種飽受風霜之後的滄桑無奈。

    「戰爭讓很多人失去家園,也讓很多人妻離子散。我不喜歡戰爭。但是沒有戰爭,也沒有和平。北冥王子,你若是真的心疼你的阿媽,心疼很多北國和你阿媽一樣的苦役。你只有站出來,挑起這些重任。」

    弘雋伸手把北冥雪的手握住。這是兩隻飽受磨礪的手,在經過各自的破繭成蛾,蛻變之後的第一次握手。

    北冥雪抬頭,在他粗獷的外表和永不落淚的背面,也有許許多多別人不輕易看到的柔情。他眸子裡有掙扎,也有熱血。好久,才慢慢抬起另一隻手,輕輕的覆蓋到弘雋的手上。

    「未來是可以預知的荊棘密佈。但是,如果有一個機會,讓我可以為阿媽一樣的人做什麼,卻沒有做的時候。我想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弘雋讚賞的點頭,另一隻手也覆到北冥雪的手上。

    「你我二人同心,若是謀劃成功,本王許諾:大梁,北國,永結邦交。邊境互通,貿易自主,絕不主動挑起戰爭。」

    「我北冥雪也在此承諾:若此事成功,北國大梁結成兄弟治國。無苦役,無俘虜,通婚自由,世代和平相處。」

    這是兩個男人的誓言,也是未來兩個君主的承諾。

    這簡單的四手相握,將注定成為一個新的神話。

    黑虎在一旁激動一場,回身在一個角落,捧回一個未開封的酒罈子。伸手拍落封口的黃泥,「嘩嘩」倒了兩碗。

    「主人,北冥王子,今天是你們結盟的大好日子,無酒不成。來喝一碗。」

    弘雋端起大碗,和他的氣質很不相稱,但卻是高高端起。

    北冥雪雙手端起大碗,配上他粗獷的外表,倒是相得益彰。

    一切都在酒裡,一切也無需要更多的宣誓,言語。

    兩人喝了酒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後,弘雋起身回房。

    沉了多年的佳釀,弘雋初初喝了,並不覺得什麼反應。可是走幾步,才發現,腳步的虛浮。出門被夜風一吹,頭竟然昏昏沉沉起來。

    伸手撫額,走了幾步,撇頭看見唐曉的屋子裡映出暈黃的燭火。燭火還是原來的燭火,可是今天看來,卻是分外的柔和,曖昧。不由自主的走進燭火,不由自主的推門而入。

    「嫣兒麼?我還沒洗完呢,不用伺候。等我洗完叫你。」唐曉聽見門響,在屏風後說了一句。

    門接著關上。

    唐曉以為嫣兒退出去,又帶上門。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

    唐曉在木桶裡舒服的哼著歌兒,伸手撩起水花,沖在肩頭。小手兒劃過鎖骨,又溜上胸.峰。

    弘雋與唐曉,中間隔著一個梨花木花鳥魚林的屏風。屏風用上好的絲絹製成,讓你看不見裡面的春色,卻能看見清楚的剪影。而有時候,就是這樣朦朦朧朧,飄飄渺渺的調調才更能打動男人的心。

    弘雋就是喜歡這種欲說還羞的氣氛。

    也許是空氣中瀰漫著花香的氣味,也許是有些醉酒的不清醒,也許是眼前的一幕太過衝擊他的五臟六腑。所以,弘雋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屏風上撩.人的倩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唐曉洗的差不多了,繼續哼著歌兒起身,伸手想去拿屏風上的衣服。卻不想忽的一道高挑的身影映在屏風上。

    唐曉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色狼入侵,倏地蹲到水裡,就想大叫。

    卻不想,一個白色身影驀地飄到木桶前,突地堵住唐曉的嘴。

    一聲「色狼」被一對濕軟的嘴唇堵回喉嚨,酒味瞬間傳到唐曉的大腦中樞。

    媽的,倒霉,不僅遇到色狼了,還是個酒鬼色狼。唔唔……這下虧大了。

    唐曉全身一絲不掛,又踢又打,卻被男人一個手臂就禁錮的紋絲不動。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唐曉覺得身子一輕,下一秒,人已經滾到了床上。終於有機會睜眼看看酒鬼色狼是誰,不想一道疾風掃過蠟燭,房間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唐曉一聲罵娘,曲起一腿,就要頂到這傢伙的致命要害。

    色狼竟然說話了:「小妖精,你忍心下腳麼?小妖精……乖乖的……」

    唐曉腦袋一頓空白,是弘雋!這個色狼居然是弘雋!

    這也太不像他了,他什麼時候這麼有失.身份過。居然趁著酒勁,半夜摸進姑娘房對她欲求非禮。

    不過心裡又莫名的心安,幸好是弘雋,幸好是他。

    就在唐曉一個愣神的時候,身上之人已經不知道何時也一絲不掛了。而且,帶著酒氣的唇角又急切的去找著唐曉的。

    唐曉想躲,又不想躲。

    畢竟自己也二十三了,和男人做這樣的事也不算是丟人。而且,這個男人還不是自己討厭的,還狠狠的喜歡過的。

    只是,不甘心的是,他現在喝醉了,知道自己在和誰ooxx麼?別到時候不認賬,說壓著的是他的小師妹就真是要吐血而亡了。

    想到此,唐曉腦袋左躲右閃,雙手抱住弘雋頭的兩側,氣息不穩的問道:「我是誰?」

    弘雋此時似乎已經被裡內的亂竄的欲.火點燃,雖然滿腦子都在叫囂,這一次一定要得到她,再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可是,這小女人居然在這時候還問他問題。她是誰,自己怎麼能認錯。她可是最最會磨人,最最會惹人沒有辦法的小妖精。

    「你是小妖精……」弘雋的聲音暗啞,裡面明顯帶著許多難忍的情.欲。

    「小妖精是誰?」唐曉得不到答案就不罷休。

    「小妖精就是你,小妖精就是屁股被紮成篩子眼的小倒霉蛋……」弘雋說完,頭又迫不及待壓下。

    唐曉得到想要的答案,「噗呲」一笑,放開雙手的推拒。

    弘雋終於尋到那能解渴的草莓,甜美多汁。也終於找到高山上的櫻桃,輾轉反覆。

    一聲嬌喘的嚶.嚀,不由的溜出喘息的縫隙。唐曉急忙雙手捂臉,這是多丟人的聲音……

    不知道什麼時候,雙腿被抬起,不知道為什麼,一陣劇痛傳來。

    正在美滋滋的唐曉一個沒準備,被劇痛擊的一下子發火,弓身就要起來把身上的王八蛋踹下去。

    嗚嗚,也沒人告訴她,這玩意還是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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