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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無敵哭功 文 / 兮同

    但弘璟卻依然一動不動,好像在等著她給脫。

    唐曉心氣難平,沒好氣的上前就去解弘璟的衣襟盤扣。

    弘璟感覺到唐曉的眼神和動作都好像透著不耐煩。眉頭一鎖,看了門口一眼。門口的王總管頓時冷汗淋漓。

    弘璟剛剛的好心情忽的跑的無影無蹤,感情這女人不是服軟主動來給自己換藥,是王總管找來的。怪不得她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這幾天可有想明白?」弘璟心裡有氣,便直接挑明。

    唐曉手上動作不停,把弘璟外袍脫了,裡衣脫了,露出一身精煉的肌肉才說道:「小的每天趕路,吃飯,睡覺,日子很充實,沒有時間胡思亂想。」

    弘璟眸子一凜,週身氣壓猛的變冷。

    這女人的到底想倔到什麼時候。王公公每天都按時按點回報她的情況,甚至她今天吃了幾碗飯,腳上磨了幾個泡都稟報的仔仔細細。弘璟一天盼著一天,這女人會扛不住,主動來找他。可是四天過去了,她居然是沒有胡思亂想!

    唐曉感覺出弘璟的不對勁,手腳麻利的把要發炎的傷口迅速處理好,重新包紮,就想趕緊退出來。省得他一會兒突然發火,咬到自己。

    可是還沒等唐曉把藥箱子背到身上,弘璟突然起身,一把拽過唐曉,就壓到了身後雕祥雲的紫檀木大床上。

    唐曉一個不防,驚呼一聲,門口的王公公極有眼色的立即關門,還把門外的侍衛內侍都給遣散了。

    「皇上請自重!」唐曉躺倒床上,身上壓著一個鐵板似的男人,察覺這姿勢要命的要不得,掙扎幾下無果,只好寒了眸子冷聲提點一句。

    「自重?天下女人都是朕的,朕想要誰都可以,為什麼要自重!」弘璟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一個限度,不需要再忍。本想回宮才對這女人用強的,但是現在看這女人拒絕的態度如此明顯,實在是觸了他的好戰因子。所以,他不在乎時間提前。

    而且,自從皇宮出來,看著跟來的陳芙兒又倒足胃口,就一直沒碰女人。眼前女人明顯剛剛沐浴完,明眸粉腮,髮梢潮濕還低著水珠,渾身一股女人香,勾的他小腹裡早就憋著一股邪火。

    弘璟說著俯身就來親吻唐曉的紅唇。但只是一低頭,就猛的抬起。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摸唇角,一抹猩紅躍然在指尖。

    弘璟眸子驀地陰沉起來,伸手便掐上唐曉的脖子:「敢咬朕!誰給你的膽子?」

    唐曉一瞥頭,只是不理。她打賭,狗皇帝不會殺了自己。他身上的傷還沒好,線還沒拆,這些,別人是不太敢做的。

    弘璟被唐曉的動作徹底激怒了,脖子上的手一滑,狠狠捏住唐曉的下頜。逼著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喜歡別的男人才不准朕碰你是不是?喜歡誰?慶王爺?你知不知道,弘雋這次必死!」

    唐曉本想漠視這人的一切,也猜到弘雋的下場,可是如今親耳聽到弘雋這樣說,還是震撼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唐曉咬牙說出這句話,才發現是多可笑。皇后曾隱晦的說過,弘璟不是先皇的親生兒子。那他和弘雋就是沒有一點關係的陌生人。此刻說什麼同根生,真是滑天下大稽。

    「好,朕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慶王爺的生死如今就看你怎麼做!」

    「我答應做你的女人,你就放了慶王爺?」唐曉的瞳孔緊縮。

    「聰明!」弘璟板著唐曉的手開始在她的臉上、脖子上、鎖骨上游移。

    唐曉滕然變色,想不到有朝一日弘雋的生死會握在自己的手上。她想點頭答應,眼睛一閉,就當是被狗咬了。

    但是,狗是說話算話的麼?

    狗皇帝把弘雋看作是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甚至寧可毀了祭天,也要設計害她。會因為自己的一個點頭就把一切的準備都付之一炬?

    唐曉冷笑,自人為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狗皇帝現在不過是在試探自己對弘雋是真心還是假意。或是得到自己將弘雋該殺還是殺,你一點招也沒有。再說,即使狗皇帝真的出殺招,弘雋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是那麼絕頂聰明的人,身邊又有那麼多能人幫襯,即使有危險,也一定會化險為夷的。

    弘璟的手越來越肆無忌憚,不在滿足裸露在空氣外的肌膚。竟然從領口慢慢的探進去想附上那柔軟的渾圓。

    唐曉渾身一緊,在弘璟一個情動疏忽的瞬間,反手兩枚銀針紮在弘璟的背上。

    探進去的手沒有繼續,弘璟也滿是不可思議的一動不能動的趴在床上。

    唐曉起身,在弘璟恨得要殺人的眼眸中起身,整理好衣襟和頭髮,不屑的說道:「慶王爺的生死和我沒關係,我還沒偉大到犧牲自己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接著徑直去開門,然後對門口的王總管說道:「皇上累了,需要休息。暫時不要打攪。」

    王總管探頭看看,錦帳垂下,看不出裡面的情景。應了一聲,關門送客。但心裡卻是狐疑的,皇上什麼時候這麼不經事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唐曉照常和銀翹布行上路。

    唐曉曾擔心,皇上恢復行動後,會不會第一時間過來殺了自己。但還好,一夜平安過去,她便知,狗皇帝還顧及著面子,也沒有暴斂到極致。

    這一天是回皇城的最後一天。幾天的奔波,終於有個結果,也終於和弘雋離得更近。唐曉忍不住激動起來,恨不得一步就到宮裡,快點打探到弘雋的下落。所以,腳底上的水泡磨破,都不覺得疼。

    終於在日暮的時候,她們這些走路來的粗使才從玄武門的一個小門依次回宮。皇上怎麼回宮,怎麼盛大的歡迎儀式,唐曉不知道。只是回到御醫院,第一時間去找宋寒肖。

    一方面是惦記跟他問點慶王爺的事,一方面是惦記他手上的母子刀。

    此時,宋寒肖正在自己的房間裡書。唐曉不顧一路的風塵僕僕,上前就問:「你回來早,可有聽到慶王爺被關在哪兒?

    宋寒肖看了看唐曉的灰頭土臉,又看了看她走路時極不自然的腳,抬頭:「我是不是問過,你好像對慶王爺格外關注?」

    「額……有麼?或許是吧。誰叫當初是我把她從天牢拉出來的呢。現在看他又入大牢,自然是惦記著的。」唐曉撓著頭,極力掩飾自己過分的焦急。

    宋寒肖放下手上的一本《本草經》,一直都是沒有表情的臉,此時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但卻是起身拉過椅子讓唐曉坐下。唐曉為了聽到弘雋的消息自然是乖乖的坐下。

    宋寒肖特自然的又彎腰把唐曉的腳拿起,放在自己腿上,一點不在乎唐曉的鞋子上全是塵土。「慶王爺早兩天已經回到皇城,現在據說是在宗人府看押。」

    「啊?!宗人府!」唐曉驚恐的大叫一聲,那裡是什麼樣的存在,沒有人比唐曉更知道。裡面的刑具一樣比一樣恐怖滲人,弘雋那樣的清貴消瘦的身子會挨不住的。

    唐曉的心一時間好像有一個手在狠狠的捏著她的心臟,巨疼難忍。

    「啊?!」又是一聲驚叫過後,唐曉猛然看著自己的腳。

    慘不忍睹的腳啊,因為連日趕路,腳上水泡變血泡,血泡又潰爛。血水沾到白布襪子上,把傷口和襪子融為一體。而宋寒肖這狠心的傢伙,居然是一聲不吭一把就將襪子拽下來了。腳底頓時血糊糊一片。

    唐曉顫抖著身體,都要哭出來了。

    宋寒肖的眉頭登時緊皺,「怎麼會這樣?」

    「我……嗚嗚……和銀翹是走路回來的。內務府不分馬車給我們……」

    唐曉之前是要哭,現在是真哭了。唔唔出聲,眼淚也霹靂啪嗒好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此刻真的很疼,卻不是因為腳上的疼,而是心口劇烈難忍的疼。對弘雋的擔心一直只能是隱忍,有什麼樣的心情也不能表露。現在,擔心到極致,終於能藉著腳上的疼痛快的哭一場了。

    宋寒肖見過很多女人哭,曾經都是鄙夷不屑。但現在唐曉的哭卻很是讓他不知所措,甚至提起的手都不知道是該把她按在懷裡,還是該給她抹眼淚。

    他刻板嚴肅,不解風情,現在才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至少,他不知道怎麼能讓一個女人不哭。

    「別……別哭了……」宋寒肖急的滿腦門子汗。

    唐曉是淚如雨下,宋寒肖是汗如雨下。

    「是……我的錯,力氣使的大了些,拽掉襪子的時候,應該先告訴你一聲的……」

    「嗚嗚……內務府欺負我和銀翹是女人,你也欺負我……」唐曉毫無形象可言,鼻涕眼淚一抓一把,再悉數抹在宋寒肖的袖子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宋寒肖看著袖子,說的極是小心。

    「就是故意的,你都故意不還給我刀。明知那把刀很值錢也不給我,就想佔我便宜!」

    「我沒想佔你便宜,真的!」

    宋寒肖有些語無倫次了,伸手從床頭拿出母子刀放在唐曉手裡:「給你,真不是想佔你便宜,就是逗你玩的。」

    逗我玩?尼瑪,看不出你這面癱男還有這樣的惡趣味。

    唐曉哭了一陣,心裡的憋悶緩解了一點,又意外拿回了母子刀。急忙收住眼淚,抽抽噎噎的,雖然還沒立即收住,但已經讓宋寒肖鬆了好大一口氣。

    急忙打來熱水,小心翼翼的把唐曉的腳底收拾乾淨,撒上乾爽的藥粉,又用白紗布細細的包了。弄另一隻腳的時候,他不敢再直接蠻橫的拽掉襪子,而是把唐曉的腳放進撒了藥粉的水裡。慢慢襪子泡的軟和了,才一點一點的褪下來。

    這一次,唐曉沒怎麼感覺到疼。不由得暗想,原來宋寒肖這面癱還是有溫情的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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