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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起衝突了 文 / 兮同

    是江山要易主,不是皇后要換人。

    你一個婦道人家還在這裡傻傻的為一個位置爭的你死我活的時候,殊不知,只要狗皇帝一倒,你們就全是皇家寺院的尼姑一枚。斷了三千煩惱絲,除你六根清淨,看還有什麼欲.望可言。

    唐曉有時候都害怕這樣的自己。明明什麼都知道,明明被這些人利用來利用去。卻好像一個看客一樣,看著這些人你方唱罷我登場,鬥得好不熱鬧。

    她和誰當朋友都無所謂。

    和誰當敵人都沒關係。

    只是知道一點,弘雋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和欺負。

    弘雋想要江山。好,我馬首是瞻,兩肋插刀定位江山拼勁最後一口氣,把江山親自送到你手上。

    弘雋想要長命百歲。好,無論是上九天,還是下碧落黃泉,我都會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不是因為你俊美的皮囊,韓楓的美不比你差一絲一毫。

    不是因為你涼薄的眉眼之間那一抹芳華。容顏易老,芳華也終會逝去。

    只因為那樣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在黑暗的暗室握上了,就不想再鬆開。

    只因為那一個木棉花香的懷抱,雖然消瘦,卻能在最危險的時候給自己安全。

    其實,這些就夠了,足夠了。

    無需要什麼許諾誓言,只想窮盡一生幫你。

    「我從來不害怕,只是怕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而已。」唐曉堅定的眼神,起身,看著窗台上傲然開放的劍蘭。

    唐曉伸手把花掐掉。

    皇后滿意的走了,走的時候從御醫院帶走了很多藥。大張旗鼓,說是唐醫官開的藥,三月之內,身體定然康健。

    唐曉坐在御醫院的門檻上,看著浩浩蕩蕩的搬藥大軍,伸手把手上的劍蘭扔地上,就往惠勝殿走。

    討厭的太后、皇后、耽誤自己看情人。

    不管是不是願意去黃明山,都已經定下,都要跟著皇上去祭天。值得慶幸的是弘雋也會一同去。唐曉想著,應該去給弘雋打著招呼,兩人在路上還能一起照應是個伴。

    惠勝殿裡,弘雋拿著把劍在院子裡練劍。

    每次來找弘雋,他不是床上躺著,就是在床上躺著。這一次,居然是好興致的在練劍。

    以前看他床頭掛著把銀色的劍,還以為是擺設用的裝飾品呢。如今再看,一招一式間,冷箭寒光在斜陽裡泛著清輝。這倒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

    弘雋看見一邊的唐曉看癡了眼睛,不僅長劍一收,長身站立。

    「你怎麼來了?」弘雋的口氣一向不冷不熱。唐曉也不挑,反而還笑嘻嘻的湊上來拿袖子給弘雋擦汗:「嘖嘖,人長得好看,幹什麼都好看。你剛才舞劍舞的多麼……翩若驚鴻,矯若游龍。」

    唐曉搜腸刮肚,好容易想出兩個上的檯面的詞語來。

    弘雋斜眼看看唐曉,這馬屁拍得實在不怎麼樣。

    「咳咳……小皇子的滿月宴真是不像樣子,看我的阿雋在那兒不開心,搞得我都不開心呢。」唐曉輕輕嗓子,往弘雋身上貼過來。

    弘雋不動聲色的挪開一點,唐曉又沒眼色的貼上來。

    「進房間說話。」弘雋看了一眼牆角的眼睛,回身進了房間。

    唐曉掩嘴偷笑,說這傢伙悶騷還不相信。一見面就把人家往房間帶,真是黃鼠狼吃雞的心情啊。

    「喂,我們都這麼熟了,該看的都看了,不該摸的也摸了,幹什麼還那樣一副臉子對我?真是傷死心了。」唐曉進房間裝著委屈的使小性子。

    弘雋豈是不知道她的心思,倒了杯水給唐曉:「宮中人多眼雜,處處是眼線,你就不知道什麼是小心麼?」

    額……挨訓了。

    唐曉端著茶,討好的心情忽的沒了。

    低著頭吶吶的說道:「我這不是想你了麼……對了,黃明山祭祀,你會去的吧?到時候不在宮中,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玩一玩?」

    弘雋好看的眉頭蹙起,這個女人怎麼就長不大,心裡就總想著男女之情,就總想著玩麼?

    「去黃明山又不是就我們兩個人。皇上,大臣,侍衛,親隨,我們的一切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好好的玩一玩?」

    唐曉聞聽弘雋的話,高漲的情緒一下子滑落谷底。

    「這樣不行,那也不行,搞得我們好像偷偷摸摸的……」

    「我們本來就不是光明正大的!」

    弘雋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什麼是帶著火氣的。可能是宴會上的壓抑讓自己不痛快。也可能是證實了一個故人的背叛讓自己不舒服。也可能是自己的一再隱忍得不到理解,還滿滿的都是抱怨。也可能是弘雋把唐曉當成了自己信賴的人,所以不由自主的想用真實的想法對待她。

    所以,弘雋的口氣有些不好。

    唐曉癟著嘴感覺很委屈。

    反正他們倆,一直就是自己上趕著。果然是上趕著不是買賣。人家不管佔了你多大便宜,都不會哄你高興,反正你是自願的。

    「那我們出去十五天,是不是都不能在一起。連這樣也不行?」唐曉苦兮兮的抬頭問一句。

    弘雋狠狠心:「不行!」

    「哼,不行就不行!誰稀罕!」唐曉跺著腳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門口看見黑虎也狠狠的翻了他一眼才解恨。

    「混蛋混蛋混蛋!真是氣死了。」一溜小跑回到御醫院,正看見銀翹提著個食盒從廚房出來。

    「幹嘛去?」唐曉順嘴問一句。接著掀開食盒,裡面是兩碟糕點。捏起一個放到嘴裡,花生棗泥糕,甜膩的有些過了頭,不好吃。

    「剛做的,給喜寶送去。內務府傳下來話,說明天我也要跟著祭天隊伍一同去。想著半月不見喜寶,還挺想的,這不,就想著去看看。」

    「看喜寶?我也去。你等我會兒,我去給她拿點藥。」唐曉轉身跑進自己的小院,不一會兒提著自己的包出來。

    去冷宮的新鮮,讓唐曉之前還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

    來皇宮一個月了,這後宮還是第一次去呢。

    電視裡整天演,後宮是多麼的清冷淒惶,瘋子一堆,傻子一窩,髒亂差。不知道現實是什麼樣的。

    「銀翹,冷宮大不大,都住著誰啊?」唐曉半路上忍不住,好奇的問銀翹。

    「冷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據說是前朝的一個妃子的居所。因為那妃子貌美,傾國傾城。所以前朝滅了之後,大梁的開國先帝便想收到身邊。但那妃子是個烈性的,寧可死也不從。後來先帝無法,就只好把她軟禁在那宮裡一輩子。沒有得到,也沒有放出去。再後來,宮裡有不聽話的女人就被送到那兒,自生自滅。」

    「自生自滅?那不是很恐怖?」唐曉一聽到自生自滅,就不由想到被放逐的囚犯啊,無人島啊,鬼城啊之類的。

    「姐姐去看了,就知道了。」

    銀翹抿嘴一笑,賣了個關子。

    唐曉心癢難耐,不覺得對冷宮更好奇。

    從夕陽暖暖,一直走到黃昏日暮,才走到冷宮。

    冷宮和皇宮用一片慌亂的雜草隔著。這邊是花香鳥語,園林假山。丈高的土黃牆後,便是荒草。三五米的荒草之外,就是一座規模很大的宮殿。

    唐曉扒拉著荒草走進宮殿,抬頭。

    冷宮原來不叫冷宮。雖然脫漆掉色的門楣上卻有一個好聽的名字。

    月離宮。

    無需通報,銀翹好似乎進自己的家。

    唐曉隨著進去,頓時驚呆。

    想不到荒草圍繞的的月離宮裡卻是這樣的一片鄉野淨土。

    幾個女人正彎腰在一快菜地裡拔草,澆水。綠油油的油麥菜,水芹菜,萵苣,在黃昏裡不知道有多好看。

    一個小小的丫頭聽見聲響,抬頭,歡快的跑來,一邊胡亂抹著額頭的汗珠,一邊開心的笑道:「銀翹姐姐,你又來看喜寶姐姐啊。」

    「不是,也來看你。」銀翹說著從食盒裡拿出一個糕點給小星子。

    小星子一口塞進嘴裡,怕嘴裡撐不下掉出來,還用髒兮兮的小手把嘴捂上。

    唐曉不由得哈哈大笑,順手又拿出兩個給她。

    小星子得了糕點,來不及道謝,就轉身跑去菜地裡,把糕點一手一個塞給兩個嬤嬤。

    唐曉不覺看的入了神。

    原來在皇宮的一個角落,人與人之間還有這麼質樸的感情存在。

    「走,我們進去,看看喜寶。」銀翹拽著唐曉越過菜地往裡走,過了一進院,二進院。

    唐曉一邊走,一邊看著月離宮。這裡雖然年久失修,卻依然能從這些恢弘的建築裡依稀看出當年前朝妃子得寵時的繁盛。

    一路走來,每個女人或老,或小,都面帶笑容的看著她們。她們的笑容很真實,沒有外面的爾虞我詐,算計陷害。

    一個廂房,銀翹站定推開門:「喜寶姐姐,我和姐姐來看你了。」

    一開門,銀翹愣了一下,唐曉也愣了一下。

    原來喜寶正在床上躺著。雙手被一條布帶緊緊的綁在床架上,嘴裡咬著一根纏著布的木棍。滿頭是汗,表情痛苦。

    而痛苦的來源是一個人正在捏她受傷的大腿。

    唐曉一見這一幕,怎麼還能忍住,瘋了一樣扔下手裡的包,上前就去抓捏喜寶大腿人的脖領子。

    可是那人腦後好像長了眼睛一樣,居然身子一側躲開唐曉的一抓。但是她的手卻依然沒有離開喜寶的手。

    唐曉不覺得更火大,伸出一腿就去掃那人的下盤。

    可是那人身子居然一橫,用一個詭異的姿勢停在半空。但手下依然是不挪半分。

    唐曉這個氣啊,順手抄起一邊的凳子就要砸下去。而這時,喜寶口中的木棍被銀翹拿掉,急忙喊一聲:「姐姐不要打!」

    「不要打?」唐曉舉著凳子還想打下去:「她這樣虐待你,你還讓我不要打?這就是讓我趕上了,不好好教訓,以後她能弄死你。」

    「姐姐誤會了……婆婆是在給我療傷呢。」喜寶滿頭大汗,頭髮一縷一縷水洗一樣的貼在額頭上。

    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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