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8章 三樣禮物 文 / 梅傲雪

    「吱——」房門推開了。三夫人和蕭湘子走出來，蕭湘子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笑嘻嘻地走到晴兒身邊，

    「小姑娘，我收你當徒弟好不好？」蕭湘子問道。

    「當你徒弟有什麼好處？」晴兒反問道。

    「哎呀，我說小姑娘，想讓我做師傅的人不計其數。你卻問我要好處，真是上干子的不是買賣啊。」蕭湘子悲傷地歎了一口氣。

    「小女頑劣，不懂事。還請神醫不要見怪啊。」三夫人恭敬地說道，她有對晴兒說道：

    「晴兒，拜神醫蕭湘子為師，可是你八百年修來的福氣。還不快拜見師父。」三夫人給了晴兒一個意味深遠的眼神。晴兒立馬就明白了。立刻說道：

    「晴兒拜見師父，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就要去跪。可是剛動了一下，就立馬反應過來，雙腿已斷，如何在能跪。

    「拜師之理就先免了吧。等你能自由行走在行跪拜之理吧。」蕭湘子爽朗一笑，習慣性地捋了下鬍鬚。

    「我還可以走嗎？真的可以行走嗎？」晴兒驚奇地問道。

    「你剛剛不是說，做我徒弟有什麼好處嗎？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要送你三樣禮物。」蕭湘子別有深意的一笑，「第一樣禮物，就是治好你的雙腿，先讓你瞧瞧我的身手，配不配做你的師父。」說著就把晴兒抱進內屋。

    「師父，如果你能治好的雙腿，我必定會潛心研究醫術，繼承師父衣缽，絕不枉費師父教誨。」晴兒堅定地說道，只要能治好雙腿，重獲自由，一切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蕭湘子並沒有直接回答晴兒的問題。只是把晴兒放在床榻上，露出斷腿處，仔細查看起來。斷腿處幾經發紫青黑，雙腳也腫了起來。

    「晴兒，你想不想自由行走。」蕭湘子嚴肅地問著晴兒。

    「想。」晴兒回答的決絕。

    「世界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要想圓夢，必須付出代價。」蕭湘子嚴肅的說道。

    「師父，只要能治好雙腿，什麼代價我都能付出。」

    「說的輕鬆，這需要極大的耐力，毅力，你能做到嗎？」

    「能。」晴兒用清脆的聲音狠戾地答道。

    「好，收你做我徒弟，不丟人。下面我要做的可能會讓你害怕，甚至是恐懼。你聽好了，不要被我下面的話嚇倒。我要把你的斷腿重新折斷，用內力削取去骨頭裡漆黑腐爛的肉芽，最後在重新接上。而這一系列的醫治，你都要忍受百毒蝕骨痛苦，此外，每天子時你都要忍受百蟲撓心之苦，而每逢初一更甚。你害怕嗎？」蕭湘子認真地問向這個十歲的孩子。

    「怕！不過，如果因為怕就永遠臥足於床榻，我還不如一死了之。我寧願忍受現在的痛苦，也不願意痛苦一輩子。」清脆的聲音竟會發出如此倔強的聲音。

    看到自己的徒弟如此堅強，蕭湘子倍感欣慰。「蓮依，你去打盆熱水來。再拿兩條乾淨的毛巾。」蕭湘子吩咐道。三夫人馬上出去準備了。

    「晴兒，我就要開始了，這條毛巾給你，放在嘴裡。我怕你會咬斷自己的舌頭。」蕭湘子頓了下，「還有，要疼就喊出來，感覺會好些。」

    晴兒接過毛巾，點點頭釋義可以開始了。蕭湘子以嫻熟的手法幫晴兒順通腿上的血脈，細細地撫摸著晴兒的斷腿處，晴兒直覺的麻麻的，不是很痛，頭上卻慢慢冒出汗珠。蕭湘子，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晴兒，

    「啪——」蕭湘子手上突然用力，斷腿處應聲而斷。

    「唔——」一股疼痛瞬間湧遍全身。晴兒強忍著疼痛不出一聲。

    「晴兒，你要保持清醒，否則，前功盡棄，你也會沒命。」蕭湘子立馬提醒道。晴兒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只能點點頭。蕭湘子會意，開始了他的第二步。蕭湘子抓起晴兒的腳，一股暖流緩緩地流進晴兒的身體，疼痛有所減輕，可是慢慢地，暖流漸漸變涼，不一會兒就變成了寒氣。晴兒凍得渾身發抖，只見斷腿處的淤青漸漸變淺變淡。不知道過了多久，寒氣慢慢變弱了，暖流又慢慢退回身體。晴兒的頭上冒出了層層熱氣，蕭湘子也是滿臉汗珠。三夫人端來了熱水，拿來了毛巾。看到晴兒生不如死的表情，熱淚順著臉頰流下。「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晴兒看著三夫人，虛弱一笑，告訴她自己很好沒事。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蕭湘子終於停下來，讓蓮依為晴兒洗淨雙腿流出來的淤血，為她敷上獨門藥膏。晴兒幾近虛脫，渾身已被汗透，但始終強忍著巨痛保持著清醒。休息片刻，蕭湘子慢慢恢復體力，囑咐蓮依道：

    「半個月之內，晴兒的雙腿不能動得半分，萬不可沾水。你要每晚看她睡眠，如果體溫升高，立馬為她敷藥降溫。此外，還要日日用以針灸，以減輕她的痛苦，促進骨頭的生長。這些，你記住了嗎？」

    蓮依點點頭，「蓮依明白，謝謝蕭湘子肯就小女一命。」

    「非也，非也。救晴兒一命的是你。你不必妄自菲薄。況且，日後還要仰仗於你。」不知什麼原因，蕭湘子竟會變得如此嚴肅。

    「時間不早了，按照我說的做，晴兒一定會好起來的。半個月之後我再來。」說完轉身而去，不給晴兒說話的機會。晴兒再也忍不住了，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昏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