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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0章 詭計 文 / 林溪蘊

    宇文昊在沐浴歇息,沈貴妃在房間換了身玫紅色華麗宮服,又吩咐碧香點上了龍涎香。她看過沈惜言的來信便喚來了沈琥一起商議,結果此時聽到沈琥的稟告,頓時氣極,拍案而起:「你們也太放肆了!竟然敢……敢對親王下手,他日一旦事發沈家必遭滅族之禍!」

    沈琥擰眉,四下看了看並無旁人,才又說道:「娘娘放心,微臣保證誰也不會發現真相。不過,雍肅王一向謹慎,微臣也不敢大意,所以惜言信中所說之事恐怕……」

    沈惜言信中之意無非是想要沈琥與沈貴妃聯手將楚若安除掉,但沈琥忌憚上次鼠疫一事暫時不敢輕易妄動,為今之計只能讓沈貴妃出手了。

    沈貴妃聽了沈琥的話才漸漸放了不少心:「惜言也真是無能,那楚若安沉寂了這麼多年都沒把她除掉,現在反而要本宮動手。」

    「惜言本性純良,楚若安心機深沉,妹妹哪是她的對手!咱們不幫還能指望誰幫?」沈琥疼愛沈惜言之心,不禁讓沈貴妃也覺得欣慰。

    「此事不可輕舉妄動,皇上和宇文徹的關係並非如表面那般風平浪靜,萬一洩露了消息恐生事端。」

    「這……」沈琥思慮片刻,頷首道,「不錯,微臣派人通知惜言,此事確實得想個萬全的辦法。」

    ……

    月上中天,十四帶人將行宮巡邏一番回到宇文徹園中,竟發覺他還在室外等著。

    「王爺,夜裡寒氣重,不如叫醒王妃……」

    「本王讓芍葯熏了爐子。」宇文徹難得露出溫柔一面,卻只肯讓心腹十四看見。

    十四心中瞭然,便也陪著宇文徹在院子裡等,此刻滿月銀輝灑下,將他筆直威武的聲音籠罩在了如水的溫柔之中,像極了拯救世人的天神。

    「王爺對王妃的態度不像是要征服一個奴隸,而更像是對待一個心儀的女人。」十四斗膽,也只是不忍心他因為不願意面對事實而錯過一段姻緣。

    宇文徹微微蹙眉,剛要開口便看到芍葯扶著楚若安下了馬車,她看到直挺挺如雕塑般的兩個男人嚇了一跳:「你們不休息站在這兒幹嘛?」

    「王妃有所不知,王爺其實……」

    「住口!」

    宇文徹抬臂森然截斷了十四的話,方才轉瞬即逝的溫柔更如流星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斜睨楚若安一眼,道:「伺候本王沐浴。」

    「不要!」

    楚若安決然反駁一句,當下腰身便被他大手一攬拖進了房中,宇文徹用掌風將房門關閉,芍葯本想追進去,結果被十四擋下,只好在心裡祈禱王妃別再被折磨。

    屏風後傳來浴池散發而出的熱氣,楚若安甚至還沒站穩就被他拖著下了水中,溫熱的水氣驅散沾染在身體上的風塵冷意,可是宇文徹的眼總是能讓一切都寒冷如冰。

    楚若安靠在浴池邊緣,深呼吸兩下,道:「宇文徹,你又發什麼神經?」

    宇文徹勾唇邪邪一笑,在她面前將衣裳脫盡,露出令人噴血的身材不斷朝楚若安走來:「本王看你今日與九弟配合甚佳,你對著九弟笑得時候那麼開心……」

    他的口吻越來越冷,楚若安避無可避,只能被迫迎上他的冰冷的目光,而此時衣衫浸濕,他的大手在水中如游弋著的長蛇直接覆在她的神秘地帶,情慾之色越發濃烈。

    「你神經病!」

    楚若安還是像蚍蜉撼樹般不自量力要推開他的侵襲和攻擊,可惜這一次宇文徹說什麼都不會再放過她,當下他手指重重一探,她雙頰猝然泛紅。

    這具身體只有洞房花燭之夜初經人事,因而對宇文徹粗魯的冒犯顯得生澀而令人欲罷不能。

    他用胸膛將她死死抵在浴池邊緣處,瘖啞著口吻在她耳邊冷冷勾唇:「蕩婦!當著本王的面與九弟眉來眼去,就連皇帝都對你讚不絕口,既然本王捨不得殺了你,那便只能好好給你個教訓!」

    「放手!唔……」

    楚若安在他的挑弄下呼吸開始急促,縱然她對宇文徹無感,但來自身體本能的生理反應還是讓她覺得十分屈辱。當下,她想用隨身帶著的毒粉阻止事態的發展,結果藥粉都融進了浴池中,她真正變成手無縛雞之力。

    「你要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你所有的歡娛絕望都只能是本王一個人給的!」言畢,他加快了手下的動作,楚若安漸漸渾身綿軟無力,差一點就倒在他的懷裡。

    「哼!我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你以為這樣就會讓我心甘情願臣服於你?妄想!」她喘著挑撥人慾望的粗氣對他說道,覆上了迷離之色的雙眼不改往日的倔強,卻在此時顯得更加叫人著迷。

    宇文徹眸光一沉,伏首便咬住了她胸前已經凸起的紅豆,然後不等她反應便真正侵入了她的身體,因為他做足了前戲,所以撕裂的痛楚並沒有那麼鑽心蝕骨,可是他帶有懲罰性的劇烈運動還是讓她在痛苦與快樂的邊緣掙扎。

    不能迷亂,千萬不能!

    楚若安不斷告誡自己,可是身下的快感直衝大腦,她縱有再強的自制力也無法控制生理本能的反應。

    宇文徹瘋了,大手帶著熊熊烈火在她美妙而玲瓏的身體上游移著,所過之處都留下滾燙的溫度灼燒她的思想和**。看到她傾城之色上染了因情慾而浮起的煙霞之色,加之從喉嚨裡溢出的那一抹極清淺的呻吟聲,他眸光一下,身下的動作越發快速而不能自制。

    「妖精!本王今日就滿足你的慾望,省得他人覬覦!」

    「不要!不……要……啊!」

    他瘋狂的釋放讓她終於達到了巔峰極限,那一剎那的歡悅中依舊帶著令她不願相信的挫敗感。他就是個瘋子,佔有慾極強的瘋子!

    而宇文徹也不知道自己今日究竟是怎麼了,往日他對女人的索取從未如此強烈過,明明已經釋放了自己的怒火,為何此刻看到她沉浸在**中泛著迷人粉色的身體時竟再度不能控制……

    不等楚若安反應,他又一次將她攔腰抱起打算從身後進入,卻不想那些溶化在浴池中的藥粉漸漸起了微妙反應,宇文徹開始覺得身上幾處舊傷周圍如有蟲蟻噬咬,而楚若安也終究躲過了他的魔掌。

    她緩緩走出浴池,用搭在屏風上的浴衣將自己的身體包住,然後望著宇文徹,狠狠道:「自作自受!別打算我這裡能有解藥,這是幾包不同毒粉相容後產生的效力,如果強行運功只會讓毒素進入血液而難以拔除。」

    楚若安轉身離開,宇文徹憤然一圈砸在水面上,掀起無數殘留著春色的浪花,而更加可恨的是他竟然對她的身體著了迷!

    這一晚,宇文徹被藥物折磨得整夜難眠,而楚若安靜靜坐在房外,目中鬱鬱不安,同樣一夜無眠。

    有那麼一刻,她想回頭殺了宇文徹,可再一想,她卻寧願等待寒冽帶著她離開。

    就像是前世的約定,他說過會幫她離開雍肅王府,所以她就深信不疑。

    不知不覺,天已大亮,一切都可以有個新得開始,是嗎?

    ……

    此刻,浮雲山腳。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林子深處,小娟輕輕嫌棄竹簾,馮芷蘭便牽著一身男裝打扮的百合走了出來。

    「百合,此事非同小可,你還是再想想吧?」馮芷蘭目露憂色,言辭之間多是勸慰之意。

    百合看了眼籠罩在朝霞裡的浮雲山,目光慢慢陰狠下來:「多謝夫人!從未有人像夫人這般待我好,那楚若安差一點讓我死在玫瑰園,既然天不滅我,我便不能放過她!」

    「可是沈側妃……」

    「奴婢明白,沈側妃不過是想利用奴婢,但大家目的相同,何況沒有沈側妃的幫忙,奴婢也不知何時才能找到機會,夫人保重!」

    百合辭別了馮芷蘭後,身影漸漸消失在山腰。而馮芷蘭臉上的擔憂也一掃而去,反而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夫人,您看百合姑娘此去能成事嗎?」小娟打理著馬車中的軟墊,一邊疑惑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當日她為難之際我伸手相助也是為了找機會對付楚若安,如今既然沈惜言有這個念頭,我何不成人之美。」

    「可是,百合姑娘能平安回來嗎?」

    「成與不成,她的命都留不住了。」馮芷蘭輕歎一聲,轉身上了馬車準備回府。

    若真能事成,沈琥與沈惜言便不會留下百合這個活口於世,倘若事敗,她或許當場就要被宇文徹格殺……

    晌午,宇文昊著急隨行親王侍衛一同狩獵,而楚若安因身體尚有不適破例被允許在房間休息,身邊只有芍葯伺候著。

    好不容易楚若安才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已經黃暈,芍葯做了清粥小菜,可惜她依舊沒什麼胃口。

    「皇上還在獵場狩獵?」

    「是的,王妃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再這麼下去身子可是扛不住的。」芍葯擔憂不已,卻又不敢再提令她傷心之事。

    「芍葯,你能幫我找一份這行宮和浮雲山的地圖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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