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當眾被調戲 文 / 落地白
柳思妍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依舊清冷如許的柳奚恆,然後再瞧瞧氣質出塵的青蓮公主。她實在很不想承認這兩人站在一起就跟天造地設的一對似的!
可再般配的一對她都要給他倆拆散了,原因只有一個,柳奚恆是她哥,而安陽喜歡她哥!
於是,柳思妍略略清了清嗓子,笑容滿面的看向青蓮公主,「不知公主是何時從南宋不遠千里而來的?」
聞言,青蓮公主莞爾一笑,這一笑連日月都瞬間失色了,「青蓮昨日剛抵達貴國,還未來得及向皇后問安,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這青蓮公主不僅氣質出塵,連聲音都該死的好聽!柳思妍本來抱著滅青蓮志氣,長安陽威風的目的,結果人家公主輕輕巧巧幾句話,她就有些可恥的動搖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柳思妍向來憐香惜玉,更何況是這麼我見猶憐的青蓮公主。
「公主真是客氣!來者即是客,您又不遠千里而來,本宮稍有怠慢之處還請公主多多見諒!」做皇后就是這點麻煩,說什麼話都要三思又三思過後才能輕快的吐出。
可想而知以柳思妍這個智商想要應對這麼多的人於她來說是有多麼的痛苦!
幸好那青蓮公主是個識大體的人,端莊的笑了笑,慢聲細氣道:「侯爺大人細心體貼,安排的十分周到,青蓮並無任何不適之處,還請皇后娘娘莫要如此自謙!」
啊?
柳思妍立馬用一副你死定了的樣子看著柳奚恆,而柳奚恆則有些尷尬的偏轉了目光,低聲道:「皇上命我一手安排南宋來使事宜!」說罷,餘光瞥見柳思妍直勾勾的目光,柳奚恆便刷的紅了臉,更是有些羞惱道:「不知道你這腦袋裡又在天馬行空的想些什麼!」
哎呀呀,咱們偉大的武安侯居然臉紅了?!柳思妍誇張的瞪大眼,盯著柳奚恆,「哥,我可什麼都沒想好吧!」
柳奚恆被她堵了話,一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一張俊俏的臉便越發的紅了。
柳思妍還想調侃兩句來著,結果青蓮公主卻突的道:「你們兄妹兩人的感情可真好!」
柳奚恆連忙輕咳了一聲,十分不好意思的說:「讓公主見笑了!」
青蓮公主卻是溫婉的笑了笑,看著柳奚恆的眼裡溫柔的像是要掐出水來,於是柳思妍便越發的肯定了,這兩人肯定有姦情!
不等她再說什麼,青蓮公主便借口乏了,柳思妍只得客套了兩句後目送著兩人的背影遠去了。
看了半晌,柳思妍又有些不確定了,斜睨了眼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周福海,「這南宋公主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我不知道?」
周福海眼觀鼻鼻觀心,一字一句道:「許是皇上忘了,娘娘不知道也屬正常!」
這麼官方的回答,誰會信!
柳思妍淡淡的瞥了周福海一眼,而後猛地上前一把捏住他的胖臉,「周福海!本宮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
「哎喲,娘娘……」周福海叫苦不迭,「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娘娘您一分啊,快放開奴才吧,娘娘,疼哎……」
「那好!本宮再問你,那南宋公主與本宮的哥哥般配嗎?」
啊?
周福海目瞪口呆片刻,臉頰一痛,連連點頭,「般配般配!可般配了!」
「是嗎?」柳思妍微微用了力,冷哼數聲,「可本宮怎麼覺得,他們一點都不般配呢?」
啊?
周福海傻了眼,連忙順著柳思妍的話說下去,「娘娘說的對!娘娘說的在理!那青蓮公主與侯爺一點都不般配,一點都不般配!」
「嗯!」柳思妍這下滿意了,鬆開周福海的臉,而後輕佻的拍了拍,「還算周公公識趣!」
周福海立馬腆著臉笑了。
恰在此時,乾清殿的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身明黃龍袍的夏帝從裡面邁步走出,他身後跟著身穿月白衣衫的儒雅之士,想來該是周福海口中的卿大人吧。
柳思妍連忙迎了上去,「談完了?」
夏帝閒閒的掃了她一眼,「你若是在門外安分點,或許朕與卿大人便早就談完了!」
呃,柳思妍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卿綸,而卿綸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事,極力的憋著笑,然後恭謹的行了禮便快速的退下了。
「哎?我還沒說話呢……」
柳思妍茫然的收回目光,然後憤憤的瞧著夏帝,「你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了?」
夏帝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你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讓兩個人男人交談?」
這話說的也對!
柳思妍跟著點了點頭,餘光瞥見夏帝似乎極力憋著笑,立馬反應過來,這男人居然拐著彎的罵她!
「你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罵我!」血一般的控訴。
夏帝卻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繼而含笑道:「皇后方才不是也很認同朕的說法嗎?」
「你!」柳思妍真想一口咬斷他的脖子,然後再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
夏帝看她面色青白交加煞是好看,嘴角微勾,慢條斯理道:「大清早的就來找朕,不會只是為了同朕做口角之爭吧?」
「當然不是!」柳思妍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來,一時又恨不得乾脆咬斷自己的脖子,她怎麼把那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於是,不客氣的拽了夏帝的衣袖,急急的將他往乾清殿推,夏帝卻只是雙眸含笑,在一眾人瞭然的目光中被推進了乾清殿。
周福海這下十分識趣的替兩人關上了殿門!
等確定周圍無人了,柳思妍才十分嚴肅且鄭重的說:「榮清王要造反了!」
夏帝眸中神色複雜了些,嘴角卻依舊帶著笑,「朕知道!」
誒?
柳思妍這下有些懵了,「你怎麼知道的?」
夏帝涼涼的掃了她一眼,「這種軍機大事連你都清楚,朕怎麼可能不清楚?」
說的也是!柳思妍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又猛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慌啊?」
「朕為何要慌?」夏帝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半晌才一字一句道:「朕就是在等魚兒上鉤的時候收網,若是驚慌多度,驚擾了魚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