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這算是挑釁 文 / 落地白
「娘娘,您想好給皇上準備什麼禮物了嗎?」昭夕一邊替她挽髮一邊問。
柳思妍微愣,「什麼禮物?」
昭夕咬咬牙,片刻後又無奈道:「您果真忘的乾淨,下月初五是皇上的壽辰!」頓了頓,昭夕的聲音又變得咬牙切齒起來,「想必淑妃賢妃肯定削尖了腦袋在皇上的禮物上。」
說的那麼誇張,柳思妍撇撇嘴,很果斷道:「我沒錢!」這可是實話,她一介冷宮廢後,月俸什麼的根本就是浮雲,所以她一直都很好奇昭夕給她置辦衣物的那些銀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昭夕對她的說法自然嗤之以鼻,「娘娘難道忘了皇上賞賜給您的那些奇珍異玩了?」
呃。
柳思妍意味深長的掃了昭夕一眼,這丫頭,她差不多把這事忘了。不過經昭夕一提醒,她又想起了另一回事。
「話說,你能出宮嗎?」
昭夕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按照慣例自是不能出宮的,娘娘問這個做什麼?」
柳思妍眨眨眼,不能出宮啊,好可惜,「我在想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拿出去典當些銀子回來,你覺得呢?」
有銀子傍身的話,底氣自然就更足了。
昭夕眸光一亮,「娘娘的意思是用這些銀子替皇上準備壽辰禮物嗎?」
顯然她想錯了!柳思妍扯著嘴角乾笑了兩聲,她愛怎麼理解就怎麼理解吧。
昭夕滿意的點點頭,她家主子終於開竅了,「娘娘放心吧,這事包在昭夕身上!」然後昭夕便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柳思妍百無聊賴的躺在床榻上,時不時扔一顆花生米在嘴裡,無所事事的日子過的久了還真覺得有些膩,正想給自己找些事做,卻不想冷清已久的冷宮門口卻在此時傳來一陣呵斥聲。
「你是什麼身份,竟如此膽大包天敢無視淑妃娘娘,你這奴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真是好大的派頭啊!」
尖銳的聲音聽的刺耳,柳思妍幾乎不用想便知道說這話的定是個太監。
只是,這淑妃?是誰啊?
索性不理,有熱鬧看最好了,這樣想著,她便三兩步跑到了宮門口,嘩啦一聲,拉開了冷宮的大門。
門口的陣勢大的讓她立馬就傻了眼。
這、這、這夏帝來的時候都沒這麼大的派頭,這淑妃到底什麼來頭?
見柳思妍傻愣在一旁,原本就有些不悅的淑妃心下更是惱怒,可面上卻還是做出一副傷情的樣子。
「姐姐,妹妹難得來一次,姐姐就是這般的待客之道嗎?」
這淑妃倒是長的清秀至極,只是那眉眼細細長長的,無端的生了幾許媚意,柳思妍眨眨眼,脫口的話倒是很直接,「你是誰?」
淑妃的臉色立馬變了幾分,可當著眾人的面也不好發火,只得笑了笑,「姐姐莫不是失了憶,連妹妹也不記得了罷?」
這人問的簡直是廢話,既然失了憶,自然是什麼都不記得。
柳思妍用看白癡的眼光從上到下將淑妃打量了一遍,接著不可思議道:「失了憶自然什麼都不記得,難不成你連什麼是失憶都不知道?」
她無心嘲諷淑妃,只是嘴太快了一時把持不住。
可她的無心看在淑妃眼裡自然就變了味道,淑妃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可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依舊淡淡道:「妹妹福薄,姐姐不記得也屬正常!」
柳思妍剛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卻又見淑妃轉了話頭,「姐姐難道不讓妹妹進去坐坐嗎?」
說起來,除了夏帝,這淑妃還是頭一個來她冷宮的客人,她倒是無所謂,不過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秋恆和流川,這欲脫口的話又艱難的嚥了進去。
淑妃將她的猶豫和為難看在了眼裡,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卻還是淡淡道:「姐姐既然是這冷宮的主子,那周圍所有屬於冷宮的一切便都是姐姐的,當然這一切裡面也包括守門的兩個奴才,姐姐又何必如此的在意奴才的想法呢?不覺得這樣做有失了身份嗎?」
這話說的,柳思妍很不高興,她可是生在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紀,這淑妃說話一點都不好聽,讓她好感全無。
「淑妃娘娘身份高貴,我這冷宮地方太小,怕是裝不下淑妃這尊大佛了!」
她不欲與人相爭,卻是看不慣這淑妃的嘴臉。
淑妃也不惱,只是淡淡的笑笑,「姐姐失了憶,性子倒是大變了。」
「你管我性子變不變,冷宮不歡迎你!」柳思妍憤憤,就憑這淑妃方才說的話,她也不想再跟她再有半分的交集。
淑妃聽了這話,眸色也只是變了一下,復又笑了,「姐姐不歡迎妹妹,妹妹走便是。」說著,甩袖優雅的轉了身,卻在背對著柳思妍的時候,繼而幽幽道:「皇上壽辰將至,姐姐可莫要做出如現在這般衝動的事,掃了皇上的雅興才是。到時候怪罪下來,姐姐這冷宮看來也是住不得了。」
這話一說完,淑妃再沒有猶豫,一大隊人馬又浩浩湯湯的走了。
柳思妍對著那隊人馬狠狠的剜了一眼,接著再回頭看秋恆和流川,本來想安慰兩句,不曾想卻在兩人臉上看到同平時不一樣的情緒。
這、這種情緒是叫感動嗎?
柳思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安慰的話還沒來及說,卻聽一向冷冰冰的流川,冷冰冰的說道:「娘娘不該同淑妃起爭執!」
柳思妍一時氣悶,她可是為了他們兩個木頭好不好,真是不領情!氣憤的跺了跺腳,甩袖進屋。
在她轉身之際,自然沒能看到流川和秋恆眼裡露出淡淡的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