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沒一個矜持 文 / 落地白
「殿下,臣妾昨日看那晗繡宮的櫻花開的甚好,不知臣妾是否有此榮幸邀請殿下一同觀賞?」
那是初初嫁於他的柳思妍,媚眼含春,看著他的眉梢眼角都是欣喜。
那樣單純的女子,他怎會不愛。
可,自父王駕崩,自己登基始,外戚專權,朝中更是政亂連連!別人如何他不管,總之他失去的,到最後一定會絲毫不差的奪回來。
可為何連她也要摻合進來?
「父親,皇上最近很少進後宮,所以,女兒根本沒辦法接近皇上,更遑論下藥了!」
那原本該是柔弱的嗓音卻在這時聽來如同驚雷,一下又一下的砸進他心底。
那樣痛,那樣的刺骨。
「皇上,臣妾腹中的孩兒怎會是他人的?皇上,您竟然真的聽信他人的讒言而不相信臣妾了嗎?」
她跪倒在他的腳下,往常明媚如春的臉上早已佈滿淚痕。
他長身玉立在她面前,手中端著一碗黑色的湯藥,須臾,俯身捏住她的下頜,冷冷道:「皇后,朕半年不曾與你歡好,你的腹中又怎會有朕的孩兒?」
「皇上……」她的眼中開始現出茫然,最後變成震驚!
他勾唇冷冷一笑,握住她的下頜強行將手中的湯藥灌進了她的嘴,「皇后一向聰慧,難道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想不通嗎?你有喜的消息不過是朕捏造的而已!」
青瓷碗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那原本還試圖解釋的女子此時早已面如死灰!
月上中天!
夏帝背負著雙手,翹首遙遙看著那天空中的一輪明月,他的背影透著濃濃的孤單,偉岸依舊卻也寂寥依舊。
他是這個天下站在最頂端的人,卻也是天下最為寂寞的人!誰說不是,站的高,最後便注定了孤獨!
可孤獨又怎樣?他不怕孤獨,跪伏在他腳下的人成千上萬,他想要誰死不過就是須臾之間而已。
那個女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
柳思妍扶著小心臟警惕的看著面前明顯心情不好的夏帝,昨晚上他就怒氣沖沖的走了,今晚上更甚,她隔的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過來!」
本想當作沒聽見,雙腿卻沒出息的一軟,下意識的走了過去。
那坐在床邊的男子面色摻雜著一絲紅色,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平常凌厲的眼此時竟染上了絲絲迷茫。
柳思妍皺了皺眉頭,她是眼花了吧,可湊近了細看,那平時冷冽犀利的眸中此時確實有那麼一絲絲不該屬於這個男人的情緒。
心中一痛,柳思妍莫名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心臟,為什麼看著他這樣,她會覺得有些難過呢?
夏帝卻在這時長臂一伸,將她輕而易舉的納進了懷中。
淡淡的龍涎香撲入鼻尖,柳思妍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開始掙扎,可夏帝怎會允許他人的拒絕,面色一沉,一個翻身便將她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柳思妍,你好大的膽子!」
夏帝眸中情緒翻騰,一張臉更是黑沉一片,從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如此作為,哪個不是乖乖的期盼著他的寵幸!
這個女人,哼!欲擒故縱嗎?
扯唇冷冷一笑,「不要同朕耍花招!」他不會再相信她,更不會再愛上她!
可雙手卻下意識的將她胸前的襟帶扯開,不過片刻,柳思妍身上便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
絲絲涼意從窗戶的縫隙中襲來,悄然無息的匯進這一室的曖昧中。
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看的柳思妍呆愣不已,早知他美的驚人,可醉酒過後的他竟比平時更多了幾許魅惑。
夏帝的眸中幽深晦暗,寬厚的大掌毫不客氣的在她週身游移著,夫妻多年,他自是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哪裡。
鼻息之間儘是那人的氣息,他本冷靜自持,可每每面對她卻總是淪陷的最快!
如點漆的眸中熠光閃閃,他將頭埋進她的胸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沒人知道他心底深處那刻骨的痛意,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在逼迫著自己,不去想,不去念!
「思妍……」喉間微澀,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有多久,沒再感受過這種味道了?舒心的讓他捨不得放手!
張嘴狠狠的咬下,他痛,她也要讓他跟著一起痛。
尖銳的疼痛襲來,立時讓柳思妍早已丟了七分的神志瞬時回籠,等看清眼前的場景時,她差點沒吐血!
可血沒吐出來,倒是全都充到腦子裡去了,她面色緋紅的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手忙腳亂的試圖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
口中一直默默念美男有毒,美男有毒!心底更是羞愧,難堪不已,她真是太、不、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