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四章 不堪入目 文 / 糖衣朵朵
「喂,之,之藍,」之藍給曉雲打電話,聽筒裡面傳來的三寸天堂的鈴聲響了很久,曉雲的聲音才從電話裡面傳來。
「你在哪呢?曉雲,好吵。」之藍皺了皺眉。
「我,我,那個我在陪我朋友逛街呢,有事嗎?之藍!」曉雲聲音似乎有些慌張,愣了一下,才遲疑地回答道。
「哪個朋友,我認識嗎?」之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追問著。
「嗯,你不認識,是我高中的同學。」曉雲支吾了很久才回答。
「哦,那沒事了,我就是想你了。那你玩吧。」
「啊,那好吧!那沒事我掛了啊!有時間再聊!」曉雲似乎很著急地就把之藍的電話掛斷了。
之藍放下電話猶豫了好久,拿起聽筒又重新按了一遍號碼,只是這次換成是易秋辦公室的號碼了。
「嘟」,「嘟」,電話仍然是響了很久才接起來。
「喂,易秋!」
「你好,易太太。」原來是易秋的秘書。
「你們易總呢?」
「易總中午出去見客戶了,還沒有回來,易太太。」秘書必恭必敬地回答著。
「我知道了,別告訴他我打過電話。」
「喂,老公,你在辦公室嗎?」
「在啊,怎麼了?」
「哦,沒事,就是問你晚上想吃什麼?」之藍並不想說破。
「什麼都好,我忙呢掛了啊!」之藍發現易秋從來沒有這麼著急的掛過她的電話,曉雲忙,他也忙,都很嘈雜。之藍懷疑著。
現實抹煞了距離,之藍感覺自己和易秋走的越來越遠。
去曉雲的父母家看看,或許會探聽到什麼來。或許自己會找出謎底呢,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內心卻一直在抗拒著,總覺的謎底的出現會把自己拽進無底深淵呢,將自己拉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呢!
「姐,你要出去啊?」沈柔剛好買菜回來。
「嗯,是的。」
「姐,你去哪?要我陪你嗎?」沈柔見之藍神色慌張便問道。
「不用。」
「哦,對了,姐,今天早上你還在睡覺的時候,你的朋友來過電話。」
「哪個朋友,男的女的?誰啊?」
「我不清楚,是個女的,聲音很甜,後來我說你睡覺呢,她就讓姐夫接了。」
「你姐夫接了嗎?」
「接了啊,他們好像聊的還很開心。」沈柔心無城府地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之藍的臉色。
「還有,之藍姐,」沈柔從衣服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牛皮信封,「這個是早上我臨出門的時候,放在門外的,我看寫的是你的名字,就收起來了。」
之藍接了過來,「這是什麼啊?」牛皮信封上什麼都沒有,只有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寫明郵件人啊什麼的!難道是讀者放到自己家門口的?
之藍撕開牛皮信封,從信封裡面抽出一沓相片,她漫不經心地抽出一張來看,這一看幾乎讓她倒地昏厥。她一張接一張地看,越翻越快,越看心越疼,越看心越碎,碎的辟里啪啦,抽泣聲也不自然的流露出來。
相片上的易秋和曉雲是那麼自然的摟抱在一起,之藍搖著頭後退著,感覺腿軟的無法承受身體的重量,她倒退著坐在沙發上,她想大哭一場,客廳裡哭泣聲斷斷續續,拿著相片的手劇烈的顫抖著,肩膀不停地抽搐著,照片裡面的曉雲用挑釁的目光望著她。
「姐,姐,這是什麼?你怎麼哭了?這相片怎麼了?」
「沒什麼,」之藍擦了擦眼淚,平復著自己的心境,「我出去一趟,一會兒你姐夫要是來電話就說我在睡覺呢。」之藍將相片塞進信封,急忙裝進皮包吩咐著。
尹之藍來到桑曉雲的父母家,嘵雲的祖上是據說是一個清末的老翰林,很有錢,花巨資蓋了這棟宅院。宅院很大很漂亮,並且種了許多的湘妃竹。以前之藍剛來到曉雲家的時候,看到院子裡面的湘妃竹子,她便好奇地問:「都說湘妃竹上的斑點,是娥皇女英的淚哭成的,那你看見了嗎?」
「我,我可沒那閒工夫,要看你就去看吧!」曉雲撇著嘴說道。
之藍揣著好奇心真的去看了,原來湘妃竹上面真的有斑點,看起來真的像是眼淚的樣子。竹林很大,一圈一圈的,以前經常來曉雲家的時候她們還在裡面捉迷藏呢!只可惜,那個時候,那個童貞的年代不再有了!之藍心想著。
保姆何媽見到之藍就笑了起來,一邊領著之藍穿過園子。一邊對她念叨:「尹小姐怎麼不常來玩了呢?老爺和太太經常念叨你呢,老爺說小姐不會下棋,也沒有耐心陪他聊天,也不經常回來吃飯,只有你來了才能開開心心地下一盤,聊聊天,心情才能舒暢。」
「唉,最近一直忙著寫稿,所以就沒有過來。」
之藍才到客廳,桑爸爸就趕快從樓上下來了,說道:「這孩子,怎麼老也不來了啊?」
「對不起啊,伯父,最近一直忙著寫稿,也沒能來陪您下棋,對不起啊!」之藍舉起手中的袋子,「伯父,您不是最愛吃芒果嗎?我特地給您買的,您嘗嘗,看看甜不甜?伯母沒在家啊?」
「看你,說什麼對不起,還買水果,伯父跟你不是早就說過嘛,到這就跟回自己家一樣,來來,快陪我下一盤,你總也不來,也沒人陪我下,我這手都快癢死了。你伯母去跟朋友聊天去了,你知道的,她一向不愛在家呆著的。」桑爸爸笑呵呵地說道。
「好。那我今天一定陪您多下幾盤。恐怕到時候您得攆我走呢!呵呵。」
之藍和桑爸爸擺好了棋盤,一老一少開始下了起來,大戰了幾個回合後,桑爸爸突然抬起頭說:「對了,今天晚上就在這吃飯,曉雲說她晚上也要回來吃飯呢。」
「哦,那好啊,伯父。對了,伯父,曉雲要帶男朋友回來嗎?您見過嗎?」之藍一邊下棋,一邊好像隨意地說著。她故意打著馬虎眼,她沒有直接說曉雲有男朋友嗎。
「沒有,這孩子不讓我們看,你知道,她一向心粗,她不讓我們看就不看吧,到了她讓我們看的時候自然會看的。」
「可是,您是怎麼知道的呀?以她的性格她是不會跟您主動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