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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嫖出來的驚天秘密!(中) 文 / 秋焰

    「這…這都是真的嗎?」顏子魚神色凝重的看著藍媚兒,眉宇間透出一股殺氣。

    那些人真是喪心病狂,怎麼能做出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來?不怕遭報應嗎?

    信函中清楚的記載著這兩個月來,在皇城周圍發生的幾十起丟失六歲到十二歲年齡不等的孩童,這些孩童失蹤後沒多久,就陸陸續續在城外的荒郊野嶺發現許多面目全非的屍首,那些屍體無一例外都渾身是傷,甚至還有明顯被性侵害過的痕跡,經過多方調查,每條線索都指向霧月湖。

    也曾有人去霧月湖查過,但都是有去無回,非但沒帶回來任何有用的消息,還丟掉了性命,這也使得他們對霧月湖的懷疑更深。

    藍媚兒神態也很嚴肅的點了點頭,「我已經查過,這信函中記載的事的確屬實,我本想尋個機會去那霧月湖查個究竟,卻一直沒尋到好時機。」

    「發生何事?這上面寫的什麼東西?」虞寧眉宇間帶著幾分疑惑,伸手從顏子魚手中拿過那封信函,不看還好,一看這信函中的內容,虞寧當即大怒,一拍桌子,憤怒不已,「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嗎?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難道都沒人管?這盛月的官員都是死了嗎?」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竟然都沒人管,簡直太過分了!

    相較於顏子魚和虞寧的憤怒,阿離看了那封信函後,神情倒是比較平靜,稍作沉思,他看著藍媚兒問道,「即便這信函上所寫屬實,與你有何關係?什麼時候奇貨居的竟然連這些事也要管了?關於這點,你是不是需要先解釋一下?」

    聞言,顏子魚和虞寧也看著藍媚兒,那意思很明顯,都想讓她給出一個解釋。

    她們方才是被憤怒蒙蔽了理智,如今阿離一提及,她們馬上恢復理智,看向藍媚兒的眼神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這位公子說的沒錯,這事兒本就不該我這弱女子來插手,不過呢!我這人就有個小小的毛病——護短!」藍媚兒歎了口氣,風情萬種的端起桌上那杯酒淺淺的酌了一口,顏子魚等人挑眉,不是很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將原因解釋清楚了。

    「這件事本來跟我沒什麼關係,我也沒打算插手,但前些時日,我手下的一個掌櫃找到我,求我救救他女兒,詢問緣由後,我才知道,這並非一件簡單的誘拐孩童,而是有計劃有預謀的綁人;江湖人都知道,我藍狐狸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從來就不怕麻煩,竟然有人敢動我手底下的人,我若是不站出來,別人還當我藍狐狸變成病狐狸死狐狸了,所以說,這件事,我管定了!」藍媚兒說話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從她的神情裡可以看出她發自內心的憤怒。

    但顏子魚和虞寧卻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直覺告訴她們,藍狐狸並沒有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她絕對還有所隱瞞!

    「不是我懷疑你,我們不過初次見面,你卻對我們如此沒有防備,這跟江湖傳言的藍狐狸似乎有些不同,還是說這其中還有別的原因?」虞寧不愧是先皇再世時的得力臂膀,從藍狐狸的神情話語中分析出她對自己等人的異常態度。

    藍狐狸聳了聳肩,並未開口為自己解釋什麼,淡淡的說道,「我言盡於此,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能說的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姐姐你可有明確的懷疑對像?霧月湖勢力如此複雜,我相信姐姐一定有自己的辦法查到些蛛絲馬跡。」一直保持沉默的顏子魚開口了,她看著藍狐狸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藍狐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道欣賞,紅唇微動,緩緩的吐出一個名字:「徐國棟!」

    「大將軍徐國棟,你確定嗎?」虞寧對盛月這位手握重兵的大將軍頗有耳聞,據說他是個愛民如子,清廉正直的好官,說他跟這次的事件有關,她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

    顏子魚低著頭重複的念了兩邊徐國棟這個名字,而後抬頭看著藍狐狸,「你確定?」

    藍狐狸冷笑一聲,冷哼道,「我當然確定,這個人面獸心的東西,若非要留著他的性命釣出幕後的大魚,老娘早就宰了他,這些年毀在他手上的姑娘還少嗎?要不是老大……你們要是遇上那隻老狐狸記得多加小心,別陰溝裡翻船,被那隻老狐狸給坑了。」她的話說了一半,突然就把話給岔開了,語重心長的盯著顏子魚提醒著他們。

    感覺到藍狐狸那話中有話的一句提醒,顏子魚眼底閃過一道異色。

    月上柳梢,夜涼如水!

    霧月湖岸邊停靠了諸多船隻,船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紅色燈籠,不時從船上傳出陣陣悅耳的絲竹聲。

    湖面升起的白霧,給這醉生夢死的夜晚籠罩了幾分神秘之色。

    遠遠看去,那霧月湖邊上來往之人儘是些文人雅士,或是衣著打扮極為光鮮亮麗的達官貴人,亦有不拘小節的江湖人士,將這本該寧靜的湖面,渲染得越加熱鬧!

    岸邊上,柳樹下,淡淡的微光下還有為生計而忙碌的商販,在大鍋前忙碌得不可開交,身後不遠處擺了幾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著三兩個客人,喝酒吃菜,玩行酒令,很是吵鬧。

    「這都晚上了,我們還要等到何時?」其中一張桌子上坐著三位俊朗不凡的男子,其中兩位看起來像是偷跑出來長見識的富家少爺,細皮嫩肉,其中一個穿著綠色衣裳的少爺眉頭微皺的看了身旁之人問道。

    他身旁坐著一個穿著靛藍色衣裳的少年,與他年歲想當,都是十四五歲的模樣,眉清目秀,細皮嫩肉,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少爺。

    卻見這穿著靛藍色衣裳的男子瞥眼看了眼身後熱鬧的霧月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慌不忙的說道,「不急,等等便是。」

    「不是我沒耐心,而是那藍狐狸的話實在不太可信,我擔心她故意挖了個坑讓我們跳,出門在外,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我身份特殊,尤其該注意。」這身穿綠色衣裳的少年便是女扮男裝的虞寧,她們與藍狐狸分道揚鑣後,便商量著來到這霧月湖邊上的商販這等著,用那條魚的話說,他們這叫踩點。

    雖然她不知道什麼叫踩點,不過她都這麼說了,她也就聽了,可怎麼沒人告訴她,這所謂的踩點就是在這大秋天的,他們幾人跟個傻子似的坐在這湖邊上吃冷菜,喝冷掉的茶水啊?

    說好的長見識呢?說好的美酒佳餚,和美人兒呢?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見那封不知是真還是假的信函,上面記載那些慘絕人寰的事,讓她迫不及待的想去那些船上,查個究竟。

    若那藍狐狸是騙他們的,那她為什麼要騙他們?她要去向她討個說法,問個究竟。

    可若是真的,她就不能容忍那些禽獸對那些無辜的孩子再施毒手,她無法做到不聞不問。

    「是真是假稍後便知,你若是覺得無聊,便去旁邊的夜會上轉轉,這裡交給我就行。」由顏子魚假扮的靛藍色少年對她點了點頭,相較於虞寧的種種懷疑,她對藍狐狸還是有幾分信任,畢竟她是連白玉峰都讚不絕口的人,所謂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況且拿此事來騙自己,對她一點好處也沒有,她或許是有所隱瞞,但這件事絕對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

    「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相信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難不成……你其實喜歡女人!剛好那個藍狐狸又是你喜歡那一類的,你對她一見鍾情,被她迷得昏頭轉向,才……哎呀,你打我做什麼?」虞寧的情緒瞬間由鬱結變得興奮,瞪大眼睛雙眼放光,自說自話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世界裡,越說越興奮,幾乎都有些忘情了,猛地被什麼東西打到腦袋,一下子回過神來,瞪著罪魁禍首滿眼凶光。

    『罪魁禍首』阿離瞇著眼望著她,食指和中指間還夾著一粒花生米,略帶慵懶的聲音緩緩響起,「注意你的措詞,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腦子不靈光,滿腦子齷蹉思想不成?再胡說當心你的牙。」敢說他的小魚兒喜歡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是小魚兒好友的份上,他早就讓她滿地找牙了。

    哼!小魚兒是他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別想染指分毫,否則,嗯哼……他眼底閃過一道凶光。

    顏子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沒去搭理他們,繼續盯著那邊那幾艘大船!

    「你才腦子不靈光滿腦子齷蹉思想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整天戴著張面具深怕別人認出來你是殺人放火搶劫強.奸了還是怎麼滴?還敢教訓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以為我好欺負是吧,瞪什麼瞪,不服啊?走,不服我們單挑,打輸給我就證明你沒種不是男人,打贏我就證明你更沒種只會欺負女人,走啊…看誰教訓誰?……」喝了半晚上風,虞寧肚子裡別的都沒有,就裝了一肚子氣,阿離的話就像一支火折子,把那堆炸藥上的引子給點著了,所以她『砰——』的一聲,就爆炸了,他首當其衝的成了受害者。

    阿離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他怎麼能跟個女人打架,更何況她都說了,打贏了她沒種,打輸了更沒種,話都被她堵死了,你說他是不打呢不打呢還是不打呢?

    「你有種嗎?」對上虞寧的怒不可遏,阿離淡淡的瞟了她一眼。

    虞寧愣了一下,隨即臉色通紅,瞪著他迸出兩個字,「廢話。」

    「你沒種,我跟你打了你還是沒種,不會因為我跟你打一架你就變得有種,那我為什麼跟你打?沒勁。」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阿離還滿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把他心中的不屑發揮到了極點,甚至還帶著幾分鄙夷嫌棄的感覺在裡面。

    聞言,虞寧瞬間就炸毛了,一拍桌子就要掀桌子把他打得個滿面桃花開……

    「別鬧,人來了。」顏子魚一句話,讓虞寧的動作瞬間停頓,手還伸在半空沒來得及收回來,立馬扭頭循著她說的地方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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