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救人和買賣! 文 / 秋焰
「你怎麼會在我的院內?這身傷又是怎麼一回事?」伍月軒這個人她曾聽說過,據說此人乃龍嘯焰的左膀右臂,非但武功高強文采更是出眾,龍嘯焰的左膀右臂怎會突然出現在將軍府她的院內?還身受如此致命重傷?著實令人費解。
「咳咳…王妃…我…噗——」伍月軒實在太虛弱,話還沒說完一句,就吐了一口血。
見此狀態,顏子魚也很是無奈,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吧?仔細算來他並沒有真的傷害過自己,加上睿兒的求情,她低聲輕歎一聲,從隨身的荷包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血紅色的藥丸遞給他,「這顆藥丸的作用是止痛驅毒,雖不能徹底解除你的痛苦,卻可幫你緩解疼痛和毒發時間。」
面對眼前這顆帶著淡淡腥味的藥丸,穿著夜行衣的伍月軒明顯的遲疑了,那雙冷冽的眼透過斗笠看著她,許是被身上的毒折磨得受不了了,他接過藥丸,一口吞了下去,等待著藥效的發揮。
半響後,伍月軒的情況好了很多,毒性被壓制下去後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這是什麼藥?出自何人之手?」這藥丸果真如她所說般,對抑制他體內的毒有異常好的效果,他睜開眼激動的眼神看著她迫切的問道。
「尋常解毒藥而已,上不得檯面,真是出自區區小女子之手,伍公子對這個答案可是滿意?」面對救了他性命的救命恩人非但不道謝,反而一副質問的語氣,聽得顏子魚實在是不爽極了,故而說話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
伍月軒一愣,顯然沒想到有如此奇效的藥是出自顏子魚之手。
難怪王爺對她有如此高的評價,對她如此防備,看來王爺還是比他遠視,早就看透了顏子魚這平庸面具下的不凡。
「我要這種藥丸,你開出條件吧!」雖不願跟她有任何糾葛,但出於迫不得已的因素,他還是開了這個口。
顏子魚唇角浮起一抹淡笑,眼中閃過狐狸般狡黠的目光,她等的就是伍月軒開這個口。
「我若要你背叛龍嘯焰,幫我殺了他,你也會照做嗎?」她故意這般問道。
伍月軒好不考慮的搖頭,他此刻身子極為虛弱,盡量少說話,來保持體力,他的行動已經表明了一切。
顏子魚一挑眉,「你就那麼忠心,為了他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無關忠心,男人之間的承諾,你們女人不會明白!更何況,就算我答應你,也殺不了他,王爺的武功天下鮮少有敵手,最起碼我不是他的對手。」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伍月軒感覺頭開始發暈,但他還是咬牙堅持,默默的運功調節內息。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買賣買賣,有買有賣,這藥對你的身體有何效用,想必你是最清楚的;我也不想趁火打劫,這藥我賣給你十顆,加上你之前吃那顆是十一顆,我額外附贈你一顆,剛好十二顆,一月一顆,可保你一年無憂。」談到做買賣顏子魚就雙眼放光,買賣在她眼裡就等同與銀子,白花花的銀子啊,錢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東西了。
伍月軒眉頭一皺,「那一年後呢?」他關注的是另一個問題。
「一年後的事一年後再說,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這一年中會發生些什麼呢?也許你我之間有人活不到一年也說不定,還是就說眼前得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刻意觀察他的神情變化。
果不其然,聽到她這番話時,伍月軒的眉頭明顯皺了皺,眼中閃過幾分猶豫,顯然很矛盾。
顏子魚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來,龍嘯焰真的打算對她下手,而且絕對在這一年之內,否則伍月軒不會有此表情!
「藥呢?」得一年算一年吧!許是他命該如此,天命不可違啊!
伍月軒心情有些陰鬱,加上身受重傷,以至於沒發現顏子魚眼中的異色。
「一顆藥一千兩銀子,十一顆一萬一千兩銀子,初次合作你給個整數就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藥,小本生意,概不賒賬。」顏子魚一副財迷模樣的說道,想到白花花的銀子,她心情就格外好,連帶著對龍嘯焰的鄙視也被拋開了。
「成交!」伍月軒好不考慮的點頭應了。
見他那麼乾脆的同意,顏子魚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他那麼乾脆,就該把價錢提高些,反正他有的是銀子,失算啊失算!
「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交易,是任何人,伍公子如此聰明,應該懂我的意思。」顏子魚看著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伍月軒稍作思索,便點頭。
「三日內,一萬兩銀子會依約送到王妃手中。」說完,伍月軒看著她,眼神中有著幾分等待。
「這裡面是療傷的藥,希望對你的傷勢有所幫助,奉送,不收藥錢。」顏子魚將一個小瓷瓶交給他,眼中閃過幾分算計的光芒。
伍月軒默默的接下瓷瓶放入懷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在他轉身的同時,他冷冷的聲音凝成一線在顏子魚耳旁響起:「小心顏府,還有…保護好你兒子。」
他只能提示到這裡,能否想通其中的關係就看她自己了,就當是她給他希望的報答。
顏子魚皺眉,伍月軒的話好生奇怪,什麼叫小心『你兒子』?而且她還有意加重了那個『你』字,他這是想提醒她什麼嗎?
睿兒當然是她的兒子了,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還能有錯不成?即便是錯也是錯爹,沒見過娘還能錯的……等等,錯爹!
難道——
顏子魚臉色一變,腦子裡冒出了許多曾經的畫面,越想她越心驚,越想她越震驚!
難道睿兒不是龍嘯焰的孩子?
她腦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不過隨即被推翻。
不可能,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性格怯懦個性軟弱,哪裡會做出那種事來,伍月軒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他說不定是想暗示她些別的。
其實睿兒的爹是誰對她而言真的無所謂,她看重的只是睿兒這個兒子,他爹是誰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