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狠命的男人 文 / 哈小玲
雖然古君承叫得很平常無異,但一夏的心莫名其妙地顫了下,那天他稱呼她阿夏,是那麼熟識的語氣,現在卻晃若沒見過一般,這樣子的轉變讓一夏覺得很奇怪。
一夏點了下頭,回應古君承的微笑。
這時、左父拍了下大腿,說道:「君承啊、你說你是來找小娜出去看音樂劇的!那不要誤了劇點,我把女兒交給你了。」
聞言,左娜臉色一下子青了,有些抗議:「爸!」
「怎麼了?」左父擺出招牌的面無表情:「跟未婚夫出去,這也要拒絕嗎?」
左娜的氣焰慢慢消了下來,在父親面前,她是沒辦法反對的…
「小娜。」雲姨牽住女兒的手,悄聲說道:「訂婚前、多多少少有點逆反心理,你要克制住這些!能通過你爸這關,也說明君承是個不錯的男人,你要好好珍惜才對,不能再任性了。」
也不知道左娜有沒有聽進去,她只是眼神複雜地看著前方,然後點頭:「我跟他去看音樂劇。」
聽到左娜答應了,一夏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向左娜剛才看的前方望過去……果然、司文管家盡責地站立在門口處,他一眼都沒往這邊看過來。
一夏這就明白過來,左娜為什麼會一下子答應了跟古君承出去了。
「那麼,我們就先走了。」古君承在一夏眼前站起來,向在座的人微點了下頭,走向了門外。幾乎、有那麼一剎那,一夏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的冷絕氣息。
左娜也默默無言地轉過身,沒有猶豫地跟著古君承走。
就這樣讓左娜跟古君承去了嗎??一夏看著左娜那仿若被人丟棄了的悲涼背影…
動作隨思緒而動,一夏不顧在座的人,追了上去。
經過門口時,一夏分明看到了司文管家的眼神是複雜悲傷夾雜著不捨的。
彼此明明相愛……卻要這樣供手讓給其它男人,心裡一定很痛吧!
一夏與司文管家對視了一眼,投去了「你放心」的信號。然後,在司文管家的視線裡跑向了前方的法拉利。
「等一下!」一夏喊著剛剛幫左娜關上車門,自己也準備上車的古君承。
陽光下的古君承,身上帶著的冷硬更加堅定,有著拒人於千里的傲氣,他站定身體等著一夏上前來。
「等一下。」一夏喘著氣,總算追上了。
「有事嗎?」古君承問,他的聲音是對陌生人一般冷淡。
「我…這個……」一夏啞口無言了,她是不想讓左娜跟他走,但有什麼理由阻擋呢?
「沒話說?」
「有……就是…對了、你為什麼要裝不認識我呀?」一夏打著哈哈。
古君承把她誤認為另一個女人,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誤認的,但能肯定的是,那個女人跟他的關係是不簡單的。
既然他心上也有人,他為什麼還要答應娶左娜為妻?
一夏希望這個問題能是他的把柄,讓他心虛地不敢再接近左娜,最好能取消訂婚。
但事實是相反的,古君承一點愧對都沒有,而是微瞇起雙眼,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夏:「這句話是我問你才對!」
「什麼?」一夏不明白。
「到現在你還要裝不認識我裝到什麼時候?」古君承冷哼一聲:「就為了左晨、是嗎?」
一夏呆在原地,她真的聽不明白,古君承說的什麼跟什麼??
「簡一夏。」古君承靠近了她的耳邊,輕輕地吐字:「你變了!」
一夏還是呆呆地站著、她變了??
陽光是暖的,古君承身上的寒氣卻越發凌人,他重重地繼續說道:「敢碰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左晨的!」
「你想幹什麼?」一夏猛地抬頭看著古君承,防禦性地問道。
原來…他的病根本就沒有好,而且還有隨時傷人的可能性。
「我想幹什麼?」古君承笑了,很輕很淡:「總之,我不會讓左家那麼好過的!」
一夏覺得自己跟一個腦袋有缺陷的人沒什麼好說的了,她靠近車邊,要開門讓左娜出來,跟這種人出門,太危險了。
古君承卻伸手擋住了、臉上帶著一絲邪邪的笑:「左晨就在那邊門口,你猜猜他會怎麼看你現在的動作。」
一夏頓住了伸手開門的動作。
不得不說,古君承現在攔在她前面,她卻往車門靠去,從左晨的方向看來,兩人的姿勢是曖昧的。
意識到這點,一夏連忙往後退了兩步。
而這個過程,左娜都一直坐在車裡沒有吭聲,眼睛接近無神飄移的狀態。
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女人,逃也似的離開自己的身邊,古君承自嘲地笑了下,轉身坐進了法拉利,奔馳而去,揚起了一陣尾風。
一夏站在原地平定著呼吸,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左晨的身邊,嘿嘿笑著:「我叫小娜幫我買點東西…」
一夏的嘴角笑得快抽搐了,似乎不知不覺中,她面對他,學會了撒不少謊。
左晨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道:「餓了吧,進去吃早飯。」
「嗯。」
一夏不知道他信不信,但此時她的心跳是緊繃的。不是因為她撒謊,不是因為餓肚子,是因為腦袋閃過了剛才古君承說的話——
「敢碰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左晨的!」
她是怎樣惹上這樣一個狠命的男人的,古君承………是誰?
不過不管是誰,她該守住的,是眼前這個淡如清水、又帶著點自底下漩渦的男人。
一整天,一夏的狀態都是神遊的,她在想該怎麼幫左娜取消這個近在眼前的訂婚。
有人的腦袋可以像電腦,有人的腦袋可以像錄音機,有人的腦袋可以像照相機……一夏覺得自己的腦袋就是個豆漿機。
當腦袋快要神經錯亂,結構幾乎上架不接下架,一夏一下班就奔於依依的面前,顧不上毛絨絨在她腳邊磨蹭磨蹭:「依依,我想不出辦法了…」
依依今天的狀態還好,沒有前兩天的自我頹廢,她有些不明白一夏的話:「想不出什麼辦法。」
「左晨不理你了?想不出接近他的辦法?」依依噙著笑,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