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 你果然上輩子是投鉛球的 文 / 哈小玲
尤朵拉從觀眾席的位子上,拿出了一把手柄花紋精緻的網球拍給了一夏:「這把網球拍跟我的網球拍是一對的,我還沒有拿出來跟人雙打過哦,一夏小姐有緣了,跟我一起。」
「哇、姐妹球拍呀!」一夏新奇地看著兩把相似的網球拍。
「呃……嗯!」尤朵拉回復得很敷衍。
接著、尤朵拉跟一夏左右分道、對打對面的他。
「等一下!」左晨突地放下球拍,把一夏全身上下看了一般後,轉身一瞬離開了網球場室內。
兩個女子對望了下、都搖頭表示不知道左晨是要做什麼。
左晨很快就回來了、額頭冒著細汗,明顯是跑過步的痕跡,但他仍然臉不紅氣不喘,一慣的沉穩淡然的走向了她們這邊場地,手上拿著一個盒裝袋子。
「呃…」一夏看著左晨走到她面前,他臉色沉得很難看的,讓一夏不知所云。
「把這個穿上!」左晨把袋子輕輕扔到了一夏的懷裡,一夏慌忙抱住差點掉到地上的袋子,裡面…好像是個盒子。
「一夏、是什麼?」尤朵拉語氣帶著外國口音有些滑稽,她好奇地湊過來,看著一夏打開。
一雙網球鞋安靜地躺在鞋盒裡,白色的鞋面帶點藍色的流暢線條,鞋後跟有著精心設計而成的護墊。而網球鞋旁邊,有一雙鞋襪斜斜地放著,看得出是買主另外買後放入的。
「這個…」一夏低頭看了眼自己此時顯得邋遢的鞋子,羞紅了臉。
尤朵拉隨著一夏的尷尬、很適時地解釋道:「網球首先要做好保護措施、網球鞋和網球襪很重要!!不然一夏小姐、你的腳踝就危險了哦!」
「嗯。」一夏點著頭。
「一夏小姐怎麼會不知道這點常識呢?你不是喜歡網球而且會網球嗎?」尤朵拉斜著腦袋、食指放在唇上,一臉不解。
「我……忘了!」一夏此時此刻,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左晨看著一夏的眼光是複雜難辨的、他低低叫了句:「白癡。」很輕很淡,估計只有離得近的一夏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在尼康會館游泳池時,她說自己會水,結果差點淹死;
現在、非說自己會網球,卻連最基礎的保護措施都不懂,如果他沒發現,她要是把腳扭傷了呢?
最後、一夏到底是把鞋給換了、穿上網球鞋後,她的氣勢漲了好幾倍。
可惡的左晨,居然又叫她白癡,看她怎麼在網球場上虐死他。
事實跟計劃就是兩個不受控制的網球,如同被一夏拍到的球一樣——東西南北四處飛、就是不按正常路徑飛躍過去。
一夏不信邪地又一個拋球,揮拍擊過去,很好…這次是一個高空球、直直朝左晨的正常方向過去了,啪噠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
誰能想像得到,這麼空闊的場地,一夏的力氣能打得到那麼遠的窗台過去,而且那麼準,網球滑翔而下!
一夏的心涼颼颼的…只祈禱不要砸到人。
左晨鎮定地從窗台的方向回過頭:「你果然上輩子是投鉛球的。」
一夏捏著網球拍,對於男友這誇獎還真不知道憂還是喜了。
尤朵拉臉上的表情卻是欣悅的、撥了撥垂下來的頭髮,她道:「一夏、你的力量球比我還要好!只要能控制得住球的話。」
慢慢地,一夏的球打得有感覺了!
左晨打過來的球,三個她就能接到一個,她得意忘形地仰天長笑、不料,『咚』的一下,網球正中她的額頭。
一夏還沒喊痛,左晨就語氣冰冷地說道:「簡一夏、打球分什麼神,知不知道很危險。」
一夏氣死了、正常男朋友不應該是過來輕聲細語地問有沒有事、痛不痛之類的話嗎?
介於左晨壓根就不是正常的男朋友,一夏拿著網球拍,把旁邊一整箱的網球拖到了身邊,然後眼睛冒火地看著那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她決定…她今天也不做正常的女朋友了!
一大早她聽到他跟女人在一起約會的消息,到現在氣還堵在心底沒散呢!他倒好、今天總是在別的女人面前損她!
一夏拋起一個網球、擊殺過去,目標是左晨的頭部!
失敗!
一夏繼續拋球,擊殺,誓不罷休!
左晨鎮定自若地前一步,後一步地避開球。一夏的球是帶著殺氣的、落在地上,還能彈起很高的高度。
而尤朵拉早就忘了打球了,鬆開網球拍,深吸了口氣:「中國的秘書……好瘋狂!」
一夏最後竟然不用球拍了,直接用手抓著球扔向了左晨;這一球,有著扔流氓時的準確,甚至比那還准!因為…目標是頭部,網球就真的劃破空氣,擊向左晨頭部的位置。
左晨沒有躲開、因為他知道、一夏是沒丟到他就強著脾性不罷休。
球、穩穩地砸向了他、擦落了他臉上的平面眼鏡。
在球跟眼鏡一起掉落在地上時,一夏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他…他…幹嘛不躲了!
在一夏驚慌的眼光中,左晨抬起那清雅細長的雙眸,道:「簡一夏、你欠我兩副眼鏡。」
自從這天以後,一夏再也不想打網球了。
尤朵拉在走之前,朝一夏眨了眨藍眸:「下次見、左氏集團的合同我會認真讀閱的。」
對於一夏胡打亂撞地爭取到了這個跟『亞尼』跨國公司簽約的機會,左晨專注地開著車,隻字不提。
「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一夏攪動著衣角,想著要是沒有她碰巧救了尤朵拉,也許他真的要犧牲色相才能爭取到機會。嘿嘿…其實她要求不多,只要左晨一點點小獎勵就好,比如一個吻?
「你為什麼知道我在肯迪中心。」左晨問道。
「朋友看到的。」一夏如實回應。
左晨沒有了眼鏡,眼底的情緒一夏看得更清晰了、他淡淡的眼神一片淨色,染著一絲沉澱:「你不信我!」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一夏無力反駁、她知道左晨很聰明、能夠猜想得到她突然出現在肯迪網球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