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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章 試著不愛,所以不再悲傷 文 / 殘菊

    靳飛卓回到公主莊園已是深夜。

    疲憊的他今天是讓段立送他回來的,本來可以就近休息的,可是放心不下七朵還是回到了莊園。

    心念七朵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無法控制的現實了,擁著她入眠也早成了習慣。習慣這東西很可怕,一但有了就會如影隨形。

    因為怕吵醒七朵,靳飛卓進了客房沖澡。之後裹著浴巾推開了臥室的門,一股涼意迎面而來,讓他的心不由的抽了幾下。

    屋裡還是很安靜,可是沒有那盞溫暖的燈光為自己亮著。這段日子無論自己多晚回來,七朵都會把床頭自己那一側的小燈給自己留著,這樣自己進屋不光可以看清屋裡的一切,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在床上的樣子。

    此時床上沒有往日那蜷縮的身影。

    啪,打開大燈。

    床上就是沒有,就連只屬於她的氣息都淡淡的。「七朵。」沒有人回應他。

    抬頭,牆上的時鐘指在凌晨三點鐘。拿起電話撥通了這幾天才熟記的那串號碼,「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靳飛卓放下電話,靠在床上笑了。

    都這麼晚了,自己的醜女人不睡了才怪呢。她本也是個貪睡鬼。哪會等自己的電話啊,何況她從來沒有主動給自己打過電話。自己給她打電話,也是語氣平平的聽不出心情來。

    笑過之後,心裡還是不安,又拿起電話撥了內線。

    「喂!」

    「七朵去哪了?」

    春玲聽是靳飛卓的聲音,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瞌睡蟲一下就跑了,腦子瞬間就清醒了。

    「少爺,七小姐早上出去時說是去她的工作室,後來又來電話說是住在自己家裡不回來了。」

    春玲一口氣說完自己知道的,怕靳飛卓冷冷的聲音把自己的話凍在嘴巴裡說不出來。

    電話中響起嘟嘟的聲音,春玲才把電話放下。這少爺大半夜的找七小姐幹嘛,唉!真的是愁人,不會又打架了吧,又把人給氣跑了。

    春玲又倒了下去,在心裡猜測著,明天要跟顧叔匯報才行。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外面汽車發動的聲音,很快就開走了。

    靳飛卓推開七朵小公寓的門,一樣的冰冷,沒有小女人的氣息。

    站在窗前,天就要亮了,習慣的點了支煙。張揚七朵,你又走了嗎?都說男人的感覺不准的,此時,自己也想自己的感覺不准。

    上一次自己是知道她會離開,而這一次明明早上自己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昨夜明明還在一起纏綿。

    張揚七朵你連一個理由都不給我,這就是你所說的給我們的機會。難道這些天你在我面前就是在演戲,是為了在我最放鬆的時候離開我。

    「喂!」段立剛睡下電話就響起了,這是私人電話從來不關機的。

    「馬上查一下張揚七朵的車在哪裡?」剛剛在樓下沒有看到她的車,怕又出什麼意外了。

    「出什麼事了?」段立沒有睜開眼,他真的好累了。

    「她不見了。」

    「什麼?」段立的聲音全是不相信,可是老大不會跟自己開這種玩笑的。剛剛在車上自己還跟他笑稱,他現在是妻管嚴了呢。

    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什麼時候?」

    「不確定,馬上去查。」

    「好,等我消息。」剛躺下的段立爬了起來,這一次沒敢抱怨,嫂子不見了,那麼,好日子就是到頭了。

    「果實,馬上跟蹤嫂子的電話。」段立接通了果實的電話,不等果實說話就掛了。

    「封子,讓人查一下看看嫂子有出境記錄嗎?」段立一邊開著車一邊打通了封子的電話。

    「怎麼了?」封子剛結了一個大案,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這也是剛爬上床的。

    「老大說,她不見了。」段立開著車直奔七朵停車的地方。

    靳飛卓來到了基地的辦公室。

    眼前的屏幕上放的是秦嵐被關時的視頻。

    「說,誰指使你的?」果實狠狠地問。

    「你不配知道,讓靳飛卓來見我。」秦嵐捂著肚子,大聲地跟果實叫囂著。

    「想見大哥,你做夢。」

    秦嵐不管果實,大聲地叫喊著:「靳飛卓,你不見我,也不見我們的孩子嗎。」臉上有著得意,似乎她賭定了靳飛卓會因為孩子出現。

    「啊,啊」秦嵐捂著肚子大叫著。

    「靳飛卓,孩子要是出事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果實並不確定秦嵐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靳飛卓的,看著這樣的秦嵐給靳飛卓打了電話。

    「給她保胎,讓朱昊取些樣本做dna。」這是那天自己給果實的指示。

    孩子不是自己的,可他要知道是誰的。

    之後視頻裡就是秦嵐瘋子一樣的喊叫,在朱昊出現後不久就安靜了。

    「秦嵐,說說吧。」自己平靜的聲音。

    「沒什麼好說的。」秦嵐在見到自己後並沒有再提孩子的事,怕也是心裡沒底。

    「你要是心甘情願的做替死鬼,我也沒辦法。」一招手,果實手裡的刀子抵在了秦嵐的脖子上。

    「靳飛卓為了個女人跟家裡的人翻臉不值得。」秦嵐很淡定,似乎知道靳飛卓不能馬上把她怎麼樣。

    靳飛卓來的時候是想直接結束她的,不光是因為張揚七朵的關係,還有一些其他的事,這個女人不能留。

    家裡人?

    在聽到秦嵐提到家裡的人時,心時有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公司最近很不安靜,儘管大部分換了自己的人,可是,還有人手裡拿著股份在做怪。

    老爸不會的,他就是再倔也不會拿七朵的清白開玩笑,就算他不喜歡七朵,她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靳家的媳婦。

    二叔靳立?

    有可能,他一直有要公司的野心,他瞭解自己對七朵並不上心,為什麼要動她呢?

    表哥?

    他從小就跟自己不和,為了錢,也有這種可能。

    都有可能,這秦嵐是哪一頭的?

    公司的股價這兩天跌得厲害,莫非她知道內幕。

    無論她背後的是誰,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引蛇出洞。

    室內一片寂靜。

    果實出去辦事了,屋裡就自己和秦嵐兩個人。

    秦嵐一直手扶著自己的肚子,似乎對肚子裡的孩子很在意。

    「你確定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那天醒來她是睡在自己身邊,一看樣子也是一夜歡好過的,可那個男人不是自己,這一點還是確定的。

    「你說呢?」秦嵐笑著,不是他的,打死她,她也不敢動張揚七朵。

    好,很好,秦嵐你還想玩是吧,那就讓你死得明白。來時想弄死她的想法改了,「你可以走了。」閉著眼睛沒有看女人一眼。

    「果實,把她的東西給她。」

    「給。」果實把秦嵐的包扔給了她。

    秦嵐二話不說,拿起自己的包包就走了。就跟知道自己見了靳飛卓就肯定能離開一樣的,這樣的結果在她的意料中。

    靳飛卓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視頻,七朵不見了,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秦嵐。

    這一次如果還是她,那,他會不計後果的讓她和她背後的人去死。

    那天果實在秦嵐的手機和手錶裡都裝了跟蹤器,為了萬無一失,在她暈迷的時候,在她的項鏈和戒指上都裝了。她的電話24小時在監控中,所有的通話自己都會有錄音。

    本來想從秦嵐的表情裡看出些什麼來,可是一無所獲。

    「大哥,車找到了,線索也斷了。」段立進來。看著靳飛卓,輕聲地匯報著自己調查的結果。

    「其他方面呢?」

    「沒有出境,銀行方面就只有一筆取款記錄是在本市。手機一直關機,嫂子不開機,就沒辦法查到位置。」

    「知道了。」

    張揚七朵其實很聰明,上一次她是沒想過自己會找她。自己也確實沒有,因為理虧,也因為不確定自己。

    這一次不同,她無聲地走掉,不給自己一人理由,顯然她想到了自己會找她,無論是出於什麼想法都會找。所以,她把想到的都做了,不給自己輕易找到她的機會。

    段立沒敢耽誤馬上就出去了。身後彭的一聲巨響,段立沒敢回頭,快速消失,現在誰出現誰傻冒。

    靳飛卓一拳打碎了眼前的屏幕,又一腳踢在了一邊的垃圾筒上。

    張揚七朵,你這次是死了心的跟我玩失蹤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肯定是有事發生了,是什麼呢?

    靳飛卓不管手上正在滴著血,靠在椅子上腦子裡回放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段立,查一下昨天張揚七朵回過老宅嗎?」這是最有可能的一種了,也是自己最怕的一種。

    很快,段立的電話就進來了。

    「老大,嫂子確實回去過,前後呆了二十七分鐘,之後開車離開。」

    「什麼時間?」

    「上午十點鐘到的,二十七分鐘後離開。」段立盯著眼前的視頻,準確地報出時間。

    啪,電話斷了。

    媽的,還真的是這樣。

    張揚七朵一定是聽到自己跟老爸的對話了,或是看到了在臥室裡。

    「哈哈哈」笑了,特別的無力,更多的是氣憤。為什麼自己想要抓住幸福的時候,幸福卻他媽的這麼難抓住。

    為什麼自己想留住一個女人了,可是,卻他媽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不該發現的事。

    張揚七朵我剛誇你聰明,你也不想想,我會對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感興趣嗎,何況她還是傷過你的人。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想娶她,當初還娶你這個醜女人幹什麼。

    「段立,派人去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沒出國,這一招更聰明,不過,就算你鑽耗子洞裡,我也要把你找出為。張揚七朵,看我不把你抓回來,壓在身下讓你求饒。

    唉!沒有危險就好,其他的可以從長計議。

    「老大,別喝了。」果實輕聲地勸著,生怕自己哪句說不對,直接被扔出去。

    「再來一瓶。」靳飛卓的舌頭都大了,還是不肯停下來。

    「你別這樣,嫂子很快就會回來的。」

    「回來?」她自己是不會回來的,自己的醜女人,自己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那天她真的聽到了也看到了什麼,那麼怕是再也不會自己回來了。

    一周過去了,一點兒她的消息都沒有,就跟在這個世上消息了一樣。

    咚咚咚,靳飛卓又喝掉一瓶。

    深夜,靳飛卓的別墅裡。

    「朱昊,老大怎麼樣了?」果實和段立緊張地問。剛剛都吐血了,嚇得他們兩個手足無措的。

    「胃出血了,要休息一段日子,怎麼喝這麼多酒。」朱昊搖著頭,這世道是怎麼了,鋼鐵一樣的漢子全都借酒消愁。

    靳飛卓平時酒喝很少,印象中從來沒醉過。而且他的酒量很好,就是那天帶張揚七朵跟他們見面也沒有喝多。那天,他高興,大家可是親眼目睹的。

    「這麼嚴重?」果實不相信。

    「幾斤的烈酒下肚了,要是你怕都燒成大蝦了。」

    這天天喝,不出事兒才怪呢。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一天喝出來的,他應該早就有感覺才對。

    此時,靳飛卓的那只好手上紮著針正在輸液,另一隻手上的紗布還沒有拆。

    朱昊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還沒消息。」

    「沒有。」果實坐在一邊,他也喝了不少。這幾天,天天陪著靳飛卓喝酒了,自己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兒。

    「抓緊時間吧,在老大醒來的時候爭取有好消息告訴他。」朱昊準備離開,他還有好多事呢。

    靳飛燕從國外回來了,天天纏著他。南宮一也受傷了,當然也為情所困呢。

    「注意事項別忘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失昊離開,現在的他簡直就是馬不停蹄地在奔走著了。

    「醜女人,我回來了。」床上的靳飛卓低聲地說著。

    段立和果實互相看了一眼,臉上全是苦笑。

    「咱哥倆分工吧。」段立抱著沙發上的抱枕看著果實。

    「你先,我要醒醒酒。」果實說著就倒了下去,現在的他頭疼的厲害。

    時間不會因為什麼而停止,無論你高興或是悲傷,它都會按自己的步伐在走。

    靳飛卓睜開眼,明晃晃的陽光晃的自己又不得不閉上了眼。

    想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模樣,一隻手包著,這個有記憶。另一隻手上還紮著輸液的針,自己生產了嗎?記憶中自己就沒打過這東西。

    皺著眉頭,咬著牙,胃疼的讓他呲牙咧嘴的出了聲,這他媽的是怎麼了。

    「老大,你醒了。」

    段立推門進來就看到靳飛卓臉上豐富的表情。

    靳飛卓沒出聲,腦子裡在回想著什麼。

    什麼也想不起,全是張揚七朵的樣子。

    張揚七朵,你跑哪裡去了?你好狠心啊。

    算了,我試著不愛,會不會心就不會疼了。因為你,也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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