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不痛不癢 文 / 殘菊
酒城裡昏暗的燈光下,男男女女穿梭不停。這樣的夜曖/昧,讓人遐想,也同要發生著太多在人們意料之外的事,或是有些什麼正在悄悄地改變著。
在頂級的包廂裡五六個男人靜靜地坐在一起。靳飛卓大口大口的喝光杯中的酒,眸子已經泛紅,卻一言不發。本來是來玩的,現在卻因為一個人成了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出的局面。
自從上次從法國回來,每天入夜時分靳飛卓就開始了這樣的生活。有時候一個人,有時候就會這樣掃了大家的興不說,還害的在坐的人都心情不好。
「哥,你別這樣,你說句話,兄弟們馬上去把嫂子給你帶回來。」果實受不了靳飛卓的沉默先開口了。這樣的靳飛卓讓他有些抓狂,原來男人也會因為那該死的愛情而如此的狼狽。
段立和封子都悄悄地給果實豎了大拇指,他們早就想這麼說了,只是沒敢開口。
「你們繼續,我想一個人靜靜。」沙啞低沉的聲音說明主人的心情太不好,情緒太低落。
在果實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段立先開口了。「好,我們先走。」並帶頭先一步往外走。
其他人也不在說什麼,跟著段立一起離開。
在門關上的時候,靳飛卓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並扯開了自己的領帶。現在的他腦子裡全是那張不漂亮但是十分倔強的臉,還有那雙清澈的雙眸。
在法國街頭,張揚七朵的笑臉在午後的陽光下,有著特別的光彩。給他溫暖的感覺,也給他想抓住她的衝動。
一向無敵的靳飛卓在午夜夢迴裡被那雙眼睛怨恨地瞪醒過。自己的錯,要一個女人來承擔後果,這種狀況以前從來沒有過,而且這個女人是自己一直在內心覺得不些對不住的女人。
「立哥,大哥他不會有事吧?」果實不確定地問,封子則在樓道裡走來走去的。
「封子,你停下,別跟拉磨似的。」段立低聲地吼著封子。
「我感覺沒大事,大哥這是被情所困,我們誰也幫不上他。」段立似乎很有經驗地說著。
其他人聽段立這麼說,齊刷刷地都看向了他。心想,你這不廢話,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問題是要怎麼解決。
段立收到大家的目光後,「要不去把嫂子接回來?」
「誰去?你去啊?」其他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我還沒活夠呢,大哥要是想接早就說話了,或是自己去了。他這是想讓嫂子心甘情願的自己回來。」唉!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誰都懂。可是,還是會深陷其中不是嗎?
「也對,強扭的瓜不甜。」封子低語著。儘管他沒有體會過,不過,還是可以理解。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會面臨這樣的狀況,自己會不會也如屋裡的那個男人一樣啊。
一直以來在他心中靳飛卓就如神一樣的存在,多少次生死關頭,都是他挺身為兄弟們擋下危險。可現在他為情所困時,他們這幫兄弟卻沒有一個人能幫上他的。
「甜不甜的先不說,先扭到手再說,別等大哥想明白了,嫂子已經是別人的了。」果實總結性發言。
「盯著嫂子的人有消息嗎?」段立問果實。
「沒有。」
「盯緊點兒,別出差錯了。」
「是。」
「唉!為情為困真痛苦,我還是去風流吧。」封子感歎著離開了,高大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傷感。
「你們也走吧,我在這裡守著就成了。」
「立哥辛苦了。」果實拍拍段立的肩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了。
看著大家陸續的離開,段立再一次的推開身後的門走了進去。
靳飛卓感覺到有人進來了,不過並沒有睜開眼去看。現在有膽進來的也就是剛剛走的那幾個兄弟中的某一個。
段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靳飛卓,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猶豫了一下:「大哥,我送你去休息吧。」真的無法體會現靳飛卓現在的心情,也從來沒有見他這樣過。
張揚七朵你真厲害呀,大概你自己也不會想到,你的走,會讓一個堅強的男人成了此時的模樣吧。如果你知道會笑嗎?還是會哭?
靳飛卓沒吱聲,姿勢也沒變,就跟沒聽見一樣的。現在的他就放縱著自己,其他的一切都不去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傷感的不能找到曾經的自己。
段立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看著安靜的靳飛卓。這樣的老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就是再苦再難的時候,他都是精神百倍的,是他們這些人的榜樣。可,此時的他卻了這副模樣。
許久之後。
靳飛卓坐了起來,「段立,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可以。」
「哥,隨著心去做吧。」真的看不下去靳飛卓用酒天天的麻醉自己。這根本就不像他了,也不像自己心中的那個大哥了。
「哥,如果找回張揚七朵能讓你快樂,你就去做。不要這樣折騰了,兄弟們跟著你難受。」他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為對方去死都成,可是現在卻無能為力。
段立的意思,靳飛卓明白。他指的不是自己因為酒的醉,而是因為心事。
隨心去做,說的容易,做起來多難啊。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傷她之後,再想走近不可能如當初那般的輕易了。最主要的是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給她幸福,如果找她回來,是不是可以給她,她想要的。如果自己不能,那麼就不允許自己再傷她。
那天張揚七朵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她那強忍著的淚眼瞪著自己。想想一直讓自己的心跟著不是滋味,傷她不是自己的本意,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當初自己是不是會不讓她走進自己的生活。
心事——那個醜女人把自己的心攪的不痛不癢的,但是特別難受。
這樣的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但自從張揚七朵從自己的生活中走出之後,這種感覺一直在,而且一天比一天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