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姐姐不嫁 文 / 殘菊
「七朵,想什麼呢?」蘇秀趴在七朵的床上瞪著大眼睛問著走神兒的女人。
最近不知道她怎麼了,總是會這樣發呆,可能是把頭髮弄成現在的樣子對她來說有些打擊吧。「別想了,個把月就長出來了,那時,你依然漂亮。」
「蘇秀,你找死吧,我哪裡漂亮了。」瞇著小眼睛瞪著身邊的女人,漂亮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簡直太諷刺了。
蘇秀還是笑著,「我真的覺得你挺漂亮的。」很認真,滿臉的真誠。
「女人的漂亮不光指這裡。」指指自己的臉兒,也摸摸七朵的小臉兒。「最主要的是內在,你有一種內在的讓人無法抗拒的美。」特別是對男人來說,當然,要看得懂你的男人才行。這一句,她沒敢說出來,因為,七朵最不愛聽的就是這些。最主要的是她打不過她,她可是真正的跆拳道黑帶,更可怕的是她還會散打。
「**,教導我們說,知識青年到農村去」張揚七朵的電話響著。可是她沒有去接的打算,現在的她什麼也願意做,還在那晚的激情中迷失著。
「接電話啊。」看她不動,推了推電話的主人。
還是不動,誰的電話也不接。「不接,我煩著呢。」如果可以現在的她想冬眠,春天的時候再醒來,可能就會忘了自己那晚的瘋狂。
「喂!」
「我找張揚七朵。」電話另一頭是男人低沉的聲音,不過特別的好聽,有著獨有的屬於男人的氣息。
「七朵快接電話。」把電話遞給不肯接電話的女人。男人,還是一個冷冷的男人。
「誰呀?」還瞪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的。
「一個男人。」應該是熟悉的人,要不然不會一聽就知道自己不是七朵。
「不接。」什麼男人啊,她現在,此時,正在恨著男人呢。哪個膽大的,不怕死的男人,還給她打電話。
看著不接電話的女人,蘇秀沒辦法。「喂,她現在心情不好,不想接電話,你改天再打吧。」
「半個小時後晴藍咖啡見,否則我就讓她一個月下不了床。」對著電話漫不經心的說著,然後不給女人說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
「朵兒,他讓你去晴藍咖啡。」好凶的男人啊,光聽聲音就已經讓她渾身冷了。
「不去。」管他誰呢,在這個世上她肯給面子的男人就只有自己的老爸,可惜,他還去天堂享福去了。其他的男人在自己這裡全不是事兒,更不會為他們去做些什麼自己不想做的事了。
「他說,你不去,就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一個月下不了床,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看著七朵,她已經和男人那啥了?滿腦子全是好奇的問號。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啊,腦子裡飛快的過濾著,這幾天所有男人跟自己說過的話,想知道是哪個男人說過。
嗖,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電話回撥過去,「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對不起,」
電話打不通,「啊!啊!」氣死她了。該死的男人,看我不收拾你。直接跳下床奔進了浴室,渾身全是要去解氣的力量。
蘇秀看著反應前後如此大的張揚七朵,覺得自己是錯過什麼了,可是,又不確定是什麼。「七朵,我陪你去吧。」想看戲,最好的辦法就是跟定了主角。
回頭看著依在門上的女人,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呵呵,不用了,姐姐今天不想帶著尾巴出門。」想看姐的笑話,做夢去吧小女人。
晴藍咖啡,悠揚的輕音樂緩緩地唱著,這裡到是一個談心的好地心,可惜,進門的女人沒有談心的心情。
看著氣呼呼的張揚七朵進來,靳飛卓不自覺的臉上就有了笑。她的樣子還真是多變,總會給自己意外的驚喜。
幾天不見,她好像瘦了一些,那小腰給人的感覺一掌就可以握下。還是那身裝扮,牛仔褲,白球鞋,大t恤,跟個大學生一樣的。看著有著清新脫俗的感覺,那不加掩飾的光頭,讓她的回頭率特別的高。
丑是醜了點兒,不過,還算醜的有個性。
靳飛卓肯定張揚七朵會來,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一句「讓你下不了床。」她就懂了。
自己看上的女人應該不會笨到哪裡去,就是看她是不是配合了。看著那張臉,似乎是不情願的,眉頭皺在一起,小嘴嘟的老高。
嘿嘿!沒關係,讓你不情願的事還在後面呢。
「喝什麼?」看著張揚七朵氣呼呼的坐在了對面,輕聲地問著,特別的紳士。跟昨天那個轉身時冷冰冰的人判若兩人,一點兒那一刻的影子也找不到。
「不喝,什麼事?」他的紳士給了張揚七朵短暫的意外,不過,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了。
如果可以自己真想抽他一頓,知道自己打不過他,所以,現在她只能忍,等待機會,小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看看你。」故意壓低聲音靠近她,在外人看來,完全是情人之間的低喃。
「你騙鬼去吧。」同時在他要起身的時候在他的耳邊來了一句。
「那醜女人怎麼怎麼會跟那個大帥鍋那麼親密啊?」路過之後,漂亮的女人不服氣地說著,剛剛靳飛卓一個人坐在那裡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偷偷地打量著他了。要不是醜女人的出現,她還不想離開呢。
「少管閒事,現在男人都變態。」另一個女人笑著說,完全是什麼人找什麼人的表情,帥怎麼了,還不是找了個醜女。這充分說明一個問題,有些男人不要看他的皮囊。看不出什麼來什麼,俗話不是說嗎,什麼人找什麼人,估計人品不好。
兩個女人看似在低聲說著,可是她們嘴裡出來的字一個不差的都落進了周圍人的耳朵裡。
真是好笑,還埋汰自己呢,「氣人有,笑人無,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張揚七朵在心裡嘀咕著,自己還不稀罕這該死的男人呢,誰要誰拿去好了。自己是醜,丑怎麼了,自己是醜的有個性,你想醜的這麼有個性,你還沒這本事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揚七朵已經習慣這樣的冷嘲熱諷了,儘管此時心情不好,但還是沒有出聲。
靳飛卓的牙可是快咬碎了,對面的女人淡定的樣子,到是讓他從新認識她了。到不是他多能忍,而他也不是一個需要忍的人。而是更想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潛能存在著。這樣的她是不是能當自己要娶回家去的女人,她有沒有這個資格。
「作為女人說話別這麼粗俗。」這女人還真不講究,這樣的她能嫁出去才怪呢。
「我就是這德行,閒我粗俗,就別理我。」從我的世界裡滾蛋,真想把你踩死算了。你還閒棄我,我還閒你呢。
「不過,我喜歡。」再次俯身過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唉!還真是個變態。瞪著靳飛卓,這個男人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可能以說對他是一無所知,剛剛他說要娶自己,不是變態,就是個精神病。
「我要娶你,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就像在說著天氣一樣的無所謂,甚至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廢話說少,本也不愛說話的靳飛卓在逗了張揚七朵後直奔主題。
啊!腦子被驢踢了吧這個男人。喜歡自己這樣的,嚇死自己得了。
「你有病吧。」起身要走,這男人真是個瘋子。
「我說真的。」拉住她的手,沒讓她離開,再一用力就把她又拉的坐了下來。
「腦子讓驢踢了。」甩開他的大手,低聲說,帶著怒氣。
靳飛卓看著眼前的女人,頭一陣的疼,「你想像力真豐富,別讓我再重複。」又回到了冷冷的他。
「姐姐不嫁,姐也是認真的。」這年頭,啥人都有,就算是自己想把自己嫁出去,可是,也不用來這麼一個佔了自己便宜,又厚著臉說娶自己的。真是拿婚姻當兒戲呢,自己的原則就是要不不嫁,要嫁就不離不棄。
甩掉他的手,再一次站起來,「你的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我可通知你了,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在張揚七朵的背後不緊不慢地說著,聲音都懶散的不像話。
有意思,這女人還敢稱是姐,這可不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自稱姐姐了,那自己還真就娶個姐姐回去了。還他媽的是個醜得無法形容的姐姐。想著老頭子看到她的表情就想笑,看來這段日子裡有得玩了。
本少想娶誰就要娶誰,管你同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