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爆發 文 / 神秘寶貝
「姐姐,你這樣講飛揚真的很難過呢,你曾經明明對飛揚說過,這輩子,飛揚都是你的弟弟,你會好好的照顧飛揚,不讓飛揚受到傷害,可到頭來呢?怎麼樣了?你居然親口對我說我是你的敵人,姐姐,飛揚好難過。」
飛揚輕輕撇開頭,雲瑤皺了皺眉頭,一年未見,飛揚變了,她又何嘗不是呢,他們對於生活,都在假裝。雲瑤也揚了揚嘴角。
「我的飛揚是個傻子,那時候的飛揚,是雲瑤最重要最重要的親人,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不過是塵家大少爺,與我雲瑤有何干係?恩?」
「嘖嘖嘖,飛揚有這樣如今這般全是拜姐姐所賜,對對不是曾經對我教育了很多很多嗎?對自己好的人,要用生命去守護,拋棄自己的人,就要以絕對的手段讓他們嘗嘗被人拋棄的痛楚,姐姐忘了嗎?」
「我……」
雲瑤腦子裡轟的一聲,她明白飛揚說的是什麼,當年離瞞要為飛揚換神骨,需要雲瑤在哪兒守護,可那時候的她,那時候,誰又去拯救絕望中的她了呢?沒有?有的,就只有那些螞蟻,那些蛆蟲,導致現在雲瑤一旦看見成群的螞蟻,就會忍不住拿熱水去燙死他們,渾身就會顫抖,一旦看見蛆蟲,她一定會用火焰將他們化為虛無。
「我之所以能搶回塵家的一切,也都是靠姐姐曾經教育我的,你說過忘掉失敗,不過要牢記失敗中的教訓。不是境況造就人,而是人造就境況。所以我用我的雙手創造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現在,富得流油。我還記得,姐姐曾經最喜歡的就是銀子了,看,弟弟現在多的就是金銀珠寶。姐姐也說過含淚播種的人一定能含笑收穫。又被姐姐說中了,當年我含著眼淚無人幫助,到最後鐵了心腸收穫頗豐,姐姐還記得我的二姨嗎?你可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模樣?呵呵,姐姐一定不知道,真想帶著姐姐去看看!」
雲瑤抿了抿嘴,她是告訴過那時候的飛揚這些道理,但是絕對不是讓飛揚這樣子,那些句子的含義,也絕對不是飛揚所理解的這樣。真的是她錯了嗎?她當初就真的不應該……
「姐姐還說過。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流,靠自己永遠不倒。沒錯,我只靠我自己,不再相信任何人的話,所以我成功了,姐姐也說過欲……望以提升熱忱,毅力以磨平高山。要沉得住氣啊。我還在學習中,你又說過只要路是對的,就不怕路遠。所以我等到了和姐姐相遇的這一天呢!」
一旁的墨魂拉了拉雲瑤的袖子,而雲瑤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中,為什麼當初那麼單純的飛揚,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麼?她在絕情谷,之所以能那麼快的接受世遺,完全是因為,世遺的那種乾淨純潔,那種氣息,能從他的身上,看到當年的飛揚啊。她並沒有拋下飛揚,而是,而是。可為什麼?為什麼一切的一切,變成了這樣?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一滴蜂蜜比一加侖膽汁能夠捕到更多的蒼蠅。姐姐,我最佩服你的就是這句話,運用在生意上,真的很好用,真心的對別人產生點興趣,是推廣物品最重要的品格。嗯,我也是這麼教育我手底下的人的。自古成功在嘗試。所以我正在嘗試著吞併你們絕情殿的一切,包裹外圍的產業,我想讓姐姐知道,飛揚不是沒有用的,飛揚不是離不開姐姐的,飛揚不是一定要靠別人才能活下去,我是想告訴你,我可以自己一個人過得很好,但是,讓我難過的人,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瑤一步步的向後退去,這樣的飛揚太可怕了,他完全已經失去了理智,完全是想要報復她,現在她明白,為什麼塵家人總是針對甲叔,為什麼總是處處使絆子,為什麼甲叔會被綁架,為什麼約在這兒見面,因為這兒,是她救起飛揚的地方,外頭雖然在下雨,但是在歪脖子樹不遠處,有一個水坑,那個水坑,是當年飛揚被他而已拋棄的地方。他在用他的行動報復她,報復她的拋棄,可她,真的沒有。低下頭,死死的捏著拳頭。
「一個能從別人的觀念來看事情,能瞭解別人心靈活動的人,永遠不必為自己的前途擔心。所以那些擋在我前頭的人,全部被我除掉了。姐姐。看,這雙手,早就已經從一年前,沾滿了鮮血,你喜歡嗎?」
飛揚揚起手,那雙修長有力的雙手在雲瑤身前晃了晃,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雲瑤向後退了一步,若不是身後有墨魂在,她一定會退到雨簾中。
「凡事要三思,但比三思更重要的是三思而行。成功的信念在人腦中的作用就如鏡子,會在你需要時將你喚醒。讓你看的更清楚。偉大的事業不是靠力氣速度和身體的敏捷完成的,而是靠性格意志和知識的力量完成的。只有千錘百煉,才能成為好鋼。**是精神居住的花園,意志則是這個花園的花匠。意志既能使**「貧瘠」下去,又能用勤勞使它「肥沃」起來。姐姐,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呢?你是不是很開心?」
「夠了夠了夠了夠了,我的飛揚不是這樣子的,不是這樣子的!成婚那天,我是出事了,不是不去見你,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的責怪我,你們憑什麼怪我?你們又做的多好?當年離瞞自認為幫你恢復那一魂,是為了你好,他可曾知道,現在的你還不如當年的飛揚,因為至少那時候的飛揚是開心的,是善良的,是會為別人著想的,你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現在,根本就是一種病態,覺得我對你們不好不關心?可你們呢?有沒有想過,雲瑤只有一個,一個人的心能有多大啊?能照顧和無微不至的理會你們的感受?一個人的心能有多大?一面想著要光復雲式一族,將那些族人從湖底解封出來,一面想著這個不可以喜歡,那個不可以愛,這個卻要保護,那個卻要估計感受,我也很累的。你們這群男人,不覺得自己自私可笑嗎?塵飛揚,你到底有什麼資格怪我呢?如果就因為那天我不去離山派找你而讓你恨了我那麼久?那我是不是也該恨你們呢?那時候我渾身骨頭都斷了,毀了容貌,身上爬滿了螞蟻和蛆蟲,獨自一個人躺在谷底小溪裡的等死,那時候我的絕望,你們誰知道。你若想要報復我,就報復吧,我雲瑤從來不會怕什麼,你想要決裂就決裂吧,至少我從未愧對你什麼!」
雲瑤撕心裂肺的怒吼,轉身,隱藏在眼角的淚水滑落,一把扶起臉色蒼白的甲叔,撐起傘,三個人就這樣慢慢的消失在雨簾中,塵飛揚捏緊了拳頭,就那樣靜靜的,靜靜的望著那三個人影的離去,身子向後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