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鬼嬰 文 / 神秘寶貝
女子的慘叫聲越發激烈,雲瑤皺了皺眉頭,想要上前,衣角卻被白狼死死的咬著,衝著雲瑤輕輕搖了搖頭,皺眉,指了指不遠處叫的撕心裂肺的女子。白狼貌似很堅定,但雲瑤也知道,人命關天,更何況,對面那女子要生了,那兩個男子也不方便什麼。深吸一口氣,拂開白狼。
「你們兩個大男人,圍著一個孕婦做什麼?沒看見她要生了嗎?」
雲瑤的音調很大,男子微微一愣,有些茫然無措的望著雲瑤,雲瑤翻了個白眼,這些大戶人家,身邊不都應該有丫鬟照看的嗎?算了算了。
「看著幹什麼,你,去找個鍋子燒熱水,你,把她抱到我那邊去。」
雲瑤開始指揮,那小童再也不說什麼,跑出去拿鍋子去了,男子望了眼女子,將其抱入懷中,挪到了雲瑤整理好的乾草之上,而雲瑤,則是搭建了一個建議的遮擋,用衣服隔開,用熱水洗了洗手也算是做了建議的衛生工作,將女子的褲子褪下。雖然她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卻總比外頭那兩個像是呆頭鵝似的傢伙好點吧?至少,懂得一些最起碼的。
「夫人,吸氣,呼氣,在吸氣,呼氣。來,跟著我。吸。呼。」
原本雍容華貴的女子蒼白了臉色,卻試圖忽略腹下的陣痛,聽從雲瑤的指揮,而雲瑤,則是從口袋中拿出一瓶藥水抹在自己的手上,隨後,便探入女子下身,她要確認孩子的胎位。當手摸到些什麼,剛想說是順產,卻在下一秒,雲瑤的臉色變得慘白,一旁的白狼已經虎視眈眈的盯著女人的肚子,雲瑤額頭上沁出點點的汗漬,嘴裡依然有規律的指揮著女子調理自己的互信息。
折騰了大半夜,孩子總算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生出來了,只是,當那孩子出生後,整張臉都是醬紫色的,雲瑤第一眼見的時候差點就嚇昏過去,只見那孩子從剛出生開始,臉上就帶著詭異的笑容,眼睛瞪得大大的,卻沒有瞳孔。而嘴裡,居然有著尖尖的牙齒。就那樣陰冷冷的盯著雲瑤笑。一旁的白狼身上,每一根毛都豎起了。綠幽幽的眸子散發出獵殺的信息。
「孩子,我的孩子。」
婦人虛弱的探手,想要看看自己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孩子,可雲瑤哪兒敢給她看,只好在愣神後用一旁趕緊的綢緞將那恐怖的嬰兒包裹了起來,雲瑤剛包裹完,白狼從一旁迅速上前將嬰兒叼入嘴裡,一躍而出。
「蒼染。」
雲瑤尖叫一聲,外頭傳來小童的尖叫聲,雲瑤腿還有些發軟,等站起身跑出去才發現,那男子拔劍對著白狼,白狼嘴裡叼著嬰兒,從雲瑤這個角度望過去,那嬰兒正在發出冷笑。眼眸正好調整對像雲瑤。
「孽畜,放下你嘴裡孩子。」
男子像是身懷絕世功夫的高手,他的身姿分外輕盈,每一招都是致命,但每一次,都被白狼輕而易舉的躲開。
「蒼染,小心。」
或許雲瑤的這一句話是多餘的,卻也正是因為這句話,對面那華服男子從那白狼身上看出了什麼,幾個跳躍,冰冷的劍已經架在了雲瑤的脖子上。雲瑤的眸子一沉。眼中閃過怒火。呵呵,或許,她真的是多管閒事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但如果你現在還想要活命的話,就將那孩子還給我們。」
「呵呵,你難道沒看出來,那孩子在狼手上,你把劍指向我,是不是有些。」
「呵,那白狼不是你訓練出來的嗎?當我看不出它是聽你指揮的嗎?」
而身後的白狼,已經呲牙裂嘴,想要一句將那華服男子咬死。雲瑤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一點,輕輕的衝著白狼揮了揮手。
「蒼染染,你也聽到了吧?還叼著那個孩子幹什麼?還給人家麼。難道你想看到的腦袋落地啊?哎,以後要是遇到這樣的事情啊,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好心氾濫的去救人了!」
白狼的眸子動了動,鬆開嘴,當雲瑤在望過去的時候,那孩子的皮膚就像是新生兒那般無二,嘴裡也再無牙齒,眼眸也已經恢復成正常。雲瑤冷笑一聲。這個晦氣的破廟,她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在那男子和小童警惕的目光下,回身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甩了甩有些髒兮兮的髮絲。揮了揮手。
自動窩到角落,閉目,她可沒那麼傻,外頭正在下大雨呢。這天還沒亮,她才不走,要走也是他們走,而他們,也或許知道,再加上有個產婦在身,也只好在這破廟將就一晚上。白狼有些懶洋洋的嗤了嗤鼻子,回到雲瑤身旁躺下。一夜無語,直到天亮,聽到那馬車聲遠去,雲瑤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眸一片冰冷,別人若是不需要她救,那她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呢?只是,真心晦氣,在這樣的鬼天氣,遇到這樣的鬼事件。
「別發呆了,趕緊處理下你自己的傷口吧!」
雲瑤一愣,低下頭看著自己已經腫的跟個蘿蔔一樣的手指,輕輕用手一擠,青紫色的血伴隨著膿從傷口流出,一股子惡臭讓白狼瞬間跳離老遠,雲瑤也皺著眉頭。該死的,那小東西居然這麼厲害。在娘胎裡就能咬人了。
「早就讓你不要多管閒事了。」
「你也沒早說是這樣的結果。」
聽著白狼在一旁屏住呼吸有些幸災樂禍,雲瑤頓時就怒了,她是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才出手的,怎麼會想到,那個女人會生出一個鬼嬰啊!還是帶著如此強烈的怨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微微的歎了口氣,她是不是有些過分了?那三個人,畢竟是無辜的啊,她先前是不是不應該賭氣任由那鬼嬰去禍害?啊啊啊啊。煩躁。白狼在一旁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的手指頭還要不要了?」
雲瑤怒目而視著白狼,另外一隻手順著包裹摸出一個瓶子,灑出一些綠色的粉末,均勻的塗抹在手指上,瞬間,膿水從傷口流出,有些噁心,臭的雲瑤將頭往後仰,至於白狼,早就沒有影子了。都說十指連心。說不疼,那是自己騙自己,雲瑤的整張臉都痛苦的有些扭曲,嘴唇死死的咬著,直到腫成蘿蔔似的手指恢復成原先模樣,只是顏色,還是青紫色,因為她知道,還差了一味藥引子,只可惜,這荒山野嶺的,去哪兒找那味藥引子啊!
「喂,你的手是不是還差點東西。」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口探出來一個狼頭,幽幽的音調就是從那匹狼嘴裡吐出來的,雲瑤翻了個白眼。有些沒有好氣。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可是比我活了那麼多年的了,難道看不出來啊?」
白狼難得沒有反駁雲瑤的話,而是弱弱的撇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