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測試 文 / 神秘寶貝

    「雲瑤，你沒事吧？」

    雲流長老眼眸中有著些許的歉意，他本想藉著此次機會，讓這兩姐妹有更多相處的時間，這樣，或許就可以化了彼此間的隔閡，只可惜，他卻是是有些高估了女人和女人之間一旦架起仇恨。就很難化解。微微歎息了口氣。

    「沒事，長老，你怎麼來了？」

    雲流一愣，差點將正事忘記了。

    「雲瑤，你身體好些了吧？」

    「嗯，是……」

    「那，趕緊去瞧瞧族長吧，他的病情，已經拖不得了！」

    「好，等我準備下！」

    在雲式一族中論巫醫之術，就數她和八大長老之一的壇流長老最為厲害！而壇流長老此時卻並不在族裡。醫治族長的重任就自然落在了她的手上！雖然說她是繼承了從前那雲瑤的記憶，可，內心深處依然還是會緊張。記憶深處那白髮蒼蒼的老者，有著慈愛的面孔和容顏。

    跟隨三大長老來到那間充滿了弄草藥味的屋子，卻是那般陌生又熟悉，病床上擁有著蒼白容顏，眼神卻清明的老者，讓她的心微微顫動，那是親情。族長很是虛弱，除了雙眼還能轉動外，整個人幾乎都無法動彈，雲瑤手上快速的將先前準備好的草藥搗碎，最後加入雲牙草的星星葉子作為藥引。用紗布包好丟入藥罐子中，用滄瀾草的根須為火引子，燃燒付蘭根的籐蔓，將加入天水的藥三碗熬成小半碗喂族長喝下，又摘下月牙草上的果實。捏碎成泥。曬成半干裝。加入須籐蘭草。邊兒綠等稀有靈藥，最後捏成黃豆般大小的小藥丸，一天一粒，堅持服用三天後，族長的病情就可康復了！

    族長在喝了雲瑤的藥後睡了過去，兩個長老見族長的病情穩定了下來，又神色匆匆的離開！雲瑤留下來單獨照顧自己的爺爺，望著那張瘦弱的臉。內心深處微微的抽痛。爺爺，希望你快些好起來吧，或許如今的雲瑤再不似你曾經相依為命的孫女，但，不管如何，從今往後，你便是雲瑤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日子眨眼過了三天，雲瑤見過雲清兩次，那兩次，均是在有族人的地方，而那時候的雲清，對著雲瑤，卻是巧笑言兮。那模樣，就像是一個疼愛自己妹妹的大姐姐，如若沒有先前的一切，雲瑤或許還真的就可能跟這個姐姐親近，只可惜……

    三天後，族長能夠下床走路了，精神頭也挺好，將雲瑤叫到跟前說了些貼己的話。雲清則是默默的站在角落。三天，足夠雲瑤收集一些流言蜚語，三天，足夠她從別人那兒打聽到一些成年舊事，就比如說，雲清為何對雲瑤這般憎恨。

    想到此，一張稚嫩而模糊的臉從腦海中一閃而過。疼的她不願意在想，是她在疼？還是雲瑤再疼？又或者，那個雲瑤的精神，還保留在這具身體內。

    「你們，都出去吧，我有事要跟瑤兒單獨說。」

    充滿著濃重藥味的屋子，響起族長有些蒼老的音調，像是來自古老的時空。所有人都退下了，只有雲清，皺了皺眉頭，抿著唇離開。走之前的眼神，雲瑤不會忘記，那蹭恨到了一定程度，眼眶都充斥著血絲。

    族長從床上起來，拿過一旁的枴杖，對著原本的木床，很有規律的敲擊著，直到第十五下。原本的木板床吱嘎一聲彈開，露出一個黑黝黝的路口，雲瑤回頭望向自己的爺爺……族長什麼話都沒有說，帶頭走進了密道口，回頭讓雲瑤跟上。

    跟著自家爺爺下了密道，過道兩旁的牆壁上有著無數的圓孔，從圓孔中透露出星星點點的光芒，不自覺的加緊腳步，跟上前頭的爺爺，走在前頭的族長，看似慢吞吞的前行，實則，連雲瑤這個身體健康的姑娘也都跟不上他的步伐。

    過了過道。便是一個空曠的石屋，石屋裡什麼都沒有。唯一讓的特別就是空曠石屋上頭的星空，是的，抬頭，若是忘得久了，就猶自己身在太空，四周是閃耀的星辰。

    「丫頭、。」

    雲瑤有些入迷，若不是被耳畔那蒼老卻又洪亮的聲音喚回，或許，她……等回過神來，雲瑤才為自己捏了把冷汗，果然，這兒其實處處都是機關吧。剛才外頭的那些透著光的圓洞，根本就不是采光用的，而是，機關，要人命的機關。還有那空曠的星空。是另外一個迷局，若不是爺爺提醒，許是，她要一輩子迷失在哪兒了！

    「跟上。別走神。」

    「是，爺爺。」

    族長難得一見的嚴肅，早就不見了先前的慈祥，就像是在舉行著什麼神聖祭祀的祭師。雲瑤一愣，她怎麼會那麼想。搖了搖頭，專心的尾隨在自家族長爺爺身後。穿過了佈滿星空的石屋。擺動機關，開啟了眼前的石壁，族長又再一次率先走了進去，剛穿過石門，耳畔便傳來潺潺的流水聲，等雲瑤看清楚眼前，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溶洞，倒掛著鐘乳石，有長有短，但放眼望去，還是一派的壯觀，溶洞的巖壁上，每隔一米左右就鑲嵌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可以百分之一白的肯定，只要僅僅一顆這樣的夜明珠，放到外面的世界，那，又不知道江湖上，會有多少人，會為了著價值連城的珠子怎樣血流成河了！這都還不算什麼，最最忠告的是溶洞四周除了上頭的鐘乳石和旁邊的石壁，其他的均是水，地下水。而她家族長爺爺，居然輕輕鬆鬆的懸浮在水面之上，步履穩健。

    「丫頭，快跟上。」

    許是發現雲瑤沒有跟上來，站在水面之上的族長回頭。雲瑤吞了口口水。好怕，她怕水，從前她就是只旱鴨子，沒到夏天，她的朋友都會穿上漂亮性感的比基尼去游泳館，而她，只會宅在宿舍上網吹空調。

    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前頭的族長爺爺，狠了狠心，拼了，現在這具身體，可能大概估計會游泳，又或者，唔，這個水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等她站上去的時候，也可以跟自家爺爺那樣懸浮在水面上！

    猜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雲瑤一腳踩上去。就只聽見噗通一聲，族長站在不遠處傻了，就那樣直愣愣的望著不停在水裡撲騰的雲瑤，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他的孫女……

    漫天冰冷的水莫過脖子。撲騰了幾下，在水裡吐出幾個泡泡。一緊張，一口氣沒上來，暈了。再次醒來，耳畔是柴火燃燒的霹靂巴拉聲，猛然坐了起來，族長坐在一旁望著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雲瑤老臉一紅，縮了縮脖子。

    「爺爺….」

    「丫頭，你醒啦？」

    「恩……」

    「丫頭你看今晚的星空，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雲瑤一愣，抬頭，眨了眨眼睛，這個星空不是和平時看到的一樣嗎？沒有什麼區別呀！

    「爺爺。我、、」

    「你是不是覺得，和平時的星空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

    「哎…你這樣，讓爺爺如何放心的下啊！」

    「爺爺。我不明白。」

    族長再也不說話，只是沉默的望著星空良久良久，最終站起身，背影慢慢的消失在黑夜之中。左右看了看，雲瑤才發現，這裡居然是後山的宗祠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