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深情告白（2） 文 / 鏡水雲岑
「你知道嗎？那段日子，我真的矛盾的快要發瘋了。在我想你想的快要發瘋，想要把你找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你早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
宋霖楓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他重新坐在沙發上，慢慢的點燃了一支煙，他吸了一口，緩緩地吐出煙圈，他整個人完全靠在沙發上，彷彿剛才的那段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的精力。
「我知道我曾經對你做的那些事有多麼的不齒，可是，我現在覺得，我並不後悔，因為至少那樣可以讓你記住我，哪怕是恨也好，那也是一種強烈的感情，也總比你心裡沒有我要好。」
「你一定覺得我是個瘋子，對不對？但是，是你把我變成現在這樣的……」
房間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兩個人誰都沒有在說話，宋霖楓只是一口接一口的狠狠的吸著煙。
莫思思忽然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讓她重新去回憶那些她最不想回憶的已經耗費了她所有力氣。她用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卻沒有絲毫的好轉。
晚上她還沒有吃飯，胃痛也開始叫囂，再加上整整一屋子裡面瀰漫的都是煙味，她覺得有些反胃噁心。
強忍著翻江倒海般上湧的嘔意，莫思思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對宋霖楓開口道，「我要回去了。」
宋霖楓迷茫的看著她，眼中漸漸有了焦距，他的臉色陰沉下來，揚聲說道，「你說什麼？你要回去？我剛才掏心掏肺的說了那麼多，你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莫思思用手捂著嘴巴，強忍著說道，「改天再說吧，我真的有點不舒服。」
宋霖楓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莫思思來不及回答他，直接跑到衛生間，抱著馬桶昏天黑地的吐了起來。
其實她晚上沒有吃東西，也沒什麼好吐的，基本上都是在乾嘔，快要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宋霖楓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只有白白心疼的份兒，卻也只能站在那裡，手足無措的幫不上忙。
莫思思吐到最後，已經再無可吐的了，她把頭枕在胳膊上，整個人都癱在地上。
宋霖楓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倒了一杯溫水，遞給莫思思。
莫思思接過來，漱了漱口，又喝了兩口。
宋霖楓又拿毛巾幫她擦了擦臉，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感覺怎麼樣？好點了沒，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莫思思眼睛緊閉，無力的搖了搖頭。
宋霖楓輕輕的扶著她的胳膊，說道，「我扶你去臥室……不，去客廳的沙發上躺會吧。」他本來想說去臥室躺一躺的，又怕莫思思會有顧慮，所以又改口說去客廳。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首畏尾的了。
這一次，莫思思並沒有反對，她任由宋霖楓把她放在沙發上躺下，然後宋霖楓又去房間拿來枕頭和毯子，給她蓋好，又幫她脫掉鞋子，把腿伸展開來，最後他拿來垃圾桶、紙巾和水杯，放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莫思思就這樣平靜的躺著，她的眼睛緊閉著，長而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宋霖楓坐在地毯上，近乎癡迷的看著她，他只希望這樣靜謐的時刻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他們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真正可以這樣安安靜靜相處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如果，以後所有靜好的歲月，都是屬於他們的，那該有多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思思緩緩的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宋霖楓。她的眼睛烏黑明亮，裡面彷彿隱隱的閃動著波光，可以直直的看到人的心裡去。
「思思……」宋霖楓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猶豫了半天，他還是吞吞吐吐的問出了口，「思思，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和謝連航……你、是不是懷孕了？」
莫思思的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她閉上眼睛，無力的說道，「宋霖楓，不是所有的男女關係都像你想的那麼齷齪。」她重新睜開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如果我說我和謝連航從來都沒有在一起過，你一定不會相信吧？」
宋霖楓的眼中竟然閃過一絲的欣喜和興奮，他用力的搖了搖頭，「不，只要你說沒有，我就一定會相信你。」
莫思思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信與不信，現在都已經太晚了，都和你沒什麼關係了呢。」
宋霖楓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對她是很少有信任感的，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覺，卻不願意相信她。
如今呢，他終於是選擇了信她，可是，會不會太晚了呢？
「不！」剛才莫思思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宋霖楓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不想被莫思思撇清關係，他不要做一個局外人，他一把抓住莫思思的手，無比真誠激動的說，「怎麼會和我沒有關係呢。我這輩子就要霸著你一個人了，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要好好的對你，好好的補償你，做一個稱職的丈夫。」
莫思思眉頭緊鎖的看著他，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宋霖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了。」宋霖楓緊緊的攥著她的手不鬆開，像宣誓一般的，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宣讀著自己的誓言，「思思，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你真的是瘋了！」莫思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我沒有瘋，我是認真的。」他這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的對哪個女人這樣過。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可是……」莫思思歎了口氣，說道，「難道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們兩個是不可能回到過去的了。」
宋霖楓的心被她口中說出的「不可能」三個字狠狠的刺痛，「為什麼？」
「宋霖楓，你對我做過那麼多不堪的事情，你以為我以後還可以那麼坦然的面對你嗎？和你在一起，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以前的種種，我看到的全是那個最最低賤卑微的自己。是，我是可以原諒你，但是我真的沒辦法過我自己這一關，我不能當做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明白嗎？」
莫思思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直直戳進宋霖楓的心裡，在他人生過往的三十幾年中，他從未感覺到有這樣一個時刻，會讓他感覺到無力，感覺到自己很無能，很失敗。
宋霖楓趴在沙發上，他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連聲音也是顫抖的，「思思，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才會留在我身邊？」
莫思思深深的歎了口氣，伸出手，輕輕的撫在他的頭上。
兩個人都同時選擇了沉默，好像是在珍惜著這份最後的寧靜。
許久，莫思思坐起身來，拿起包包，把鞋子穿好。
雖然是比剛才舒服了許多，但是站起來的時候，莫思思還是感覺頭重腳輕。
她默默的走到門邊，轉過身來，輕輕喚了一聲，「霖楓……」
宋霖楓有那片刻的恍惚，彷彿又回到了一年前，他每晚回家，她都會等在家裡，為他做好一桌美味的菜餚，然後就像現在這樣，柔柔的喚他。
只是，今天聽來，卻有一種莫名的感傷在裡面，難道是因為，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嗎？
宋霖楓走上前去把門打開，壓抑著心中不斷翻湧的情感，說道，「你走吧。」
莫思思最後輕聲說了一句，「再見！」與他擦身而過。
宋霖楓忽然「匡」的一聲將門重新關上，然後用力將她一推，抵在門上。
還不等莫思思反抗，他的吻就鋪天蓋地一般的落了下來，他的吻中帶著一種絕望，彷彿這就是他們人生中的最後一次，今後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宋霖楓將她柔軟的身軀抵在他和門的中間，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當一股腥甜的血腥味在莫思思的唇齒間散開時，她的意識才逐漸恢復清明，她卻發現自己的裙子已經被他褪掉一般，他的吻已經轉移到了她的胸前。
宋霖楓的另一隻手靈巧的順著她的底褲邊緣探了進去，輕輕的揉捏著她最敏感的所在。
她的喘息越來越急，越來越重，莫思思已經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又硬又燙的抵著自己。
「不要走好嗎？至少你的身體還是需要我的。」
他的一根手指在她的身體裡一進一出，看著她開口道。
此時莫思思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他的問題，只能跟隨他手的節奏，無力的輕吟著。
宋霖楓看著她的反應，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突然撤出了他的手指。
「不要……」她本來已經處在臨界的邊緣，他這樣猛然離開，讓莫思思整個人瞬間空了下來，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心理，只能無奈又羞澀的低下頭。
「你剛剛說什麼？不要害怕，你的心應該和你的身體一樣誠實，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