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來,算算帳 文 / 且為東風住
她驚慌失措,又極為窘迫,眸眼底波光蕩漾著,容冽眼色劃過異色,手指撫上了她的肌膚,她的眸極亮,也似乎只有這樣的眼才能襯的上這樣一張臉,就算驚慌失措,面上依舊平靜的很,稍顯羞色而已。
「你動也動不得,本尊就算樣,你又能如何呢?」
聽聽,這魔尊就是拽,她如今這副模樣,就算人家將她殺了煮了,她又哪裡抵抗的了?她現在只祈禱這男人沒認出她來才好!
「魔尊大人,我不認識你,又沒得罪你,你怎能欺負一個柔弱女子呢?」聲音低的像蚊子,神色委屈,就差擠出幾滴美人淚來,這般示弱費了她不少心力,心底卻恨得咬牙切齒,該死的,逼的她如此委曲求全,這男人也算是有本事了!
容冽眼底笑意更濃,身子微俯,手指順勢沿著肌膚紋理婉轉而下,他手指有些涼,阡陌身子一哆嗦,臉色越發不好了,就差一巴掌扇上他面,非禮啊,赤果果的非禮啊,偏偏長著這麼臉皮子,好似她才是受寵的一方才是,阡陌一口老血憋在心間,嚥不下去又吐不出來,眼見他那手已伸進了她的衣領!
「不認識?沒得罪?」他反聲疑問著,末了還以呵呵兩字結尾,讓阡陌膽顫心驚,他俯身下來,髮絲垂下撩發她的臉,只聽得他低聲誘惑道:「一夜風流時,你可熱情的很,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又或者,想再來一遍?可惜,你這躺的跟死屍似的,未免太沒情趣了些。」
三言兩語便逼得阡陌血氣狂湧,指尖抖啊抖,這絕對是氣的!這廝披著如此艷美的面皮,心底懷著的卻是黑色的心腸,她歹命啊,怎麼就碰上了這樣的煞星?
「你閣下真認錯了,我沒見過你!」阡陌繼續死鴨子嘴硬絕不承認!開玩笑,她還扔了幾個金幣呢,魔尊?那是魔族的頭頭子,將他人家當牛郎給嫖了,傳出去丟人丟大發了好不!
「這東西是我的。」他伸手將她頸脖間的玉拿了出來,姿態撩人的很,聲音低沉卻稍顯魅惑,怎麼看都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奏,阡陌臉色一白,忽然想到了裡面的玉魂,貌似那玉魂也說過,這玉是屬於魔尊的來著,咋就這麼巧?她本以為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麼會一下子就將人睡了,還又落在了人家的手裡,天要亡我啊!
「還有,這幾枚金幣也是你那晚留下吧,小東西,就算這張臉變了,身上的氣息還有這雙眼睛可不會變」
那幾枚金幣撒在了她的身上,他那雙手順著領口,摩挲上了她精緻的鎖骨,還有越往下的趨勢,阡陌像被雷劈了臉臊的慌,這哪裡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清楚的?她怎能如此不自持,一點小小催情藥哪裡迷的了她,還不上看上人家美色?可越美的東西越毒,她這是踩在了地雷上!
「我我可以解釋,那個,我不是故意要嫖你的,要知道你是魔尊大人,我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敢碰您老啊,還有這玉既然是你,還給你就罷了,這事就這麼算了好不?」
阡陌十分配合狗腿,就差去抱人家腿了,姿態放的極低,保命為上啊,身子動彈不得,命還不是被人捏在手裡?
或許是她的樣子取悅了他,容冽沒出言訓斥威脅她,反而被手指間的滑膩之感吸去了心魂,腦中反覆回想起那一夜風流來,她的身子極軟,在他身下更像是軟成了一灘水,她嬌喘輕吟著,攀附著他,纏繞著他,與他共赴巫山之時,那一霎那極致歡愉,如今想來,仍不免有些躁動不安心猿意馬了起來。
他沉默反而讓阡陌越發惴惴不安起來,這廝難不成在想著折磨她的手段?傳言中魔尊容冽好挖人心肝又嗜殺,難不成他在考慮,應該是蒸還是煮?要不要出賣下色相來保命?那一晚,他貌似也很瘋狂的撒,不過如今這身子是不中用的,人家未必看的上,誒喲親娘啊,她怎麼這麼命苦啊?
「你」
「我保證,一定不會將我嫖了魔尊大人的事情說出去,若是大人留我一命,一定為大人斟茶倒水伺候您!」聽聽,她如此卑躬屈膝,卻又一副壯士斷腕的悲壯的神色,惹得容冽忍俊不禁,臉色都快繃不住差點笑出聲來,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冷聲道:
「本尊身邊斟茶倒水的侍女多的是,不差你一個。」
「要小的當跑腿的也行啊。」阡陌咬著牙低眉順眼的請求著,自尊什麼的,早就被踩在了腳下,她惜命啊。
「本尊差一個暖床的,你敢不敢做?」又一口重錘砸在了阡陌的心間,阡陌有些風中凌亂了,暖床的啊那不是專門陪人睡覺的主兒?以色侍人雖說他長的讓人容易失去理智,但她堂堂殺手頭子,能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嗎?能嗎?
「咳咳,魔尊大人,你看我這小身板,如今動都動不了,要是大人治好了我,我我就以身相許!」
「好。」
一錘定音,阡陌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當然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強敵在旁又動彈不得,所以只能不折手段的保住性命,雖說過程屈辱了些,如今她的身份就是暖床的侍女,連個妾都算不上!而有了這個名頭,容冽吃起她豆腐來,那叫個得心應手隨心所欲啊。
「魔尊大人,你能不能把手從我胸口上挪開?」
阡陌氣的咬牙切齒卻又強忍著,只得如此提醒著,容冽哪裡理會她,入夜時分下起了綿綿小雨,容冽也上了床,將木乃伊一般挺屍的她,枕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後手伸進了她的領口,覆上了那一團柔軟上?!阡陌暗罵著他王八蛋,面上還得裝出一份羞澀驚慌,累的她喲
容冽聞言更放肆了些,另外一隻手捏起床沿處放著的果盤,捏著了一枚葡萄塞進她的嘴裡,這對於餓了一天的她,不亞於甘泉,阡陌閉嘴了,卻也更哀怨了,她是病患啊,病患!一天都不給她吃的,這是鬧哪樣?葡萄能止餓嗎?另外一邊不是還放著一大盤烤乳豬麼?
他這魔尊大人的生活也夠奢華**,吃的東西都搬到了床邊,還有之前傳膳的時候,這些吃食都是放在外殿,便也沒人知道這內殿中藏著一個人族女人,只是,他堂堂一個魔尊,為何要將這些東西全都搬到床邊?故意欺負她的是麼?
「大人,我餓了。」可憐兮兮,像是被拋棄的貓咪,只能低聲叫喚著,容冽那暗色眸眼盛滿笑意,一手支著頭,另一隻手卻撥弄著她的柔軟,眼見著她白玉似的臉上那一抹春意,水色蕩漾的眼媚人的很,明明惱怒到極致,卻強自壓抑著,這樣子,勾人死了。
「叫聲主人聽聽,就給你咬一口肉。」
容冽像逗弄著寵物一般逗弄著她,那樣子嘖嘖,氣的她很想死死咬他一口,不帶這麼欺負人的,若是花鏡見他這副模樣,恐怕也要懷疑這魔尊是不是假扮的。
「主主人」那聲音抖啊抖,嬌嬌弱弱的,一聽就讓人很有獸慾,容冽腰下一緊,又想起那一晚她那柔軟滑膩的身子來,洩憤似的重重捏了幾個那一團柔軟來,阡陌的小心肝也在抖啊抖,氣的!這仇她若不報,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張口。」終於將那只不安分的手撤了回去,又施施然幫她撕了肉順勢餵入她嘴裡,餓慌了的阡陌也嫌棄他手髒,張口咬下,容冽就這麼餵了十幾口,總算解了她的腹餓,但因一下吃了太多又有些噎著了,憋的臉紅,渴望似的看著那一杯清酒,舔了舔嘴唇。
容冽隨手用帕子擦了擦手,將那酒拿了過來,順勢倒入口中,然後朝著她吻來,嘴裡的清酒便也灌入了她口中,驚慌之下,阡陌被嗆著劇烈咳嗽起來,那辛辣的味道躥入喉嚨中,燒的胃疼,被這般欺負了,身子還是動彈不得,就跟個廢人一樣,心中淒涼,眼角隱隱有淚。
咳嗽了許久都沒停,容冽瞥見她眼角的晶亮,心頓時揪疼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拍著她的後背,稍稍平靜了一些後,阡陌哀莫於心死般,淒涼又哀怨的看著他,輕歎一聲:「你就這麼喜歡折磨我麼?」
「沒」他剛想解釋,卻被她直接打斷,冷聲道:「我知我得罪了你,但說起來,那一夜我才算吃虧了的,我我已經失去了記憶,就算以前你我有仇,也不能全算在我身上。」
她指的是她殺他心上人的事情,容冽皺眉,察覺到其中的異樣,卻耐著性子繼續聽她說,兩人之間曾經是有過牽絆的,否則為何她身上也有魅桑玉?這三年,除卻花鏡之外,與他唯一的親近的,便是她的聲音,故此,他對她,骨子裡有一種強烈的親暱感,對她也如此的肆無忌憚。